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之國空走一趟之後, 雖然佐助很生氣,很憤怒,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在他看來, 這個六尾有很大的可能是被曉的人得到了, 畢竟在曉四個人的攻擊下, 他可不太相信鳴人還能佔得了多少便宜, 雖然鳴人看起來似乎很厲害,但是從來就沒有正面和鳴人較量過的佐助還是不是很清楚鳴人的實力,要不然當初捉住他的時候也不會沒有做什麼更加嚴密的囚禁手段了。由於現在的雷之國已經沒有了六尾, 所以佐助考慮了一下,便決定儘快趕回去大蛇丸那裡, 畢竟這次他是偷偷出來的, 要是讓大蛇丸發現他消失的時間太長的話, 估計會產生不必要的懷疑。
在無謂酒樓住了一晚的佐助,一大早便收拾了一下東西, 打算離開了,只不過在他就要離開的時候,他卻再次遇見了昨晚那個令他羞怒的男子,那個如月一般清冷的男子。
清晨,在這個旅遊勝地的客人們還沉浸在睡夢中的時候, 已經開始有稀稀落落的店主打開門做生意了, 而街邊也有一些小販在那裡擺着攤, 賣着各種各樣的東西, 其中最主要的還是各式各樣的早餐, 在這樣一個稍微安靜點的早晨,那個本來應該在月夜下出現的男子, 卻從晨輝中走了出來,一身簡單的白色長袍,穿在他身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優雅高貴,本來這應該是很怪異的,畢竟這種衣服似乎很少人會穿,也就在一些所謂的電影裡看到過而已,在現實中卻沒有人會穿這種有點累贅的衣服,但是他卻不一樣,這種衣服似乎天生就該是他這種人穿的,那麼的自然,那麼的出塵。他長到腰間的長髮也只是用一根小小的白色繩子繫着,很鬆,所以鬢間的幾縷長髮便微微地隨着風飄動着,脣間總是掛着一絲若有如無的笑意,只是稍微俊俏點的五官在那一抹笑意之中,卻顯得越發的清雅起來,和那個人很像,太像了,像到讓佐助看到他就只覺得心一直在痛着,眼睛裡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木本水也一大早便按照計劃出來購物,畢竟他也要生活,那個石頭山也種不出什麼農作物出來,他雖然也有在石頭山不遠處的森林裡隔了一塊地,但是那裡也只是種了點草藥而已,菜倒還真的沒有怎麼考慮過要種,不過每隔幾天出來這裡一趟對他來說也是很不錯的,他總不可能真的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吧,偶爾接觸一下其他的人,說一下話,即使說的不是很多,但是他也還是很快樂,看着忙綠的人們絡繹不絕的身影,他就很開心,他很容易滿足,所以他也很容易快樂。但是當他看到那個黑髮黑眸的少年的時候,看到他眼中的痛苦的時候,他不知道爲什麼卻呆住了,心底裡有一種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感覺翻騰上來,似乎只是看着他痛苦,他也會跟着痛苦似的,這種感覺太陌生了,陌生到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這種不舒服的感覺消失。
“你好,又見面了”佐助深吸一口氣,對於昨晚的事情他其實早就已經不在意了,畢竟對面那個人和他根本就沒有一點關係,有那個時間去在意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還不如花多點時間去讓自己變得更強,只是沒想到再次見面的時候,佐助卻覺得自己開始討厭這個人了,因爲只要看到他,他就會覺得心裡很痛苦,但是問題卻是他又沒有辦法對他生氣,對這個這麼清雅的人生氣。
“恩,你好”淺淺一笑,木本對於眼前這個和鼬很相像的人倒是沒有什麼惡感,而且就目前的相處來看,佐助似乎也沒有爲難過他。
“你來這裡幹什麼?”佐助一時之間找不到話說,便問了一個很是無聊的問題,爲什麼說是無聊呢?因爲從木本手上拿着的一些青菜肉類就可以看得出他是來幹什麼的了。
“恩,買點東西”木本倒是沒有什麼覺得很煩的感覺,反而揚了揚手中的袋子,淡笑着說道。只是他越是這樣子,倒是讓佐助越是顯得尷尬了。
“如果沒事的話,我請你吃點東西吧,你看起來似乎也沒有吃早餐的樣子”木本看到佐助沉默的樣子,以爲他本來就是那種冷酷的人,便自己開口邀請道。其實連木本自己也不清楚爲什麼他會邀請一個自己並不是很熟悉的人吃早餐,畢竟他自己本身是一個比較平淡安靜的人。
“哦,好”佐助還沒有回過神來,就已經開口答應了,雖然他本來是急着要趕路的,但不知道爲什麼看着眼前這個人就是無法說出拒絕的話,不知不覺竟然就這麼地答應,佐助看着他臉上綻放出來的笑臉有點尷尬地笑着,也許只是因爲這個人和六尾有關係吧,佐助這麼說服自己。
話說越是曖昧的氛圍,就越是會有一些不長眼的人出來破壞,而且這些人還都是一些實力雖然還可以,但是卻比主角要差一點的人,不然怎麼襯托出主角的功力高強啊,所以當木本和佐助被十幾個人包圍住的時候,木本的第一反應就是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成爲了某一部小說的主角啊,不然爲什麼他最近每次上街都沒有遇到什麼攔路人,可是今天難得碰到一個可以一起走的人,就遇見了這些一看就不良的人,況且木本只是略微一觀察,就知道這些人是來找他的,而佐助很不幸的就成爲了那個被拖累的人。
“你們是什麼人?在這裡攔住我有什麼事?”注意木本里面的措辭,他說的是“我”,而不是“我們”,由此可以知道他其實還並沒有要將佐助牽扯進來的想法,雖然佐助的實力很強,有他的保護的話,他一定可以很快地就回到石頭山,但是木本還是下意識地就不想要連累佐助,讓他爲難。
佐助一皺眉,他顯然也聽出了木本話中的意思,只是他可不認爲四周的這些人會放過他,看看他們這些人似乎都有上忍的實力,一下子就出動這麼多厲害的忍者,從中可以看得出來那個主謀人有多重視這件事情,那麼他自然也不可能會放走這裡的任何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尤其是現在這些人還是特意選擇這個少人的清晨,還有少人的小巷裡動手,就更加地證明了他們的目的。“恐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佐助看着木本那有點嚴肅的臉色,淡淡地說道。
圍着他們的那些忍者都是蒙着臉的,身上也只是一身黑衣,並沒有佩戴什麼會暴露出他們身份的東西,比如護額等等,所以佐助並不知道他們是哪個國家的,也不清楚他們爲什麼會攻擊木本,但是這對於他來說也不是那麼重要,就只是這些人的話,他還不是很在意,而且他也不會讓他們傷害到木本,雖然原因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起碼他還需要從木本口中知道六尾究竟在誰的手上,雖然這個答案本身就是可有可無的,畢竟不管六尾在誰的手上他都不可能去搶過來,只不過他還是很好奇鳴人究竟有沒有那個能力從鼬的手中得到尾獸。
“殺——”只是一個很是沙啞的字,就讓二十個上忍都一齊衝向了佐助和木本。木本本身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是因爲有石頭山的領域在,所以他才能夠生存那麼久,可是當他離開了石頭山的時候,他的力量也僅僅能夠自保而已,這還是他這幾年領悟出了領域的一點軌跡的原因,不然就以前的他來說是絕對不能在外面使出領域的力量的,再怎麼說,那都不是人應該擁有的力量。
佐助很強,尤其是開啓了寫輪眼的他並不是眼前這些上忍的力量可以傷害得了的,他全身都佈滿了電流的樣子也極其地具有威脅力,那些所謂的上忍在還沒有碰觸到木本的時候,就已經被佐助的電流給電的有一瞬間的麻痹,有些弱一點的還直接就這麼簡單地被電死了,剩下的一些也基本失去了行動的能力,戰鬥幾乎是一邊倒的局勢,佐助的速度和他的電流以及他的寫輪眼的力量,就已經註定了他不是這些普通人可以正視的。所以當戰鬥結束的時候,木本一臉的驚愕,他甚至沒有在佐助的衣服上發現一絲的血跡。
“你……”木本看着佐助,在佐助戰鬥完後略微冷漠的眼神下,苦澀地一笑:“你太冷血了,他們其實並沒有要殺我的意思,只是想要捉我回去而已,你本可以不殺他們的,他們與你並沒有什麼仇恨,你又何苦趕盡殺絕。”木本不是不知道佐助的雙手曾沾滿了鮮血,可是隻要是他沒有看到的話,他都想要忽視過去,但是眼前赤裸裸、血淋淋的真相卻讓他覺得自己很無力。
“他們對我產生了殺氣”佐助只是簡單地這麼一句話就已經說明了他們該死的理由,敢對他產生殺氣的人,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他可不希望有一個暗中的敵人隨時地窺視着他,將所有可能的危險扼殺在搖籃裡,就是他可以一直活到現在的秘訣。
“就只是因爲這樣?“木本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就只是這個樣子就可以讓他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殺死這麼多的人?就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個理由。
“你沒有殺過人?”佐助再次皺眉,突然就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似乎有點不太對勁,似乎自己和他的生活觀或者是對於生命的看法差太多了。
“恩,沒有”木本很是鄭重地點頭,他說的是實話,雖然在這個亂世當中,像他這樣子身懷奇寶的人卻沒有在拼鬥中殺死一個人的確是讓人很不可思議,但是事實上就是這個樣子。
佐助微微一愣,只是他卻不知道,其實不只木本,就連鳴人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殺過一個人,雖然他的實力也很強,但是對於生命他看的也比任何人都要重得多,只是這也是佐助所不瞭解的,對於佐助來說,似乎根本就不能相信一個在這樣的壞境中成長的人的雙手竟然會是乾淨的,“我看你的樣子,似乎也不是生活的這麼安寧的人,我就不相信當那些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時候,你還可以保持冷靜。”
木本當然知道佐助的意思,只是他卻並沒有說謊的意思,“我是真的沒有殺過一個人,信不信由你,雖然我的實力並不強,但是想要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說完,他便再也不想要說的更多,轉身便繼續向前帶路了,他們吃早餐的店可還沒有到,雖然現在的他已經有點吃不下去了。
“難道你不恨嗎?”佐助跟上他,皺眉說道。在那麼多人的謀殺下,怎麼可能做到不恨呢?只要有恨又怎麼可能能保持自己雙手的乾淨。
木本微微搖頭,“沒有恨,也不需要恨。”對於木本來說,恨這個詞大概也是很陌生的,因爲即使發生再大的事情,他雖然也會有悲傷,但是卻並沒有想要報仇的想法,他的心裡也只是想要安靜地過完這一生而已,其他的事情他並不是很在意,就像是被鳴人拿走的匕首一樣,就算真的失去了,也並不感到傷心。
“怎麼可能?被那麼多人用刀逼着,被那麼多人傷害着,怎麼可能會沒有恨?就像是今天的事情,如果沒有我在這裡的話,就算你可以逃走,大概也不可能做到毫髮無傷吧”對於木本,佐助還是能夠大概猜到他的實力的,他甚至連一個忍者都不是,雖然他可能有什麼辦法可以保護自己,但是佐助可不相信他這麼柔弱的一個人可以在剛纔那樣的場面下毫髮無傷。
“恩,是真的,如果因爲我一個人被傷害,就要去報仇,就要去傷害那些曾經傷害過我的人的話,那麼,我一個人的悲哀,大概就會演變成很多人的悲哀吧,這又有什麼意義呢?”木本帶着一絲笑意的臉上,依然那麼的平靜,那麼的恬淡,但是佐助卻可以看得出來,他說的是真的,並不是在騙他,這真的是一個太過於柔和的男子,這樣的男子卻在這個亂世中活了下來,還依然保持着這樣善良的心,真是讓佐助都不得不訝異。
“是嗎?看來我們真的差很多”一個是手不沾血,一個是滿身血腥,同樣不幸的生活,卻演變出了不一樣的兩個人,一個在快樂着,一個卻在痛苦着。
“你知道他們爲什麼要捉我嗎?”木本突然這麼問道。語氣中說不出的平靜,似乎只是在說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因爲我的血可以讓任何外傷在一分鐘之內全部癒合,不管那個人傷的有多重。”說着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臉色也依然那麼的平靜,但是佐助卻愣住了,從這麼簡單的一句話中,他就已經可以猜出這個從一出生就已經揹負着一生都註定生活在被追殺中的人的生活是多麼的艱難。
“你的名字是……”佐助有點艱難地看着他。
“恩,是木本,木本水也”木本微笑着看向呆立在原地的佐助,笑得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美麗,就如同那個佐助曾經喜歡過的男孩一樣,只是這個男孩子的身影在他的腦海裡,似乎已經越來越淡了。
“木本嗎?不錯的姓”佐助也含笑看着他。
木本——三大隱世家族之一,號稱擁有世界上最尊貴的血液的三大家族,同時也是世界上最神秘的三大家族,佐助記得自己曾經在一本很破舊的書冊上看到過對這三個家族的簡單描寫,而另外的那兩個家族中,其中有一個家族的姓似乎是……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