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原本挾持着她的雲兒突然往旁邊一閃,躲過了從背後朝她刺來的一劍,一名年輕俊美的男子順勢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而被挾持着的姚琳也趁勢一個靈敏的轉身瞬間擺脫了這個雲兒的威脅,和那名男子並肩站在了一起。
待看清楚那人的相貌後,左芯心下一愣,此人怎麼不是上次和姚琳一起出現的那個男人呢?
一旁的風婆婆微微擡眼瞟了瞟那名男子,然後冷笑了一下:
“哪裡來的無名小卒,也敢在老身面前造次。”
姚琳嫣然一笑,伸出白玉般的纖手在那名男子的臉上撫摸了一下,微微嬌嗔道:
“風婆婆,別這麼說嘛,人家也還是挺有實力的。”
雲兒看不慣她風騷的模樣,一臉嫌惡道:
“實力?恐怕是牀上的實力吧。不要臉的狐狸精,盡到處勾引男人。”
姚琳聽後不怒反笑,用手扶了扶發間插着的一枚紫玉簪:
“是有如何?有本事你也去啊~”
雲兒狠狠地啐了她一口:
“別把我跟你混爲一談!”
說完,雲兒足尖一點,整個人化爲一道光握着匕首就朝着他們衝了過來。而站在她身後的風婆婆在吐出一個菸圈後,將煙桿拿在手中輕輕一拔,煙桿一分爲二,一把細長的閃爍着寒光的匕首出現在了她手中。
婆孫二人都是以匕首爲武器,匕首在她們的手中就像是毒蛇的獠牙,寒光四射,稍不注意就會血花四濺。
但姚琳也不是吃素的,當年還在百花宮時她就因爲天資聰穎而深得百花宮宮主的真傳,落紅無雙劍在她手中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劍氣逼人。
而那名年輕俊美的男子卻稍顯平庸,劍法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四個人在岸上打得不可開交,左芯反倒被晾在了一邊。
伴着陣陣刀劍聲,左芯立刻抓住時機悄悄跑到了薛軒仁身旁,只見他還沒有醒來並且不管她怎麼搖都搖不醒。
心急如焚的左芯直接坐在了他身上,左右開弓大嘴巴狂扇他的臉:
“快給我起來!”
睡夢中的薛軒仁被這股強大的力量給直接痛醒過來。
他剛努力睜開了雙眼,左芯也剛好一巴掌扇了過來,打得他暈頭轉向。
“幹什麼呢!”
薛軒仁一臉委屈地揉着自己有些紅腫的臉頰,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左芯。左芯來不及作過多的解釋,撿起被扔在旁邊的輕煙和琉璃寶劍,扯着他的衣領就拉着他往外跑去。
薛軒仁一時雲裡霧裡的沒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一邊被左芯拉着往前跑一邊茫然地看着她:
“發生什麼了?怎麼又來了這麼多人?”
左芯有些自嘲道:
“是啊是啊,我們還真是挑了個熱鬧的日子。”
她一邊拉着他往回跑一邊給他講訴剛纔發生的一切。
“什麼?!你、你吃下去了?!”
薛軒仁立刻停了下來,拉住前面的左芯,一臉震驚地望着她。
本來聽完剛纔那四個人的所作所爲他是有一肚子氣的,還想着要回去教訓他們一頓,可現在他聽到這件事後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我說小護法,你怎麼什麼都往嘴裡送啊!你這丫頭是餓死鬼投胎嗎!”
左芯也是一臉的委屈:
“我怎麼知道它入口即化呢……不過好像真的還有點甜。”
“唉。””
薛軒仁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那先趕緊回去找彩月幫忙吧。抱緊了啊。”
“誒?”
左芯還沒反應過來,薛軒仁忽地一把打橫將左芯抱起,左芯輕輕驚呼一聲,本能地伸出雙臂抱住他的頸,一臉驚訝地看着他。
薛軒仁抱着她騰空而起,飛快地往來的路上趕去,她那長長的裙裾似一張飛拂蝶翅在空中散開。
風呼呼地從她的耳邊刮過,此時她的眼前只有他的臉。她緊貼着他的胸口,他身上那隱約浮動的酒香讓左芯有些沉醉其中,她突然希望時間能夠再慢一點、回去的路再長一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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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回到神月村時已是大半夜了。
因爲臨走之前就已經給彩月和師父留了字條,現在彩月等人都已經早早上牀休息了。
薛軒仁本想去叫醒彩月卻被左芯給攔了下來:
“算了,明天再讓彩月看好了。反正我現在也沒感到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真的?你可別逞強啊。”
薛軒仁有些擔心地看着她,他知道這個女人本事不大卻偏愛逞強。左芯笑了笑:
“你放心好了,我好着呢。”
薛軒仁送她回房。左芯和他道完別,用手一推房門,突然只聽“啪”的一聲,整個房門直接脫離門框飛到了房間裡面去,只留下了一個光溜溜的門框。左芯:
“……嗯?!”
薛軒仁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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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最後還是決定先不去打擾彩月,而是去叫醒碎石前輩。
左芯再一次連人帶牀將他扔在了地上這才叫醒了他。碎石前輩從地上爬起來,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倆:
“怎麼?山賊又來了?”
左芯搖了搖頭,一臉嚴肅地看着他:
“師父,我好像……要當武林盟主了。”
碎石前輩一臉呆滯地望着她: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