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明媚少年

此時的驛路兩旁,青草已經長了出來,一直蔓延到驛路遠方,現在正是初春的時節。

“青楓哥,我離開你以後,你是否還會想起我?”李丹茹感傷說道。

“想!當然想,你是我的妹妹嘛!”鬱青楓坦然而笑,將長劍縛在背上。

“那……等我事情都辦完了,我便去找你,好不好?”李丹茹紅了臉頰,不禁用手去撥弄前面的頭髮。她終於對着鬱青楓,將這句話兒直白說了出來,可是鬱青楓卻是未解其中深意。

鬱青楓見李丹茹這等模樣,甚是嬌俏可人,不禁一呆,只是脫口而道:“好!”李丹茹終於殷殷向鬱青楓告別。

山西,時節已是四月,天氣已然漸漸有些炎熱。布穀鳥的鳴叫是一聲比一聲響。

運城,一個不知名的客棧內。卻早就做滿了來往客商。大家都在堂中坐着喝酒,倒也甚是熱鬧。在這些人羣之中,只需略擡下眼睛,就能看到一個醒目的青年男子,他猿臂蜂腰,俊眼修眉,身軀健壯高大,氣宇軒昂,正獨自坐在客棧正中飲酒。

反正大家都是萍水相逢,自是他鄉之客,這些來往商客中,自是不乏臥虎藏龍之人。畢竟九州之大,什麼英雄豪傑沒有,倒也不足爲奇。大家喝的正酣,忽聽見客棧外一聲清脆無比的聲音:“店家,來四隻蟹包,兩碗雪菜雞絲麪!”這聲音聽起來,甚是舒服,是以客棧中的好些人,循着這聲音,不由像店外看去,只見店外閃進一青一紅兩名翩翩少女。

鬱青楓正獨自飲酒,只聽着女子的聲音有些熟悉,擡眼望去,那身形修長的少女不是柏青箬,卻是誰,那紅衣少女也甚是熟悉,原來是那天前來相助柏青箬的少女,看來兩人是師兄妹了。原來鬱青楓曾和柏青箬有過一面之緣。那還要數到幾個月之前了。

當時的布衣山莊二少爺鬱青竹,不過十八歲,正是躊躇滿志的時候,那日去了宛城會客,不料在途中卻是遇上了一個明麗的少女,正是辦完事回到幫中的柏青箬。鬱青竹在半路,見了她,眼睛不禁一亮,鬱青竹藉着酒勁,可是取出長劍擋住了她的去路,口中說道:“敢問這位姑娘,可是去哪裡,在下可以送姑娘一程!”

柏青箬正忙着趕路,見了這個莽撞少年,眼中頗是不屑,當即也取出長劍,將鬱青竹的劍一擋,他手中的劍就掉在了地上,鬱青竹見了,不禁有些羞赧,她嘲笑道:“小子,你也就只有這兩下功夫!這樣嫩,還想出來玩女人,可是太早了呢!”鬱青竹聽了,覺得非要在她面前奪回些面子,是以便取出布衣山莊父母教授的幾招把式,他一個海底撈月,瀟灑地將掉在地上的劍給取了來,笑着說道:

“我不想玩女人,但是看了你,覺得很有好感,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不如我就送姑娘一程,敢問姑娘要去哪裡?”鬱青竹可是不知好歹。

柏青箬聽了,心想,這個小子可是不知好歹,看來我不給他點厲害瞧瞧,他是真不知本姑娘的厲害了!因此便笑着對鬱青竹道:“是麼?你……真的想送我?”

鬱青竹被她明媚的眼神一勾,倒是三魂丟了兩魄,他倒是誠摯說道:“姑娘,雖然你也會些功夫,不過你畢竟是一介女流,這樣孤身在外,可還是不令人放心啊!不如,你且說,到哪裡,我是一路包送!”

柏青箬聽了,不禁笑了一笑,口中說道:“嗯嗯,很好!你說的我心中的確是很害怕,這樣啊,你便帶着我領路,我在你後面怎麼樣?”鬱青竹聽了,不禁笑道:“這樣啊,行啊!我就在前頭先走,你在後頭跟着我!”柏青箬聽了,冷冷一笑。待那傻頭傻腦的鬱青竹在前面走了幾十米後,柏青箬悄悄地施起輕功,將手中的細網掛在了鬱青竹必然要經過的樹下,可憐這傻小子,竟是什麼都不知道。

待鬱青竹果真走到了那裡,柏青箬便在後大叫:“啊!有刺客!”前頭的鬱青竹聽了,心中果然吃了一驚,他猛地回了頭,只見柏青箬輕鬆地將手中的細網一拉,鬱青竹就被細網吊掛在一顆大樹的樹幹下。鬱青竹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由大聲說道:“姑娘,我是好意送你,你怎地這樣待我?咱們可是無怨無仇啊!”鬱青竹這一嚇,這酒勁可是一點兒都沒有了。柏青箬冷笑道:“告訴你,我最不喜歡你這樣的登徒子!以爲有一個好皮相,我就會給你個好臉色,告訴你,門都沒有!”說着,就提了劍,大步走遠。

鬱青竹在她身後大叫道:“姑娘,姑娘,你放我下來啊!我保證不打擾你了!”可是柏青箬聽了,只是淡淡說道:“小子,我就是要給你吃點苦頭!姑娘不是那麼好跟的!”鬱青竹無奈叫道:“姑娘這氣性也太大了點吧,這是一件小事,姑娘非得鬧的這樣大!”柏青箬笑道:“小子,看來你還並沒有行走過江湖,這人在江湖飄啊,哪能不挨刀啊,今兒個,讓你吃點苦頭,給你點教訓!讓你知道,陌生人是不能隨意搭訕的!”

這說着,可是不管鬱青竹在網中苦苦哀求,反而是越走越遠。鬱青竹見了,便在網中大叫:“姑娘,你別太得意,咱們這是結下了樑子了,我收拾不了你,哼,自有我哥哥來幫我收拾!”柏青箬聽了,哈哈大笑道:“歡迎!任你哥哥是玉皇大帝,天王老子,我也不怕!只怕他來替你報仇,我還是能將他打個豬頭三!”這裡,鬱青竹可是苦苦等了一天一夜,才被鬱青楓派着的人尋到。

當下,這鬱青竹可是添油加醋地將柏青箬是如何地欺負與他,告訴了哥哥鬱青楓。鬱青楓聽了,自是大爲生氣,心想,竟是哪個潑皮女子,這樣刁鑽!鬱青竹便道:“這女子模樣兒自是不錯,她是孤身一人,往東而行的!我估計現在她還沒出這西湖去!哥哥,你可要爲我報仇啊!”

鬱青楓看着一點不知長進的弟弟,不由嘆了一口氣說道:“行了,你好生呆在家中,哪兒也是不許去!若是被父母知道了,免不得又要將你好生一頓訓斥!”鬱青竹聽了,便不敢說話了,他對於哥哥鬱青楓,內心深處還是有幾分敬畏的。大哥行事,他素來很佩服。

是以鬱青楓便道:“我去西湖那邊瞧瞧,興許能看到她!”鬱青竹聽了,不由問道:“那麼哥哥若是見了那個青衣姑娘,口裡可說什麼呢?”鬱青楓聽了,便道:“我也不過是和她好好說說,勸她日後在江湖行事,不要這樣放肆罷了!”鬱青竹擔心自己的謊話會被柏青箬戳破,便自告奮勇說道:“哥哥,你並沒有見過她,不如我和你一起去找找吧!這個姑娘一襲青衣,容顏極是脫俗美麗!在人羣中,很拔尖兒的!她現在應該沒有走很遠!”

鬱青楓聽了,心中便沒有好氣,他對着鬱青竹說道:“終是父母寵壞了你!雖然你從小不怎麼喜歡練習武功,可既然免不了在外行走,也該學些那些防身之術才行!哎!我想,若是那少女不美貌的話,你也不會和她搭訕罷!我看,終是你的不對!”鬱青竹聽了,是半天不敢作聲。兄弟二人便沿着這西湖邊,慢慢尋找。

鬱青楓便對着弟弟說道:“青竹,我問你,父母教於你的劍法,你可練習的怎麼樣了?來,我們來比比幾招!”鬱青竹聽了,趕緊說道:“哥哥,得了吧。我知道你自小被告人看中,很是授予了你一些技藝!你的師父叫什麼來着,對對……”鬱青楓聽了,便嘆息一聲道:“看來,你是沒有吃過苦頭,如果你以後還是這樣,那定然以後是少不了要吃些苦頭的!”鬱青竹聽了,只是裝作不在乎。

二人到了西湖邊一個熙熙攘攘的鬧市裡,忽然鬱青竹朝着一個珠花鋪子前,直直看去,口中說道:“大哥,你看!就是那姑娘!”鬱青楓聽了,便循着弟弟的聲音望去,只見鬧市中一個珠花鋪子前兒,立着兩個少女,其中一個一襲青衣,模樣卻是脫俗清麗,另一個年紀略小些,不過,看上去也有十四五的年紀,看起來極爲天真嬌憨。

門口立着的兩名少女,正是柏青箬和她的師妹阿彤。此番柏青箬和阿彤會合在西湖,上午無事,二人都是少女天性,見了西湖裡的好多賣珠寶的商鋪,二人不由來了精神,上前逛逛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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