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
這麼賤的要求,我已經好久都沒聽到了!
甭說是劉夢嬈了,便是慕容玄機敢這樣要求,我也分分鐘打回去。當然了,前提是,我要打得過她才行。
不過,就算打不過慕容玄機,我還打不過劉夢嬈了?即便是她帶了很多護衛來,那又能如何,我這面又不是沒人,蕭破軍在我的授意下,可是又以匠人的名義,帶回來二十多蕭家舊部,甭管武功高不高。那種戰場上磨礪出的殺氣,就已經夠嚇人的了。
所以,我走向了劉夢嬈,她身前的護衛想攔,卻是被蕭破軍乾淨利落的踹飛了,另一個又要動手,蕭破軍這次直接拔劍,直接挑在了那名護衛的肩膀上,鮮血飛濺中,一襲青衫的蕭破軍很認真的說:“只有兩次警告,若誰再敢上前一步,殺無赦!”
唔!
什麼時候氣,蕭破軍也這樣帥了?
男人,就應該這樣纔對,要活的有血有肉,而不是被條條框框束縛,真替小椿高興呢。
“試試?”
我走到了劉夢嬈身前,而她卻是緩緩後退,顯然是被蕭破軍給嚇到了,可卻又很不服輸的樣子,回瞪了過來。我也沒再客氣了,一擼袖子,一嘴巴子就抽了下去,就聽着“啪”的一聲脆響,柔弱的劉夢嬈直接被我抽的摔倒了,我拍拍手,冷聲道:“看來劉侍郎要案頭上再多些人頭,才能想起怎麼教育他庶出的女兒了!”
“你,你……”
劉夢嬈捂着臉頰,手指顫抖着指我,一邊道:“你竟敢打我,可別忘了,是公主讓我找你麻煩的,你這便是頂撞了公主。看公主回來怎麼收拾你!還以爲你是從前那個王妃嗎?原本你還有個傻王爺撐腰,現在連傻子都不要你了,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等着公主給你扒皮抽筋吧!”
呵呵!
真是可笑,也許整個陵王府,就把她還沒看出來,其實陳道陵根本就是裝傻吧!如果她知道陳道陵是裝傻的話,就她從前對陳道陵做的那些事情,真不知道她會不會嚇的把自己腦袋瓜放在劉侍郎的案頭上去。
就這種蠢笨貨,若不是有沈云溪在背後提點,她又拿什麼跟我鬥!
想着,我又擼了袖子,準備再去打,可小椿卻跑了過來,拉住我說道:“姑娘,女子要端莊,不能這樣粗魯!小椿的意思是,這種粗活累活,就交給我們去做吧!”
然後,小椿就擼了袖子過去,一巴掌便抽在了劉夢嬈的臉上,隨後是王婆子,接着溪風苑的婆子都上了,好像旁人都打了,她們不打就吃虧了一樣,而聽着劉夢嬈慘叫連連,還敢一直咒罵,我也是有些佩服她的愚蠢了。
鬧騰了一通後。劉夢嬈被飛鸞院的丫鬟和婆子架走了,還咬牙切齒的說,她還會再來的,還說公主一定會給你出氣的。至於慕容玄機會不會來,我也不是很在乎,現在我有用不完的銀子,又有蕭破軍與他那些舊部。而且蕭破軍通過從前的關係,從軍中買了許多制式弩箭,若是慕容玄機真敢來挑事,大不了就魚死網破,難道還真要被欺負的死死的,欺負到不能喘氣才行?
也許是出了惡氣的緣故,又也許是莫名其妙的被陳道陵撩撥了的緣故,此時的我,是有些暴躁的,巴不得誰來找麻煩讓我發泄一下呢。不過想歸想,能活着,誰也不想死。也就是說,我也不想跟慕容玄機拼命,特別是覺得,爲了搶男人去拼命,很不划算。
院子裡熱鬧了一會,我的心疼也稍稍好了起來,眯眼笑着,拍了下蕭破軍的肩膀,說道:“乾的不錯,我看好你哦!”
“應,應該的……”
蕭破軍有點臉紅了,忽然覺得,王妃直爽起來的時候,很像是軍中的兄弟袍澤,而且王妃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即便他知道。這樣的想法很逾越,可好看便是好看,不能說,心裡還不能想嗎?
“小椿。”
我沒注意蕭破軍的神情變化,而是把小椿和王婆子叫了過來,說道:“今個兒高興,叫人去買些海鮮回來,吃火鍋,大夥一起吃飯!”
“姑娘,您今個兒,爲什麼高興?”
小椿的臉色有點難看,我也不明所以她爲什麼會這樣,難道是我拍了蕭破軍的肩膀她吃醋了,但我還在亂想。她便氣呼呼說道:“姑娘,您待王爺那般好,可他還把別的女人領回來了,讓您那樣的難過,所以您可不能因爲……”
說着,小椿也不知想起了什麼,臉就有些紅了,一咬牙才說:“不能因爲他吃了您臉上飯粒,便就原諒他了呀!明明都帶別的女人回來了,還來咱們這欺負您,真的太……”
“胡說!”
我臉一紅,打斷了小椿的話,把她拉到一邊,說道:“你個死丫頭,是怎麼知道飯粒的事情的?”
小椿說道:“在窗外偷偷看的呀!”
“下次不許偷看!”
我感覺有點沒臉了,瞅着腳下,地縫太小,要不非鑽進去不可,“還有,你家姑娘高興,是因爲打了劉夢嬈出了一口惡氣。跟他又有什麼關係?還有,你往後少在他面前出現,最好不要讓他看到你纔是!”
說着,我點了小椿額頭一下,並沒有告訴她,若不是怕她被陳道陵殺了,我還能跟這生悶氣?
然而。看着自己家姑娘走遠,小椿噘嘴,心裡同時在腹誹,明明是害羞了呀,人家王爺都多很久了,姑娘不還是捂着臉偷笑嗎?是姑娘自個兒不知道自個兒在笑,還是看花眼了?
想到最後,小椿也有點亂了,不過她蕭大哥喊她去讀書了,她也不再多想了。
回到屋子裡,我繼續打坐調息,雖然過程一如既往的痛苦,可對真氣的獲益,卻是極大的。
而此時此刻,御書房內,空氣似乎已經凝結,這一次皇上把大小兩位公公都揮退了,一雙狹長的眼眸,只盯着自個兒最優秀的兒子看,看着他不再披頭散髮,也不再呆滯癡傻。看着他儀表堂堂,看着他英姿勃發。
可是,此時此刻,皇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樣的感受。
“且先坐吧。”
許久之後,皇上才緩緩開口,目光重新落在了奏摺上。一邊批閱,一邊說道:“老七啊,難道你就不想跟父皇解釋解釋,你爲什麼傻了五年之後,突然就又好了?”
“兒臣無法解釋。”
陳道陵坦然坐下,心裡腹誹,傻也是被您逼的。隨後瞥了眼坐在身旁,看上去很是緊張的慕容玄機,心中暗暗嘆息,若是傾兒在此,又哪會戰戰兢兢,“因爲,兒臣突然就好了。是玄機的功勞。父皇,您也知道,玄機是手談先生的高徒,在醫術上的造詣,甚至已經青出於藍。”
“哦,原來如此。”
皇上擡起眼皮,緊緊是看了一眼慕容玄機,看到她那戰戰兢兢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喜,便說道:“既如此,老七你一定要重謝玄機纔是。”
陳道陵應道:“兒臣遵命。”
“陛,陛下”
慕容玄機終於鼓起勇氣說話了,卻發現自個兒緊張的有些結巴,這不是她膽子小,而是面前這個男人,雖然看似溫和,可隱而不發的氣勢,卻是壓的人喘不過氣,可即便再膽怯,她也要壯着膽子把信拿了出來,說道:“玄機這裡。有一封父皇的書函,還請陛下過目。”
“周墉,你進來。”
皇上似乎沒聽到慕容玄機說話一樣,等周墉進來後,才頭也沒擡的說道:“將信收了,朕有空再看。”
然後,周墉收下了慕容玄機手裡的信,甚至皇上心意的他,低聲說道:“王爺,永平公主,陛下還有要務處理。”
陳道陵點點頭,行了禮,便帶着慕容玄機退出御書房。
而此時的慕容玄機,也就是北燕的永平公主,心中是怒意難平的,儘管現在北燕勢弱,可父皇到底是一國之君,與大慶的皇上,在身份上是對等的,可大慶皇上,在收到父皇信函時,卻只是說有空再看!
有空再看!
這是有多瞧不起北燕?
怪不得,陳道陵的眉宇間,就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漠視!
“王爺慢些!”
這時候,周墉又追了出來,低頭彎腰踏着小碎步,看上去很不中用的樣子,好不容易纔追上陳道陵,將手上的托盤高舉,說道:“此冊,乃陛下親筆所寫,裡面收錄了陛下與王妃所做之詩,請王爺轉交王妃!另外,陛下說了,今日沒見到王妃,有些遺憾,命王爺與王妃,明日到碧瑤宮用晚膳!”
“本王知道了,也替傾兒謝過父皇。”
陳道陵面色不改的接過了詩冊,心中卻是翻起驚濤駭浪,父皇這是在傳遞某種信號,可其中利弊,他一時也拿捏不準,但卻明確的知道其中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