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臨行前,錦親王與雲澤一直在書房內談話,雲澤出來時眼眶泛着一些紅,錦親王也明顯有些不捨,父子兩個又說了幾句,雲澤往身後看着,一直不曾見雲裳,說不出是失望還是鬆了口氣。
而樊明兆和則喜公主,與錦親王相互見過禮,並未有所停留,殘歌唏噓不已,如果自己不是早已知道其中端倪,那麼見他們幾人的態度,一定會以爲是從未有過瓜葛的,可惜……懶
就在殘歌還在感嘆之時,錦親王走過來說道,“殘歌,回到錦州城,別忘記將本王準備的東西送給她,告訴她,本王在這裡一切安好,如果她想來走動下,只需一封書信,本王便派人去接她……”
殘歌應了聲,說道,“王爺保重。”
殘歌終是沒將心裡話問出,十年了早已時過境遷,當初的種種又能換來多少信任?殘歌追上雲澤等人,快馬加鞭晝夜趕路。
就這樣過了三日,凌容已有些吃不消,而則喜公主也是面色蒼白疲憊不堪,樊明兆說道,“此去錦州城還須七八日,我們還是在這裡稍作休整吧。”
趙正舫見殘歌點頭,緊忙說道,“前面三十里處,有一處驛站,末將先行派人去知會一聲,咱們天黑之前趕到那裡就可以。”
於是,一行人又策馬狂奔,趕到驛站時天色擦黑。當夜,衆人勞乏之下,都是在各自房間中用膳的。蟲
殘歌也困頓不已,正要和衣臥下入睡,便聽見外面有人在喊,“走水了,走水了……”
殘歌大吃一驚,急忙出房間,見南邊那排房裡已經是火光通天,有些士兵已經忙着挑水救火,可是火勢太大,一時之間竟是無法撲滅,趙正舫趕來說道,“其餘的人都已經被救出來了,唯獨則喜公主和凌容姑娘還未出來。樊將軍已經衝進去救人了……”
正說着話,從火光裡跳出來兩個人,殘歌見是樊將軍抱着昏迷過去的凌容走了出來,而樊將軍見救出來的人不是則喜公主,臉色大變,望着快要倒塌的房屋憂心似焚,“則喜她……”
殘歌心驚,奪過士兵手裡的軍麾氈子來,按在水桶裡洇溼了水,披在身上,欲往火裡跳去,趙正舫攔着他,說道,“將軍不可,看着火勢,只怕進得去出不來……”
殘歌大喝道,“滾開……”用力將扳住自己的趙正舫給推到一旁去,便義無反顧得跳進了火裡去。
房間裡已經是四處着火,橫樑倒塌,火苗猶如舌焰,四處舔舐着,殘歌即便披着洇溼的氈子,也覺得被燒得火辣辣得痛,殘歌四處打量,卻不見則喜公主的蹤影,殘歌大駭,難不成已是被燒得屍骨無存?
殘歌被自己的想法駭到,忍不住大喝道,“臭女人,你在哪裡?你不是冷若冰霜高高在上嗎?怎麼被一場大火就給燒沒了?”
殘歌不見有人迴應,四處環顧,仍舊不見則喜公主的蹤跡,見整個屋架搖搖欲墜之時,悲痛之下便要離開,轉身之際,便聽見一個怯怯的聲音,說道,“我在這裡……”
殘歌大喜,聲音是從一面燒着了的屏風後面傳來的,殘歌一腳踢開屏風,赫然看見則喜公主在盛滿水的浴桶裡,身無一物,嬌怯怯得看着殘歌,而殘歌在大喜之下,也毫不掩飾得看着則喜公主,則喜公主羞憤之下,喝道,“你看夠了嗎?”
殘歌回過神來,看屋子裡再無遮身之物,便毫無遲疑得上前,不顧則喜公主的捶打,從水裡將她撈起來,用氈子將她裹在自己的懷裡,從火光中跳出去之時,衆人歡呼……
殘歌將則喜公主抱進了自己的屋子,將她放在牀榻上,則喜公主面色漲紅,殘歌不顧臉上的劃傷,譏笑道,“公主的身子也不過如此嘛,我還以爲有多麼天姿驕人……”
則喜公主扯過身旁的棉被來裹住自己,眼神如同要將殘歌吃掉一般,惱怒不已,突然也帶着嘲諷的語氣說道,“冷殘歌,如果你對這具身子不感興趣,又何必冒着死的危險進來救我?”
殘歌聽見則喜公主的話,微怔,正要辯駁之際,便見則喜公主作勢要掀開自己的棉被,口中還譏誚說道,“你想看,是嗎?那好呀,本公主就給你看個夠。”
殘歌迅疾轉過身,強壓住怒火,平靜說道,“公主請自重。但凡誰在那間着火的屋子裡,我都會去救,你是如此,凌容是如此,即便是一個陌生人,我也如此。”
殘歌沒有回頭,自然沒有看見則喜公主緊咬着雙脣,雙手揪着棉被,氣得幾欲窒息。
殘歌看了看凌容,大夫人說無恙,休息一晚便會好。殘歌又經意的提醒趙正舫帶大夫去看看則喜公主,又叫趙正舫去準備幾套衣物給她送過去,自己便在趙正舫的房間臥下了。
殘歌回想起則喜公主問起自己而自己回答她的話,試問,如果那個房間裡,真的是凌容,或者真的是一個陌生人,他殘歌能不能做到這般不顧生死,闖進頻臨倒塌的房間裡救一個人?
殘歌知道,想必則喜公主是因爲正在沐浴,發現火勢之時,衣物盡毀,而自己又不能身不着一物得走出去,只好無奈得呆在浴桶裡。
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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