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我冰冷的目光,顧末卻是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還有淡淡的笑容。
“姐姐,你先聽我說。”
似乎是避免我發作,顧末立刻握緊了我的手,帶着關切說道:“那一日我沒有去救你,是因爲我也無法衝破禁制,我只是能夠透過蠱蟲看到一些很模糊的畫面。再就是,在那裡我感覺到了姐夫的氣息,所以我也沒有去找別人。”
我皺眉說道:“那不是陳道陵!而且,我們出來這麼久,他的氣息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
“那就是姐夫。”
顧末非常確認的說道:“而且。雖然我與姐夫接觸的不多,也很久都沒有見過了,但因爲我修煉的特殊性,我對一個的氣息是非常敏感的。而一個人即便再變,最原始的氣息也不會有多少改變。所以,我敢確定那個人就是姐夫。也就是說,姐姐那日算是白白哭了,因爲那並不是你被侮辱了,最多隻是你和姐夫的小別勝新婚吧?”
這話讓我心裡非常複雜,繼續問道:“你確定?”
顧末說道:“以我性命起誓!”
對於顧末的話,原本我是不準備信的,可如此卻是不得不信了。
因爲,我與顧末早就已經沒有了仇恨,而她對北宮破的感情,更不是裝出來的。所以,一個站在我這面的人,是不可能騙我這些的,至少這對她是沒有什麼好處的。她又何必呢?
可是,如果紀若塵的真的是陳道陵,那他究竟爲何這樣做?
明明已經不要我了,爲什麼還會因爲我跟北宮小子合修而感到憤怒,繼而傷害我?
這樣不是很矛盾嗎?
可陳道陵什麼時候是一個矛盾的人了?
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隱情!
可是,即便有什麼隱情,這個混蛋就不知道,他這樣做會給我帶來多大的傷害嗎?
說到底,不還是在傷害我嗎?
不過,這卻也讓我知道一件事情,他是在乎我的,很在乎!
至少,他還有嫉妒的情緒,看不得我與別的男人好。
而如果我不知道紀若塵就是陳道陵,或者是假裝不知道,那紀若塵就不是陳道陵,而是一個別的男人了!
不是不想看到我跟別的男人好嗎?
那我就偏偏讓你看到!
不是要傷害我嗎?
來呀,互相傷害啊!
想着,我沒有與顧末多言,而是快步離開,向着遠方湖邊的小屋而去了,而顧末也並沒有跟過來。
很快,湖邊的小屋便映入眼簾,我手中銀龍劍一揮,磅礴的劍氣迸發出來,一瞬間將那小屋淹沒,等冰霜散去之後,我卻是已經看到了紀若塵的身影,他正笑吟吟的看着我,看這樣子,是沒從我身上看出什麼來。
而此時我也是認真的在觀察他,猛然間發現,的確如顧末所說,一個人最原本的氣息是很難改變的,即便極力隱藏了。可只要認真的辨認,便能夠分辨出來,特別是面對一個你熟悉的人。而我之所以沒有仔細辨認過他,是因爲他很讓我反感,他所表達的出的反感,讓我根本就不想去注意他。我想這也是他故意的。
好你個陳道陵,甩了我,又要以另一個身份來傷害我,真的很好,那就來互相傷害吧!
想着,我挺劍而去,劍匣內三把長劍也已經飛出,銀龍劍更是化作碎片圍剿過去,我一邊冷聲說道:“紀若塵,幾日我便來取你狗命!”
而這時候紀若塵身影瞬間消失,而再出現時,卻是已經在我面前了。正可憎的笑着,想要說出什麼調戲的話來,可臉上的笑容卻是已經凝固了,疑惑道:“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當然會這樣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又有什麼手段,我還會再上當嗎?
銀龍劍化作碎片只是遮擋他的視線而已,而在背後,銀龍劍則是化出更多的碎片,做了一個口袋,正等着他鑽進來。
只等他氣息一顯,那銀龍劍的碎片便立刻合攏,將他給困在其中了,就像他扼住我的脖子。切斷了我的真氣一樣,銀龍劍的束縛也有這個效果,此時的他真氣被封,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我眯眼笑着,緩緩伸出手,扣住了他的喉嚨,稍稍用力,便將已經失去真氣支撐的他給提了起來,一邊說道:“紀若塵,你以爲同樣的招式,第二次對我還會有用嗎?”
從最初的驚慌走出,紀若塵又是嬉皮笑臉的樣子。抓着我的手腕,讓自己呼吸更暢通一下,一邊說道:“你贏了又如何,了不起是要了我的命,可這又能改變什麼呢?那天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即便我死了。也沒辦法改變了!”
我搖頭笑着,隨後一撥,他身下的銀龍劍碎片散開了一些,我學着他那天的樣子,做了一個手勢,他的褲子便已經消失了,我笑的很放浪,就那樣看着他,語氣嫵媚的說道:“你總該聽過食髓知味這個詞吧?那一天你表現的很好,我很舒服,也很喜歡,所以這便來找你了。只不過,我可不是一個習慣被動的女人,這一次我要佔據主動才行。”
他皺眉,憤怒,喝道:“你怎麼能這樣不自愛!”
“自愛給誰看呢?反正我只是一個被自家男人拋棄的女人,還是怎麼舒服怎麼活才行。”
我帶着嫵媚的笑意反問,另一隻手已經探了出去,一邊說道:“瞧瞧吧,相比女人來說,男人的身體往往更誠實呢。紀若塵,你不是總賊溜溜的盯着我看嗎?以後你就不用這個樣子了,只要你能伺候的我舒舒服服,往後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打情罵俏了。而且想要什麼時候做那種事情,就什麼時候,你覺得怎麼樣?”
他神情冰冷異常,更多的是不可思議,吼道:“不可以,你不能這個樣子!”
可是,我已經將他按在了雪地中,並且坐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的微涼,一邊俯下身,狠狠的在他單薄的脣瓣上咬了一口,一邊惡狠狠的說道:“那你說,我該是什麼樣子呢?我又爲什麼要成爲你希望的樣子?今日我便讓你知道,其實我就是個放浪形骸的女人呢。”
似乎是在發泄,似乎是在報復,似乎是在征服……
總之,這個男人此時此刻是我的,我要讓他恨死我。讓他以爲我就是那種不要臉的女人!
時間一點點流逝,我們終於結束了,其實我很想大笑着離去,並且在離去之前告訴他,我會對他負責的。可我畢竟只是個女人,我喜歡溫存。就如往常那樣,在他,在他陳道陵的懷裡溫存。
這一定很賤吧?
也許是吧。
可又能怎麼辦呢?
對於他,我又不是第一次犯賤了!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繞了一大圈,我們竟然又糾纏在一起了。
直到我覺得滿足了,這才緩緩起身,穿好了衣服,揮手將銀龍劍撤去,恢復了他的自由,我才又說道:“紀若塵,相信我,這只是第一次而已,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如果你怕了,那你跑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紀若塵紅着雙眼看着我,就如我那天一樣,整個過程中,他也是面無表情的,似乎是在抗議,此時已經是憤怒難當了,怒吼道:“顧傾,你就這樣缺男人嗎?”
我笑吟吟的點頭,說道:“是啊,我就是如此缺男人,怎麼樣?”
紀若塵咬着牙,攥着拳,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的樣子。
我又掩口嬌笑着,一邊說道:“如果你看不慣,那就多賣力,否則下次我還會多找一些男人的!”
說完後,我便已經轉身離開了。
眼淚,也流了下來,我到底是在傷害他。還是在傷害自己呢?
而在距離御都很遠的地方,一襲白色長衫的梨紅藥聽完了手下有關湖邊一切的回報,很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既然,顧傾已經如此不懂珍惜自己了,想必別的男人,她似乎也能接受了吧。如此的話,你便去接觸一下好了。”
說着話,梨紅藥轉身離去,一邊自語道:“區區聖山家族而已,不要也罷,任北宮小子與胭脂怎麼樣都想不到,我已經來到御都了。呵呵,這些人簡直是不知所謂,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