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掉它們?爲什麼要毀掉它們?雪族就要亡了,天大的委屈都是因爲這些東西引起的,都是因爲那些自以爲是。欺負善良的邪惡之徒引起的,他們太可惡了,我們憑什麼還要苦苦隱瞞這些,就讓世上那些邪惡貪婪的人嚐嚐自作自受的惡果吧!”斯烏蘭綺悲憤的聲音就像一把把利刃劃過青巖,和起一片同樣悲憤的鑿巖聲。
報復的心讓人癲狂,也讓人心寒。冉冉品嚐過這種感受,很慶幸她沒有像斯烏蘭綺一樣遷怒到無辜的人,很慶幸,她追過來問了那句話。
“我記得潔瑪阿古曾與我說過,寶頂裡的東西都是雪族留下的,而他們爲了護住寶頂的秘密在墨雲海山腳守了許多年。信奉了許多年,甚至爲了守住這個秘密幾乎搭上了全族的性命。”
“赤臻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怎麼,他竟然沒死?!”斯烏蘭綺的眼底忽然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他還活着,只不過全身癱瘓,雙目失明,形同枯槁。”冉冉幽幽的說着,大長老現下的模樣只怕比眼前的女人還要悽慘。
“報應不爽!真是報應不爽啊!哈哈……”斯烏蘭綺近似癲狂的笑聲在死潭水面掀起一陣詭異的漣漪。
赤臻說大長老已經死了,明擺着就是告訴斯烏蘭綺天下之道寶頂秘密的人只有他一個了,他可以無所忌憚的獅子大開口,爲他自己謀取更多的私利。
“既然害你的人已經得到了報應,就不要再遷怒更多的無辜了。雪族守着這些慾望已經守了太久,何必到最後再落個聲名狼藉,得不償失呢?”冉冉心知自己勸不住斯烏蘭綺已然根深蒂固的仇恨,她只想套出如何能將寶頂上的礦石毀得乾乾淨淨的方法。
似乎是看出了冉冉的心思,斯烏蘭綺斂起笑聲,脣角揚出一個不屑的弧度,一邊指揮坎兒將自己放在躺椅上,一邊懶懶地開口說道:“晚了,我們鑿通這裡的時候,不小心驚跑了山體中所有的爛翅猴。誰會想到能覆滅這些寶礦的東西其實一直守在它們的旁邊呢?”
聞聽此言,冉冉不由得在心裡捏了把冷汗,幸好鳳流殤的響箭來的及時,否則她與姬君長生就將那些怪鳥全部殺光了。
“我們在上山的途中曾遇見過這些怪東西,沒見它們有什麼特殊的本事啊?”冉冉小心翼翼地問出聲。
“你見過它們了?它們沒有襲擊你?”斯烏蘭綺皺了一下眉頭,喃喃地問道。
“爲什麼要襲擊我?”冉冉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爛翅猴的眼睛不好,但是嗅覺靈敏,而我們雪族身上自帶了一種氣息,它們早就認定我們是毀了它家園的仇人,碰到之後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如果你們有命找到枉情花,那就沒事了,因爲枉情花的香味會讓那些怪物崩潰。”斯烏蘭綺淡淡地說着,也不知怎麼了,今日她的話竟然出奇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