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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抱歉,上一章將榮鴻打成了容鴻,對書友們造成的不便,還請見諒】
許久,榮鴻才啞着嗓子道:“珊雲,你……你……哎,此事暫且不論,你亦是要守口如瓶,這些話,千萬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講,無論是老國公、老夫人、少夫人還是二少夫人,包括任何人,都千千萬萬不可提起,你知道麼?”
珊雲咬了咬下脣,輕道:“奴婢……知道了……”
榮鴻轉過身,背對着珊雲,彷彿是打算離開,但,想了想,卻又開口道:“啊……那個……弄好了麼?”
“啊?”珊雲不禁一怔,不知容鴻在說什麼。
榮鴻輕道:“那株花兒,可侍弄好了?還要再料理麼?”
珊雲忙道:“回少爺,奴婢……已然弄好了,只要每日來照料一番,自然……自然能活的……”
榮鴻揮揮手,道:“那你便去吧,我想獨自待會兒。”
珊雲咬了咬下脣,輕道:“奴婢……奴婢告退……”
待到珊雲走遠了,榮鴻才轉過身,望着那株花兒,許久,不禁長嘆一聲。
正在此時,忽然,旁邊一個聲音道:“姐夫,你可當真是對珊雲那丫頭動了心了?”
說着,一個窈窕的身影,從附近一棵樹後閃了出來。此人長着一張與榮鴻的妻子沈素雲一模一樣的面孔,但,榮鴻一眼便能認出,這並不是沈素雲,而是沈素雲的孿生妹妹,自己弟弟榮祿的妻子,自己的弟妹,沈家四小姐,沈素蘭。
此時。沈素蘭的身孕,纔剛剛兩個多月,還不顯懷。甚至連孕期反應都還沒有來到。現下她只是飯量稍稍見漲,除此之外。倒也沒什麼變化。但,榮家上下,卻將她當作寶貝,捂得嚴嚴實實,生怕她磕着碰着了。此時,她會獨自出現在這個地方,也實在是有些意外。
榮鴻望了望沈素蘭。皺眉道:“弟妹,你已然是雙身子了,如何還如此隨意?不用問,你現下定然是偷跑出來的。是麼?”
沈素蘭翻了個白眼,道:“真沒意思!姐夫,現下可不是討論我如何如何,而是我再問你呢!而且,現下我並非以你弟妹身份跟你說話。而是以你的小姨子身份!否則,我便喚你大哥了,而非姐夫!”
說着,她有些憤然地上前幾步,沉聲道:“姐夫。姐姐肯嫁給你可是你的福氣,有了姐姐了,難道你還要朝三暮四的?早知你如此水性楊花的,我們姐妹就不嫁給你們兄弟了!”
榮鴻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個沈素蘭,當真是口無遮攔。什麼朝三暮四,什麼水性楊花,即便他當真出去尋花問柳了,這兩個詞兒似乎也不那麼合適吧?他可是男人,那倆詞兒可是用來形容女人的!
榮鴻苦笑道:“你這丫頭,也只有榮祿那傢伙受得了。”
沈素蘭聞言,不由掩口笑道:“姐夫,你這算是轉移話題麼?快些正面回答問題!”忽然,她的面色猛地嚴肅起來,“姐夫,你可知曉我們姐妹,我不是說我與姐姐,而是我們九姐妹,全都是追求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你若是敢背叛姐姐,或許,我們不會拿你怎麼樣,但你會永遠失去姐姐,這,纔是你最大的,無可挽回的損失,懂麼?”
榮鴻不禁一怔,喃喃道:“素蘭,這……”
沈素蘭的脣角,泛起一絲苦笑:“而且,現下,樑國公府亦是不復存在了,我們可都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了。姐夫,我現下還是會叫你一聲姐夫的。但,若是你做了什麼讓姐姐失望得事情,我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不,後悔也是沒有用的。姐夫,你可要想好了。”
說着,沈素蘭也不管容鴻什麼表情,轉身便走。
榮鴻望着沈素蘭的背影,不禁深深嘆了口氣。
幾日後,當榮鴻通過自己的關係,坐在天牢一處角落之中,一邊飲着酒,一邊苦笑着,將珊雲及沈素蘭的話,說給某個人聽時候,那個人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榮鴻啊榮鴻,這可是你自找的!你若當時便一口回絕了那丫頭,再將她送出府去,或是將那丫頭禁足,待到雲表姐回來後,再由她親自處置那丫頭,都比你當時所爲合適得多!難怪蘭表姐會以爲你對那丫頭動心了,便是遠明我,也難免覺得,你對那小丫頭動了心思呢!哈哈哈哈!”
榮鴻在那陣陣笑聲中,不禁覺得有些無地自容,囁嚅道:“我這不是……這不是覺得,她畢竟是雲兒身邊的人,我開口處置她,總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只有待到雲兒回來後,再由雲兒處置纔好嘛!”
此時,坐在榮鴻對面的鄧遠明又是一陣大笑道:“哈哈!好,我姑且信你這一回!說來,你也算得上是我表哥了,便給你留幾分顏面好了,哈哈哈哈……”
榮鴻不禁瞪了鄧遠明一眼,憤憤然道:“你還笑!”
鄧遠明咬了咬牙,勉強忍住笑,道:“好,好,我不笑!”
榮鴻望着鄧遠明那張忍俊不禁的臉,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扭過臉去,不去看鄧遠明。
鄧遠明見榮鴻一副賭氣的樣子,不禁輕笑道:“好了,好了,我的好表哥,你也莫要生悶氣,不說這事了。不過,雲表姐也是,蘭表姐有了身孕,雲表姐還要到處跑,也不知究竟是爲了什麼。此時,她不是應當在蘭表姐身邊,照顧蘭表姐的麼?”
榮鴻道:“雲兒說,是豐親王府的慕容聞歌老爺子,此時中了什麼蠱毒,須得到苗疆去,找五毒教之人討得解藥,或是讓五毒教之人出手救治,才能救回老爺子一條命。所以,雲兒纔去的。否則,雲兒定然會留下來,照顧弟妹的。”
鄧遠明聞言,不禁一怔,沉吟半晌,忽然極其激動地,伸手握住了榮鴻的手腕,顫聲道:“表哥,你……你告訴我,是不是……是不是心兒她……心兒她來京城了?”
榮鴻一怔,茫然道:“心兒?哪個心兒?”
這也難怪,榮鴻與沈素心,其實並不怎麼熟悉,便是話,也沒說過幾句。而且,此次沈素心出現在京城的事情,只有極少人知道。沈素雲怕走漏風聲,便是自己丈夫,也是瞞着的。不僅是他,便是榮祿與陸羽然,他們各自的妻子也都知道此事,但他們卻都不知。
鄧遠明瞪着榮鴻,顫聲道:“哪個心兒?遠明口中的心兒,還有哪個?除了我的未婚妻,樑國公府九小姐,你的小姨子沈素心,還能有哪個?快說!是不是心兒她……她來京城了?”
榮鴻怔然半晌,茫然道:“沈素心?她怎麼會來?”
鄧遠明沉聲道:“這世上,能知道蠱毒,能診出蠱毒之人,我想除了身爲藥先生親傳弟子的她,恐怕也沒有幾人了!而且,我還知道她可是慕容聞歌老爺子的忘年交,能對慕容聞歌老爺子中毒,這麼上心的,又與雲表姐關係匪淺的,除了她,還能有誰?”
榮鴻沉思半晌,才道:“遠明表弟,你說得有理。除了你方纔所言之事,還有,前些日子,宮中鬧過一次刺客。當時,此事鬧得相當大,整個京城都戒嚴了,城門關閉,只許進,不許出。而戒嚴解除後僅僅一日,便再次戒嚴,便是現下,城門盤查仍極是嚴密。據說此次又是公主府,長公主被人偷去了。但,未經證實,也不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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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遠明皺眉道:“長公主?長公主東方茹涼?她……她不是沈家長子長媳麼?此事,定然與沈家人脫不了干係!十有,是心兒回來了!可是……可是……她……她怎麼不來找我呢……”
榮鴻一怔,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麼,鄧遠明忽然又道:“不,不行!她不能來!表哥,你若是有機會,定要幫我轉告,告訴她,千萬千萬,千萬不要來找我,也千萬不要想辦法救我!那個人……那個人想要以我爲餌,來釣素心這條大魚呢!她來了,便是自投羅網!”
榮鴻皺眉道:“你現下想這些,是不是太早了?還不知……還不知你的設想對不對呢!須知,新皇行事狠辣,在朝野之中,樹敵可是相當多的,當真有動機刺殺於他的,可遠不止沈素心一人!而沈家姐妹之中,在我平日觀察所得,以及平日中,從雲兒及弟妹口中聽來的些許事情判斷,最有可能將長公主從公主府中‘偷’出來的,也非沈素心,而是鎮國公府二少夫人,沈家六小姐沈素芬!”
鄧遠明聞言,不禁皺了皺眉,輕道:“你說的沒錯,沈素芬……我怎麼將這個怪物給忘了?哎……心兒……啊!不對!我記得,你曾說過,雲表姐已然走了好幾日了,是不是?”
榮鴻微微一怔,疑惑道:“是呀,已然走了四天了。”
鄧遠明道:“那,公主府出事,是哪天?”
榮鴻皺眉道:“昨日。”
此時,榮鴻也覺出問題來了,又道:“雲兒到苗疆去,極有可能是與沈素心一起去的。那……公主府之事,當真就是沈素芬所爲麼?那麼……若是沈素心沒有參與,沈素芬獨自就能完成此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