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向天成被魔性侵佔,身體完全不能動彈分毫,就他的雙眼也不能睜開一絲看清四周究竟發生什麼情況的時候,本以爲白啓陽會趁機攻擊自己的時候,令向天成也十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認爲的攻擊等來等去卻沒有等來,反倒是聽到了自己剛剛的敵人企圖要救自己的話語。
接着便是自己被白啓陽倒掛起來,然後放出自己身上的魔血。
這樣大量的放出自己身體內的血液,雖然白啓陽說是在救自己,但是向天成卻也不免十分擔心,第一次用自己的血液中那種強力的癒合傷口效果救人的時候,自己也險些出事,而且最後還是自己的那個神秘師父出現救了自己,自己纔會沒有任何事情,而現在自己竟然被這樣放血,向天成怎麼可能不去擔心?他可不想再次出現上次的那種事情,萬一自己的那個師父沒有關注到自己,那麼自己豈不是要命喪於此?
他在救自己,可是同樣也很可能是在殺自己,不過後來向天成竟然聽到了別墅之中出現了東方祁的聲音,東方祁來到這裡,如果東方祁和白啓陽因爲自己交上手,他的機會絕對是輸多勝少,自己尚且不能省得白啓陽,更何況東方祁了?不過沒等向天成擔心東方祁,一件再次令向天成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東方祁竟然和白家有關係?更加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剛剛的敵人竟然是東方家的長老,更是東方祁的師父。
東方祁不僅沒有因爲自己而和白啓陽動手,反倒是幫組他來放血,來救自己,一直頭腦很清醒的向天成也被這些事情弄的有些稀裡糊塗。
雖然向天成現在也不能確定東方家族是否真的會站在自己一邊,但是僅憑向天成這些日子與東方祁的朝夕相處,以及共同對敵的瞭解程度上判斷,他可以肯定東方祁這個人不會危害自己,對自己不利。就算日後會和東方家敵對,那麼現在最起碼眼前的這兩個東方家人不會危害自己,因爲如果他們像害自己,那麼白啓陽和東方祁兩個人又怎麼會救自己,而不是直接殺掉自己呢?而是明知道自己和白家發生的情況下救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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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仙姐,天成他們,不會有什麼事情吧。”在一輛從郊區開往京城市區的出租車上,凌靈對坐在身邊似乎是在悠閒的欣賞窗外風景的李默仙問道。
李默仙在欣賞車窗外的風景?在寒冬臘月的京城,欣賞郊區荒涼的耕地的風景?或許也只有那些從來沒來過京城的土包子纔會做的事情吧,李默仙又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呢?此時她實際上是在觀察着四周有沒有人在跟蹤他們,雖然這樣做根本就是徒勞的,這樣用肉眼的觀察,又怎麼可能發現那些遁在地下,飛翔在天空中的修行者呢?但是此時李默仙仍舊習慣性的這樣做着。
一路開往市區,李默仙皆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此時聽到凌靈對自己的問話,轉過身,帶着笑容說道。
“凌妹子,不會的,你放心吧,他們有那麼多人呢,擔心什麼?是不是?”
“恩,是啊,那麼多人,應該沒有事情。”凌靈見李默仙面上非常輕鬆,也不禁向她露出微笑。
不過李默仙此刻雖然是一直帶着笑臉,但這只不過是她在強顏歡笑罷了,或者說是李默仙在演戲也可以,因爲她的心中非常的清楚,如果事情真的如她告訴凌靈的這番話一樣,田野又怎麼會囑咐自己帶上凌靈先行趕往市區中他們的總部?
李默仙本不想離開酒店,她想留在那裡,留在那裡親眼看到向天成沒事。但是田野的囑託已經開口,李默仙根本沒有辦法拒絕,無奈之下,李默仙只要同意。
李默仙對凌靈的這個回答,就連李默仙心中也有些不太舒服,欺騙一個這樣單純的小姑娘,是不是實在有悖於良心。
對然向天成他們人多,而人多力量大也是世人常常認爲的,就像兩方人馬,一方只有兩個人,而對方卻有二十人,人數的差距決定了一切,即便這二十人只不過是十幾歲的普通孩子,而對方那兩個人確實是年輕力壯的年輕人。那麼結果,仍舊是一定的,即便是這普普通通的二十個孩子,或許仍舊可以輕鬆的將兩個年輕人打到在地,是兩個成年人跪地求饒。
雖然世事中事情一定是如此,但是在修行者之間的較量中呢?這最終的結果卻是並不是確定的。
正當李默仙思緒不寧,在思考向天成那邊的情況,自己是否應該給他們打去一個電話詢問的時候,李默仙懷中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李默仙他們的電話並不是公開的,他們的只有少數幾個人才能夠知道,甚至除了同組的行動人員之外,就連他們內部之間的電話號碼都不知道,就像李默仙她只知道筱柒和虞朗等等幾個和自己同組,一同執行過任務的電話,剩下的人,皆是不知道,特別是那些常年在外執行任務的人,別說電話,就是見一面,都是不可能的,雖然他們有時回到國內,但那也是暗中回國,除了直屬高層之外,沒有人知道,而內部的任務與聯繫,幾乎都是單方面的,行動人員之間有的時候都不能協助溝通。
這絕對是一個弊端,一個非常嚴重的弊端,當一個隊員出了事情,甚至不可能與附近的隊員求援,只能等待總部的救援,這樣的事情,不是弊端,還能是什麼?
可是同樣,異能組知道這種情況的弊端,可是他們也不得不這樣去做,這樣不僅可以準確的下達命令,更加可以防止內部之間消息的串通以及泄露。
任何組織門派都有叛門者,即便是Z過政府的異能組也不例外,就像當年異能組的創始人申龍一樣,一個背叛隊伍的人,甚至很可能導致整個組織面臨不可挽回的損失。
而現在,給李默仙打來電話的,正是他們異能組的最高領導人,也就是那個異能組內唯一沒有任何異能的歐陽華。
“喂,是,我知道了,現在天成他沒有和我在一起,等我聯繫到他,我會轉告的。”
李默仙接起電話只是說了一句,便將電話掛斷。
“默仙姐,怎麼了?”凌靈見到李默仙眉宇間有些反常,當即問道。
“沒什麼……”李默仙轉身對凌靈笑道。
“哦……”凌靈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李默仙既然不願意說,凌靈又怎麼可能追問下去?凌靈可不是那種不識時務,死不罷休追問一切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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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田兄弟,默仙她們人呢?她們怎麼不在這裡?是不是……”東方祁田野他們幾人來到剛剛凌靈所在的酒店後,筱柒見到房間內空無一人,不禁對田野問道。
房間內空無一人,給筱柒的第一感覺便是她們出了意外,可是轉念一想卻不對,白家的人已經解決,根本不可能再次對自己一方做出什麼行動,所以筱柒話語說道一半,便轉身看向田野。
“別擔心,我將他們送回市區了,這裡恐怕還不是太安全。”田野見筱柒有些緊張,急忙解釋說道。
雖然田野話語中沒有說明什麼,但是在場的幾個人也都能聽出來田野話語中的意思,什麼叫不太安全?不太安全的因素,還不是指白啓陽他們?不過白啓陽他們並沒有表示什麼不悅,自己現在的身份還不清不楚,田野的懷疑也是情有可原。
“那默仙的傷?……”筱柒聽到她們沒事,心中便算是徹底放下信賴,不過他想起李默仙受了傷,便再次對田野問道。
“傷?那個……李小姐已經沒事了,再那個時候掛斷電話後,李小姐便已經用自己的辦法使自己的傷完全痊癒。”田野露出一個微笑,再次解釋道。
田野的兩次對筱柒的回話雖然保持着平靜的語氣,但是田野的眼神卻並沒有直接看向筱柒,而是一直漂移在白啓陽手中仍舊昏迷的向天成四周。田野的這種舉動被白啓陽看在眼裡,白啓陽心中不禁暗笑,可是笑過之後,白啓陽的臉上卻不禁浮現出了一種失望的神色。
“這小子竟然真的能夠有這樣一幫死心塌地跟着他的弟子,真是不容易啊,如果我們東方家的人,也能夠這樣團結,關心對方,那麼又怎麼可能出現現在這種情況?如果這樣團結,別說整個修真界,就算是神界,我們又怎麼可能懼怕?只可惜啊……”
想罷,白啓陽一改剛剛的失望神色,笑着對田野說道。
“別看了……他現在很好,剛剛我看了一下,已經沒事了。”說罷,白啓陽走到房間的牀前,將向天成放平放在牀上。
“祁侄兒,幫我去弄身衣服吧,現在白家暫時不能待了,穿成這樣也不太好。”白啓陽轉身對東方祁笑道。
“好咧,之前下山的時候,我早就說過要您老換身衣服,你也不是沒看見,剛剛咱們上來的時候,門口的那些服務員小姑娘們,是怎麼看您老的……”東方祁聽到白啓陽對自己的吩咐,不禁對白啓陽調侃道。
雖然白啓陽和東方祁兩人的輩分不同,但是東方祁卻一直根本沒有當白啓陽是自己的長輩,竟然用這種玩笑話對白啓陽回答道。
不過雖然東方祁這樣回答,但是白啓陽卻沒有任何不悅,白啓陽早就已經說過,他不僅是東方祁的半個師傅,更是東方祁的朋友,由於白啓陽的性格特點,使得白啓陽和東方祁兩人更像是兄弟,而不是那種非常拘束的師徒關係,兩人在私底下,幾乎就是用着這種方式交談,當然,如果有外人在場,即便是東方家族中的一個小弟子在場,那麼他們兩人一定是極其正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在場的幾個人都不是東方家族的人,所以東方祁和白啓陽兩人也就並沒有那麼拘束,完全當做了平日裡只有他們兩人時候的狀態。
“我夠是個老頭子,關她們小姑娘啥關係?再英俊,難道他們還能看上我不成?還是你小子好好給我留意個好的媳婦吧。”白啓陽聽到東方祁說自己被小姑娘關注,白啓陽便急忙反駁笑道。
“媳婦?不急,不急,已經有人選了,正在進一步發展中,哈哈……”聽到白啓陽笑話自己沒有老婆,東方祁迴應道。
“哦?有目標了?什麼時候帶給我看看?”白啓陽說道。
“有機會的吧,人家可是正經人家。”東方祁說罷就要看門出去。
“等等,別急,那個衣服,別給我弄你那種又是墨鏡,又是那種硬硬的勞動布上面掛着稀奇古怪東西的褲子。”白啓陽見東方祁要轉身離開,便急忙對他囑咐道。
“勞動布?稀奇古怪?暈……這叫牛仔褲……上面的可是最流行的款式。什麼勞動布啊,勞動布這個詞,可是很多年前就淘汰的詞語了。”東方祁聽到白啓陽說勞動布,不僅無奈的說道。
勞動布這個名字可是很久都沒有出現過的名詞,這個詞在當年可是非常流行的一個詞語,雖然勞動布和現在的牛仔布質地相差不大,但是兩者的樣式,卻天差地別,勞動布想當年可是偉大的勞動人民的最愛,不僅耐磨耐損,又非常方便製作,一件勞動布的衣服,有事甚至可以穿上幾年都不會有一點的破損,而且幾個月也不用洗上一次。
而現在的牛仔褲,皆是非常流行的款式,雖然易損性不高,但是動不動一件褲子就會上千元,和早些年的勞動布差距實在太大。價錢對於白啓陽沒有什麼感念,現在白啓陽之所以不要這種褲子,並不是因爲他不好,而是因爲他現在款式實在不能讓他接受。
“恩,知道啦,一定讓您老出去後絕對的吸引小姑娘……”筱柒說罷開門就要出去,不過開門之後,他就停了下來,轉過身對筱柒說道。
“筱兄弟,陪我去吧,京城我還不是很熟悉……再說了,你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