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還不是時候(二)

短暫的七日很快的變過去了,宇文痕身上的傷也漸漸的好了起來,除了每天躺在牀上以外,還可以出去行走於段時間,隨然詩情十分不同意他的做法,但宇文痕是不想就這樣一直躺着,他沒有時間了

望着窗外的風景,他很是佩服詩情能找到這樣好的地方,這裡遠隔塵世間,像是一個小島一樣,除了自己與詩情以外,只剩下隨處他見到的男子阿飛

對於阿飛這個男人他很是奇怪,他想知道阿飛是做什麼的,可阿飛總是逃避他的話語,不等自己問完他便消失了,不過宇文痕也能發現這個阿飛腳下的功夫不一般,能在自己面前無聲無息的消失,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就那麼幾個人

她問過詩情關於阿飛的事情,對他的事情詩情卻隻字不提,只是笑笑的說那麼一句“他啊,只不過是我當初撿回來的,然後賴在我這裡不走的一個混蛋

宇文痕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混蛋,不過從他的舉動來看應該是一個算不上壞的人,而且它像是喜歡詩情的樣子,每次他都能看到阿飛偷偷地看詩情側臉

躺在牀上,身體傳來的乏力的感覺讓他很歡的便睡了過去

他睡去後走進來的阿飛望着躺在牀上的宇文痕嘟着嘴不知道在嘀咕着什麼,走到一旁整了這桌子上的草藥,這些草藥是等下詩情下山要用的

詩情她很是奇怪,即使他與她生活了十餘年,也搞不明白詩情的想法,她的醫術很高,但偏偏不給大戶人家救命,轉給窮人或者是向宇文痕這樣無法救活的人治病,若是有人強行將她綁去治病,那個人雖然會活過來,但是不出兩個月便會腸穿肚爛而死

即便他是這樣的惡毒,阿飛也沒有想要離開她的想法,就像發說過的那樣,你是我救命恩人,從此我的命就是你的了,雖然很像是江湖人的話,但真正這樣做的沒有幾個

阿飛想要報恩所以纔會在這裡陪着詩情這麼多年,當然他的內心不只是報恩那麼簡單,更多的是愛,對詩情的愛意,詩情曾問過自己的身世,但是自己卻沒有告訴他任何事情,就連自己真是的名字也沒有告訴她

低着頭包好藥材不時見望了眼宇文痕,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赤焰劍主,不簡單啊,如此年輕便有這樣強的實力,日後還能了得,真不知道他的命運會是怎樣的”

話語間對宇文痕有些擔心的樣子,他好像對江湖的事情很清楚,即便是身處深山數年

“小飛,準備好了麼,我們該走了”這時候房子外面轉進來喊叫的聲音,那是詩情讓他趕快整理東西,不然天黑的時候就回不來了

“知道了,馬上就來”說這邊抓緊的擺弄着受傷的草藥,臨走之前,卻將一柄匕首用讓人無法看清的速度放入了身後,加快腳步離開了

阿飛走出房間後,熟睡的宇文痕睜開了眼睛,側着頭望着離開的阿飛,那雙散發着精光的眼睛早已經將阿飛的動作全部看在眼裡,那柄匕首放在懷中的速度,與那柄匕首散發着的寒光,他便知道阿飛不簡單,他是一個隱世高手

不僅如此,從他剛纔走出房間的時候,那腳下的功夫,光用強是無法形容,那種輕功完全可以用登峰造極來形容,在他見過的人力,也只有輕功十分強的西門町能比得上了

這樣的輕功與神秘的身世讓他不由得想到,阿飛這個人究竟是做什麼的,他爲何會有如此輕功,他的身世又是怎樣的,如此可怕的人在身旁宇文痕是不可能睡得安穩,所以他留下了一個紙條,便託着殘破的身體離開了

他離開的原因其一是因爲神秘的阿飛,其二便是要給寒月報個平安,他已經從劍宗離開有了一個多月,加上自己失去消息已經十多天了,含月不知道有多麼擔心

艱難的起身,在紙上寫了一句話‘後會有期,無念’便拿起赤炎劍離開了這座小島,坐着小舟緩緩的向下流去

順着河流漂了半天,宇文痕便看見了一個小鎮子,走上碼頭,爲了不引人注意便帶了一個斗笠走向城鎮

傍晚來臨時,詩情便帶着阿飛回到了那個房間,推門見不到宇文痕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看來他是走了,也是他這樣的人是應該留不下的”

他身後的阿飛什麼都沒有說,很是反常的轉身離開,他知道宇文痕這一去十分的兇險,他是不是能安全的活着回去都是個問題,他不明白,那樣重的傷,平常人是根本無法起身的,可他卻放棄休息悄無聲息的離去,這是爲了什麼,他,宇文痕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皺着眉望着月光,心裡的疑問猶如打在他內心的大浪,不斷的翻涌着,坐在一旁一個人喝起了他最不喜歡的酒,望着月亮說道“到底何爲劍客,何爲江湖,爹,見過宇文痕後,我不明白了,不明白什麼是劍客,什麼是江湖了”

這裡是一個小城鎮距離江夏城有大約半月的路程,早已經身心疲憊的宇文痕,想要跑一個人走完這趟路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只能藉助馬車,顛簸的路讓他不好受,但也要比在馬背上行走好很多

他這一路還算幸運碰到一個一路同行的商隊,這個商隊還算熱心,見到宇文痕身受重傷,並且沒有馬匹一個人走了十多公里,變什麼都沒說的就讓他上了馬車,跟在商隊後面護送了他一路

冷風如刀,萬里飛雪,宇文痕躺在馬車裡,身體上的傷讓他清晰的感覺到身體上傳來的疼痛感,風不停雪不止,一路向北行駛

宇文痕躺在貂皮做成的墊子上,用身旁貂絨皮做成的毯子該在身上,傷口也有那麼一絲溫暖之意,此時的他有些討厭這樣的生活,並不是討厭打打殺殺,而是討厭在馬車裡憋屈的日子,從前都是與與風親密接觸,能清晰的感受那份寒冷,可如今隨然車廂裡十分溫暖,但是少了人的馬車也是很顯得很寂寞

掏出羊皮酒袋痛飲了一番,火辣的感覺穿過喉嚨直達胃部,暖暖的氣息瞬間便站滿了全身,傷口也因爲酒將血液瘋狂運動的原因之下變的疼痛了起來,在這一刻宇文痕可以短暫的伴隨疼痛告訴自己,自己並不孤單

疼痛傳來的便是用力的咳嗽,原本就蒼白的臉,在此時變得更加是白了起來,即便是這樣宇文痕也沒有停下向嘴裡送酒的想法,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酒袋中的酒

酒袋空了,他便蜷在一旁,用着無神的眼睛望着前方,等待着前方的門被人打開的時候

他癡癡的看着,也不知道這樣瞧了多久,那扇門便打開了,走進來一名壯漢送進來飯菜,看着他身旁的酒袋便知道,這又是痛飲了一番,將飯菜放到宇文痕身前,拿着酒袋出去裝酒

等他回來,他送去的飯菜早已經被宇文痕吃了個精光,拿出碟子將就帶丟給他,依然說着那句宇文痕不願意聽的話“再這樣下去,你不用到江夏城便早已經死了”

宇文痕則是微微一笑,撿起腿邊的酒袋,沒等男子離開的時候便打開喝了一口,說道“人生本無常,死又如何活又如何,況且我不想死,他閻王爺也不敢收我的命”說完烈酒便涌上心頭,他用力地咳,這一咳咳出來血了

望着那攤落在就帶上的血,宇文痕笑了笑,心想看來真的時日不多了,我的性命真的要結束了麼,這攤血大漢沒有看見,出去之後聽着宇文痕咳嗽的聲音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坐在車裡的宇文痕,他很清楚自己的傷勢,胸膛被兩次刺穿,若不知他與其他人不同,心臟長在右邊,他恐怕已經死了兩次,而如今能活下來,不知是幸運,更多的是身上的傷沒有到發作的時候,被人在胸前開了兩個口子,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安然無恙

低着頭看着酒袋上的血,太累了,眼睛也不聽話的想一起合攏,就這樣不知不覺中睡着了,等他再醒過來,人已經到了江夏城的客棧中,至於那羣商人卻不知所蹤

揉着發痛的腦袋,摸着胸前被人處理過的傷口,迷迷糊糊間起身穿戴好衣服,離開了客棧,可客棧的小二怎會讓他就這樣離開,她是被人所託照顧宇文痕,如今那人還沒有回來,若是讓宇文痕離開了,他可是真擔呆不起

見着從樓上下來的宇文痕,連忙上前扶着說道“大人,有人託付小的照顧好你,你可不能亂動,不然我這條小命可就沒了”

意識模糊的宇文痕怎麼能聽到這種事情,根本不管小二的阻攔,一心想要見到寒月的他,在精神支持下不斷的向前走着

‘碰’

一生悶聲穿了出來,撞到人的宇文痕,無力的將腦袋底在哪人的胸前,奮力的將腦袋向上忘去,那是一張他熟悉的臉‘燕武’

燕武的身旁自然跟着的的她們家小姐京城四大歌姬的思煙,見到撞過來的人是宇文痕,連忙說到“五叔”,燕武自然是第一時間迴應並將宇文痕背在身上

思煙在四日前見到宇文痕的,他是從商隊手裡結果宇文痕的,不過在見到宇文痕的時候,卻被他身上的傷嚇到了,不光他就連燕武也嚇到了,心臟的位置收了兩次致命傷,並且都裂開了,這樣的人如今還活在這個世界,有點可怕

相對於燕武的害怕,思煙則是十分的關心,他生怕宇文痕受了什麼傷害,便連忙叫燕武將他接到客棧裡,由他悉心照顧

看着他身上再次裂開的傷連忙讓燕武打下手,自己處理起宇文痕身上的傷

費了半天力纔將宇文痕身上的傷止住,止住後便像沒有腿一樣癱在椅子上,即便這樣他眼神中還是透着關心,他十分心疼的樣子看着宇文痕身上的傷,說道“五叔,你說他究竟是個怎樣的男人”

“不管他是怎樣的男人,他都是一個麻煩不斷的人”他給了這麼一句算不得答案的話,他清楚宇文痕的身世,自從他赤焰劍主的真實姓名被公開後,關於他的事情也越來越多,所以他所瞭解的事情也就自然而然的多了起來

宇文痕是個很神秘的人,他之所以神秘是因爲他的身世不被人知道,而知道他身世的人都會不約而同地說他恨可憐,輕聲嘆了口氣後便離開了

留下來的思煙說道“是麼,不過不管他是怎樣的男人,他都很可憐,一個人究竟是承諾了什麼才變得這樣堅強”有些事情女生永遠要比男人敏感,清楚,可憐的宇文痕在這個時候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哭泣

躺了很久的宇文痕,醒過來時看到身旁的思煙已經睡着了,輕輕起身卻因爲胸口的疼痛停止了動作,咬着牙望着胸口被包紮的十分完美的傷口,將手放在了傷口之上,輕吐一口氣看着她深深的嘆息,他有多得罪了一個人,一個女人

他想就此逃跑,但是他做不到,心中的他?不允許,就這樣靜靜的坐着望着她失了神,在這一刻他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時候懦弱要比堅強更難,他無法成爲一個置之不理的人

看着女子,輕輕扭動着身子,將其抱到了牀上,爲的是讓他能舒適的睡着,他則是坐在一旁靜靜地待着

“我睡了很久麼?”突然的話語聲讓宇文痕轉過頭望向思煙,看着她那雙迷離的大眼睛有些慌神說道“沒有”

因爲宇文痕的動作讓她驚醒了,望向宇文很揉了揉眼睛說道“你爲何不多休息休息”

“我?……沒有時間了,快了,快了”低着頭輕聲說着,那聲音裡含帶着痛苦的聲音,宇文痕捂着心臟,身體告訴他的事情是,他活不過兩年了,若不見僅完成自己所想要完成的事情,那自己會後悔一輩子

清咳了兩聲後,臉色更加的蒼白了起來,望着身旁的赤焰劍,眼神一變將其拿起起身便離開了,此刻他已經成爲了劍客,超越任何人的劍客,無論是誰在此刻都無法超越他

推開門緩緩走了出去,每一步都是那麼的沉重,又都是那麼的輕快,他沒有時間了,給他完成事情的時間今生不到兩年的時間,在這時間裡他需要打敗不僅是劍榜上的人,更多的是自己,超越自己纔是真的成功,這也是師傅說過的事情

劍客的最高境界他是不知道,就連身爲他師傅的俞風也不清楚,在俞風離開之後,他曾經望着南宮士的棺槨發呆很久,他想知道天下第一的滋味究竟是怎麼樣的

站在巔峰,跌落低谷,他根本沒用多久邊做到了,他爲何會如此放得開,宇文痕曾無數次的問自己,究竟爲什麼南宮士那麼不在乎自己的位置究竟有多高,好像世人都希望成爲天下第一,唯獨只有他無所謂巔峰

他在不斷的思索之間便來到了劍宗大門前,望着那扇依舊是破碎的大門,他有着說不出來的想法,這曾經是一個多麼輝煌的幫派,如今盡然變成了這個樣子,若是南宮士還活着,若是他的師傅還活着,若是他還在百花宗,若是他從來沒有被令狐無雙所救,那麼自己還會這樣痛苦麼,身體上的傷不會痛,痛的是內心,是自己那份執着

推開沉重的大門,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寒月的身旁,見到寒月眼角依然殘留着的淚水,他突然有些明白南宮士的做法,或許南宮士愛上了一個人,愛上了一個讓她痛不欲生的人,爲了那個人‘他’選擇了仗劍江湖

虛弱的宇文痕趴在牀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他傷得很重但是他無所謂,因爲他重拾了一個作爲劍客的身份,即便這個身份所都不知道,但總是有那麼一個‘人’永遠的支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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