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書棠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扯到臉上被打的肌肉又疼痛地“嘶”了一聲。
衛澤言見此,臉上一沉,但並沒有開口。
京書棠一邊揉了揉臉頰,一邊問道:“平兒媳婦,我倒是問你,你人比我結實 ,又是在家裡練過的,你說,我是怎麼把你摁着的?哦,還有,你說那蛇肉是你的,可是那蛇肉明明就是我在劉獵戶那裡換的,那你的意思是說,我還串通了劉獵戶咯,等等別急,我話還沒說完呢……”
京書棠一擺手,止住了平兒媳婦插話,繼續道:“最後,你說我還差點打死你的相公,當時你相公的哥哥也是在這裡的,怎麼,你們仨還拉不住我一個女的?”
平兒媳婦梗着脖子道:“當時情況那麼緊急,我,我怎麼知道?反正就是你打的我!這點沒錯!”
“好!”京書棠拍手,看着平兒媳婦的眼神凌厲而尖銳,讓平兒媳婦心裡一下有些驚慌,生生地咬牙不吭聲。
“謹行!你去把村長請來,就說安婆婆這家裡,出了個殺人的強盜!”京書棠朗聲對小謹行道。
“京書棠,你算那根蔥,你膽敢罵我是強盜,我呸!是,拿了你的錢和肉又怎麼樣,你又能耐我何?”平兒媳婦被京書棠一激,顯然是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說的“事實”,咋咋呼呼地嘴巴里又開始不乾不淨的罵言,完全把自己驚訝得目瞪口呆的老爹晾在一邊。
“是,我不能耐你何,但總是有人能耐你的!”京書棠嘴上一抹冰冷的笑容,恐嚇她道,“我不和你這蠢貨囉嗦,你打傷了人,又巧取豪奪他人財物是事實,自然應當進官府,吃牢飯,當時村長也是看的清楚的,給了你機會你還這麼不知好歹,那也怨不得誰。”
平兒媳婦一聽京書棠的恐嚇,心虛得雙腿打顫,怕得要命,但咬牙堅持道:“你,你敢威脅我?!”
京書棠堅定無比,道:“我哪裡是威脅你,我分明就是告訴你,這次我不把你送到官府,我就跟你姓!”
平兒媳婦嚇得渾身不住地哆嗦,她這次真的是來真的,若是真去了官府,那她出來還怎麼見人?
平兒媳婦立馬就跑向嚴大強那裡,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又磕頭又哭嚎地,驚天動地:“爹啊啊!您要救救女兒啊!”
“哭也沒用!”京書棠厲聲道,“這人要作死,誰也攔不住,謹行,去把村長請來,反着這人也是來齊了的,正好!”
嚴大強一張老臉羞得通紅,他哪裡想到今天竟然是這個結局?若是一般的農家女子也就罷了,今兒遇上京書棠這麼一個吃了豹子膽的,也真是倒黴,更何況,人家還是佔理的一方。
嚴大強趕緊攔住了正跑着的小謹行,拎着自家不爭氣的女兒,硬着頭皮走到衛澤言面前,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哪裡還有先前那耀武揚威的樣子。
京書棠嗤笑一聲,走過來,朗聲問道:“對了,相公,今兒下午是發生了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