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曖昧氣息濃重,清風的紅色肚兜更是醒目的搭在椅背之上,再加上清風明月離開時面色的緋紅,和慌張的神色,還有那閉口不提屋內之事的態度,都**裸的暗示着閉月、羞花兩人,這間屋子裡方纔到底發生了什麼纏綿悱惻的故事。
蔣驚天並沒有拉開幔帳,去看看這兩位名冠石府的絕色佳麗,他只是一邊愛撫着秋葉,一邊漫不經心的道,“閉月、羞花兩位姑娘,你們的身份雖然還是奴婢,但畢竟曾是我伯父的女人。我若與你們再有瓜葛,恐怕有違倫常。如果願意的話,就請兩位暫住在我這西跨院中,如果二位想要離開,我石龍也絕不阻攔。”
閉月、羞花嬌容一震,她倆還是首次見到不貪圖她們身體的男子。
“不過二位若是想要在我這西跨院居住,石龍還有一個請求,希望二位姑娘應允。”
二人一聽,頓時露出了鄙視的神色,在心中暗道,“又是一個僞君子,到頭來還不是垂涎我們姐妹的身子。”
蔣驚天不溫不火的聲音從春色漣漪的幔帳中傳出,“我石龍視色如命,恐怕見到二位的絕世芳華,便難絕心中邪念。所以石龍的不情之請,就是希望二位姑娘平日裡能夠以輕紗罩面,不將你們的絕色容顏現於人前。”
二女聽之愕然,一時間呆立當場。
“二位姑娘可以離去了,請幫我將錦竹叫來。”
閉月、羞花聞聲回過神來,然後面色古怪的款款離去。蔣驚天如此對待閉月、羞花,主要還是爲了做給石嫣然看,想要緩和一下兩人之間近乎決裂的關係。蔣驚天就是想將石龍樹立成爲一個好色成性的紈絝子弟。府內其他之人,一定會在暗地裡編排蔣驚天既想做婊子,還想立牌坊,但有眼線在西跨院的石嫣然,卻絕對能夠查到實情,知道蔣驚天沒有動過閉月、羞花一根指頭。蔣驚天想要達到的,正是這種效果。
兩位佳人腳步聲漸遠,蔣驚天便收回了封印秋葉視覺、聽覺的罡氣,然後深深的吻了下去。秋葉緊閉雙眼,如八爪魚一般纏繞在他的身上,瘋狂的扭動着嬌軀。她此時已經完全沉浸在了**之中,對外界所發生的事情充耳不聞。正在蔣驚天與秋葉吻得如火如荼之際,錦竹的腳步聲響起。
“進來吧。”
錦竹一進屋就見到了幔帳後蔣驚天與秋葉糾纏在一起的身影,不過她卻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就俏立一側,埋首等待。
蔣驚天撩起幔帳,一拍仍沉醉不知歸路的秋葉,柔情的道,“起來吧,去給我弄點洗澡水。”
秋葉緩緩的睜開眼睛,一張紅撲撲的小臉,水嫩得能滴出水來。她依依不捨的將自己的目光從蔣驚天的身上移開,嬌滴滴的道,“秋葉這就去。”
秋葉羞澀的鑽出被窩,抓起被兩人蹬在腳下的衣服,坐到了牀邊。可她剛提上秀鞋,還未等擡頭,眼角的餘光就看到了一雙粉紅色的繡花鞋。她嬌軀一震,目光隨着這雙秀足,一路上移,終於見到了這雙繡花鞋的主人。
秋葉“啊”的大叫了一聲,然後羞澀萬分的道,“錦竹,你怎麼在這裡?那剛纔……”
蔣驚天打斷了秋葉蟲鳴般的問話,替錦竹回答道,“她剛來,是我叫她進來的。秋葉,去弄點洗澡水。”
這麼曖昧的場面被自己的好姐妹撞個正着,秋葉又哪好意思再在這屋裡呆着,聽聞蔣驚天的命令,也顧不得穿上衣服,就低頭向旁邊的屋子去了。
“等一下。”
“啊!”
蔣驚天莞爾一笑,一指斜掛在椅背上的肚兜道,“秋葉,穿好衣服後,你先將它給清風送去。”
秋葉看着如此私密的衣服,羞臊得更是說不出話來。她深埋秀首,三步兩步就來到了椅子前,抄起肚兜,如離巢飛燕一般,一頭扎進了旁邊的偏房。
蔣驚天輕揮左掌,一縷淡青色掌罡就將房門推上。現在房間裡就剩下了蔣驚天與錦竹兩個人,氣氛頓時尷尬了下來。
“過來。”
錦竹款款走來,順從的坐在了牀沿上。她表現的雖然恭敬,但其內心是欣喜還是排斥,蔣驚天卻絲毫都看不出來。蔣驚天懷疑她是石嫣然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所以決定試她一試。於是便輕輕的將其攔在懷中,伏在她耳畔,淡淡的道,“錦竹,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錦竹俏麗的面頰上沒有一絲波動,僅是出於兩人地位的差距,她纔不得不答道,“請少爺詢問。”
蔣驚天衝着錦竹的耳洞輕吹了一口氣,一字一頓的道,“你聽過一個叫做小蘭的人吧,不知道她現在在哪?”
錦竹那古井無波的面頰首度出現了漣漪,雙眼之中更顯現出了痛苦之色,蔣驚天就趁着她失神之際,輕揮左拳,施展了一招迷你版的“輪迴”,便立馬融入了錦竹那痛苦的回憶之中。記憶的畫面如奔流之水一般,在兩人的腦海中流淌,蔣驚天在這海量的記憶當中,尋找着自己所需要的信息。一個個畫面斷斷續續,飛速的流轉,直到延續到那樣的一個傍晚,才驟然變緩。那天錦竹正在石嫣然的房間裡鋪牀,一個衣着華麗的男子從窗而入,在她反應不及之時將其按到在牀。沒錯,錦竹就是小蘭,石嫣然那名被羅子修強暴了的婢女。
確定了錦竹的身份,蔣驚天本就想結束這“輪迴”之術,免得錦竹再身歷其境的將這痛苦的記憶,經歷一遍。不過他卻在結束此拳的一剎那,看到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一幕。就在錦竹被羅子修按在牀上施以暴行的時候,竟然有一個他熟悉至極的身影躲在牀底。那個人正是石嫣然,她就眼睜睜的看着錦竹被羅子修騎在**,肆意的凌辱,而未敢發出一聲。
在這一刻,蔣驚天的胸突然煩悶至極,石嫣然在他心中的美好形象,在這一刻崩毀塌陷。他一回想起錦竹與石嫣然四目相接,眼中求助而絕望的神色,就有一種衝出去掐死石嫣然的衝動。蔣驚天努力的平復了一下心中起伏不定的情緒,然後將已經哭成淚人的錦竹輕輕的摟在懷中。
他溫柔的將錦竹的小手握住,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堅定無比的道,“我蔣……在此立誓,三月之內,定然讓錦竹親手殺死羅子修那畜生,否則誓不爲人。”
晴空一聲炸雷,就好像冥冥之中的主宰已經聽到了蔣驚天的誓言,以此明示。錦竹嬌軀一震,抽泣聲止,她愣愣的看着蔣驚天,然後又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蔣驚天輕拍着她的後背,喃喃的道,“錦竹,你去告訴石嫣然,我已經識破了你的身份,以後也不用再派其他人來刺探情報了。我會盡心盡力的助石家渡過難關,但我與她之間,從此時起,恩斷義絕,再不相干。”
錦竹在蔣驚天懷中足足痛哭了一個時辰,其間秋葉曾來過兩次,不過都在蔣驚天的示意下,悄悄的離去了。直到中午時分,錦竹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再哭泣,只可惜她又恢復了之前行屍走肉的狀態,再不把她內心真實的情感表露出來。
蔣驚天嘆息一聲,他現在只能期盼,錦竹在親手報仇之後,能夠恢復到遭受劫難之前的狀態。但蔣驚天知道,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因爲傷害錦竹最深的並非是羅子修,而是從小就與她相識,雖爲小姐,卻將她視作姊妹的石嫣然。
蔣驚天將要錦竹轉告給石嫣然之話,又耐心的交代了一遍,便放她離去了。蔣驚天本來是想將福臨、福生也一同叫來,讓他們在屋中將褲子互換一下,造成一種他也頗好男風的假象。但經過錦竹這件事情之後,他已經全無興致了,所以便喚來秋葉,讓她伺候自己去澡間沐浴去了。
沐浴更衣之後,蔣驚天便挽着嬌豔欲滴的秋葉,來到了前廳。現在前廳就只剩下了福臨、福生兩人,其他人都已經忙碌去了。蔣驚天剛剛落座,兩位巧若倩兮,卻面罩薄紗的佳人,便各自端着一個托盤,送入了前廳。來人自然是閉月、羞花二人。她倆進進出出的來往了三次,纔將一個個碟碟碗碗盡數擺在了桌子上。
一共三熱兩冷一湯一甜品,共七道菜。雖然閉月、羞花兩位姑娘口口聲聲說時間倉促,只來得及做一些簡單的小菜,但在沒怎麼過過奢侈生活的蔣驚天看來,這已經十分豐盛了。蔣驚天邀請閉月、羞花兩位姑娘一起就餐,但兩人卻說什麼也不肯,忙告辭離去。期間秋葉曾問及兩人爲何以輕紗罩面,但得到的卻是一陣花枝亂顫的嬌笑。
蔣驚天望着一臉窘相,不明所以的秋葉,輕嘆了一聲,並歉意的在她額頭之上吻了一下。在之前,蔣驚天之所以封住秋葉的視覺和聽覺,不讓她知道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是想讓她回答不上石嫣然的詢問,造成她已經投靠自己的假象。
秋葉的心地實在是太善良了,夾在蔣驚天和石嫣然的中間,只會使她更加的痛苦。所以蔣驚天才想出了這樣的一個反間計,想要將秋葉從他與石嫣然之間摘出來。但一想到如此善良的秋葉將要受到的誤解與委屈,蔣驚天就有一種沉重的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