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歌盯着則喜公主,那眼神猶如能吃人一般,捏住她的肩膀將她往地上狠狠一推,說道,“原來你想要的是我三哥,那麼我告訴你,你做夢也別想,我三哥心裡早已有人了,十年前不曾忘卻過一天,那個女人是世上最好的女人……”懶
說完,正要轉身離去之時,看見則喜公主眼神中的傷痛,這更加刺痛了殘歌,幾近崩潰一般,疾奔而去。
回到營帳中,宴席仍舊,高紙渲看了殘歌一眼,殘歌自知臉色難看,勉強得笑了笑,隨即坐下便不斷飲酒,一杯接着一杯……
過了一會,高紙渲問道,“則喜公主哪裡去了?怎麼出去許久,還未回來?”
樊明兆笑着說道,“則喜公主自小隨性,從來不肯受拘束,想必是見宴席沉悶,於是出去透透氣去了。”
高紙渲正要派人去請則喜公主回來,殘歌一怔,隨即急忙阻攔道,“剛纔我在營帳外見到了則喜公主,她說有些乏了,先回營帳歇着了。”
高紙渲不置可否,樊明兆也不以爲意,一來則喜公主武功卓羣,普通武士根本傷不了她,二來在這議和期間,殤未朝只會小心保護她,如何也不可能會傷她一分一毫,於是樊明兆也未命人察看,繼續與高紙渲飲酒,兩人大有相見恨晚之意。蟲
殘歌喝着悶酒,看着則喜公主的座位始終空着,待到宴席快散的時候,則喜公主還是一直未曾露面,心裡說不出來個什麼滋味。
殘歌藉口酒醉,辭了高紙渲和樊明兆,走出大營,不知不覺又來到後面的山坡上,遠遠望去,那裡仍舊坐着一個嬌小的人影,看起來那麼柔弱無助,殘歌站定了腳步,許久後想要離開,便聽見則喜公主說道,“既然來了,又何必急着要走?”
殘歌聽見則喜公主的話,默然走過去,在則喜公主身邊坐下,就聽見則喜公主用一種看起來平靜卻極爲壓抑剋制的聲音說道,“三年前,就在沙場之上,我扮作士兵隨同樊將軍出征,看見白衣盔甲英姿颯爽的那個人,我就喜歡上了他……”
殘歌的心隱隱痛了起來,他知道則喜公主說的人正是高紙渲,於是也不經意得隨和着說道,“是嗎?他是今世英雄,又有哪個女子不喜歡他?”
則喜公主轉過頭,收了那種冷漠傲慢的眼神,極度認真地看着殘歌,問道,“高元帥喜歡的人是誰?那個女人爲什麼沒有跟他在一起?”
殘歌冷下臉來,說道,“你想知道?可惜我卻不想說……”說罷,起身欲離開,“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回營帳吧。”
身後,則喜公主大聲說道,“早晚有一天我會知道這一些,早晚有一天我也會叫他喜歡上我……”
殘歌腳步沉實,走的那麼慢,直到踩出了支離破碎的聲音……
殘歌沒有回自己營帳,而是徑直去了高紙渲的主帥營帳,劈頭就問,“三哥,我問你,現下如果有個女子喜歡上了你,你待如何?”
高紙渲還未就寢,見到是殘歌進來,有些詫異,說道,“宴席之上見你心事重重,這會子又要發什麼神經?”
高紙渲說完,見殘歌面色漲紅,上前來拍了拍殘歌的肩膀,寬慰道,“你年紀輕,難免血氣方剛……”
“三哥,我不是……”殘歌爭辯道。
“快回去睡吧,皇上的聖旨上說大燕朝的使臣到後,再聽旨進宮覆命,如今旨意不知何時便到,我們也要提前做好準備。”
高紙渲說到正經事上,殘歌纔不敢含糊,說道,“三哥請放心,我已經在官道安插了人員。一旦聖旨到了,我們就按計劃行事。”
“如此甚好,只要出不了紕漏,皇上也拿我無可奈何。”高紙渲目光堅定,帶着一股令人不可動搖的信心說道。
高紙渲跟殘歌又商議了幾句,突然殘歌問道,“三哥,家裡來信了嗎?”
高紙渲微怔,淡淡說道,“嗯。”卻並未提及信的內容,殘歌不甘心高紙渲就這麼敷衍自己,接着問道,“上面就沒有寫給我的話嗎?”
高紙渲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扔給殘歌,說道,“自己拿去看。”
殘歌接過信來,看見上面一張素箋上,寫滿了有些怪異而奇特的文字,很難辨認,先是寒暄了幾句,介紹了家裡的情況,說高老太爺身子骨硬朗,說高步青與兩位夫人相處甚歡,時常去落錦山莊小住……
未等看完,高紙渲又匆匆奪過去家書,不讓殘歌再看,殘歌知道後面寫的定是又催高紙渲娶親之事,心裡唏噓不已,說道,“三哥,你是時候回家看看了。”
……
待到次日,殘歌帶兵操練之時,遠處一抹嬌紅騎馬飛馳而過,殘歌定睛看去,竟是則喜公主,副將趙正舫上前說道,“高元帥今日與樊將軍要去狩獵,則喜公主聽說後,說也要去湊下熱鬧,這定是趕着追高元帥去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