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景年腦子裡想入非非,盡是她穿着酒紅色套裙,躺在那張豪華大chuang上的媚樣兒。?心臟在扯,血液在沸騰,驀地低下頭,貼在她的耳邊。
“但是,真的很迷人……那還是我頭一次對女人產生了興致。”,紀景年貼在她耳邊,誠實地說。
她耳根子燥熱,心悸,“說得好聽!”,說罷,要離開,他卻緊緊地抱着她,邊吻着,邊挪動腳步……
“顧涼辰,你就是我的那根軟肋……”,男人一路吻着,一邊在她耳邊低噶地說,霸道的口吻中,透着一絲動人的溫柔。
曾經的紀景年,是個工作狂,生活上,無慾無求,直到再次遇到她。
他確定,她就是他的那根軟肋,註定好的那一根!
無論生命、際遇如何變化,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不一會兒,浴室裡響起水流被拍打的聲音,一室旖.旎……
她工作ting忙,沒時間度蜜月,卿卿也還小,帶她一塊去的話,出門在外很不方便,不帶出去,兩大人又捨不得。
聽說紀敏洪那邊要上訴,紀景年沒過多關注。沒有判死刑立即執行,這是對他最大的寬恕,不過,這暗中的人情關係網,他也清楚。
只求紀敏洪、唐司佑等人,在兩年後別被減刑。
最近有幾個學校在找他,有公立的名牌大學,有私立的教育機構,他在考慮當中。就像顧涼辰說的那樣,只要有能力,還怕沒用武之地?
找個工作,對他來說,沒任何問題。
書房的門,虛掩着,顧涼辰端着衝好的牛奶,站在門口,順着門縫,可以看到他站在書架前,手裡正捧着什麼證書。
“我可以進去嘛?”,敲了敲門,推門進去。
只見他連忙將那紅色的本子塞進了書與書之間的夾縫裡,“進來吧!”,他沉聲道。
“你藏什麼藏啊,以爲我不知道啊——”,她說道,將牛奶放在書桌上,走到他跟前,從那書的夾縫裡,取出——
那是他曾經工作時獲得的榮譽證書。
“還懷念以前的工作,是吧?”,她轉過身,抱着他的腰,仰着頭,柔聲問。
“算是,又愛又恨吧。十分享受將犯人成功抓捕歸案的自豪感,當然,背後也付出了不少……一項神聖而危險的職業!”,他笑着說,腦子裡盡是以前工作時的種種畫面。
“不過,現在想明白了,只要是和法律相關的工作,無論在哪,都是一樣的!心中的信仰不會改變!”,紀景年沉聲道,深眸認真地鎖着她。
顧涼辰仰着頭,看着他,“今天,事務所發生了一件大事!”
“什麼事?”
“錢勇駿辭職了,錢董也來了,跟他在辦公室大吵了一架,父子倆的理念發生了分歧,老錢毅然辭職!”,顧涼辰認真地說。
“哦?我還沒聽說。”,紀景年平靜道,“想必是因爲上次的案子。”,他挑着眉,深思熟慮道。
錢勇駿是個正直的人,上次庭審,有些道德底線被父親打破,他臨時下了辯護席。
“嗯,老錢說,以後自己出去單幹,我想,你現在的工作沒定,是不是可以跟他一起合夥辦個事務所?”,顧涼辰認真地問。
紀景年有些詫異地看着她,揚着脣,“你不是不希望我入這一行的麼?”,他chong溺地問。
“那是說着玩的而已!你以爲我真那麼小心眼啊!”,她連忙反駁。
“你願不願意啊?如果願意,我們就去找老錢啊,還可以把大師兄也挖過來!”,顧涼辰一副很憧憬的樣子。
紀景年想了想,“如果老錢有這想法,你可以跟他合夥,我也可以入股。不過,我私心裡,還是想教書的。”。
“那也好啊,教書是主業,律師是副業!”,她連忙道,總之紀景年肚子裡有貨,做什麼都能勝任,她對他一直這麼自信!
紀景年笑着點頭,“我考慮考慮。”,對於他來說,做什麼都一樣,最重要的是,以後不會像以前那樣忙碌了,有時間照顧她和寶貝女兒了。
果真,錢勇駿要找她合作,紀景年有過管理公司的經驗,答應入股。顧涼辰也從錢成律師事務所辭職,紀景年最近忙着辦理相關的手續。
在農曆春節前,辰景律師事務所正式開始營業。
紀景年負責律師樓的管理,錢勇駿是事務所的金牌大律師,馮遠是知名律師,顧涼辰也是律師之一,另外,律師樓還有兩名實習律師和一名行政助理、一名財務。
目前,律師樓的最大客戶是唐司漠的集團,營業一個星期,還沒一個客戶上門。
創業,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容易,顧涼辰對這點深有體會。以前上班,只顧着接業務,現在不行,事務所才成立不久,根本沒什麼知名度,而且,錢勇駿現得罪了在律師界極富威望的父親,錢成。現在幾乎沒人願意找他打官司。
蘇冬城瞭解他們的情況後,將公司的法律顧問換成了辰景事務所,肖南笙也是,連艾雯兒都要聘請顧涼辰爲法律顧問。
“謝謝各位捧場!”,飯桌上,錢勇駿端起酒杯,揚聲說了句。
“謝什麼謝,都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蘇冬城爽快地說,“老錢,甭怕被打壓什麼的,以後老子有案子就找你!”,蘇冬城說着,拍着桌子,有點微醉的樣子。
“別別別!千萬別因爲有案子要找我,那可不是啥好事!”,錢勇駿連忙道。
“錯了,是我朋友,朋友——呵呵呵……”蘇冬城嚷嚷道。
紀景年端着酒杯站起身,看着在座的每一個人,“我們這撥人,都是自小玩到大的,感激的話,我不多說,那樣顯得生分!”
“就是,生分!”
“我這也不會說什麼好聽的,千言萬語化作一句,謝謝!”,紀景年說罷,一飲而盡。
“謝什麼謝啊!都是自己人!”,艾雯兒說了句,端着酒杯,敲着桌子,其他人一起敲着,算是碰杯,隨即舉杯,一飲而盡。
“不談公事了,該吃的吃,該喝的喝!”,放下酒杯後,錢勇駿招呼道。
顧涼辰一直沒喝酒,身側的紀景年喝了很多,她知道,他今晚高興,在人生低谷的時候,有這麼一大幫的兄弟姐妹幫着。
在這個連親情都不可靠的社會裡,有這麼一撥人與你患難與共、不棄不離,實在難能可貴。
“阿笙,你正月就辦喜事了吧?怎麼還不把葉歌帶來一起聚聚?”,紀景年微醉,纔會八卦一點,實則也是關心。
肖南笙一副老樣子,嘴角勾着笑,“以後機會有的是,今晚不都熟人麼!”
“葉歌……夜夜笙歌……絕配啊!”,蘇冬城嘴角勾着曖.昧的笑,狹長的桃花眼眯着,睨着斜對面的肖南笙,打趣道。
“對哦!還真是!”,艾雯兒附和,只見肖南笙的臉頰微微泛紅,很不自在的樣子。
“冬子,丫別打趣我了,你呢?最近跟幾個嫩模玩得不錯啊?”,肖南笙衝蘇冬城戲謔。
“逢場作戲而已——不過,哥們先勸你一句,結婚前,一定要三思!單身多自由啊,想要啥樣的女人都有,結了婚後,就完了!”,蘇冬城不正經地說。
“瞧你那出息,以前被柔柔管得太緊了吧?知道風.流的最高境界是什麼?”,肖南笙衝蘇冬城道。
“什麼?”
“那是,身處婚姻的牢籠裡,也照樣逍遙!”,肖南笙得意道。
“喂喂喂,這話題過了!”,紀景年連忙打斷。
“就是!你們這羣男人,都該向我們家紀老師學習,潔身自好!”,顧涼辰抱着紀景年的胳膊,得意地說。
“他們也就耍耍嘴皮子得緊!”,艾雯兒不屑地說,繼續吃菜。
“喲,雯兒,你不信,要不咱們……敘敘舊?”,蘇冬城幾乎趴在了桌上,衝隔着一個顧涼辰的艾雯兒,放肆地說。
艾雯兒也沒真生氣,冷冷一笑,“老孃嫌你髒——”,她幽幽地說,動作優雅地擦着嘴,嘴裡卻說着有點粗俗的話。
就是這樣的一個尤物,即使出口的話有點粗俗,仍不給她減掉一分。
“那個唐司漠,他更髒!都結婚了——”,蘇冬城幽幽地說。
蘇冬城的話,讓艾雯兒的動作僵硬住,而顧涼辰則心緊,看向一旁的紀景年,他們之前已經告訴過她了。
只是,舊傷疤被揭開……
“他髒不髒,跟我有什麼關係?蘇冬城,你管得有點寬了!”,艾雯兒說罷,站起身,“飽了,先撤了!”,爽快地說完,扯下椅套,拿起外套,快速離開。
“蘇冬城,你丫的嘴能再賤點麼?!”,在艾雯兒走後,紀景年沉聲道。
擔心艾雯兒自己開車,他站起身,追了出去。
酒店外,紀景年見艾雯兒已經跨上了機車,剛要上前,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她的車邊——
似乎是,方巖。
這人,總是神出鬼沒,約他總約不到,又會突然出現,彷彿一直潛伏在暗處。
“喝了酒,開什麼車!”
“師父——”,對着黑暗裡,一身嚴肅的男人,她紅着眼眶,略撒嬌地喊了聲,一向外表強勢的艾雯兒,此時張開雙臂,竟抱住了方巖,他矗立着,身子如雕像般堅.硬,心臟卻柔.軟地在收縮,膨脹……
紀景年不忍上前打擾,折回身,進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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