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青楓聽了覺得開心,當下便點了幾樣牛肉,店家引領他們走到披着皮褥子的桌子旁,擺上一盤奶酪。柏青箬見了,便也大方地吃起來,這客棧裡的酒菜,雖然做的粗糙,可是味兒還行,三人也是餓了,正在吃得津津有味時,只見店內,快速走進一人,此人倒也俊眉英俊,他一言不發,直至走到店中來。
阿彤卻是眼尖,她見了來人正是幫中的大師兄,便高聲叫道:“大師兄,大師兄,你怎麼也來啦?”
柏青箬聽了一驚,白青槐也來了?這麼說,師父……她便朝着白青槐望去,鬱青楓聽了,也跟着望去,柏青箬卻是離開桌子,一直走到白青槐的面前,帶着笑意說道:“大師哥,你的那件事辦完了?得手了沒有?”柏青箬卻是關切說道。她沒有注意到,一旁的鬱青楓看着她的熱切的目光,心中不禁有些落寞。
白青槐已然見了阿彤,又看見了柏青箬,也是高興萬分,他看着半年未見的柏青箬,深深說道:“師妹,半年未見,你瘦了!”一旁的阿彤聽了,哪裡知道他的心思,當下便也說道:“師兄,我也瘦了呢,你怎麼也不說說我呢!”白青槐聽了,只是調皮地朝她笑笑。
白青槐聽了柏青箬的話,方回到正題上來,他對着柏青箬,冷冷說道:“沒有,讓那小丫頭逃走了!”此時的鬱青楓,已然藉着店中蒸騰的熱氣,看清了和柏青箬說話之人,不看則已,一看則是大大嚇了一跳,來人,竟是那日和李丹茹在叢林中打鬥的其中一個紫衣人!
柏青箬聽了白青槐之言,說道:“想不到弄簫派,竟也如此之厲害的人物!大師兄,你坐,我來給你引見一下,這位是鬱青楓大哥。他也要到塞外,正好一路和我同行!”
鬱青楓見了,只得朗朗站起身來,白青槐轉過身來,一見是他,頓時大聲叫了起來:“師妹!他……他就是當日助那小丫頭之人!”他看着柏青箬和鬱青楓,似乎還很親密,心中已然忿忿。
柏青箬聽了,點了點頭,轉過身對他說道:“原來如此!鬱青楓,我師兄的話可否當真?”她問着這話時,目光中卻是無一點表情。
鬱青楓心想,哎……想不到,柏青箬和阿彤竟是鐘琴劍的徒弟!這白青槐背叛了師門,卻原來是投靠在了她們門下!他不禁搖了搖頭。他看着他們三兄妹,只得說道:“那日,我見林中二男打鬥一女,是已氣不過!因此助那女一臂之力!”
白青槐見了鬱青楓,反正就是氣打不一處
出來,想着鬱青楓壞了他的好事,又想着此人的武功,卻是遠在他之上,是以他不敢冒犯鬱青楓,卻是對柏青箬小聲說道:“師妹,你還記得師父的話嗎?阻我幫殺人的,一律照殺不誤!”柏青箬聽了,卻是眉頭蹙緊,她是個孝順的徒兒,反正是不會違拗師父的話。聽了大師兄的話,她的心中卻是爲難起來。
“可是鬱青楓大哥也不是壞人啊!”阿彤見了,倒是替鬱青楓打抱不平起來。
柏青箬聽了,見了鬱青楓一副並不辯解,坦然處之的態度,心中也不知哪來的火氣,將長劍一揮,對着阿彤說道:“阿彤,不許你幫他邊界,誰叫他多管閒事,反正我們不能違拗了師父的命令,我就是要殺了他!”鬱青楓見了,只是連連搖頭,白青槐見了,卻是得意起來,他攛掇說道:“阿彤,你你知道什麼?難道和小子給了你什麼好處不成?”他轉而又對柏青箬說道:“師妹,你做的沒錯!師父知道了,一定會大大的誇獎你!”
鬱青楓見了柏青箬只是不分好歹,是以說道:“柏姑娘,我又不是畜生,豈是你要殺便殺的!這一路,我對你,一直是細心照顧,我想,我是好人,還是壞人,想必姑娘心中是有杆子秤的罷!”鬱青楓見了柏青箬的長劍,心中不禁有些傷心。好歹,他們一路陪伴,風雨兼程,已然這樣過了半年。現在見到柏青箬在即刻之間,竟是變得這樣無情,是以心中不禁大爲傷心失望!
他見白青槐,柏青箬的親密樣兒,心中已是黯然傷神。不過鬱青楓還是不甘心,是以他說道:“不過我真不明白,還要在問一句,那日白兄自稱是紫衣會中人,亦是弄簫派中離師叛逃的大弟子,怎麼今天,竟會是鐘琴劍主門下之弟子,莫非白兄有隱身之術不成?”這話說着,可是盡露嘲諷之意。白青槐不傻,可是聽出來了,他大聲說道:“鬱青楓,我要你管!”他已然是惱羞成怒了。
阿彤見了,輕聲對鬱青楓說道:“你不知道,鬱大哥,師父專派人,做別門派的臥底。”
柏青箬聽了,只是惱怒說道:“阿彤,別打岔!鬱青楓,我問你,那奪走玉決的李丹茹在哪?”鬱青楓聽了,心中更是嘆息了,看來這個柏青箬,真正是不分青紅皁白啊。
“對,師妹,非逼他說出不可!”白青槐也跟着幫腔。
鬱青楓又氣又惱,於是昂着頭,“我偏是不告訴你!”
只聽阿彤可憐兮兮說道:“白師兄,師姐,你們別殺了鬱大哥,他可是很好
的人哪!求求你們啦,柏師姐你說過讓鬱大哥帶我們同去塞外的!”阿彤心中卻是同情起鬱青楓來。鬱青楓聽了,不禁笑道:“放心,阿彤!你等着看好了,只怕是你師兄和你師姐聯合來打我,可都是一點都打不過的!”鬱青楓給了阿彤一個放心的微笑。
只見白青槐見了,鼻孔裡是冷哼了一聲。
正在四人爭執不開之時,忽見客棧內又閃進四人,只見這四人全是穿着滑稽的皮衣獸衫,頭上戴着皮帽,全是一副塞外人士裝扮,只見那四人手裡執着一副畫卷,在店中來來回回的巡視着衆人。可是吃着飯食的客人們見了這樣古怪的四人,根本就是不理他們。那四人倒也不管,反正還是自顧自地手拿畫卷,挨個檢查。
柏青箬見了這四人,不由心中暗暗叫苦,口中說了一聲:“糟糕!”當初真不該得罪了這四個老兒,現下有好果子吃了。
果然那四個老兒轉來轉去,果然站到了柏青箬身邊,哈哈一笑,把畫卷一打開,笑道:“小妞,你縱有再大的本事,也逃不過你爺爺的手心了!”
“師妹,這些人是什麼來路?”白青槐問道,並放下了指着鬱青楓的劍刃。
“師兄,這些人稱塞外四弓豪,他們別的不會什麼,就會拉幾下弓射鳥,沒什麼好怕的!”
“好,呢我們師兄妹三人,對他們還是綽綽有餘的!”
當下,阿彤,鬱青楓除外,白青槐,柏青箬與四弓豪對打了起來,塞外四豪哪裡是鐘琴劍門下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四豪漸漸力單難支,四豪之中的老三見此不妙,忙射放出弓箭,四人連忙阻擋揮劍,正斗的不可開交之時,只見一白髮婆婆,躍然出現,伸手一躍,抓住白青槐,就向店外擲去,柏青箬等人大吃一驚,但見那婆婆一襲紫衣,難道是紫衫會的人?
師父派師兄去做臥底難道給發覺了?啊!情況很是不妙啊!怎麼辦怎麼辦?
這四豪怎麼對付?但見那老三展飛空道:“老大,我們還是胡亂抓幾個人來,向龜婆婆交差。”
老大展飛忠道:“就這麼辦,老二,老四,咱們看這小丫頭也是鐘琴派門下的,且武功又不高,何不擄了她去?”
當下,四人用當地語言嘰嘰咕咕,柏青箬,阿彤,鬱青楓一時也聽不明白,但只在剎那間,四弓豪呼地聯手,反撲一招“昭君割鹿”猛地一拉,阿彤給四豪給逮走了。
“師姐,救我,救我!”阿彤又哭又叫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