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次日,殘歌帶兵操練之時,遠處一抹嬌紅騎馬飛馳而過,殘歌定睛看去,竟是則喜公主,副將趙正舫上前說道,“高元帥今日與樊將軍要去狩獵,則喜公主聽說後,說也要去湊下熱鬧,這定是趕着追高元帥去了……”懶
殘歌沉下臉來,一日無任何悅色,待到傍晚時間,見到高紙渲等人回來的時候,殘歌遠遠看過去,則喜公主身上竟然披着的是高紙渲的披風,面含嬌羞,殘歌知道大漠溫差到,到了夜間更是能凍死個人,高紙渲將自己的披風給則喜公主,本是英雄惜紅顏,無可非議。
可是殘歌仍舊握着雙拳,無法釋懷,直到高紙渲喚了他一生,纔回過神來。則喜公主已經將披風還給高紙渲,接過僕從拿過來的衣服裹上禦寒,幾個人便相繼進了營帳。
“高元帥,我知你酒量驚人,不敢與你拼酒,不過區區一壺酒不在話下,來人,上酒,我要與高元帥痛飲一杯。”則喜坐在座位上,興致盎然,眼角一直帶着笑,看着高紙渲的眼神有愛慕有崇拜之情。
高紙渲見狀,命人將酒菜布上,說道,“公主乃女兒家,飲酒多了傷身,少喝一些湊個興便好。”
則喜公主見高紙渲體貼自己,不禁心神一蕩,說道,“高元帥果然厲害,那隻野兔我原本以爲獵不到它了,哪裡想到高元帥仍舊在五丈開外射箭擊中……”蟲
高紙渲眉目倒是疏朗,似是多日未有這般開心,說道,“本帥不過是雕蟲末技,說到功夫,當屬軍中第一人,殘歌。”
高紙渲指了指殘歌,殘歌不期然得掃了則喜公主一眼,哪裡想到則喜公主卻不爲所動,淡淡說道,“看人,怎麼能只講究武功呢?那跟莽夫有什麼區別?要論才略,論氣魄,論風度,還是當屬高元帥無疑。”
殘歌再也按捺不住,冷笑着說道,“則喜公主既然對我們元帥有這麼高的讚譽,不如嫁到軍中做元帥夫人吧?”
則喜公主面上一紅,瞪着殘歌,說道,“他只要娶,我便嫁。”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不光高紙渲面上有幾分詫異和尷尬,就是樊明兆也有些惱怒,說道,“則喜,放肆……”
則喜公主什麼人的話都可以違逆,卻獨獨很聽樊明兆的話,聽見樊明兆的訓斥,當即不敢言語,坐在一旁惱恨得瞪着殘歌,殘歌握着酒杯一飲而盡,心裡卻如萬馬奔騰。
這樊明兆卻看出些意味深長來,但見則喜公主臉色微紅,時而挑眉看向高紙渲,那眼神中的愛慕溢於言表,頓時有些煩惱起來。
這樊明兆雖是將軍之身,其實也是大燕朝皇帝的堂弟,是則喜公主的長輩,原先一直大燕朝八皇子壓制軍中留用,不肯任他爲正職,所以從未贏得聲名威望,自從八皇子在朝堂之上被則喜公主一刀刺殺,這樊明兆纔有了出頭之日。
他勇猛魁梧,生性豁達,從來不拘小節,在宮中威望甚高,則喜公主對他敬重有加,則是因爲樊明兆曾在則喜公主殺八皇子之後,被大燕朝清流一派抨擊,他力挽狂瀾,才保住了則喜公主的性命,從此則喜公主不但得皇上寵愛,更是參與了軍中事務裡來。
晚宴,便在這微妙而糾結的氣氛中迅速散去。
高紙渲獨獨留下殘歌,仔細得盯了他好一會,直盯得殘歌心裡發毛,才說道,“殘歌,你近日是怎麼了?怎麼總是出言不遜?處處針對則喜公主?要知道,她是這次議和的使臣,我們就算是不能做到誠心以對,也要做到禮貌有加……”
“三哥,你沒有聽見她說嘛,她想要嫁你……”
高紙渲失笑,沒好氣得說道,“那還不是你小子將人家姑娘家擠兌得說出這話來?”
殘歌見高紙渲仍然懵懂,不知則喜公主的情意,心裡說不出是悲還是喜,試探問道,“三哥,那麼你喜歡她嗎?”
高紙渲長嘆一聲,說道,“這十年,我對這些看得淡了,心裡記着便好……”
殘歌頓時明白,高紙渲用情至深,當年不惜爲情離開錦州城,現在又怎麼會輕易喜歡上另外的女子?
想到這裡,頓時鬆了口氣,心底又釋然了不少。
待到殘歌回到自己的營帳,裡面漆黑一片,卻漸覺異樣,殘歌步履從容往牀榻走去,斜刺裡便衝出一人,攻勢迅猛,招招欲致殘歌於死地。殘歌不慌不忙,伸手接招,並不曾放在心上,纔不過幾招便將其制服,壓制在牀榻上。
殘歌在來人出劍之時,便知定是則喜公主無疑,見她招招都下死手,有心要羞辱她一番,所以將其按在牀榻上動彈不得。
兩人不說話,各自沉默對恃着,殘歌不甘,於是伸手輕撫了則喜公主的臉頰一下,那則喜公主竟是咬緊牙關不吭一聲,殘歌不忿,於是伸手便落在了則喜公主的胸前,殘歌只覺得身下那具嬌軟有了些僵硬,卻仍然沒有開口求饒。
殘歌惱恨則喜公主的無所謂,於是狠狠地咬了則喜公主的耳珠一下,未及則喜公主呼痛,便在她耳邊低喝道,“你再不開口,信不信我今天便要了你?”
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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