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人,會讓人感覺到,蠢的可憐。
說的就是北宮破,竟然還要殺人滅口,難道他就不想想,不看別人,只是看北宮提壺,即便是他真搶了嫁妝,我也不能把事情鬧大呀!
真的是,好想爆粗口,馬上一句,煞筆!
不過,現在我們處於劣勢,我也不想護衛再犧牲。所以罵是不能罵了,只能說:“你不必殺人滅口,嫁妝你若真想要,拿走便是了。因爲就算看在舅舅的面子上,我也不會去追究什麼的。”
“住嘴!”
北宮破像一頭熊一樣的咆哮,用劍指着我吼道:“今日若是不殺你,日後你定會找末兒報復,所以你必須死!”
看來,就算不是爲了殺人滅口,他原本也沒打算讓我活着啊。
“腦子是個好東西,真希望你也有。”
我有些啼笑皆非了,隨後冷冷的看過去,說道:“除非你今日,能屠了整個陵王府,否則便會連累北宮家!還是說,你覺得,爲了一個顧末,便是搭上整個北宮家都無妨嗎?”
好像真的沒有想過這些,北宮破只覺得,如果顧傾還活着,那顧末就一定會被報復,他不想再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難過,所以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殺掉顧傾的打算。可是,被這麼一問,北宮破陷入思索,他是非常愛顧末的,可是連累北宮家的事情,他也做不出來。
到底應該怎麼辦?
不然,就把顧傾打成廢人好了,這樣的話,她往後就沒辦法再欺辱末兒了吧?
想着,北宮破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到時即便是事情鬧大了,他也可以說,是跟顧傾比武是不小心所致,至於爲什麼要大半夜蒙面來比武,管他呢,他是北宮家的小公爺,誰又敢說什麼?
打定主意後,北宮破冷着臉,沉聲道:“留下顧傾,其餘人,死!”
這個傢伙,真的是鐵了心了,這讓我倍感無力,當真是拿傻子沒有辦法!
這時候,蕭破軍走出一步,抱拳道:“小公爺,王妃不是您所想的那樣,您怎麼能這般糊塗,寧可相信旁人,也不相信王妃,她看是您妹妹啊!”
“不要拿這賤人與末兒比較!”
北宮破冷冷的說着,提着劍,便走向了我,一邊說道:“蕭破軍,若不是看在你蕭家與我北宮家有舊,剛剛你便已經是個死人了,若你現在還要攔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反正你們蕭家的命,都是用衛國公府的世襲罔替換來的!”
蕭破軍面色陰沉。從前他覺得自個兒是迂腐,但卻不是傻,可這小公爺,是真的傻,便只能小聲說:“王妃,您快走,這裡破軍攔着。至少能給你爭取到逃跑的時間!”
“沒用的。”
我淡淡的搖頭,陳道陵與我說過,北宮破的修爲相當了得,根本就不是蕭破軍能夠比的,“眼下,只能你我聯手了,你負責正面牽制,我會找機會偷襲!”
蕭破軍一咬牙,說道:“那王妃小心了!”
隨後,蕭破軍長劍一抖,便已經欺身而上,而我也抽出黑月,緩緩繞到了北宮破的身後,可北宮破似乎毫不在意,迎上蕭破軍便是一劍砍了下去,而蕭破軍雖然及時擡劍格擋,可北宮破的力量太大了,撞擊之後,蕭破軍竟然就跪了下去,隨後便咳了一口血,竟然是被震出內傷了。
而隨後,當我還在震驚的時候,北宮破突然就提起了蕭破軍,然後便砸了過來,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接,可龐大的真氣瞬間將我籠罩,壓的我根本就使不出力氣,而再之後。我體內也爆發出了真氣,可卻無法衝破,想也知道,是被北宮破給壓制了。
然而,此時我也才突然意識到,陳道陵兩次被震開,並不是他無法壓制,而是他怕傷到我,寧可自己受傷,也不想傷害到我,所以即便現在如此處境,我心裡也是很暖的。
北宮破如同天神下凡一般注視着我,緩緩擡起手掌,冷冷的說道:“今日。便讓你成爲廢人,看你往後如何迫害末兒!”
說着,北宮破的手掌緩緩下沉,而外溢的真氣,也變得更加有壓迫力,若不是有體內之物釋放的真氣護體,恐怕我已經經脈盡損了!
“小公爺,停手!”
這時候,跑過來一個賊眉鼠眼的傢伙,他很貪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她畢竟是王妃,而且公爺又那樣疼她,您若真廢了她,不僅會被追求後果。也會被公爺不喜的!”
還好,傻子的手下,還有長腦子的。
北宮破微微皺眉,覺得很有道理,但卻皺眉說道:“可是,若不廢了她,往後她再迫害末兒怎麼辦?”
賊眉鼠眼的傢伙猥瑣的笑了。小聲道:“倒不如,讓兄弟們先迫害她好了,到那時,她便有把柄在我們手裡,便不敢再迫害顧家二小姐了!”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裡“咯噔”一聲,這哪是長腦子,簡直是一腦袋黃色的東西好不好!
然而,北宮破是很不齒這種行爲的,可他現在又沒有辦法,而這又是兩全其美的辦法,所以他猶豫了很久之後,竟然一咬牙,就點頭了,說道:“如此,便交給你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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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太難理解了!
如果只是想殺了我,或者是廢了我,這我都可以勉強理解,因爲他被顧末勾的神魂顛倒,怕我會迫害顧末。可是,至少我身上也留着北宮家的血,他怎麼就能讓手下的人禍害我?難道爲了一個女人,他真的就能做到如此?
就不覺得,這對北宮家,也是一種侮辱嗎?
然而,這時候溪風苑外,又衝進來一羣人,有十餘個。進來後立刻便與北宮破的人打了起來,我看到了站在遠處的沈云溪,沒想到這個時候,她竟然帶着靖王爺留下的暗衛來了,是要彌補什麼嗎?
而因爲有生力軍的加入,我們這面也不再那麼劣勢了,但卻也只持續了片刻。隨後便又被壓制。
這時候,北宮破則是微微握拳,真氣的壓迫感越來越大,讓我感覺體內的真氣已經快要消失了,而北宮破的真氣,也在慢慢消退,看來他是打定主意讓別人禍害我了!
可是。還沒等那個賊眉鼠眼的傢伙走過來,一隊人便衝了過來,我能認出,他們是被我戲稱爲蕭家軍的蕭家舊部,從剛剛開始,他們便一直在往這面拼殺,終於被他們殺出了一條血路。畢竟是上過戰場的老兵,兇悍到強敵都畏懼。
“放了王妃!”
“北宮家,怎麼會有你這樣愚蠢的東西!”
“連蕭家小公子你都下如此狠手,難道你忘了蕭家曾經是如何爲北宮家出生入死了嗎?”
“北宮家若真的交在你的手裡,便是毀了北宮家!”
面對蕭家舊部的指責,北宮破有些恍然,這些人裡面。很多都與他喝過酒,雖然都是武藝平平的老兵,可卻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可他們,卻爲何要爲顧傾這樣的女人說話,是他們被矇蔽了,還是自己看錯了人?
不可能!
她那般對待末兒。是他親眼所見的,還能有假嗎?
所以,一定是他們被矇蔽了,被這個惡毒的女人給矇騙了!
看着那羣人,要去救那個女人,北宮破一咬牙,通紅着眼睛。大步跨了過去,橫掃千軍的一劍,濃郁的劍氣,隨後血光乍現,至少有一半人,是被他這一劍,破開了兵刃。也破開了胸膛!
而這時候,溪風苑外,又涌進來一羣人,趙如初的人,孟知了的人,還有尋常的家丁,全部都涌入院內了。
隨後。沈云溪、孟知了與趙如初,緩緩的走進院內,沈云溪的聲音緩緩響起,說道:“慕容玄機擱王府作威作福時,是王妃團結大夥趕走了她,所以從那時候起,陵王府就有個規矩。叫一致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