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雨鷗這充滿曖昧語氣的話後,李澤道:“好的不學,盡學壞的。”
“什麼?”
“我說你跟你姑姑啊,”李澤道,“你姑姑以前是薔薇會所的主持人,在主持的時候就喜歡說一些非常曖昧的話,或者是做出一些相關的動作來。而你呢,你肯定是受了她的影響。”
“不啊,我沒有受到她的影響,我只是喜歡老師你擺出無奈的模樣而已。”
“這樣會讓你很得意,是嗎?”
“不是得意,是會覺得很好玩,”眯起眼睛後,劉雨鷗繼續道,“老師,你快去拿行李吧,我的都已經拿過來了。”
“真拿你沒辦法。”
“謝謝誇獎。”
儘管覺得這樣有些不好,但李澤還是去拿行李。
在和李韜交談的時候,李澤還讓李韜不要將這事說出去。
李韜答應以後,李澤這才往610走去。
李澤並不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他只是不希望這事傳出去進而影響到劉雨鷗的名聲罷了。畢竟對於他這種已經離了婚的男人來說,名聲並不在意。但對於纔剛高中畢業的劉雨鷗來說,名聲就非常重要了。
走進610,見劉雨鷗似乎睡着了,李澤便小心翼翼地將行李包放在電視機的旁邊。
看着呼吸均勻的劉雨鷗,李澤的視線順着劉雨鷗那高聳的胸脯往下移去。
看了眼那被裙襬遮住的三角地帶後,李澤繼續往下看。
因爲劉雨鷗穿着短裙的緣故,所以那雙裸着的大長腿顯得格外顯眼。
李澤這樣欣賞劉雨鷗並不是有什麼非分之想,只是在想着他和劉雨鷗的未來。
再過幾天高考分數就會公佈,之後就可以開始報考學校。
以他對劉雨鷗的瞭解,劉雨鷗的成績很可能會超過清華北大的錄取分數線。這就意味着八九月份的時候,劉雨鷗就會去北京讀大學。在高中的時候,劉雨鷗已經是天才級別的校花。到了大學,這種情況估計還是不會變。所以到時候那些正值青春期的男生肯定是會追求劉雨鷗,其中還有不乏家底殷實的帥哥。
和那些具有高學歷的人比起來,他這種沒存款的離異男算是完全沒有價值吧?
所以李澤最擔心的是,大學期間劉雨鷗會談戀愛。
假如真是這樣,那就放手讓劉雨鷗飛吧!
這樣想以後,李澤就舒坦了些。
因煙癮犯了,李澤便去走廊上抽菸。
抽完煙回客房,見劉雨鷗正坐在牀上玩手機後,李澤問道:“晚飯打算吃什麼?”
“吃外賣吧。”
“不打算出去吃嗎?”
“老師你不是說晚上不能出去的嗎?”
“吃個飯還是可以的。”
“那就吃這家酒店的自助餐唄!”
“也行。”
“老師,培訓班那邊的裝修已經差不多好了吧?”
“昨天你爸是說再過兩天就好了,”李澤道,“因爲沒什麼很大的改動,所以裝修起來就挺快的。後面我還得購置一些工具和設備,然後就可以開始招生了。我的打算是七月上旬的時候開始授課,差不多是在七月十號前後。要是再繼續拖下去,很多學生可能已經在其他培訓班上課了。其實最佳招生應該是現在,但因爲培訓班那邊都還沒有搞好,所以我也不敢招生。到時候家長要是去培訓班那邊,發覺就是個雛形,那肯定會說我是騙子的。”
“你有沒有買過房子?”
“當然有。”
“那你買的是全新的房子嗎?”
“當初開盤的時候買的。”
“那你去買房子之前,你應該有看到過效果圖吧?”劉雨鷗道,“或者是效果模型,就是房地產公司先設計出來,讓買房的人先看下還沒有完工的小區以後會長什麼樣子。”
“嗯。”
“那老師你直接叫人設計效果圖唄!然後放在宣傳海報上!”
“不想搞得那麼麻煩,還是過些天再招生吧,反正不差那麼幾天。”
“我跟你說一個事實,”劉雨鷗道,“對於家長而言,他們不在乎培訓班是否簡陋,他們在乎的人自己的孩子能不能在培訓班學到知識,所以培訓班的裝修華不華麗真的不重要。而且明天比賽之後就能出結果,到時候我能拿前三的話,我就是老師你的宣傳招牌了。劉雨鷗同學在兩個月之前跟李澤老師學畫畫,並在省級美術比賽中獲得一等獎,打敗了成千上萬學過多年繪畫的各校學生。老師你聽到了沒有?只要有這樣一句宣傳標語,肯定會有一大堆家長把孩子送到你那邊去,纔不管你的培訓班有沒有裝修好,佈置得合不合理之類的。我跟你說,假如他們說哪裡佈置不合理,你就說這叫藝術。你懂嗎?這叫藝術!”
聽到劉雨鷗那繪聲繪色的講述,李澤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完以後,李澤道:“那等後天回去了,我就着手招生的事。”
“嗯!”
“你累的話就再多睡一會兒,五點半的時候我叫你。”
“再睡一會兒?”皺了下眉頭後,劉雨鷗問道,“難道老師你是想讓我晚上晚點睡,陪你做些羞羞的事?”
看着劉雨鷗露出壞笑後,走過去的李澤直接拿起枕頭扔了過去。
接住後,抱在懷裡的劉雨鷗嬉笑道:“看樣子老師你是準備用枕頭捂着我的臉,之後再做羞羞的事啊!”
“別發浪了,睡你的覺。”
“睡不着。”
“那你就玩手機吧。”
“對了,”依舊抱着枕頭,下巴還磕在枕頭上的劉雨鷗問道,“你有去醫院看過師母嗎?”
“醫院?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
“她住院了?”
見李澤顯出有些緊張的神色後,沒有說話的劉雨鷗是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她在醫院”李澤道,“我記得前天她有打過電話給我,問薇薇怎麼樣了。我說挺好的,她又問我有沒有時間,我說沒有,然後我就掛機了。你怎麼知道她在醫院?是誰跟你說的?”
“是我姑姑跟我說的。”
“你姑姑又怎麼會知道的?”
“我姑姑前兩天有打電話給她,”劉雨鷗道,“至於是爲什麼打電話,我是不清楚,反正我知道我姑姑有打電話給她就是了。在她們打電話的時候,她有跟我姑姑說,說她上週被人刺了一刀,就是胸口那兒。她還說她是個幸運兒,要是刀身再偏一點點,她的心臟就會被捅破,然後死翹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