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國棟那顯得很是得意的表情,許琴質問道:“到底是誰的孩子?!”
“當然是我的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一直以爲我只和朱莉莉勾搭上,對不對?”像之前那樣勾起許琴的下巴後,林國棟道,“但像我這樣的風流人物,當時怎麼可能就只有你和朱莉莉這兩個女人?在咱們家附近有個雜貨鋪,雜貨鋪的老闆娘叫蘇雪蓮,你和她的關係不是挺好的嗎?在你的記憶裡,她應該早就結婚,老公長年在南方打工。但實際上,她壓根就沒有結婚,甚至連那家雜貨鋪還是我出錢幫她盤下來的。所以她也是我的小三,還是我安排在你眼皮底下的小三。你們兩個人懷孕的時間差不多,不過她比你早一天當媽媽,所以我就讓她和孩子繼續住在醫院裡。當你生下你和趙德全的孩子以後,我就把兩個孩子給調包了。我和她純粹是金錢往來,所以事後我給了她一筆錢,她離開了北京。至於你這個婊子呢,當然是樂滋滋地撫養着我和她的孩子,還不知道你的孩子在出生那天就被我給捂死了!”
“我不信這是真的!”
“我有和宇南做過親子鑑定,我和他確實有血緣關係。”
“不!這不是真的!”
“所以我剛剛就說了,這是一場玩了二十多年的遊戲,你們統統都是遊戲裡的角色,”林國棟道,“你只是一個蠢貨,和趙敏一樣的蠢貨。對於像你們這樣的蠢貨,怎麼可能贏得了我?在弄死我女兒以後,你是不是還想弄死我,然後讓你的寶貝兒子繼承我的遺產?不好意思,他不是你的兒子,而是我林國棟的兒子!”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你能做的就是像羊駝一樣朝我吐口水,除此之外還能做什麼?”
看着得意洋洋的林國棟,想着自己的孩子剛出生那天就死了,許琴傷心得直接哭了起來。
她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疼愛了如此多年的兒子居然是丈夫和其他女人的野種!
更讓她覺得可悲的是,爲了這個野種,她居然連自己的性命都要搭上了!
當然真正讓她無法接受的是,她一直以爲被欺騙的人是林國棟,沒想到是她自己!
“畜生!你這個畜生!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就喜歡看到無能爲力卻像瘋狗一樣嘶吼的人,”林國棟道,“當初你親眼看着你的愛郎趙德全死去,你的心情是怎麼樣的?我還記得清清楚楚,在他被勒死的時候,他用那種可憐巴巴的眼光看着你,就好像是乞求你救他一命似的。就算他什麼話也說不了,但我覺得他心裡是這樣想的。小琴啊,我是孩子他爸啊,你不能讓孩子沒了爸爸啊。至於你呢,你心裡的想法就和他不同了。你是想着,全哥,你死就死了吧,反正我已經給孩子找好備胎老爸了,以後我會替你報仇的。”
說到這裡,轉而看着依舊被阿智抓着的餘向東的林國棟繼續道:“老餘啊,你就是宇南的備胎老爸。只可惜,宇南是我的兒子,不是你的,更不是趙德全的兒子。當然我知道你現在並不恨我,你真正恨的人是這個婊子。當初你才二十多歲啊,而且還長得很帥,也有不少女孩子喜歡你。結果你爲了這個和婊子沒什麼兩樣的有夫之婦,你就連女朋友都不找,甚至連婚都不結。你還期待着和她有美好未來,卻不知她是最大的謊言編織者。所以你失去的不僅僅是青春,應該說是整個人生。很多活到你這樣歲數的人都已經有孫子外孫了,可你什麼都沒有。”
“這騷娘們!居然欺騙了我這麼多年!”
“所以在她的眼裡,你只是一根黃瓜而已,”林國棟淡淡笑道,“有需要的時候就用你自蔚,不需要的時候就晾在一旁。而且她自始自終都沒有愛過你。只是因爲你還有利用價值,所以就一直假裝愛着你,並奉獻着自己的身體。有些女人真的就是那樣,在老公面前非常保守,在情夫面前卻比妓女還來得開放。因爲我有偷看過你們兩個做噯,所以我這個結論是完全可以用在這個婊子身上的。”
“真是個十足的婊子!居然欺騙了我這麼多年!”
“你只是她的工具,在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會被她丟棄,”林國棟道,“至於什麼時候沒有利用價值,估計是在宇南繼承家業,或者是我死了以後。既然她會唆使你找人殺掉我女兒,那她肯定也會找人把你給殺了。有時候癡情的人都是悲情人物,老餘你就是如此了。爲了一個婊子,你等於是失去了一切,也包括我對你的信任。”
“阿智!你放開我!”
阿智沒有動靜,而是看向林國棟。
“這個婊子的性命就由你來結束,”林國棟道,“至於是要將她分屍,還是怎麼樣的,那就由你來決定了。她欺騙了你二十多年,就算死上一萬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阿智,把刀給老餘。阿凱,把整個過程錄下來,我偶爾要拿來回味。”
因林國棟這番話,阿智就鬆開了手。
從口袋裡拿出摺疊刀後,阿智將摺疊刀遞給了餘向東。
拿到摺疊刀後,鐵青着臉的餘向東朝許琴走去。
見狀,許琴急忙向餘向東使眼色。
餘向東並不笨,他當然知道許琴是讓他用摺疊刀挾持或者是殺掉林國棟。
在和林國棟擦肩而過的時候,餘向東突然從後面勒住林國棟的脖子,並用刀尖抵住林國棟的胸口。
看到這一幕,阿凱、阿智以及左丹都極爲緊張,林國棟卻是無比的淡定。
至於許琴,彷彿看到希望的她忙叫道:“你們趕緊把我給放了!否則東哥就會直接把林國棟給殺掉的!”
他們三個都沒有動靜,而是齊齊看着林國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