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理解黃老師對藝術的執着追求跟一片愛才之心他很是能夠理解,可是對於楚寒來講畫畫不過是他平時的一個愛好而已,再說了,對於他來講很多事情不是他一味逃避就可以的,他到底是需要擔負起屬於自己的責任的。
黃老師又跟楚寒寒暄了幾句,就揮手讓童顏離開。
兩個人向外走的時候,童顏忍不住問道,“你今天怎麼來了?”畫廊裡瀾灣不算遠,乘坐公交車也就二十分鐘就到了,倒是很方便,所以她才覺得詫異,不過她很快的想到什麼,“總不是我猜想的那樣吧。”
“對。”楚寒點頭,以無比肯定的語氣告訴童顏,“就是相親。”更重要的季白白要給童顏介紹的對象還不是經過他的手的,對他保密不說,還在他表示好奇的時候直接把他轟出來,讓他來接童顏。
童顏聞言只覺得頭皮發麻,這才消停兩天好吧,雖然她知道背後是藍擇在搞鬼,也知道自己最後的姿態就是不間斷的相親,最好真的把自己給嫁了這纔是對藍擇背後小動作的最好回擊,但是她不敢,王科潤的下場還歷歷在目,她又怎麼敢隨便的招惹任何人呢。
童顏想,藍擇之所以一直到現在還都只是在暗處,很可能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想到藍擇,不由自主會被提起的就是前天晚上把她驚醒的古怪夢境,心臟的地方一下子沉了下來。
“別擔心。”楚寒沒有錯過被童顏深深掩藏的憂慮,而是以溫和卻堅定的語氣說道,“一切都有我在。”他既然認下了童顏這個妹子,就一定會照顧好她的。
儘管對着藍擇手段忌憚不已的她沒有辦法真正的放下心來,可是在楚寒的眸光下還是直接的點點頭。
之後楚寒有意的轉移話題,儘量的說一些輕鬆的事情來放鬆童顏的心情,童顏也比較配合,所以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還比較不錯。
童顏跟楚寒之間的氣氛良好,可是其他地方就不是這樣的。
藍氏金控,三十三樓,總裁辦公室。
儘管現在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了,只是秘書室的八個秘書和老老實實等候在一旁的各部門的經理和主管卻沒有一個人敢走,當然這麼說也不恰當,其實也有好幾被個人已經走了。
只不過他們不是自願的而是被藍擇給轟走,這可不是僅僅是被趕出總裁辦公室有些丟人那麼簡單,他們被趕出的壓根就是藍氏金控。
“兩千三百萬?”藍擇口中重複着這個數字,然後揚手直接把手中份量不輕的保鏢劈頭扔過去,“你告訴我,那些報銷在短短的兩個月需要兩千三百萬?”這個數字是很多人窮其一生都賺都不可能賺到的,現在他卻在這個季度的需要報銷項目的報表上看到這樣子的匪夷所思的數字,而且這還不是在整個藍氏金控的,而是一個部門的,真的當他是傻子嗎?
被訓斥的經理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他簡直就是悔不當初啊,要不是他一時的色迷心竅,也不會爲了博美人一笑挪用公司的公款,一擲千金。
可是他已經做了,又害怕被查出來之後需要坐牢,因此買通了一個會計,幫他做假賬,誰知道藍擇不但看出來,還能夠說出精確的數字,知道事情敗露了,他簡直都想畏罪潛逃了,可是這個念頭不會纔在他的腦海中閃過,他就被陸小六一行人‘請’到了總裁辦公室。
“給你兩個選擇,第一,還上虧空的公款,滾出藍氏,坐牢三年。第二,不還虧空的公款,滾出藍氏,坐一輩子的牢!你要是不相信可以事實!”最後的一句陰森森的話,直接把經理說的汗毛直立,若不是這些年也算是見過場面的,恐怕真的就丟人的直接尿褲子了,畢竟藍擇現在的模樣真的是太滲人了!
陳逸飛看到對方被嚇的已經是面如土色了不禁有些不忍,他忍不住開口勸道,“總裁這個牢獄之災是不是可以免了。”
藍擇擡眼去看陳逸飛,眼眸裡帶着寒氣,“陳特助是覺得我處理的不恰當了?”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這樣了。”陳逸飛拼命的搖着頭,表示自己根本沒有這個意思生怕藍擇一不小心誤會了把戰火給燒到她的身上了,他連忙說道,“我只是覺得在他還上虧空的錢之後,可以網開一面,畢竟就工作方面來講,他一直兢兢業業,也沒有多大的失誤。”畢竟對方已經五十多了,要是搞不好,被關進去之後可就真的沒有命出來了。
“陳特助這是在表示是你的失職嗎?”這樣的蛀蟲都能獲得兢兢業業這種評價,那也只能是說,陳逸飛的工作沒有做到位。
陳逸飛聽到藍擇的話之後只覺得不好,他本意只是想爲同事求個情,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
只不過藍擇才懶得了解他此時心裡的想法,他只是說,“既然陳特助都已經承認自己的失職了,那就通知通知財務部,扣他半年的獎金。”
“不要啊!”陳逸飛忍耐不住慘叫一聲,他本來是好意啊,怎麼戰火就直接燃燒在他的身上了。
“是。”一直隨侍在一側的秘書聽到藍擇的話,立刻轉身就走,壓根就不聽陳逸飛耍寶直接去通知了。
又是鬧鬧哄哄的一陣,其他人都被趕出去之後,總裁辦公室這才大致的恢復了安靜,之所以說大致,是因爲陸小六正在躲在一邊接打電話。
藍擇看了一眼就不再有異議了,是沒有沒有一會陸小六就直接大步的走過來了,他看着藍擇那樣俊美卻陰寒的表說吧,“老大季白白又出招了。”
所謂季白白出招就是給童顏介紹對象。
藍擇對於這一點很是不悅,可是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除非他強行的把童顏帶走關在只有他自己的地方,“如同以前一樣破壞掉。”他是絕對不會讓人接近童顏的。
“我本來是想着這麼做的。”陸小六有些猶豫的說道,“可是這一次人的身份有點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