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
黃月英話音剛落,王文泉立馬就不淡定了起來,他帶着一臉的不高興,把自己的一雙小眼衝着黃月英使勁一瞪:
“你怎麼不學好啊你,還沒嫁呢就算計着打老公,還想不想好好過日子了啊?”
“我怎麼不學好了?我怎麼不學好了?”
見自己都哭成這樣了,王文泉居然還敢吼自己,黃月英心裡那叫一個委屈,就見她擡起衣袖擦了把眼淚,跺着小腳很是不快的反駁道:
“人家怎麼不學好了,人家怎麼不學好了,你們出去大仗,我在西城也沒閒着啊!”
說着話,她從腰間解下來一個小布包,用手一提,把裡面的東西‘嘩啦啦’的就給倒再了書桌上:
“你看看你看看,我做了好多東西呢!”
從布包裡的東西被倒出來那一刻起,王文泉登時便收起了小看的心思。
在後世的時候,對於黃月英的傳說他可是沒少聽說。據不可靠消息,不管是諸葛連弩還是木牛流馬,都是這個娘們造出來送給諸葛亮滴。
也就是說,要不是兩口子,黃月英是完全有權利也有必要告諸葛亮這娃剽竊自己專利滴。
想想那些傳言,再瞅瞅書桌上的那些木製的小東西,王文泉心中不由得一陣狂喜。
在他看來,木牛流馬對自己那是一點用處也沒有,再好用,它也沒拖拉機好使。可若是有了諸葛連弩,對西城的軍力那可是很有幫助滴。
眼瞅着黃月英露出了科學家的本來面目,王文泉很是興奮的把徐庶往旁邊一推,帶着滿臉的景仰,萬分期待的朝着書桌就撲了過去。
待到了書桌前,王文泉是二話不說就把桌子上的東西給抄在了手裡,很是愛惜的鬆開巴掌仔細一瞅,口裡失聲叫道:
“你個死丫頭,你不好好練武,刻那麼多月餅乾嘛啊?”
見王文泉吼自己,黃月英心裡那叫一個委屈,她帶着一臉的不樂意,一伸手便把王文泉手裡的木製小狗搶到了自己手中,很是幽怨的埋汰道:
“你們男人都是些沒心沒肺的,月餅還有一個來月就要回去了,人家捨不得它啊!”
“嗯!”
一聽居然是這麼個原因,王文泉心裡登時便泛起了嘀咕,他皺着眉頭瞅了瞅黃月英,眼睛突然一亮:
“那個月英啊!你雕的再好它也是個死的啊!要不你動動腦子,看看能不能弄個活的出來怎麼樣啊?”
“活的?”
聽完了王文泉的話,黃月英的兩條掃帚眉登時擠在了一起。
她拿審視白癡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遍自己的師父,卻見王文泉掛着一臉的正色,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這才伸出自己的芊芊玉手在冬瓜般的腦袋上使勁一撓,不無遺憾的嘆息道:
“倒不是不行,可是我要嫁人了啊!”
“應該沒什麼影響吧!”
王文泉見黃月英回答的如此乾脆,心裡不禁對那些傳言又信了三分。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翻着眼皮瞅了瞅自己的寶貝徒弟,帶着一臉的無所謂,嘴裡很是玩味的說道: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你就是嫁了人,到爲師這裡來貌似也沒有神馬關係吧!”
聽完了王文泉的話,黃月英是一陣狂喜,她如同找到了賴在西城的理論基礎,伸手一抓王文泉的手臂,把大嘴猛的一張,露着一口的獠牙,很是興奮的喊道:
“對啊!對啊!這裡是我半個孃家呢!”
說着話,她很不地道的把月餅往張玉蘭懷裡一塞,嬌軀一扭就往外跑,口中嬌笑道:
“師傅再見,我成個親就回來!”
眼瞅着黃月英灑下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便沒了蹤影,徐庶的臉上不禁掛起了一絲的疑慮,他猶豫了好一會,才慢騰騰的走到王文泉身邊,把脖子往前一湊:
“主公,黃姑娘出身士家,要嫁的必定是個知書達理的人物,出嫁後若是再來西城,只怕會有人說閒話啊!”
“你可拉倒吧你!”
一聽徐庶這話,王文泉登時把嘴巴就撇到了耳朵根子上,他衝着徐庶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伸手朝黃月英遠去的方向一指:
“就她那模樣,擱哪能傳出流言蜚語來啊!”
說着話,他信步走到自己老婆跟前,把茫然不知所措的張玉蘭很不地道的往自己身前一拽,而後伸手撩了撩她額頭上的秀髮,帶着滿滿的神情,很是溫柔的說道:
“只要玉蘭相信我,我纔不管別人說什麼呢!”
張玉蘭見自己的夫君又犯起了花癡,還大白天的摟着自己跟屬下說事,登時便臊了個大紅臉,就見她很是嗔怪的衝着王文泉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嘴裡薄怒含羞的低吟道:
“夫君,有人呢,快撒手!”
見自己一不留神又犯了輕狂的毛病,王文泉趕緊鬆開了自己的愛妻。
雖然沒了王文泉的束縛,張玉蘭依舊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她眼角一撇,衝着王文泉就灑過去一臉秋天的菠菜,說了句‘我去給徐先生倒茶’便竄到了門外,一溜煙的跑去了內院。
張玉蘭一走,屋裡就剩下了王文泉和徐庶兩個人,王文泉的注意力自然而然也就轉移到了徐庶的身上,就見他很是尷尬的咳嗦了幾聲,而後把頭朝徐庶一扭,端着主公的架子,很是威嚴的問道:
“元直,你今天來有神馬事嗎?”
自打聽到了黃月英的哭聲,徐庶就把人家裴元紹的事情給丟在了腦後。
被王文泉一問,他才猛的醒過了神來,趕緊走到王文泉身邊,把事情的經過和自己的見解給自己的主公說了一遍。
一聽徐庶找自己是因爲裴元紹鬧情緒,王文泉心裡不由得泛起了一絲的小得意,他伸手一攬徐庶的肩膀,掛着一臉的壞笑,神神秘秘的問道:
“元直,還記得我在襄陽時讓你幫我去拐的那個小孩嗎?”
雖然徐庶沒搞清楚拐孩子還裴元紹鬧意見有個毛關係,也不知道這娃又把這事搬出來懷的是個啥心思,可出於對王文泉的尊重,他還是一臉糟逼的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記得,可是主公,拐孩子這活我可真不是強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