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作踐的東西,我家也是你能來的地方,你不知廉恥,別弄髒了我的地方,識相些就快些給老孃滾蛋,不然老孃非拿斧子兩下砍死你個臭不要臉的女人!!”那平兒媳婦跟個母夜叉一般,一手插着混粗的腰,一手指着花香雪的鼻子就破口大罵!
花香雪臉上又紅又腫,嘴角的血絲緩緩流下來,在她雪白嬌嫩的臉上看着又妖嬈又可人,她一手捂着半邊臉,十分無助地跌坐在地上,眼中的怒火壓都壓抑不住,氣得渾身發抖,可惜,她只有個轉的快的腦袋,像平兒媳婦這般來硬碰硬的,就顯得羸弱了。
平兒媳婦那渾厚的嗓音聽得讓人感到振聾發聵,那倆眼珠子跟黑白大燈籠一樣瞪着人,即使是在大白天也顯得十分嚇人。小雙膽小些,看到她這幅恐怖的模樣,抱着不省人事的安婆婆就哇哇地大哭起來,口中不住道:“京姐姐救命,京姐姐救命啊!!”
大雙即使懂事沉着些,可也是個半大的丫頭,平兒媳婦一個指頭就可以摁下去了。。。
見花香雪還是跌坐在地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平兒媳婦像馬匹一樣打了個響鼻,“哼”了一聲,兩步走上前去,張牙舞爪地就提起花香雪的頭髮,想把她拖出去像垃圾一樣扔掉。
花香雪被她拽着疼得齜牙咧嘴,平兒媳婦可是個不會手軟的,尤其是對漂亮的女子,一把就能人提起來不說,還使勁地擰着花香雪的漂亮的一頭烏髮,想着就這樣扯下來最好,免得出去招男人。
“姓嚴的你他媽給老孃住手!!”
身後傳來一陣尖利的怒吼,平兒媳婦頓住了身形,轉身就看見京書棠那暴怒的樣子!
平兒媳婦嗜血一笑,這次她是學聰明瞭的,看準了時機來的!絕對不會想前兩次一樣吃虧了去!
“姓京的,你個不要臉的臭女人,你和野男人在野外做那些齷蹉苟且的事,大白天的你還敢走出來,老天爺真是不長眼,怎麼就沒打雷劈死你個臭不要臉的,過會兒我就給村長說去,免得你污了我們村兒裡大姑娘小媳婦的眼睛!!”平兒媳婦怒視着京書棠,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
她今天可是做足了準備的,悄悄地跟着京書棠夫婦幾日,昨日終於發現了她那壯實好看,又會功夫的漢子今日要走,等他轉了背了她就雄赳赳氣昂昂地找上門來了,況且,昨日她還發現了這兩人居然就在外面搭個帳篷就做那苟且的事,她也跟着躲在牆角在外面聽了一會兒。
那動情的聲音聽得她心裡也是又恨又渴的,媽的,想想就晦氣,她這輩子嫁的男人怎麼偏生就是軟蛋啊!!
因此今日大早,她就把聽到的這些事添油加醋地傳了出去,這村兒裡就這麼點屁大地方,你給我說,我給你說,事兒也就傳開來了,以訛傳訛的,不知道現在已經被傳成什麼樣子了,想想那些好事兒的姨婆們一聽了京書棠的名字,臉上那嫌惡的表情,平兒媳婦心裡就感覺狠狠地出了口惡氣。
她就是見不得京書棠這樣的狐媚女人爽!!
而京書棠那邊,聽見平兒媳婦這般無恥地談論她和衛澤言昨晚的事,在光天化日下這樣堂而皇之地說,臉上就跟火燒了一樣,又羞又憤地,周圍愛看戲的婆姨們有的已經圍過來看熱鬧了,對她指指點點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她們心裡在想什麼齷蹉的事。
京書棠真是恨不得現在就遁地走了算了,可惜。。。
安婆婆還暈着不知道什麼樣了,大雙小雙也是沒爹沒媽的,還有個弱不禁風的花香雪。。。
京書棠扶額,看來,今天又免不了一場惡戰!
平兒媳婦看見京書棠一副有氣說不出的樣子,更是氣焰囂張,一把丟開了花香雪的頭髮,花香雪頓在半空的身子,終是可以趴下。看着平兒媳婦惡狠狠地向京書棠走過去,不住擔憂道:“書棠。。。”
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平兒媳婦像怪獸一樣,向京書棠步步逼近,京書棠不由地捏緊了拳頭,雖然衛澤言給了她那神器匕首,可是說實話她是不想用的,一來平兒媳婦沒有兇器,她拿出匕首容易誤傷不說,到時候這麼多人看着,肯定不會落的好,二來萬一她廢柴一點,匕首給平兒媳婦奪去了,衛澤言那裡還不知道怎麼交代還是其次,或許她就當場給弄死在這裡了,平兒媳婦的魯莽,她可是深深地領教過的。
京書棠一個激靈打着,冷汗順着臉頰就滾了下來。
左右看着周圍的人還津津有味地看着,京書棠壯了壯膽子,朗聲道:“嚴梅蘭,你這又是什麼意思,你口口聲聲污衊我相公,毀我聲譽,你這損人不利己又落得什麼好?況且,青天白日我和我相公種田幹活兒是天理,晚上關上門了就是人倫,與你有半個銅板的關係啊?而你晚上躲着聽人家的牆角,你是不是那宮裡的太監,心理變態啊你!”
“你說什麼?!!”平兒媳婦怒髮衝冠,聽了她的話真是肺都要給氣爆了,舉起她的九陰白骨爪就趕着給京書棠撲了上去,這個臭女人居然把她比作那沒玩意兒的齷蹉東西!她非把她撕成碎片不可!!
京書棠似是早有準備一樣,身形一閃,就給躲開了,然而她是想躲來着的,還沒走上幾步,卻感到脖子給人狠狠地掐住,背後給人踹了一腳,五臟六腑都像是給移了個位一樣,京書棠一個脫力就摔在地上,掙命一樣咳嗽幾聲,感到深深地喘不過氣來,腦子裡直直地嗡嗡作響。
“奶奶,打得好打得好!打死這個不要臉的小蹄子!!我奶奶最威武啦!奶奶萬歲!”一旁那個討死萬人嫌的聲音響起,伴隨着拍掌的聲音,像是看到了件十分快樂的事一樣。
京書棠心都給寒了半邊。
她硬撐着擡起了,就看見丁嫂子的婆婆那凶神惡煞,就像是惡鬼一般扭曲可怖的臉。
京書棠還沒力氣爬起來,那丁婆婆就已經蹲下來,一把扯起她的頭髮,就把人提起來了,京書棠疼得齜牙咧嘴的,揮舞着雙手想要掙扎,那丁婆婆明顯就是一個訓練有素的高手,一拳就往京書棠的肚子上就招呼去了。
京書棠一個脫力,狠狠地咳嗽幾聲,似是要把腸子都咳出來一樣,最後竟然深深地咳出了血絲。
“書棠!!!”花香雪驚叫一聲。
京書棠感到嘴裡一陣腥鹹,一口血色唾沫就呸在地上,固執地擡起雙眼,對丁婆婆怒目而視。
“不長眼的臭女人,竟然敢打我的寶貝孫子,你要是不想活了老孃就成全你!!”丁婆婆被京書棠那憤恨地雙眼看着極度不舒服,竟然一巴掌又在她臉上扇過去了。
京書棠的臉立刻就像血色的饅頭一樣高高地腫了起來,疼得幾乎沒有知覺,這個時候,昨晚那個有些可恥的疼痛顯得一點都微不足道,簡直就像毛毛細雨一樣。
啊啊啊啊啊!!真是衰神附體,來到這個破旮旯地兒裡,她都不知道給這裡的人扇了幾回巴掌了,可不可以換個方式啊?
“成全?!”京書棠輕“哼”一聲,滿眼皆是不屑,儘管嘴角扯得火辣辣地疼,但她還是嘲諷道,“我成全你全家!!”
“你個作死的小蹄子!!”那丁婆婆怕是也沒見過有人敢對她這樣無禮,直直要騎在她的頭上似的,舉起手來就要繼續往她臉上扇耳光。
京書棠看着心頭一緊,卻只能無助地閉上眼睛,衛澤言剛走,小謹行去搬救兵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一屋子的人全是老弱病殘,這個時候,她還指望誰來救她不成?
“丁大娘,且慢!”
平兒媳婦見此,走上前去就阻止了。
京書棠一聽,心裡頓時一鬆,不過轉念一想,這個平兒媳婦,又能給她安什麼好心不成?
果不其然,平兒媳婦臉上還是那樣令人噁心到極點的笑容,她故作有禮,裝模做樣地給丁婆婆行了個禮,道:“丁大娘有所不知,這個小蹄子可是賤得慌,到了我村兒上也是這般下作,勾引男人不說,還帶了個雜種,前幾日還仗着自己有男人,便狠打我一頓,真是有辱村風,現在還又帶了個風塵女人來,真是太不知廉恥了!”
“哦?”丁婆婆看着京書棠的臉,愈發陰冷,也跟着冷哼了一聲,道,“我就說,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還敢打我丁氏的孫子,原來就是你這個下作的賤婦!”
京書棠聽了心裡暗道,媽的,真是沒文化真可怕,聽聽什麼狗屁邏輯?見倆人臉上有種同樣的表情,京書棠暗暗地把手伸到背後。
“所以,平兒媳婦,你是想給大娘說什麼呢?”
只見平兒媳婦臉上帶着一抹嗜血的笑容,睨了京書棠一眼,道:“這兩個女人不知廉恥,就應該扒光了衣服,搭起火架子,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