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來到山頂,遠遠就看見那裡有一個巨大的石洞。
四人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發現他們竟然是第一撥,而那把寶劍就那樣安安靜靜地嵌在石壁裡。
還沒等他們欣賞完寶劍又進來了另外一撥人,竟然是右護法、尚長老和兩三個其他人!
老友相見分外高興,左芯他們立馬抱成一團,異口同聲道:
“你(們)竟然沒死?”
短暫的喜悅過後一種尷尬的氛圍開始瀰漫起來,大家都戒備地盯着對方,一動不動。
就這樣僵持了一陣後,薛軒仁率先將劍拔了出來:
“到底這一刻還是來了。”
梨容聽後也帥氣地將劍一拔:
“本姑娘可不會客氣的。”
其他人都紛紛拔出了劍,離派衆人反應最快,率先退到一邊看好戲。
眼看着衆人就快兵刃相接了,千百儀在一旁幽幽地說道:
“不用了,這是假的。”
這句話如同平地一聲雷,大家都愣住了。右護法疑惑道:
“你怎麼知道?”
“本家的劍自己還不清楚嗎?”
梨容突然反應過來:
“你是皇室的人?!”
千百儀邪魅一笑:
“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
這劇情反轉得讓離派衆人覺得不虛此行。
就在衆人還在議論紛紛時,洞裡又突然涌進了一批手持利劍的蒙面黑衣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左芯有些害怕地躲到了右護法身後:
“這什麼情況?”
右護法輕蔑地笑了笑:
“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誒?”
話音剛落,黑衣人已經朝着他們衝了過來,“叮叮哐哐”,兵刃相拼的聲音此起彼伏。
在人羣中顯得有些累贅的左芯只能東躲西藏,可那羣黑衣人似乎偏偏和她過不去,每個人都想要提刀朝她砍去。左芯這才發現自己不僅武力不行,連腳力也很差勁,沒跑多久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尚長老等人已是來不及趕過去救她,眼看着左芯就要淪爲刀下冤魂了,突然一個身影從洞外閃了進來。他從地上抱起左芯並將她護在了自己懷裡,眼看着黑衣人的刀就這樣直接落在了他的肩上,左芯不禁失聲叫道:
“木雪劍!”
木雪劍整個人晃了一下,他左手抱着左芯,右手反手一劍向那個黑衣人刺去,黑衣人應聲倒下。
衆人詫異,一是疑惑大公子爲何會突然出現,二是驚訝於大公子竟然會捨身相救那個離派的左護法。衆人正拼殺得難捨難分時,洞外突然響起了一陣口哨聲,黑衣人像是得到了什麼指示一樣突然停手向後迅速退散。
左芯小心扶着木雪劍,木雪劍因爲流血過多,臉上有些蒼白。左芯一臉心急如焚道:
“喂喂喂,大公子,你還好吧!”
一旁的梨容見狀從身上掏出了百花宮秘製的金瘡藥拿給了她:
“幫他去敷一下傷口吧。”
左芯攙扶着木雪劍到一旁敷藥。
薛軒仁撿起黑衣人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只見把手上刻着一個奇怪的紋路。他皺了皺眉道:
“這好像是魔教的圖案。”
尚長老面上一愣:
“魔教?可據我所知,魔教與呼嘯山莊一直是死對頭,這裡怎麼會有魔教的人?”
站在一旁的千百儀搖了搖頭:
“不可能。因爲我沒有發過這樣的指示。”
衆人一愣,敢情這人還是個教主?千百儀搖了搖扇子,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笑容:
“這可能是一個局,你們最好趕緊回去看看你們的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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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芯執意要留下來照顧木雪劍,尚長老只好囑咐了她幾句後便同右護法往山下趕去。
見衆人走後,木雪劍看向左芯:
“你不擔心你們掌門?”
左芯搖了搖頭笑着道:
“我們家掌門不去佔別人便宜就不錯了,現在還是擔心一下你吧。”
因爲是傷在右肩,塗藥的話只能將上衣脫下一半。
看着他裸露在外的上半身,左芯強忍着腦海中各種粉色YY,內心一邊感慨一邊故作鎮定以及嚴肅地幫他包紮着。
木雪劍久經人事,再加上左芯又是一個臉上藏不住事的人,很容易就能猜到她在想些什麼。木雪劍看着她,驀地笑了笑:
“我們這算不算有肌膚之親了?”
“啥?!”
左芯愕然,隨即抗議道:
“這哪算什麼肌膚之親啊!這頂多算‘蜻蜓點水’!”
說完這話,左芯立刻滿臉通紅起來,她幹嘛要接這些話題啊!難得見到左芯害羞的模樣,木雪劍眼裡的笑意更濃了:
“那怎麼纔算呢?”
左芯羞得瞪了他一眼,手上一使勁,疼得木雪劍齜牙咧嘴的。
終於給他包紮完了,左芯順帶還給他紮了一個少女心滿滿的蝴蝶結。
包紮完傷口,兩人一起走出了洞外。木雪劍向四周望了望,然後說道:
“下山吧。周圍已經沒人會來傷害你了。”
左芯愣了一下,她看向木雪劍:
“那你呢?”
木雪劍淡淡地笑了笑,眼睛看向遠方:
“我們就此別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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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衆人風風火火地往山下趕去,回到煙雨臺後發現自家掌門都完好無損。大家頓時都鬆了口氣。
尚長老摸了摸茉莉的頭:
“還好掌門沒事。”
“哼!”
這時,坐在茉莉旁邊的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發出一聲冷哼。只見他雙眉緊皺,雙眼滿是威嚴。此人正是青衣派掌門謝掌門,看起來像是受了很重的皮外傷。
坐在謝掌門旁邊的是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正閉目養神,身上有着一道長長的鞭痕,梨容圍在她的身邊,臉上寫滿了擔憂,此人正是百花宮宮主,花宮主。
薛軒仁站在師父身後望向尚長老他們道: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尚長老點了點頭,一臉嚴肅道:
“是有些奇怪,我們家掌門怎麼沒受傷呢?”
薛軒仁一臉無語:
“……我不是說這個。你們看,不管是上山還是留在呼嘯山莊的人,幾乎都是離派、百花宮、青衣派的人。這未免太巧合了一點。”
“哼!”
尚長老還沒答話,謝掌門又冷哼一聲。
尚長老無語,拜託,說不出什麼就不要亂哼了,你以爲你是“哼哈二將”啊。後來還是莫莉憑藉着多年寫作的經驗繪聲繪色地敘述出了整件事:呼嘯山莊木閆飛(也就是木莊主)喪心病狂,黑箱操縱,不僅把三派所有主力騙上山困住,還使盡陰招讓這三派掌門武功盡失,然後輕易劫走他們的武功秘籍,獨霸江湖!
不知什麼時候下山的左芯已經站在了他們的身後。聽到莫莉所說的一切,她吃驚道:
“我們離派還有武功秘籍?”
衆人無語,這是問題的重點嗎?!莫莉更是無語:
“左姐姐,我們好歹也是個門派,怎麼會沒有武功秘籍呢。”
“所以就被搶走了?”
掌門還沒答話,謝掌門又冷哼了一聲:
“哼!早搶走了!還沒屈打你們離派掌門就招了,果真是有離派的‘風骨’啊!”
左芯:“……”
謝掌門接着“控訴”道:
“而且就算屈打,也是先打在了我的身上,打了沒幾下,花宮主又招了。”
梨容:“……”
右護法在一旁陰陽怪氣道:
“那最後就只有您沒招咯?”
“那倒不是,”
謝掌門非常誠實地回答道,
“屈打就得成招嘛,打得我疼得受不了了,就招了。”
薛軒仁:“……”
聽到這,左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想不到我們離派的武功秘籍這麼好啊,木莊主竟然會設這麼大一個局來偷。”
尚長老也表示有些不理解:
“就是,整那些玩意兒幹啥,開個高價就能賣給他了。”
離派衆人隨即都點頭表示同意並開始暢想有了這筆錢他們可以幹啥幹啥……
薛軒仁、梨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