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夏夏!爲什麼會這樣?”他用力地搖晃了塗欽夏兩下,“你告訴我爲什麼會這樣..”
他的手,在塗欽夏的背心摸到了一個冰涼入骨的東西。便來回摸索了一番,心不由寸寸涼透。
她的背心,爲什麼會有一隻斷掉的箭頭!
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餘淵開始仔細回想,一丁點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果然,他覺得最有懷疑的地方就是塗欽夏突然主動撲向他的時候了..依照塗欽夏的性格,她不會主動靠近他的,那個時候,一定是爲了幫他當飛來的斷箭!而他居然沒有察覺..
“塗欽夏..夏夏你醒醒..”餘淵一把扔掉了劍,坐在地上,將塗欽夏抱了起來,狠狠揉進自己的懷裡,在她額頭上用力一吻,她的額頭分外冰涼。餘淵不斷地給她渡真氣,邊道,“不會是這樣的,事情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到底爲什麼..塗欽夏你不能有事..”
塗欽夏原本覺得自己很冷,如置冰窖一樣,後來漸漸麻木了就再也感覺不到冷了,也感覺不到後背火辣辣的疼痛了,她只想安安靜靜地睡一覺。感覺這一段時間以來,自己都很疲憊,沒睡過一個安穩覺,現在終於能夠好好睡,對於她來說是求之不得的。
可是,迷迷糊糊之間,她總若有若無地聽見有人在她耳邊叨擾個不停,可是她就是聽不清楚對方具體在說什麼,又沒辦法徹底地陷入沉睡。
正待她準備不必去理會耳邊蒼蠅一樣的細碎話語聲時,身體卻又被人用力地搖晃了起來,她好似又找到一點點身體上的知覺,但都不是什麼好的感覺,覺得冷,覺得痛。
塗欽夏皺了皺眉頭,半晌才緩緩睜開了眼簾,眼裡浮現出一片淡淡的死氣,絲毫沒有往日的光彩。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餘淵那張緊張到快要崩潰抓狂的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餘淵見她醒來,整個人狂喜,把塗欽夏用力抱緊在自己懷中,下巴蹭着她的發心,道:“還好,還好,夏夏你終於醒了..你不要嚇我,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有事先察覺..”
塗欽夏聽着餘淵的道歉,覺得很莫名其妙,聲音沙沙的,滿是虛無,低低地問:“你對不起我什麼?”
餘淵閉了閉眼,道:“我答應過要好好保護你,可是我卻食言了,對不起夏夏..你受傷都是因爲我對不對,爲了幫我擋那支箭?”
塗欽夏漸漸想起先前的那些事,把從她遇到餘淵開始到現在的時間都想了一遍。那些時光,在她腦海中一遍遍回放,她淡淡笑道:“一直以來,都是你在保護我,幫我擋下不知多少次危險..”
“我是男人麼,做那些都是我應該的。你是女人,你就應該好好地躲在我身後。”
“我見慣了你擋在我前面,偶爾也該換我來幫你擋一擋吧..”說着,塗欽夏的眼圈便紅了,清澈的眼淚從眼角緩緩流出,彷彿如她的生命一樣,一點點地流逝而去,“況且,當時並沒有想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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