在看完那扇可憐的門後,碎石前輩一臉驚訝地看向左芯:
“你確定是你在正常的狀態下隨手一推弄的?”
碎石前輩很瞭解他這個徒弟,她要是暴怒起來,彩月家的屋頂都是能直接給掀翻的。
左芯一臉肯定地點了點頭:
“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再找扇門給你演示一遍。”
說着左芯就要急不可待地去找下一扇門給他演示來證明自己。碎石前輩連忙制止住了她:
“別別別,這可是人家好不容易修好的房子。你把右手伸出來,我幫你把把脈。”
左芯乖乖地伸出了右手,碎石前輩用三根指頭搭在了她的脈搏上,不一會兒,眉頭微微蹙起:
“真是奇了怪了。”
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左芯:
“徒弟啊,你怎麼突然就有了啊?”
一旁的薛軒仁頓時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左芯更是差點吐血:
“師父!你能不能把話說完!這樣很容易造成誤解的好嗎!”
“哦哦,那爲師這樣說吧。徒弟啊,現在你體內正流淌着一股真氣,而且這股真氣甚是雄厚,連爲師也難以企及。徒弟啊,你究竟遇到什麼了?怎麼突然就能聚集起了真氣呢?”
左芯聽後也是震驚,一五一十地將他們經歷的種種全都複述了一遍。
“閃着金光的珍珠?”
碎石前輩一邊念着一邊努力回憶着,看自己的記憶裡是否能找到相關的信息。但很可惜,他最後也不清楚這顆珍珠真正的來歷。
“徒弟啊,雖然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爲了讓你體內能夠聚氣,但你這聚氣聚得也太不明不白了,恐怕我們還是得去百花宮一趟給徹底弄明白纔好。”
薛軒仁聽後也點了點頭:
“其他還是次要的,關鍵是讓那老太婆幫你檢查一下身體,萬一中毒了怎麼辦。反正我們離百花宮也不遠了,不出兩日就能到那兒。”
左芯點了點頭,雖然有真氣是一件令她很高興的事,但這確實有些蹊蹺。隨後,碎石前輩又追問了一些細節後,三人這才散開回各自的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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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徐徐拉開了帷幕,又是一個絢麗多彩的早晨。
伴隨着窗外鳥兒清脆的啁啾聲,晴雪從牀上醒了過來。當她推開房門,一股新鮮空氣迎面撲來。她深深一呼吸,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起來。
看着外面初生的太陽,晴雪的臉上盪漾着濃濃笑意,鄉下就是好啊,比宮裡舒服多了。
她伸了伸懶腰,卻看到彩月正站在院子裡擡頭向某個地方望着什麼。晴雪好奇地走了過去:
“早上好,彩月姐姐,你在看什麼呢?”
因爲在晴雪受傷的這段日子裡一直都是彩月在悉心照料,因此晴雪對彩月也是格外友好。
彩月看到晴雪後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屋檐:
“這兩位恩人不知怎麼的就跑到房頂上去了。”
晴雪擡頭望去,只見左芯和薛軒仁兩人正紋絲不動地站在屋脊上,頗有“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肅殺感。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站在屋頂上的高手對決?!”
從小聽着各大高手決戰雲巔快意恩仇的故事的晴雪一下子眼冒精光,這不正是她渴望看到的場面嗎?她站在下面又蹦又跳道:
“師姐!加油!湊他丫的!”
一直自視爲是左芯師姐的晴雪破天荒地沒有稱呼左芯爲“你丫”。而站在屋脊上的薛軒仁卻是不耐煩地打了一個哈欠:
“我說,你到底準備好沒?還學不學了?”
左芯有些哀怨地看着他:
“練輕功一定要在這麼高的地方嗎?”
“是你自己說想速成的啊。本大俠再說一遍,跳到隔壁那個房檐時記得要提真氣,然後儘量減輕自己身體的重量,腳要及時發力,以瓦片爲着力點,別把人家瓦片給踩碎了。”
原來,昨晚知道自己有了內力後,左芯激動得一宿沒睡,一大早就跑到了薛軒仁的房間把他吵醒讓他教自己輕功,畢竟青衣派的輕功可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
薛軒仁半鼓勵半不耐煩道:
“沒事,你可是有內力的人了,跳吧跳吧,有我在呢。”
最後,左芯終於鼓足了勇氣。
於是,在衆人的注視下,左芯在屋頂上小跑起來,一步,兩步,三步,跳~~~左芯在空中輕輕一躍,站在院子裡的彩月和晴雪的目光也隨之揚起,然後落下,然後眼睜睜地看着左芯整個人從隔壁的房檐上直接摔出一個大洞然後直接落到隔壁家裡面去了。
她成功地做到了沒有踏碎瓦片,因爲瓦片直接被她給一起帶進了屋內。
這突如其來從天上掉進來的人,嚇得正在吃飯的隔壁老王家魂飛魄散。
彩月更是嚇得六神無主:
“恩人!你沒事吧!哦對對,找藥箱藥箱藥箱!”
彩月手忙腳亂地去找藥箱。晴雪嚇得哇哇大哭起來,邊哭邊去找碎石前輩:
“師父師父!師姐跳樓了!”
薛軒仁也是被嚇了一大跳,趕緊飛過去救左芯。
下面的人已是一片混亂和嘈雜,而此時的左芯因爲被房樑給勾住了,像一個晴天娃娃一樣倒掛着吊在房樑上,一臉的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