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周而復始
“先生們，請坐……現在，我給大家講一講未來的工作和待遇安排。
首先，我們必須保證水手數量，禁止用最少人員航行出海。雙桅帆船，起碼配置15名水手。只能多，不能少……不過最多20名。
作爲交換，大家要跟水手們講清楚，以後實行的是工資制度。每人每月1個金幣。對，沒有貨物利潤分成。15人，可以極大的降低每個水手的工作量。讓每個人都有足夠的休息時間。
我想，這個說服工作並不難……根據我的統計，現在的水手年收入不可能有12英鎊，有6英鎊就頂天了。他們大部分時間都用來找活幹。或者揮霍光了再去工作。
用更多的船上時間，獲得更高收入。這絕對是高薪了。我相信他們會同意的。
爲什麼要這樣做？
很簡單，在未來的一年裡，我們的雙桅帆船將全部更新爲小毛驢級，並且數量起碼會翻一倍……安靜安靜……沒錯，起碼有五個預備船長將成爲正式船長。到時候我們必須擁有足夠的熟練水手，才能在新船交付後迅速形成遠航能力。（騷動）
很好，確實存在安全問題。
但別忘了，我們足夠的船匠，他們會定期檢查船隻狀態。只要船匠們說你的船不能出海，那就不能出海。雖然會有損失，但總比淹死一羣人要好多了。
沒錯，我是船主。我得爲你們負責。我猜你們都看過造船廠的生產，不止一個人告訴我，我的船匠們還是很靠譜的。他們當然靠譜，這跟他們的收入是掛鉤的。所以，以後出海，完全可以作爲一種長期職業，而不是作爲冒險草臺班子幹一票就算成功。
放心，我的爵位是世襲的。如果我比你們死的早，我的兒子會接下這份誓言。
“讓你的人多去幾個……你還有什麼事情？”
亨利八世：“這些船長和水手，收入能有這麼高？”
亨利八世：“我猜也是如此……確實很會算賬……通知那些廢物，去普利茅斯干活去，正好也學習一下那個“東方技術”。”
今後，船長從大副中挑選將成爲慣例。大副的挑選，優先從熟練水手中選拔。任何一個水手，都有機會住進我的領地和城堡。
船長待遇？……勞倫斯的情況待會再說……沒錯，船長實行的也是工資制度。每月5個金幣，一個便士都不會少。和水手一樣，沒有貨物分成。
當然，如果你選擇向海盜投降，沒問題。如果你還活着的話，你可能會去當一個大副。如果你們被抓了，我也會盡量想辦法把你們撈回來。（寂靜）
會計報告，只要裝滿鹹魚，將比任何近海貿易都掙錢，量大，價高，不愁賣。所以，這個漁場必須屬於……英格蘭。只要成功，會加發獎金，起碼也是一倍工資。（興奮）
不過，還有一個加薪的途徑，那就是可以獨自橫渡大西洋，並安全回家。你的薪水也將會翻倍。
官員：“北方的那些貴族……越發肆無忌憚，言辭中對國王不敬……污言穢語……我們認爲……”
馬修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用他的話說～關我屁事。
英格蘭是現代國家鼻祖，沒什麼中世紀貴族鬥法。那都是過時的玩意。從都鐸王朝開始，他們在歷史上沒掀起什麼風浪。馬修很清楚這一點，不然，一個農夫的兒子，根本就沒有機會鹹魚翻身。隨便一個地方豪強就能捏死他。
作爲交換，所有的船長在年老體衰後，只要你願意，將終身由我，錫利羣島男爵負責供養，吃喝免費……是的，有廚子做飯。此外，每月將依舊有一個金幣的收入。這對某些賭鬼將是個好消息，因爲他只要等29天就能重新來過。（鬨笑）
信使行禮，轉身離開。
相信各位都聽說過紐芬蘭漁場計劃。沒錯，我們必須發揮船多優勢，互相照應，集羣前往。把風險降到最低，就算出現沉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七月前後，紐芬蘭漁場魚汛就會到來。來回近7000多公里，不過那些漁夫能用50噸小船做到，我相信各位也沒問題。
“這些船員每年的大部分時間都將在船上，遠遠超過現在的水平。”
戰利品分配相信大家都聽說了，沒錯，無論多少，我只拿一半，船隻歸我。剩下的無論職務，一律平分。記住，包括主動投降的俘虜……那怕那是一船金幣。（興奮）
記住，敵人只能是目標明確的海盜與敵國艦船。除此之外，都將是海盜行爲，會受到英格蘭的通緝與審判。
看到這裡，亨利八世問道：“這些人都是他的領民？”
如果有貨物，只能先運到普利茅斯或者將來的錫利羣島，我會按照貨物價值付出符合貨物性質的金幣，然後，依舊按照之前的約定平分。這個方案，會通知到每一個水手。
問題來了，爲何東西方在國家競爭上，思維差距如此之大？
沒錯，直到你去見上……天主爲止。
伊麗莎白一世時，這種情報組織已經分爲海外海內兩個部分。甚至還出現了密寫密碼。更是下轄一個規模不小的商業單位，沒錯，商人通常是間諜。
這個工資制度的好處在於，那怕你沒有運輸任務，天天泡在酒館裡，也有金幣可以拿。水手也一樣。明白了麼？
沒錯，船隻不能出海，工資照發。
信使：“是的，不過風險也高，往往被視爲拿命掙金幣。在海上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疾病更是家常便飯。”
我問你們，每年60英鎊，以前有多少船長可以有這樣的收入？沒幾個吧？但在我這裡，只是起步價。
亨利八世晃了晃信紙：“後面怎麼沒了？”
他很快就是……勞倫斯……你的莊園買了麼？還沒有？搞什麼搞？回頭來找我……勞倫斯因此獲得國王的青睞，將是一個從騎士。我想，很多人一輩子也沒有這種機會，所以，以後看見海盜船……或者敵國船隻，你也可以試一試自己是不是那塊料。（騷動）
可謂連鍋端。
軍情六處的前身最早能夠追溯到15世紀下半葉。都鐸王朝亨利七世時期，就建立了自己的秘密情報組織。不過，現代的英國情報組織跟他們並不是一脈相承。
亨利八世：“你們怎麼看？”
某東方大國在這種手段面前，如同稚嫩的嬰兒，爲歐洲200年急劇發展提供了無數的知識技術與養分。
亨利八世：“……行了，你先去休息吧。”
實際上，每一個傳教士也是間諜。幾乎任何一個有點組織背景出遠門的，都肩負收集情報的工作。比如，耶穌會修士。
官員立刻同意，正準備告辭，忽然想起什麼：“您的前任侍衛長，似乎不適合幹我們這一行。有消息說，他正在追求男爵的姐姐。您看……？”
亨利八世打斷了他：“只要他們不造反，就不用管他們。”
“通知錫利羣島男爵，一個貴族，娶一個平民，是不被允許的。除非他有更好的理由……
一個官員回答：“我們討論了男爵的工資方案，大部分人認爲，錫利羣島男爵其實賺的更多。”
幾年？什麼幾年？
城堡？我怎麼知道，那玩意還在圖紙上……但總比各位變成老頭子要快一點。（鬨笑）
爲什麼？很簡單，因爲我的土地多，產業多。但一直人手不足。我估算，起碼需要2000人。錫利羣島現在更是一個人都沒有。你們不是關心城堡麼？沒人怎麼修？所以，每拉一個人，大家離養老院就更近一點。（鬨笑）”
信使：“……暫時還不清楚，不過男爵領地裡，現在確實一個人都沒有。”
還有，所有的船隻，必須裝備火炮，那些垃圾將來會全部處理掉，裝上普利茅斯產最新型號的火炮。勞倫斯船長這次能夠加薪，正是因爲他幹掉了他以前的同行，並且俘獲敵船。沒錯，如果你擅長海戰並且有實例證明，就會加薪。
鄭和時，使用一種“牽星術”來確定海上座標。與後來的六分儀原理完全相同。再比如曆法，更是全盤照抄。這種例子數不勝數。
信使：“他們後來討論了那個勞倫斯船長的海戰過程。隊長認爲，這不重要。男爵也並未有什麼發言。”
“……算了，暫時就當不知道……我本來就應該不知道，對不對？”
什麼？……現在當然沒有，不過我會努力的。（鬨堂大笑）
記住，如果你們出現意外，撫卹將是慣例。這是虧本買賣，所以遇見風浪，不要顧忌貨物，該丟進大海的時候就一定要丟……當然，先丟不值錢的。（鬨笑）
誰是敵國？這還用問麼？誰是敵國由國王說了算。
亨利八世嘆了口氣：“……真是個……廢物。”
再說說日常運輸任務。這個由會計負責，他提供航行目標地點，安排買賣貨物。船長負責規劃路線。每月可以休息幾天，會計會安排出空閒的。儘可能回英格蘭休整，起碼不會遇見什麼離譜的麻煩事。我希望在普利茅斯或者將來的錫利羣島停靠，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證安全和方便安排工作。
會計？會計有自己的一套工作內容……如果有人想當會計，需要先去霍金斯莊園學習一段時間，出來後，你就是會計了。不過新任會計每月一個金幣，並且會有很多約束……你確定麼？（鬨笑）
最後，我希望各位在各個港口時，別光顧喝酒賭錢，去尋找任何願意來普利茅斯工作的人，即使他是流浪漢，即使他是個失去繼承權的冒險者，即使是一個農婦。即使是一個孩子，包括女孩。……沒錯，就是任何人。直到我通知你們中止，這項工作纔會中止。
時代變遷，統治階層由貴族地主轉換爲商人鄉紳。歐洲資產階級第一次站在了歷史舞臺。這纔是大航海時代得以持續300年的深層背景。
馬修需要一個貴族頭銜，只是爲了保護自己將來的財產。就像安德魯把霍金斯家族團結起來，也是爲了保護自己的財富。
他很快就會發現，把地方豪強拋在身後，只是又一個階段而已。下一個階段很快就會到來。因爲他動了別人的蛋糕。
所謂周而復始，不外如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