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圖木格部落之所以能被稱作城不僅是因爲它有堅實的城牆,而是百姓的居所已經不再是單一的氈房。
自從傲天派駐官員以來,修路、築牆、建房,三年改造下來這座草原上最大的部落儼然有了邊陲小城的樣貌。
可以人爲的改變是環境,但是難以改變的是人心與信仰。
一場□□過活,新建的府衙再次付之一炬,官員早就在□□伊始就逃向了臨近的邊城,想必已經在回京領罪的路上了,真是寧可在大牢裡呆上幾年,也不來這種豺狼之地了。
靖王破城後,輕騎軍很快就控制了局勢,但是殘局還未來得及收拾,罪魁禍首還未來得及懲處,就急匆匆地選了一百精兵直奔向墨雲海山脈。好在不負此行,不僅找到了想找的人,還附帶了一個令人驚喜的收穫,抓住了至堯戰神鳳流殤。
烏圖木格不乏囚牢,但是姬君長生卻將鳳流殤鎖在了赤臻的府邸。這個男人深不可測,心機沉重,還是放在自己身邊保險。
“你爲什麼擄走本王的女人?”姬君長生第一次親審鳳流殤,開門見山直奔主題。他們戰場上交手過無數次,說是死敵一點兒也不爲過,但是說話的次數好像還真能用手指頭掰算出來。
“靖王信也罷,不信也罷,冉冉姑娘與在下只是偶然遇見,我見她重傷在身需要照料所以纔出手相救。”
經過三天的臥牀休養,鳳流殤後背的傷勢已經平穩,只是身體依舊虛弱,他坐在牀上,右肩倚在牀頭,沒有血色的臉龐就像一塊毫無瑕疵的白玉,眼底還是那副天塌下來與我何干的神情。
“哦?”姬君長生輕皺了一下眉頭,他完全相信只要鳳流殤說沒有,那就一定是沒有,可是如果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
她是被人擄走的?可是爲什麼她沒有被做爲要挾姬君長生的籌碼,反而被扔在了通往墨雲海的路上?鳳流殤想了想終究猜不到答案,又瞧着姬君長生凝重的模樣,猶豫了一下還是出聲問道。“她……,還沒醒?”
“沒有,你放心,本王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只要她活着,你就死不了。”姬君長生冷冷地說道。心中的顧慮只好暫時壓一壓,等那個女人醒過來再仔細盤問了。一想到冉冉服了龍女草至今還未甦醒,剛剛嘗試平靜的心竟然又徒生出幾分不安。
“死不了,但是也走不了。”鳳流殤苦笑一聲,垂下眼光望向自己的腳踝,兩腳之間栓了一條玄鐵鏈,距離短的令人無奈,他試探着走過幾步,不想扭得胯骨生疼,他哪裡知道這東西是當初姬君長生爲了折騰冉冉專門量身打造的。
“本王不會給你機會逃走的,至於那些想要救你出去的人也只是枉費心機,如果他們有本事闖進來,本王也一定會讓他們有來無回。”
“呵呵,在下完全相信靖王的手段。”鳳流殤燦然一笑,那笑容竟然猶如三月的暖風,迷得人不忍轉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