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這事我自己能搞定。”
“我知道你能搞定，但我想見小潔最後一面，”餘向東道，“我來了廈門分公司以後，我和她相處得特別不錯。現在她就這樣走了，我自當爲她送行。”
“等我抓到了真兇，我就會爲她舉行葬禮，到時候你就可以爲她送行了。”
林國棟越是不讓餘向東見丁潔，餘向東就越想見。
因爲在餘向東看來，這很像是林國棟故意不讓他見。
在沒有親眼看到丁潔的屍體前，餘向東都難以安心。
可因林國棟態度如此之堅決，餘向東也不能再做出這樣的要求來。
否則的話，他很有可能就會變成林國棟的懷疑對象。
想到此，餘向東道：“那行吧，那等你爲他舉行葬禮的時候，我再爲她送行。”
“嗯。”
“有什麼線索嗎？”
“暫時還沒有。”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記得第一時間和我說。”
“會的，就這樣吧。”
“嗯。”
林國棟掛機後，餘向東便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丁潔到底死了沒有？
這是餘向東所糾結的問題。
不知爲什麼，餘向東總覺得丁潔還沒有死。
至於林國棟爲什麼要這樣說，應該是爲了釣魚。
算了，不去糾結這些事了，反正明天派人跟蹤林國棟就是了。
想罷，餘向東這纔去洗澡。
洗完澡，餘向東還想聯繫阿智，但又怕引起林國棟的懷疑，所以他是直接去睡覺。
第二天早上十點，餘向東接到了負責跟蹤林國棟的私家偵探打來的電話。
接通後，餘向東質問道：“我不是讓你用微信聯繫我，別打電話給我嗎？”
“不好意思，忘記了。”
“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先跟你說一下，之後我再把照片發給你。”
“嗯。”
“你讓我跟蹤的那個男的去的是廈門大學附屬第一醫院，之後殯儀館那邊有開車過來，還把一具屍體擡到了車上，然後那個男的就開車跟在殯儀館的車後面。說錯了，不是那個男的開的車，是跟他一起的那個小年輕。後面我就是一直跟蹤他們到殯儀館，看着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把屍體擡進焚化間。在差不多十分鐘之前，殯儀館那邊的人就把一個骨灰盒給了那個男的，然後小年輕就開着和那個男的一塊走了。”
“那你把照片發給我吧。”
“你要把剩下的錢轉給我。”
“行，我現在就轉給你。”
“合作愉快！”
餘向東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掛機。
掛機後，餘向東轉了一萬元給私家偵探。
約過三分鐘，餘向東收到了五張照片。
餘向東有和私家偵探說過，他要的是丁潔有露臉的照片，但五張照片裡都沒有，最多就是一具被白布蒙着的屍體罷了。他原本是想質問私家偵探怎麼這麼不靠譜，但在正常情況下，私家偵探確實不可能拍到丁潔的露臉照。除非私家偵探直接走過去，然後把白布給掀開。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他應該可以相信丁潔已經死了吧？
儘管還是有些疑慮，但餘向東還是決定相信丁潔已經死了。
畢竟，林國棟都送屍體去殯儀館那邊火化了。
想着還沒有給殺手轉賬，餘向東就用手機轉賬給殺手。
轉完以後，餘向東還發微信消息給對方。
餘下的錢已經轉到你的銀行卡了，以後不要再聯繫了。
約過五分鐘，餘向東才收到殺手回覆的微信消息。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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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空聊天記錄後，餘向東便坐在椅子上抽菸。
不知爲什麼，餘向東完全高興不起來，就好像哪裡不對勁似的。
是因爲他太敏感了，還是因爲高估了林國棟？
抽完一根菸後，餘向東就告誡自己別想太多。
半個小時後，餘向東收到了許琴發來的微信語音請求。
接通後，餘向東問道：“怎麼了？”
“我看到骨灰盒了。”
“所以基本上可以認定丁潔已經死了。”
“絕對死了！”
聽到許琴那有些得意的笑聲後，餘向東道：“你儘快回北京吧，不要再在廈門待着了。”
“我過幾天就回去。”
“你立馬買機票，”餘向東道，“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裡特別的不安，就好像我們的事都已經被林國棟給知道了似的。要不然我現在給你買機票，你下午就直接坐飛機回北京。只要你在廈門多待一天，我都沒辦法安心。小琴，你給我記住。因爲丁潔的死，林國棟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出幕後真兇的，所以你必須離他遠點。”
“我自己買票吧，就不用麻煩你了。”
“那你買了之後跟我說下幾點的飛機。”
“你要去送我嗎？”
“不送，只是會打電話給你，確認你已經上飛機了而已。”
“等着吧，我們的美夢就快變爲現實了。”
“我也希望如此。”
“那就這樣，我現在買票。”
“嗯。”
掛機後，餘向東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根菸。
約過五分鐘，餘向東收到了許琴發來的微信消息。
下午三點整的飛機。
準備登機的時候和我說一聲。
會的。
因不知道該回復什麼，餘向東就沒有再回復，只是把聊天記錄給清空了。
臨近十一點半，正準備出門吃飯的餘向東手機響了。
見是林國棟打來的，餘向東有些不安。
接通後，餘向東問道：“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什麼事？”
“小潔火化的事。”
“早就處理好了。”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北京？”
“等把左丹分屍餵魚了，我就回去。”
“抓到她了？”
“抓到了，”林國棟道，“你即刻到鼓浪嶼碼頭這邊來，我在這邊等你。”
“鼓浪嶼碼頭？難不成老林你是打算把左丹帶到鼓浪嶼那邊去弄死嗎？”
“我可不會傻到那種地步，”林國棟道，“反正你過來就是了，我會帶你去目的地，讓你看下我是如何將間接害死我女兒的人分屍的！”
“我就不去了。”
“你必須來，因爲我需要你幫忙。”
“幫忙？我能幫得上什麼忙？”餘向東笑道，“雖然我經歷過血雨腥風，但分屍這種事，我還是沒有經歷過。我覺得我應該受不了那樣的視覺刺激，所以你還是別讓我去湊熱鬧了。”
“過來吧，很刺激的，你肯定會永生難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