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顏作爲多年的好朋友,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季白白從來都一覺到天亮,就算是真的口渴,在二樓的房間也是有飲水機的,哪裡需要什麼下樓來找水喝。
所以,季白白這會兒會出現在這裡肯定是因爲放心不下她,童顏心中感動不已,她連忙說道,“我沒事,就算做了一個不是很好的夢。”
“什麼夢?”
“已經忘記了。”童顏並不願意把之前那個詭異的夢境說出來,除了不想提到藍擇的名字以外,她更不想季白白過於的擔心,自己麻煩他們已經夠多了。
“哦——”季白白也沒有追問,而是直接爬到牀上,她眨着說道,“今晚我陪你睡。”
“這樣不好把。”童顏還是很猶豫季白白這會從樓上下來楚寒肯定死知道的,要是等了許久之後都不見季白白回去不會直接下來找人吧。
“當然不會了,楚美男哪裡會做這麼不靠譜的事情。”季白白說着直接把自己塞進被子裡,在不小心碰到童顏的手腳的時候,直接嗷的叫了一聲,從肌膚傳來的那種冰涼感覺讓她生生地打了一個哆嗦,“你是冰塊做的嗎?!”
“肯定不是啊。”冰涼要更涼好吧,可能是當初傷了身體的原因,即使在夏天的時候童顏的體溫也是比正常人低的,天氣開始轉涼的時候就更是怕冷的厲害了,在萊茵鎮的那些年整個冬天她都是熱水瓶不離手的,“我換上長袖的睡衣好了。”之前的時候她是因爲想要睡的更舒服這才直接傳了單薄的睡裙。
“別瞎折騰了。”季白白直接拉住童顏,把她重新壓回牀上,“真是嫌棄你啊,我吃大虧了。”雖然是這麼說着,但是季白白還是沒有放開童顏而是緊緊地摟着她,邊用自己的體溫努力的溫暖着童顏邊想到看來她一定要給童顏找個二十四孝的好男友,以後給童顏暖腳。
不知道季白白心裡打算的童顏心裡感動於好朋友的貼心,在加上被子裡多了一個火力比較大的季白白,原本預料中的未眠並沒有出現,過了沒有多久就在這股溫暖的包圍之下很快的睡着了。
在知道了藍擇對童顏還賊心不死之後,在給童顏介紹對象的時候就需要很是慎重了,這倒不是說楚寒之前給童顏介紹的對象不好,而是太好了,品行優秀,個人能力初衷,雖然不是什麼大富之家但是勝在家庭和睦,未來公婆都好相處,這種條件怎麼都能夠算的上不錯的了。
可是問題也來了,別說只是一般富有了,就是他出身的六大世家也沒有誰無冤無仇的想要對上藍擇的,畢竟那個男人的能力是是連楚家百年難得一見的經商天才——楚軒都很是認可的,要是真的對上的話,即使贏了要是元氣大傷。
而普通一點的人家根本沒有對上的資本——就是有資本又有誰願意爲了一個才認識的女孩對上藍擇,所以找了理由紛紛的找了理由推辭了。
相親又不是別的玩不了強迫這一招,因爲只能是說從人選上重新選擇。
這種人選,別說在長海市了,就是在全國都不是很多的——
還在不多卻還是有的,所以在那一張帥氣的臉龐出現在季白白的腦海中的時候,她知道這一次自己一定能夠成功的。
就在季白白暗中籌備的時候,童顏就已經開始上班了。
畫廊的工作不重,也沒有很繁瑣,而她又是楚寒介紹的,知道這層關係的人,都多少給點面子,再加上帶她的那位黃老師倒是很好相處,除此之外她還可以趁機的欣賞一些佳作,還可以學習到很多的東西。
童顏雖然不是從小學美術的,也不是藝術生,但是在她大學學的是建築系,雖然專業知識沒有學好,但是在楚寒的影響下倒是學了不少關於繪畫方面的知識,她平時自己也涉獵這一方面,在萊茵鎮的五年半有限的條件讓童顏很多時候只能把圖形畫在大張的白紙上展示給學生們,這麼算下來童顏倒是一直勤耕不綴的。
“很不錯呢。”黃老師站在一旁看着童顏在紙上用鉛筆勾勒出來的熊貓嘻園圖,雖然只有寥寥數筆,可是大熊貓的憨態可掬就已經躍然紙上了。
“黃老師過獎了。”黃老師是這些年聲名鵲起的一位畫家,但凡是出自他手下的作品,都會很快的搶空,而且都是以不菲的價格,此刻童顏看到自己的隨手塗鴉竟然引起了黃老師的注意力,頓時臉龐漲紅,“我只是隨便畫畫。”
黃老師卻不以爲然,他說,“作畫跟寫文一樣很多時候講究的就是一個靈感,一時的興起往往纔是點睛之筆,神來之筆。”他見童顏聽得認真,就繼續說道,“比如楚寒那小子,單論畫工來講就是連我都要遜色一兩分,但是缺少幾分靈氣,所以終究是成不了家。”
說起一點黃老師還頗爲的遺憾,談天賦楚寒絕對是他這些年碰到最有天賦的一個,他那一雙手絕對是畫什麼像什麼的,但是可能是太像了,卻不是是。而童顏不一樣,從畫工來講她的筆法還很是稚嫩,也有很多的不足,但是‘感覺’卻是有了,或者裝逼一點說就是靈氣。
“黃老師,您就是想要誇獎童童,也不用拿我做反面教材吧,這樣子,我可是會傷心的。”就在這時走進來的楚寒在聽到黃老師的話之後,忍不住出聲抗議,怎麼聽起來就這麼不是味啊。
黃老師聽到楚寒的聲音之後離開就大笑起來,說道,“拿你做反面教材怎麼了,誰讓你不惜才呢。”當初黃老師可是很看好楚寒的,只要他的畫能夠多一絲的靈氣,絕對是難得的佳作,楚寒以後在花壇的成就絕對是他難以望其項背的,誰知道楚寒最後竟然學了醫。
學醫,做醫生畢竟是救死扶傷,黃老師也不好說什麼,只不過一直在心底很是惋惜而已,如果黃老師知道楚寒現在已經棄醫從商了,恐怕就不是惋惜,而是想要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