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語博大精深,換一個字,意境截然不同,李雲東信手拈來隨手改了個字,整首歌的歌詞頓時油然而生一種別樣的意味,蘇蟬、紫苑等人目光看向林淼手中的這坨“雨做的雲”,一個個目光古怪,她們都知道,李雲東不唱還好,這一唱,這個花糕便是蒸出來了,只怕也是沒人吃的。
林淼此時真是恨不得地上趕緊出來一條縫兒,自己好鑽進去藏起來。
她羞紅了臉,恨不得將手中的這坨花糕扔掉,一旁的蘇蟬好容易忍住了笑,從林淼手中接過了這個花糕,手指稍微一捏,便捏出了精巧的小花貓,她笑嘻嘻的遞到了林淼的手中,說道:“好啦,別理這個傢伙,他就知道笑話人,讓他自己捏,指不定還捏不出這坨雲呢!”
林淼好容易有臺階下,極爲感激的對蘇蟬笑了笑,眼睛卻是壓根兒就不敢多看李雲東一眼。
李雲東呵呵一笑,佯怒的瞪了蘇蟬一眼:“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居然拆我的臺,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你?”
蘇蟬對李雲東扮了個鬼臉:“有本事你自己捏一個!”
李雲東仰頭打了個哈哈:“瞧不起我?你看好了!”說着,他便要伸手去抓麪糰,一旁的蘇蟬立刻笑着將他往洗手間推:“先去洗手啦,髒死了!”
李雲東嬉皮笑臉的用手在小丫頭身上擦了幾下,便道:“行了,我擦乾淨了。”
小丫頭這個氣呀,跳起來便使勁拍着自己身上被李雲東擦過的地方,嗔道:“討厭,新買的衣服呢!我做花糕都沒弄髒,現在就被你弄髒啦!”
李雲東一臉誇張難過的捂着胸口,指着小丫頭捏出來的自己當初在七裡山塘揹着她過橋的麪人兒,哽咽道:“當初你把我衣服抓得髒得都洗不乾淨了,現在我摸你兩下,你就這麼嫌棄我……”
蘇蟬見李雲東這一副“泫然欲滴”的模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一隻手叉着腰,一隻手去摸李雲東的頭髮,學着李雲東以往的神情,一臉“豪邁“的笑道:“放心,大爺我不會嫌棄你的啦!以後跟着本大爺,吃香的喝辣的!”
李雲東氣得笑了出來,一巴掌拍在蘇蟬渾圓挺翹的屁股上,佯怒道:“沒大沒小,不知道男人頭,女人腰,只能看,不能摸麼?”
小丫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波流轉,臉頰微紅,俯身在李雲東耳邊,吃吃的笑道:“昨晚不是摸過你的頭麼?”
李雲東自然知道這是小頭不是大頭,他見小丫頭沒羞沒臊的在這個場合悄悄跟自己說這種見不得人的話兒,他心頭一熱,佯怒的瞪了小丫頭一眼,嘴裡面卻小聲說道:“晚上過來繼續讓你摸。”
他們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一旁的小狐狸們看得有趣,可週秦和紫苑就不免有些心裡面酸溜溜的,周秦乾咳了一聲,說道:“師父,你趕緊去洗個手,捏個花糕給我們開開眼吧!”
李雲東挽着袖子,哼哼兩聲:“你們準備自插……咳,不對,準備瞪大了雙眼吧!”
周秦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是準備自插雙眼吧?”
李雲東仰頭打了個哈哈,轉身進了洗手間,待出來後,他挽着袖子,便準備捏花糕,衆人知道李雲東寫得一手醜字,自然不太可能有什麼藝術細胞能捏出漂亮的花糕,都在一旁準備看他笑話。
就連之前被李雲東笑話捉弄的林淼也在一旁悄悄的看着李雲東,眼中滿是不服氣,只待李雲東捏出一個比自己還醜的花糕,便好好笑話他一頓。
李雲東四周看了一眼,將衆人不懷好意,惟恐天下不亂的目光都看在眼淚,他嘿嘿一笑,雙手捏出了一個拳頭大的麪糰,揉好後壓成餅狀,然後他卻不再捏,轉身進了廚房,過不一會兒,拿了個只剩半截的大白菜梆子走了出來,然後拿着大白菜梆子往這麪糰上一壓,再一揭開,便見這麪餅上面便自然而然的呈現出一個花形。
衆人頓時笑了出來,紛紛起鬨:“狡猾,太狡猾了!這哪裡是捏花糕!”
李雲東哈哈一笑:“黑貓白貓,捉得住老鼠就是好貓!”
一直心情不好的阮紅菱在一旁瞧得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癟了癟嘴,很難得的與李雲東拌嘴道:“真是不要臉,投機取巧算什麼本事,說出去都丟你的臉。”
李雲東卻奇道:“我的本事難道就在這捏花糕上面麼?”
紫苑最怕阮紅菱跟李雲東鬥嘴,這時趕緊出來和稀泥,她笑了笑:“別說那麼多了,這樣的花糕纔是用來吃的,我們趕緊蒸花糕吧,該吃飯了呢。”
阮紅菱哼了一聲,小聲嘀咕道:“人家胳膊肘都往裡拐,你倒好,就知道往外拐!”
紫苑聽得心中慌亂,忍不住看了看蘇蟬,隨即又瞪了阮紅菱一眼,阮紅菱卻別過了頭,低聲道:“難道不是麼?”
紫苑心中氣結,卻此時發作不得,但好在蘇蟬和小狐狸們這時都熱火朝天的重新做起了花糕,她們心靈手腳,雙手麻利,很快便捏好了一個又一個精緻漂亮的花糕,一旁的林淼看得臉上滿是豔羨之色,很想自己再嘗試着捏一個,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可卻又怕自己捏得不好被人笑話。
一旁的蘇蟬瞧見她這副模樣,便笑着捏下一團面,遞給了林淼:“給,拿着。”
林淼直縮手,揹着雙手連忙搖頭:“不了,真的不捏了。”
蘇蟬笑道:“哎呀,人各有所長嘛,捏不好花糕有什麼好稀奇的,我還做不好飯菜呢,現在雲東都還不准我靠近廚房,討厭!”說着,她對李雲東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模樣嬌憨。
李雲東啞然失笑:“你行啊,居然自曝其短,我要是你,這種事情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蘇蟬嗔道:“我這不是在幫你開導你的徒弟嘛!”
李雲東笑道:“行,知心大姐,你繼續!”
蘇蟬有些不樂意了,她跺足道:“我纔不是大姐,我哪有那麼大,我是知心小姐!”
這一句話說得李雲東險些笑得一仰頭,斷過了氣去,眼淚水都快笑出來了,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好好,你是知心小姐!”
紫苑和周秦也頓時笑得險些閉過了氣去,兩人急忙轉身,笑得花枝亂顫,狐禪門上下在世俗中呆的時間也不短了,自然知道這“知心小姐”是個什麼東東,一個個笑得呼天搶地。
小丫頭剛開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瞪着一雙大眼睛,滿臉迷茫費解的看着這些笑得死去活來的傢伙們,但很快她便反應了過來,羞得面紅耳赤,捂着臉便鑽進了自己房間。
李雲東笑得肚子都有些痛,自己好容易忍住了笑後,便鑽進了房間去哄小丫頭,可任憑李雲東再怎麼哄蘇蟬,她都只是將腦袋埋在枕頭裡面,如同鴕鳥一樣,死活不肯再出門了。
李雲東忍着笑,說道:“你要這樣藏在枕頭堆裡面多久啊?一會不吃花糕了啊?”
蘇蟬腦袋埋在枕頭裡面,聲音甕聲甕氣的傳來:“不吃不吃!你欺負我,你就知道欺負我!”
李雲東臉上笑得只抽抽,叫起了撞天屈來:“我哪裡有,是你自己說你是知心小姐的!”
蘇蟬氣得一下扭過頭來,撲到李雲東身上又抓又咬:“你討厭,我討厭死你了!你再說,我咬死你!”
李雲東哈哈笑着,摟着小丫頭的柔軟纖細的腰肢,低聲在她耳邊說道:“好啊,晚上來咬我。”
李雲東將這個咬字說得特別重,蘇蟬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她俏臉一紅,俏生生的白了李雲東一眼:“晚上咬死你!”
李雲東呵呵一笑,點了點她的鼻子:“好啊,我等着呢。”
兩人私底下說着閨房話,沒臉沒皮的,外面紫苑等人則忙碌的準備蒸花糕,等李雲東好容易把蘇蟬哄好了之後,自己走出房門,廚房裡面已經開始在蒸花糕了,林淼則站在一旁,豔羨的看着紫苑在廚房裡面熟練的忙碌着。
李雲東走過去笑了笑,說道:“怎麼,以前沒做過?”
林淼一臉羞慚的搖頭道:“嗯,從來沒做過這些事情呢……”說着,她有些怯怯的看了李雲東一眼,低聲問道:“師父,我是不是一個很糟糕的徒弟?我,我現在這個年齡開始修行,是不是有點晚了?我聽說修行要年紀越小越好呢?”
李雲東卻笑着搖頭道:“什麼纔算早?我修行的時候也已經二十歲了呢,你這歲數,急什麼?比爾.蓋茨39歲成世界首富,陳天橋31歲成中國首富,孫中山28歲創辦興中會,孫權19歲盤踞江東,丁俊暉15歲拿世界冠軍,鄧波兒7歲拿奧斯卡,貝多芬4歲開始作曲,葫蘆娃剛出生就開始打怪。你說吧,你想跟誰比?”
林淼也是聰明人,她明白李雲東這番話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知道了,我會腳踏實地的學習的。”
李雲東點了點頭,微笑着挽起了袖子,在一旁也幫起手來。
有了李雲東的幫忙,很快紫苑便將花糕一籠一籠的端上了餐桌,衆人聚在一起美美的吃了一頓大餐,小丫頭也腆着臉,跑了出來,趁李雲東不留意,自己搶了塊花糕便鑽進了房間,死活不肯再出來。
李雲東啞然失笑之下,也只好搖頭。
一行人吃完飯後,便又各自回自己的房間,周秦依舊自己修行,紫苑則和阮紅菱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小聲說着私房話,小狐狸們也各自在自己的房間中入定。
等到深夜後,李雲東未鎖的房門才被人推開,小丫頭偷偷的在外面探進來一個腦袋,她一看,便見李雲東正盤膝坐在牀上,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說道:“呀,是知心小姐來啦!”
小丫頭反手將門關好,小聲哼道:“討厭,是知心大姐來了!”
李雲東一臉笑意:“謝絕知心大姐,請換知心小姐來!”
蘇蟬之前與李雲東膩了一個晚上,兩人雖然沒有劍及履及,涉及到最後一步,但是兩人之間彼此取悅對方,卻是做了許多,小丫頭食髓知味,自然是快活興奮得很,她鑽到李雲東懷中,仰着脖子,對李雲東可憐兮兮的說道:“我好可憐啊,白天做大姐,晚上做小姐……”
李雲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寵溺的摟着小丫頭,用鼻子直蹭她的臉頰:“傻瓜,你就當我一個人的小姐,好不好?”
蘇蟬扮了個鬼臉:“討厭,難聽死了!換個說法!”
李雲東呵呵笑道:“好好,是知心小妞來啦!小妞,你家大爺等着你咬死我呢!”
蘇蟬紅着臉,吃吃的笑了起來:“好不要臉,就知道想這種事情!”說着,她眼波流轉,媚眼如絲,挽了挽耳鬢的秀髮後,一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