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雨鷗說出這番話時,李澤彷彿都想到了當時他前妻遇刺的情形。
這麼說來,他前妻前天打電話給他,估計是想讓他帶着薇薇去醫院了。
只是因爲現在薇薇已經習慣跟着孫蘭娜,所以李澤是真的不想讓前妻再次走進薇薇的生活裡去。
而李澤還在想着,到底要不要給前妻打個電話。
儘管是因爲他前妻的背叛而離的婚,但最起碼的關心還是要有的吧?
因不確定要不要打電話,所以李澤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就算李澤沒有說出心裡的想法,聰明伶俐的劉雨鷗還是一眼便看穿了。
對着李澤吐了下舌頭後,劉雨鷗道:“打電話吧!要不然老師你待會兒連自助餐都沒有心思吃的!”
“我是不想打,但打一下可能會稍微好一些。”
“想打就打唄!可以無視我哦!”
聽到劉雨鷗這話,李澤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
但因不想讓劉雨鷗聽到他關心前妻的話語,所以他道:“我出去打。”
“你在房間裡打好了,”溜下牀的劉雨鷗道,“我要去找莉莉,她有參加比賽的經驗,我得去跟她討教討教。”
“這樣挺好的。”
“是啊!”
對着李澤揚起眉頭後,劉雨鷗這才走出去。
帶上門,劉雨鷗便靠在了門上。
眼神變得有些落寞的同時,劉雨鷗還輕輕嘆了一口氣。
嘆氣過後,劉雨鷗便朝朱莉莉那客房走去。
至於李澤,坐在牀邊的他是打電話給前妻。
“喂,阿澤?”
聽到前妻的聲音後,李澤道:“聽說你受傷了。”
“上週六的事了。”
“是怎麼受傷的?”
“就是去公司的時候被一個假裝是快遞員的人給刺傷了,”電話那頭的丁潔道,“前幾天跟一個護士聊天的時候,她還跟我開玩笑了。她說是因爲我的胸大,所以歹徒纔沒有刺中我的心臟的。假如我是平胸,肯定已經刺中了。我知道她是在開玩笑,但我覺得挺好玩的。所以胸大也有好處,你說是不是?”
“或許吧,那你現在怎麼樣了?”
“現在就是在醫院調理。”
“在哪家醫院?”
“你要過來看我啊?”
“沒,我現在在福州這邊。”
“福州?爲什麼去福州了?”
“雨鷗明天要參加比賽。”
“我記得你以前有說過,”電話那頭的丁潔道,“看樣子你們的感情很好,這樣挺好的。不過講真的啊,假如你想和她在一起的話,我是建議你搬到她就讀的大學附近,然後兩個人住在一起。異地很容易讓兩個人的感情變得平淡,甚至是如同一潭死水。”
“我和她的年齡差距太大,所以她讀大學的時候能找到真正愛的男人,那樣其實挺好的。”
“劉強東和章澤天年齡差距不是也很大嗎?還有吳奇隆和劉詩詩。”
“他們有錢,我沒錢。”
“錢真的那麼重要嗎?”
“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你的培訓班弄得怎麼樣了?”
“下個月就可以開始營業了。”
“挺好的,”丁潔道,“等培訓班正式開張的那天,你可以和我說一聲,我會買花籃送過去的。不過我自己可能沒辦法親自去,我還得在醫院這邊休養。我爸很想把我轉到北京那邊的醫院去,但我還是喜歡廈門這邊。落葉歸根,我是希望我的根一直是在廈門這邊。”
“反正待在自己喜歡的地方就好。”
“你呢?是留在廈門,還是說到時候跟着她去其他城市?”
“我肯定是留在廈門的。”
“那她怎麼辦?”
“隨她,”因不想和前妻繼續這個話題,所以李澤問道,“林宇南和柳咪怎麼樣了?”
“他們兩個下個月就去北京了。”
“都沒事了?”
“你說他們的傷勢啊?”丁潔道,“林宇南他現在是沒了舌頭,暫時沒辦法說話,其他方面都很正常。小咪的話,她前陣子是腰部被陸遠凡給捅了一刀,現在已經沒事了。估計再過十天左右就能出院,我的話得多等幾天。我跟你說,我基本上已經知道我的老年情況了。在我甦醒以後,我覺得渾身無力,甚至連呼吸都覺得胸口痛。我估計等我老了,只能躺在牀上的時候,我就是這樣的情況。”
“那就儘量活得精彩一些吧。”
“不要害怕變老,只要無憾就好。”
“確實如此,所以沒有遺憾纔是重點。”
“你呢?你有遺憾嗎?”
被前妻這麼一問,李澤直接沉默了。
遺憾這種事,每個人都會有,李澤自然也是如此。
那麼,他心裡的遺憾到底是什麼?
一段曾經美滿的婚姻的凋零。
這就是李澤心裡的遺憾吧?
遺憾歸遺憾,李澤也沒有複合甚至是復婚的打算,因爲和他聊天的這個女人曾經背叛過他。所以如果選擇複合甚至是復婚的話,類似的背叛肯定是會重演的。就算不會重演,李澤也沒辦法原諒他前妻和周士奇之間的事。只要想到他前妻的毛是被周士奇給剃了,並在那過程中被周士奇那根醜陋之物瘋狂進出,李澤心裡就格外不舒服。
不是他想將前妻想得如此不堪,是因爲他前妻已經承認了。
當然,他清楚他前妻應該沒有主動和周士奇發生關係,應該是被迫的。
不管被迫與否,單單就他前妻接受那張梅花這件事而言,他前妻其實就已經認同了賣淫行爲。
所以,絕對不要再想着和複合或復婚有關的事!
這樣告誡自己後,笑出聲的李澤道:“我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比雨鷗年輕個幾歲,這樣我和她就非常般配了。”
“大個十幾歲也沒什麼問題的,反正你的身體素質這麼的好,”電話那頭的丁潔道,“而且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找比自己大好幾歲甚至十幾歲的男人,她們都覺得這樣的男人比較成熟,比較穩重,也比較有安全感。反正我知道等劉雨鷗到了可以領證的年紀,你肯定會和她領證的。到時候擺酒的話,你可以和我說一聲。我不會去給你們道喜,但我會在微信上發個紅包給你的。”
“沒問題。”
在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李澤心裡酸溜溜的。
清了下嗓子後,李澤問道:“以後你就是分公司的總經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