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後,天池公司的經理整個人一時之間坍塌了下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然能夠跟霍祺年扯上關係。
這下可算是爲程徽出了一口惡氣,這個女人總是讓人那麼的不放心,看來只能把她安排到自己的身邊來。
“幫我把人事部的經理叫過來!”
“霍總,怎麼了?”這又不是什麼招聘時期,突然把人叫過來還真是讓人有些緊張。
“之前的助理讓她收拾東西滾蛋吧,明天會有一個新的助理去人事部報道,她的信息我已經發到你的郵箱了。”
“好的,好的,霍總!”經理露出驚訝之色。
這個是從來沒有開過的後門,新的助理的來歷無一人知曉。
“明天去我公司報道吧,事情我都爲你安排好了。”
霍祺年一下班便主動和程徽說了這件事,希望她能夠在自己的公司幫助他。
“去你公司?這樣不太好吧。”
但是現在除了這個選擇,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既然這樣能拿到一份工資照顧自己的媽媽,那就只能聽從霍祺年的安排了。
“讓你去就去,哪來那麼多的廢話!”真是一個霸道的男人。
翌日清晨,霍祺年開着黑色的一輛卡宴,親自帶着程徽來到公司。
“你先去人事部報道,直走右轉再左轉,我先去辦公室等你!”
說完徑直向程徽相反的方向走去。
看着眼前偌大的公司,程徽感到有些迷茫,對於方向感一向不好的她,突然分不清東西南北。
因爲她是老闆親自帶過來的,員工這一會兒只得沉默做自己的事情,心裡又怎麼看待程徽?雖然之前助理的能力的確不怎麼樣。
“你好,我想請問你一下人事部在哪邊?”俯下身子,對正在埋頭工作的一個員工問道。
可是並沒有回答,其他的人也只是擡頭看看此時窘迫的她,又繼續開始自己手上的工作,臉上無不透露着嫌棄和瞧不起的目光。
程徽不知道在這兒瞎轉悠了多久,大約半個小時後,經理的電話打到了霍祺年的辦公室。
“霍總,您說的那位新來的助理,這都過了約定的時間,您看?”
聽得出來經理有些爲難。
立馬撥通了程徽的電話,她這是在搞什麼鬼,怕她半路上出事,還特意不顧其他人的看法親自把她帶來公司,可是卻沒有考慮到程徽以後的處境。
當然並不是沒有考慮到,如果想讓程徽能夠成長,這些嘲諷和冷言冷語,對她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一切都在霍祺年的掌握之中。
“你去哪兒了,我不是讓你去人事部報到嗎?”聲音有些焦急但並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我……我找不到人事部。”
這該有多有臉,程徽還是一句一句的將這一句羞恥的話說了出來,連她自己都覺得太過於沒用。
“等着!”
霍祺年立馬放下了手頭上的工作,直接找到了程徽帶她去了人事部。
雖然說她是霍祺年親自點名要的人,但是還是得走相應的程序。
從外界來看,霍祺年畢業之後來到這家公司,因爲出色的工作能力已經坐上了總經理的這個位置,但是之前這家公司一直爲顧家所有,因爲股份的原因,所以在一些重要的事件上還得徵求顧總裁的意見。
有時候他的處境也不像外界看到的那樣,商場如戰場,甚至商場比戰場更殘酷,在戰場上至少你知道你的敵人是誰,可是在商場上你甚至都不知道是誰在算計你。
“霍總,什麼時候走後門了,這是誰啊,新的助理?這可早就過了我們的招聘時間了吧,公司可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你這樣做有沒有徵求過我爸的意見?”
說話的這個人是顧家獨生子顧一明,沒有什麼具體的工作經驗,更沒有什麼能力,成天只會讓霍祺年難堪,仗着自己爸爸還是這個公司的董事,爲所欲爲,上次讓公司可是虧損了一百萬。
“我想招一個員工這麼簡單的事,還輪得到你來過問?”霍祺年一個犀利的眼神看了過去,足以讓人閉嘴。
看到自己自討沒趣,便走向程徽的身邊打量着,眼神不停的在她的身上游離。
“不錯,難怪我們霍總看上了,好好幹!”
諷刺地拍了拍程徽的肩,分明能感覺到一個男人厚重的手掌所用的巨大的力氣。
這公司所有的人如此的不屑一顧,這以後還怎麼在公司混下去,纔來第一天就有這麼多的矛盾,以後還得了。
程徽只想過得簡單一些,不想也這些事來煩心,一邊計劃着報仇,一邊還要照顧癱在病牀上的媽媽,她比同齡人要承受的多得多。
接下來的幾天裡,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務都交給程徽做,這些所有的一切霍祺年都看在眼裡,卻不出手相助。
久而久之,程徽內心充滿了憤怒。
“進!”猛然有一天霍祺年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我不幹了,剛開始跟你合作的時候就是想着怎麼爲我爸爲我一家報仇,現在讓我來你公司是幹些什麼?當端茶遞水的小妹?還是被他們指使來指使去的傭人,而學長你又把我當什麼呢?”
對於程徽情緒的突然爆發他並沒有當回事兒,看樣子這些話憋在心中好久了。
“出去,幫我把門帶上。”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簽着手裡的合同。
“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聲音大的門外的員工都能聽得見。
雖然程徽知道此時的自己是有多麼的不理智,可是她再也不想把這些情緒憋在心裡。
“對,我知道,一開始的時候我就不該讓你幫我,你不就是失去了朋友嗎?而我呢?我爸死了,我媽現在躺在醫院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過來,你讓我怎麼辦?你每天忙公司的事情,真的想過我的感受嗎?” 帶着憤怒和委屈質問道。
男人是不同於女人的,做什麼事情都會考慮後果,所以只能在暗地裡計劃着些什麼,只要收集到確鑿的證據就決不會坐以待斃。
但是沒有想到自己做的這些竟然會被程徽誤解,但是他的心情也是能夠理解的,只不過心急和衝動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霍祺年停住了手中的筆,看着程徽臉上猙獰的表情,不知道是應該爲他的誤會而解釋還是視而不見,最後他選擇了後者。
程徽不再說話,她不相信離開了他自己就不能爲一家報仇了,想着想着不自覺的走了好久。
一輛白色的轎車停在路邊,程徽清晰地看到一箇中年男子上了車,黑色的帽檐壓得很低,就算這個人化成灰他也認識,沒錯,柯仲坤。
“司機,幫我跟上前面白色的車,麻煩開快一點。”
現在也顧及不了那麼多,況且剛和霍祺年吵完架,心裡更有幾分衝動。
“再開快點。”程徽催促道,心裡越來越緊張,額頭上都滲出了幾絲汗珠。
大概是因爲車子的距離越來越近,柯仲坤通過後視鏡發現了一直緊跟在自己後面的車輛,程徽被發現了,可是她自己卻儼然不知。
柯仲坤怎麼會來這個地方,這不是**部門嗎?他難不成還和裡面的官員勾結在一起?
心裡一陣陣的疑問,突然想到霍祺年所說的話,他有強大的背景和關係,覺得背後一涼。
看着柯仲坤走了進去,還不時地環顧四周,更加壓低了自己的帽子,還好程徽一下躲到了車子的身後。
“你好,小姐,你不能進去。”一下被門口的工作人員攔在了門外。
見這個架勢,程徽也只能打道回府了,還以爲自己能夠發現什麼驚天動地的大秘密,沒想到卻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