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世界再怎麼混亂,生活還是要繼續。這是段小依留給楚越的最後一句話,說完之後,段小依走出了超市。
隨後,白哲告別了楚越,去到了段小依身邊。
走出超市,段小依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路上扛着“武器”三三兩兩在大街上走動的人。年輕人、中年人、積極點的還有老年人和女人,他們都手持棒球棍、鐵棍、鋼筋、甩棍、鋤頭,有更甚者則是手持菜刀、水果刀等一些極度危險的“武器”上街,還有一些藉機“炫耀”的拿出了家裡珍藏的一些長刀具,像是古時候人們用的劍,或大刀之類的,一邊在街上搖擺前行,一邊擺出一副囂張的態度向着四周投去視線。
不用想,那是尋找楚越的人。但是,誰會知道,又會有哪一個犯罪者或是泣屍藏在裡面呢。所以,在這樣的街道上行走,是十分危險的。
但是,就像段小依說過的話,世界再混亂,生活還是得繼續。爲此,她必須到曾與白哲和白哲的媽媽一起居住的老房子裡,去那裡尋來她的一些衣物和一些貴重的東西,像段小依親生父母親的照片之類的。
一路上,他們幾乎是存數極少的兩個沒有拿着武器的人。在各種避讓,躲閃中,兩人順利地到達了目的地。
用鑰匙打開房門,兩人灰溜溜地衝了進去。
段小依抱怨道。“唉,居然會變成這樣啊,雖然大部分的人還是認識的,但是,有一些西城的小混混也混了進來,真可怕。”
“同感,真想不通爲什麼警察會同意攜帶武器上街,太危險了,這樣下去還得了。”
“沒辦法,他們可是看到了楚越當着他們的面殺了人,還有他們瞭解到的泣屍的危險,所以,纔不得不做出了這樣危險的決策。”段小依一邊朝臥室走去,一邊說道。
“唉,小依,我們是不是也帶點武器啊,這樣就不會被人欺負了。”白哲隨口說道。
走到半路的段小依帶着驚訝轉過了頭。“......不是吧,白哲,你是想用武器與他們血拼嗎?這樣做太可怕了,不要吧。”
“不......不好意思,我只是開玩笑。”
段小依嘟起了嘴,用力踩踏着木質地板向着臥房走去。花了不少的時間,段小依挑好了要帶走的東西,由於太多,所以又進一步地淘汰了一遍,最後,終於挑出了能剛好塞滿一個揹包的東西。
走出臥室,段小依對呆頭呆腦的白哲說道。“喂,快點來拿揹包,難道要我背嗎?”
“知道啦,大小姐脾氣。”對於白哲的抱怨,段小依微微鼓起了腮幫子,她沒等白哲來到身旁,就一把拋出了揹包,打地白哲一個措手不及。
好不容易接住揹包的白哲說道。“啊,小心點行嗎?”
“下次。”段小依說着,將手中的摺疊式小鐵鏟硬塞到了白哲手中。
“這是?不是說不拿嗎?”
當然,血拼是很危險。但是,段小依再三思考之下,還是決定了帶上個“武器”,以防不測。
“還是拿上吧,這樣比較保險。”
“好吧,我就拿上它,還有,我們有必要商討一下回去的路線。”
像白哲說的一樣,段小依也有同樣的想法,來的時候太疏忽,導致遇到的人太多,把他們嚇的不輕。
所以,爲了安全起見,他們必須討論一下回去時的路線。
“嗯,十字路口那一條小路上活動的人太多了,我絕對不要再走那條路了。”段小依說道。
“我覺得也是,那條路決不能走,還有在楚越家附近活動的人也非常地多,所以,我們要到達超市必須先穿過一條大街道,再走小路,抄到超市的後門。”白哲分析道。
白哲說的不錯,他說的那條路段小依也知道。白哲超市就在楚越家附近,那裡的人多的可怕,但是,白哲超市右邊有一條小路,一般人不知道那裡,雖然繞遠了,但是卻可以避開這些人更安全地到達超市右側的後門。
“嗯,說的不錯,避開這兩條路就可以了吧,走吧。”
“走,要小心身邊的人哦。”
“我當然知道。”
走出家門,兩人向左方直直插入了一條大街。
明明在房門附近都有人手提武器在巡視的,但來到大街道之上就沒有了那樣的人。
和當初商量好的一樣,爲了避免不知道事情真相的東城外部人員的誤會,警察們負責在有行車的大街道上巡視搜查,而羣衆們則自願參加,在各個小巷道中巡視搜查。還規定了巡視中,可自帶武器自衛,不可隨意傷害他人。這些事,是今天很早的時候段小依就聽說的,散發源自然是那兩個泣屍的調查員。
開始的時候還有所質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是真的他們的權利又有多大。現在的話,段小依清楚地知道了,他們絕對是國家派下來的,在這個地方有着絕對的權力,他們不僅發動了人民羣衆搜尋,還讓東城裡的警員們全部服從了他們的命令,在大街道上巡視。
剛走沒幾步,一個警員就走了過來。
“不是叫你們在小巷裡巡視嗎?怎麼跑到這來了,快給我回去,不然就將你們帶去蹲局子。”警員嚴肅地說道。
段小依驚訝地張開了口,白哲立刻解釋道。“不是的警官,我們只不過是想要走這條路而已。”
“是啊,我們不是來巡視的。”段小依附和道。
警員指了指白哲手中的小鐵鍬說道。“那這是怎麼解釋?”
“這個啊,摺疊式的,我們剛買的,不是用來當武器用的。”說着,白哲將鐵鍬摺疊,打開了塞滿的書包,硬是將鐵鍬塞了進去。
“好吧,別把它拿出來了,要過就快點過,別做傻事,我們幾十號人都看着呢。”警員豎起大拇指,向後方指去。
“我們很安分的,不會做什麼。”段小依說道。
告別了警員,兩人在街道上快步前行。面對周圍不斷投來的警員們的懷疑的眼神,兩人不管不顧地前行着。至少,那比周圍全是拿着武器不明身份的人要好得多。
很快地,兩個人在沉默中,走完了這段路程。再次向着右邊的小巷中走去,只要再穿過這條小巷,連接超市後門的小路便會出現在他們眼前。
這是一個很寬闊的小巷,若開車的人技術好的話,這足夠三輛小轎車同時開過,但是,也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更何況這幾天小巷中幾乎看不到什麼車輛。
遠遠地,段小依可以看到不遠處有一羣人正黑壓壓地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幹什麼。
隨着距離越來越近,混雜的叫喊聲傳入了段小依耳中,直覺告訴她,靠近那羣人很危險,但是,她還是懷揣着擔憂向着人羣走去。
瞭解到這一點的白哲對段小依說道。“喂,小心點。”
入神的段小依恍惚中點了點頭,向着人羣繼續走去。
段小依的擔憂似乎是對的,就在她與人羣相距不遠時,她看到了一個不斷向後退去的身影。
那個身影,段小依能夠辨認出,那就是楚越的身影。
“是楚越哥!!!快走!!”段小依喊叫道。
“我知道了,這混蛋,不是叫他不要亂跑嗎,居然還跑到了這裡,切!”白哲着急的抱怨道。
段小依加快了腳上的速度,向着身影奔去。雖然她在前進,但是她的心似乎感覺到了絕望而早已停滯不前。要知道,在那麼多的人羣中想要帶走楚越,是不可能的!今天早晨下達的民衆動員令就已經說過了關於楚越的生死問題,動員令說的是,無論楚越生死。也就是說,楚越在這一刻面臨着死亡,在面對着這數量衆多的人羣,段小依不知道自己能夠做些什麼?他也不知道到了那裡以後應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但是,她不得不在這樣的絕望中繼續前進。想來,白哲此時的心情也一定如此,可段小依又想了,三十多歲的白哲在生活經驗上與她有着很大的差距。白哲的話,有什麼能力挽狂瀾的方法也說不定。
抱着期望,段小依將視線側向白哲。
只見此時白哲的臉色慘白,絕望的心情全都寫在了臉上。
快要哭出來的段小依,回過了頭,向着前方繼續奔去。
終於,他們還是到達了那“絕望”的身旁。
處於最邊上的一個便是楚越,但是,此刻的他避無可避。一個男人雙手揚起了一根敲滿鐵釘的木棍,向着楚越快速奔去。
就在快要到達之際,段小依着急地叫喊道。“住手!!”
在這混亂的喧鬧中,段小依的喊叫顯然沒了作用。只見接近楚越後的男人猛地將棍棒揮下。
像野獸的爪牙,棍棒狠狠地砸在了楚越的頭部,棍棒上的鐵釘深深陷進了楚越的大腦中。
楚越就在段小依眼中猛然倒地,鐵釘撕扯着楚越的血肉,帶着濃稠的血塊從楚越的頭部脫出。
“快住手啊!!”段小依失聲叫道,可話語還是沒有傳到他們的耳中。
白哲也驚叫了起來。“給我住手!!!”
這一聲壓過了所有的喧鬧聲,全員向着白哲看了一眼,便無趣地轉過了頭。
楚越的四肢抖動,失去了行動力,但是,男人沒有因此而放過他。面對這樣的楚越,男人揚起了棍棒,向着頭部胡亂揮下。
濃稠的血液飛濺,在地面周圍,在男人上半身,甚至在段小依的身上。
越跑越近的段小依絕望的放慢了步伐,直到楚越的周圍時,段小依才停了下來,跪倒在了地上。
此時,男人已經停止揮舞棍棒,站直了身子,驚慌失措地說道。“哼哼......死了,我殺死了楚越!!”
而其他的人也逐漸靠了過來,看着楚越的下場,以及“奇怪”的段小依。
段小依看着楚越早已爆開的頭顱,以及絲毫不顯生氣的身體。他向着楚越伸出了搖曳的雙手,卻又在這恐懼的血紅下停下了動作。她已經知道,楚越已經沒救了,已經逝去了,但心中卻有點不想放棄的倔強在驅使着她。
“啊啊......”想要哭泣,想要叫喊,卻又發不出聲音,流不出眼淚,抖動的雙手也到達不了眼前的目標。
在絕望的時刻,白哲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段小依搖曳的雙手。在段小依的眼中,白哲悲傷地搖了搖頭。“已經........”
就在白哲說話間,一句話語洞穿了段小依的腦際。
“不是楚越?這是誰?!!”
轉過頭,那件段小依再熟悉不過的楚越的衣服,今天早晨楚越還穿過的衣服,就在剛纔還見到的衣服,在現在,他的衣服變成了其他的樣式。以爲是自己眼花的段小依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那件衣服。
那不是楚越的衣服,褲子、鞋子也不是,就連屍體的大小都變了樣。在段小依眼中,楚越總是高高的、瘦瘦的,而此刻段小依眼中的屍體,卻是胖胖的又矮矮的一個,這樣的一具屍體,絕不可能是楚越的!那剛纔看到的又是怎麼回事?
就在段小依逃離了絕望陷入疑惑中時,一個面部驚恐的男人走上前來,緩緩蹲下身子,向着屍體的褲袋伸出了手。很快,一個皮夾子被拿了出來。打開皮夾子,拿出裡面的證件。是一個叫做王開志五十多歲的老男人。這讓段小依進一步地確信了這具倒在這裡的屍體不是楚越。
段小依轉過頭疑惑地對白哲問道。“剛纔你看到的是楚越嗎?”
白哲無聲地點了點頭。
就在此刻,拿着身份證的男人哭了。“老爸......”
他緊握着手中的菜刀,一把抹去了臉上的淚,站了起來。只見男人看向的那個方向,正是把楚越打死的男人所在的方向。
手持棍棒的男人退縮了。“不是的,剛纔明明是楚越的,我打的可是楚越啊,纔不是你的父親什麼的......”
“給我閉嘴,這就是你乾的,我要宰了你!!!”手持菜刀的男人怒吼着撲向了手持棍棒的男人。
下一秒,段小依驚呆了,僅僅是一刀下去,男人的瘦小的脖頸便分裂開來,頭部與身體便去向了不同的地方。
從碗口大的傷口處,血液瘋了一般噴涌而出,染紅了周圍的地面。
“啊啊!!啊啊!!”四周傳來一陣喧囂與叫喊聲。
“別叫喊,這都是楚越造成的,快點找出那傢伙,不然會有更多的人死去,你們怎麼不知道呢?!!”手持菜刀的男人怒斥道。
“是......是啊,一定要殺了楚越!”另一位男人慌張地說道。
衆人紛紛同意,遠離了這個地方。像要逃避罪孽一樣,他們將所有的罪都壓在了楚越的身上。段小依已經看出來了,他們已經散失了理智,他們此時的心中只有對楚越滿滿的殺意。
散開的人羣頓時喧囂聲沸騰,段小依能夠聽出其中的幾句話。
“找到了,楚越就在這裡!!!”
“在這裡,那混蛋在這裡!!!”
“不是的,他在這裡,在東邊!!!”
“不,在西邊啊!!”
怎麼回事?說是要找楚越,也太快了,段小依不相信楚越會這樣簡單地就落入他們手中,還有,根據這些叫喊聲便可以判斷出楚越不僅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段小依感到手部傳來一股拉力,整個蹲坐在屍體前方的她就被拉得站了起來,沿着白哲指向的方向看去,大街道上覆數的楚越出現在了她的眼中。
“這是!!?”段小依發出了驚呼。
接下來,在悽慘的叫喊聲與憤怒的叫罵聲中,複數個的楚越被不斷襲擊,也有楚越襲擊他人,或楚越襲擊楚越的景象出現。
“快住手啊!!!大家快住手!!!”很顯然,段小依的叫喊沒有傳入他們的耳中,準確來說是已經放棄思考的他們實在聽不出這句話的意思。
段小依看向了白哲,投以求助的眼神。“快阻止他們,白哲,快點!!”
“不行的,他們已經放棄思考了,我們阻止不了他們的!!”白哲悲切般地說道。
在現在這一刻,他們的眼中只映射了對楚越的仇恨與恐懼,正是這份仇恨或是恐懼,驅使着他們,使他們成爲了沒有思想的殺人機器。
要不了多久,血色瀰漫的街道上所有的楚越便全都被殺死了。倒在地面之上的楚越,最後都會化作一個陌生的人。但是,這一個個陌生的人的死卻沒有帶給他們能夠思考的思想,活着的人看到這一幕便越發地逃避了這個事實,越發的將自己的大腦封閉。斷絕一切的他們不再能夠感覺到因爲殺人而心痛,不再面對屍體發出哭泣與叫喊。
正值此時,段小依看到了。一個就在剛纔還是另一個人的陌生男人,在某個瞬間竟變成了現在段小依眼中所看到的楚越的身影。“白哲,這是什麼情況?”
“快走吧,在這裡只會受到牽連,快點逃離這裡。”白哲沒有等段小依同意,便硬拉上了段小依的手向着那條小路奔去。
一路上,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談論。
段小依說道。“你覺得那是什麼情況?”
“我覺得那是兇手在搗的鬼,要知道,楚越那時看到了幻覺,這就證明了兇手是擁有着能夠讓人產生幻覺的能力,他們以及我們看到的這些楚越,大概都不是楚越,而是這些人中的一員,被兇手通過某種方法變得在我們眼中看起來像楚越,但其實不是楚越......”
“果然是這樣的,那麼兇手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目的......”思索了一陣的白哲恍然大悟般說道。“等等,我知道了,你還記得楚越是被兇手用幻術‘陷害’的吧?”
“記得啊。”段小依回答道。
“兇手陷害楚越,卻又讓很多的人變成‘楚越’,最後引起了那些人的互相殘殺......也就是說,兇手的目的就是要讓他們互相殘殺!!”
“什麼?!!互相殘殺?!!”段小依驚呼出聲。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白哲再次肯定地說道。
“爲什麼?”
“不知道,但是,我們必須儘快找到馬自成和陳夫,告訴他們真相,不然的話,也許這個城市也會像聖月一樣吧。”
像聖月一樣?段小依的心中頓時被巨大的恐懼盈滿,更加地用力握緊白哲的手。她是有多害怕呀,她絲毫不知道在這後面究竟有着什麼在等待着她。
白哲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便開口說道。“別害怕,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
心思被看穿的段小依將自己的手硬扯開來,不好意思地說道。“誰......誰要你管啊!”
“我只說過在你身邊,可沒說過要管你哦。”白哲玩笑般說道。
“哼,我纔不要你管啦。”段小依一邊說一邊加快了步伐。
過了不久,兩個人終於到達了超市的後門,躲躲藏藏地,兩人打開了超市後門。
進到超市之中,兩個人立刻關閉了後門。
段小依立刻說道。“快去看一看楚越哥在不在,真讓人着急。”
“是啊,希望那混蛋沒有出去,外面現在這麼亂,他出去就是送死啊。”白哲一邊說一邊跟上了段小依。
走上二樓,段小依看到了靜靜地在窗邊發呆的楚越。
楚越說道。“你們回來啦。”
“太好啦,你沒有出去!!”段小依激動地說道。
白哲也像是被感動到似的,一把丟下了揹包。“混蛋,害得我好擔心。”
“喂,你們別這麼激動好嗎?我沒出去是一件這麼值得高興的事嗎?”楚越玩笑般地說道。
“唉,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我們這次出去可謂是九死一生啊,你居然還開玩笑。”白哲調侃道。
“知道我是開玩笑還跟我較真?”
“好啦。你們兩個就不要再說了,這樣的互相嘲諷真是無趣。”段小依說道。
“是嗎?我倒覺得挺有趣的。”白哲說道。
楚越也點了點頭。“我也同意。”
“不說這個了,白哲,你給他說一說外面的情況吧。”
“外面的情況?我知道啊,不就是很多的人在搜尋我嗎?還每個人都拿一個武器,真是有點害怕啊。”楚越說道。
“不是的,我們說的不是那種情況,聽好了,你絕對想不到,現在外面正互相殘殺呢?”白哲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說道。
“什麼?你說他們在自相殘殺?爲什麼?還是因爲我嗎?這是怎麼回事?”
看着如此激動的楚越,段小依說道。“好了,楚越哥,你就先安靜吧,聽白哲說。”
楚越點了點頭,白哲接着說道。“還記得......不,總而言之呢,就是兇手是用幻術,讓城市裡的一些人變成了你,然後呢,你也知道,他們一見你就想要殺了你,所以,就導致了這自相殘殺的局面。”
楚越思考了一陣才說道。“是這樣啊,真想不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
“是啊,還有我們剛纔分析了,兇手的目的就是讓所有的人都痛恨你,然後再讓那些人變成你,所以,兇手的目的便是讓這些人們自相殘殺!!”段小依對楚越說道。
楚越再次陷入沉思中。“那原因呢?他爲什麼這麼做?”
“不知道......但是,我們必須阻止這一切,我與段小依商量過了,必須聯繫馬自成和陳夫,也就是這次事件的調查官,他們擁有着絕對的權力,只要讓他們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他們就一定會有辦法阻止這一切的。”白哲說道。
楚越點了點頭。
說完,白哲對楚越問道。“話說,我的手機呢?”
楚越向着臥房指了指。“在那裡面,自己去拿。”
取出手機後,白哲撥通了馬自成留給他們的電話。電話一通,白哲沒給馬自成說話的機會,就開始說起街上發生的事,並要求他立刻停止這一切。
但是,白哲卻得到了這樣的迴應。“馬自成和陳夫已經死了,公安局總局長也一樣,這一切都無法在阻止了,東城的居民過不了多久就會全都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