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泉帶着兵馬回了西城,第一件事,就是讓周倉把魏延這娃給換了回來。
他這麼做倒不是不待見周倉,實在是魏延這娃沒撈着在房陵之戰中大顯身手,那是一個勁的鬧意見,哭着鬧着打着滾的要向王文泉同志靠攏。
王文泉不在家,信件自然也就落到了賈詡手中,賈詡怕王文泉心煩,一直沒往襄陽送,這會王文泉回了家,一堆信件才擺在了他的面前。
當然了,魏延能回來,也不光是因爲他能哭會鬧,關鍵是王文泉爲了把事辦的穩妥,讓他在回來的路上拐了個大彎去了趟房陵,任務也很簡單,把文聘、王威和一干降兵押回西城。
安排走了周倉,裴元紹這娃又鬧起了意見,倒不是他無理取鬧,實在是王文泉辦事忒不地道。
這娃一到西城,就把125給了自己的老婆張玉蘭,又把輛白色的250直接給了趙子龍,裴元紹眼瞅着別人在那分贓發財卻沒有自己的份,心裡自然是十分的不高興。
在他看來,自己雖然沒有撈着殺敵立功,可是那純屬是分工不同,怪不得自己,在王文泉不在的日子裡,自己是兢兢業業守着西城,那是一天都不敢懈怠,現如今論功行賞,卻沒有了自己的份,你讓裴元紹情何以堪啊!
不得不說,人家裴元紹想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可他再有道理,也不敢跟趙雲胡嗶嗶,原因無他,打不過爾。
若是周倉在家,這娃還能走走門子託託關係,找周倉去幫自己問一下,可偏偏周倉來了不久,就被王文泉給調到了上庸。
眼瞅着自己這次要掉到空裡,裴元紹無奈之下,只好找到了自己的老部下徐庶那裡,想靠着以前的小恩小惠,託徐庶在王文泉面前美言幾句,也好撈上帶你新鮮東西。
殊不知現在的徐庶,早已不再是昔日的傳令兵,受到了偉人薰陶的他,此時早已把走後門託關係這種事恨的是咬牙切齒。
裴元紹沒吭聲的時候,徐庶顧着舊情還好言好語熱情接待,待到他拿出禮物,徐庶當時便翻了臉,咬着牙瞪着眼就要拉着裴元紹這個苦命的娃去見主公。
一瞅徐庶這架勢,裴元紹當時也就急了眼,那是連說帶比劃的把自己的委屈給說了出來。
見事出有因,徐庶倒是一下子冷靜了下來,他低着頭皺着眉想了好一會,才勉強答應幫裴元紹問一問。
饒是如此,他依舊把裴元紹罵了個狗血淋頭,嚴厲警告這娃,不許再搞這種不正之風,直罵的裴元紹是連連作揖一個勁的道歉纔算了事。
送走了裴元紹,徐庶那是一刻也沒敢耽擱,甩開兩腿就跑到了王文泉的家裡。
他剛到門口,就聽到王文泉家裡傳來了一陣陣女子的哭泣聲,細細一聽,感覺哭的絕對不是張玉蘭,心中不由很是納悶。
他皺着眉頭在大門口轉了好幾圈,在掉頭就走不耽誤進步和被闖進門去主持正義之間做了無數次的思想鬥爭,這才彷彿下了多大的決心一般,把牙一咬那是往裡就闖。
徐庶和王文泉是啥關係,把門的士卒是有數的很。自打回了西城,這娃進門就沒用通報過,平日裡都是擡起腿來就進,拍拍屁股就走,那是隨意的要命。
今天見他掛着一臉怒氣,心裡早就怯了三分,哪裡還敢阻攔,往兩邊一讓就把這娃給放進了家中。
徐庶進了大門,尋着哭聲一路走去,最後終於在王文泉的書房前停下了腳步,再聽那哭聲時,卻發現那女子啜泣中還夾雜着含糊不清話語。
有心再聽聽吧,偏偏那女子哭的是斷斷續續,說的什麼,那是壓根也聽不清。
正猶疑間,卻聽到屋裡突然傳來了張玉蘭的勸慰聲,一聽主母在裡面,徐庶的心裡登時便踏實了一大半,爲了不至於失禮,他整了整衣冠,在門口高聲叫道:
“主公,徐庶有事求見!”
“元直來了啊!”
隨着徐庶一聲叫喊,書房裡不出所料的傳出了王文泉又驚又喜的聲音,沒等徐庶醒過神來,就見王文泉已然興沖沖來開房門,跑到了他的面前。
徐庶見王文泉來的突兀,趕緊把身子一躬就要行禮,卻不料手臂徒然一緊,身體不由自主往前一傾,搭眼看時,卻見自己的主公正急匆匆的往書房裡走。
待到進了書房,就看到黃月英雙目通紅的抱着月餅,正在那很是委屈的邊說邊哭,再瞅瞅張玉蘭,卻見自己的主母正很是溫柔的拍打着黃月英的後背,好象正在勸說她一般。
見此情形,徐庶不由一愣,他用審視罪犯的眼光使勁剜了兩眼自己的主公,見王文泉臉上掛滿無辜,眼中充滿了無奈,怎麼看都不象是做過啥傷天害理的事情。
本着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冤枉一個好人的良好工作態度,徐庶朝王文泉使勁一湊,悄悄然擡起胳膊朝黃月英一指,壓着嗓子輕聲問道:
“主公,這是腫麼回事啊?”
王文泉顯然沒有注意徐庶懷疑的目光,見徐庶發問,他很是苦惱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又用力嚥了一口吐沫,這才皺着眉頭很是急促的低聲答道:
“別提了,黃姑娘家裡來信了,說給她找了婆家,讓她趕緊回家,她不想走,說是捨不得月餅,你看看,唉!那狗也不是我的啊?”
一聽是這麼回事,徐庶心裡登時便有了數。
在他看來,黃月英不想走,絕逼不會是爲了月餅,而是在這裡呆出了感情,打心眼裡不想回家。
有心給她出出主意吧,又覺得這娃長的不是一般的有個性,若是錯過了這場姻緣,日後能不能嫁出去還真特麼的不一定。
想到這裡,徐庶登時也爲難了起來,他很是糾結的瞅了瞅王文泉,又看了看梨花帶雨的黃月英,歪着脖子想了許久,這才很是猶疑的開口說道:
“黃姑娘,說話說的好,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就是現在不走,將來也免不了要嫁人生子,實在不如”
“我不!”
徐庶話沒說完,黃月英那是再也坐不住了,‘噌’的一聲便竄了起來,抱着月餅衝着徐庶往前一逼,帶着一臉的猙獰,很是不滿的嬌喝道:
“師傅的武藝我還沒練熟呢,要是現在嫁了人,打不過他可咋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