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最近很煩, 這個煩自然是和某人有着密切的關係的,可是那個人卻似乎一點也不知道,而佐助想要去找他的時候又接到消息說他又離開了無謂, 而且暫時還不太清楚他朝着哪裡前進了, 所以佐助只好暫時將這件事情給放下來。最近這段時間, 他已經越來越少和大蛇丸有什麼交集了, 大蛇丸也很少再去吩咐他去做什麼事情, 他們兩個人似乎陷入了某種奇怪的沉默之中,不過也因爲這個原因,佐助他也有那個時間去做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首先自然是有鼬存在的曉的事。
曉的基地具體在哪裡佐助不清楚,它的成員主要是誰也不清楚, 就連曉的具體目的是什麼他也不是很清楚, 他唯一清楚的就是他們似乎在尋找尾獸, 起碼鳴人就曾被他們給盯上,所以現在的佐助爲了可以早點接觸到鼬,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得到一個尾獸,然後以此爲談判條件,和曉的人溝通,然後和鼬見面,解決他們之間的恩怨, 他已經認爲他有那個資格和鼬抗衡了, 可是他卻不知道他在進步的同時, 鼬也在不斷地進步。
佐助開始尋找尾獸的線索, 而最快得到的消息就是雷之國的六尾, 據說是在一個石頭山上的祭壇裡面,具體的消息佐助還不是很清楚, 但是他已經決定要過去看看了,所以他很快地就秘密離開了田之國,開始朝着雷之國前進,可是他卻不知道六尾早就已經被鳴人得到,而且在那裡還有一個讓他心動的人存在,那是一個很清雅很文靜的男子,他的笑就如清輝般溫柔迷人。
雷之國一年四季都很分明,但是卻有個冬暖夏涼的特徵,讓人稱奇不已,而它的溫泉更是聞名整個忍者界,引得一年到頭都是遊人滿街,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旅遊淡季,當然除了某個必須全家團聚在家的節日之外,所以當佐助獨自一人來到雷之國的時候,這個有點熱鬧過頭的國家讓佐助皺緊了雙眉,一向喜靜的他可不太習慣這種吵鬧的氛圍,但是他還不至於因爲自己的不喜歡而去做一些無謂的事,所以他很安靜地選擇加快自己的腳步,儘快地趕到自己將要到達的目的地。
石山——一個很容易就找到的地方,因爲它實在是太顯眼了,只要站在高處向那邊一看就可以很容易地發現那一片寸草不生的土地,而在那座石山上還建了一棟像是廟宇一樣的奇怪建築,如果觀察地仔細一點,就會發現在那個祭壇後面還有一個小小的石屋,很小,也很不顯眼,似乎就像是無數的普通石頭一樣,很簡單地就被人給忽略過去了,就連佐助自己都沒有將他的那點注意力放到那個小小的石屋裡。
當晚,擔心出意外的佐助就到了那個祭壇前面,但是祭壇裡本來應該有的封印紙條卻早就已經不在了,而且此時的祭壇裡面也沒有一點東西,這點佐助很輕易地就發現了,起碼他是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尾獸應該有的逼人氣勢,在這裡,他只感覺到荒涼與孤寂。他皺了皺眉,有點懷疑是不是曉的人已經搶先一步得到了六尾,畢竟曉的人的情報網還是比較寬廣的,比他早知道這件事情也不奇怪。
“沒想到你也來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很是清冷的聲音在佐助耳邊響起,佐助一驚,瞳孔猛地一縮,身子下意識地就已經退後幾步,看向那個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白衣男子
一身似乎纖塵不染的白色長袍,烏黑的長髮及地,一雙乾淨的眼睛很是單純地看着他,但是那單純中卻又帶着無上的智慧,純潔卻不愚蠢,五官只能算是清秀,不是很絕色的那一種,起碼不是鳴人那種一看就讓人轉移不了目光的容顏,只是消瘦的身材倒是很鳴人一樣,讓人一看到他就和“被保護着”這個詞聯繫在一起,這樣子一個算是很普通的男子在這個月色下卻又讓佐助覺得很不普通,因爲他和鳴人實在是太像了,一樣的清冷,一樣的骨子裡透露着傲氣,一樣的臉色平淡,平淡地不像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但是他們又是不一樣的人,如果說鳴人是到處散發耀人光芒,讓人不得不注意的太陽的話,那麼他就是一彎清月,只是在黑暗中默默地散發出一絲柔和光芒的月亮,讓人很難注意,又很難完全忽視。
“你是誰?你認識我?”佐助一挑眉,他自然不是那種那麼隨便地就被人給吸引住的人,這幾年來他的心性修養也已經很到家了,再也不是小時候那個動不動就臉紅的小男孩。
“恩,不算是認識吧”如月一般清冷的男子微微一笑,那笑容彷彿融入了佐助的心底似的,讓他很是不自然地偏了偏頭,“我只是見過你哥哥而已。”
佐助頓時一愣,然後抑制不住的怒火就從他的心底涌了上來,險些將他的理智給吞沒,但是他還是很努力地剋制住自己每次只要一聽到這個名字就自然而然的失常反應,只是一張因爲憤怒而顯得漲紅的臉卻出賣了他的心情,“你怎麼會見過他?”剛一問出口佐助就後悔了,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鼬會來這裡自然也是爲了得到那個六尾了,沒想到只是聽到鼬的消息而已,就已經讓他這麼失措了。
“恩?他在三年前來過這裡,還跟着另外三個很有趣的人,不過最有趣的還是跟他們對立的那個長得極其美麗的男孩,他好像是叫做虛無吧”男子似乎很不在意地輕輕說道。語氣很輕,很柔,但是卻讓佐助全身一震,原來他們早就在三年前就已經知道這裡的事了,而可笑的是自己到了現在才明白。三年前的鳴人就已經強到可以和曉的人抗衡了嗎?他早就已經見過鼬,可是卻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他,是覺得沒必要,還是覺得他太弱了,不想要告訴他,讓他去喪命?不管是哪一個理由,都讓佐助的心裡很不好受。
“是嗎?”佐助此時已經想要離開了,心裡的悲傷讓他不想要再面對這個清冷的男子。
“他們很恩愛啊”男子突然的一句話讓佐助的腳步頓了一下。
“什麼很恩愛?”他猛地瞪向那個此時正在擡頭看向明月的男子,似乎一個很不好的念頭正從他的心底裡浮上來,他只希望那個念頭是假的,如果是真的話,那麼爲什麼鳴人要瞞着他,要欺騙他?
“你知道嗎?我曾經以爲愛情是隻有男女雙方纔有可能實現的,可是那個和你長得很像的男人卻打破了我的認知,他愛上了那個絕美的就像是精靈一樣的男孩子,我可以從他的眼睛裡看得出來,他愛虛無勝過愛他自己,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男人”男子依然看着天空,看着明月,也依然用那很平淡的語氣說着這看似不怎麼重要的話,但是從他的眼中還是可以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敬佩那個他口中的男人的癡情。
“很好很好的男人?哈哈哈——”佐助笑了,笑的前所未有的放肆,笑的前所未有的張狂,似乎他要把這幾年以來的壓抑全部都笑出來似的,笑的眼淚都滑落下來,笑的他手撫眼睛,想要將眼裡的悲痛都給遮掩住,“一個弒父弒母弒族的人竟然是一個好人?真是太可笑了,這種人竟然也算是好人?哈哈哈——這種禽獸不如的人還有人說他是好人,還有人認同他,真是可笑之極啊——”
男子沒有本來應該有的驚愕與不知所措,他就像是那個佐助曾經很熟悉的男孩一樣,總是這麼從容這麼溫柔地含笑看着世間的一切,似乎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是他可以放在心上似的,只是他卻比那個男孩要溫和的多了,起碼他的笑容並不刺眼並不諷刺,起碼他看着佐助的眼神裡並沒有那種想象中的冷漠與毫不在意,他眼前的這個男子的眼神似乎總是那麼柔和,讓所有被他看着的人都從心底裡覺得不敢在他面前太過於放肆,就好像那樣子是在打擾這個如雲如月一般清淡的男子的清靜似的,這是一個太過於柔和的男子。
“其實……只要他有真心地去愛一個人,願意爲了他喜愛的人而死,那麼,他就不算是壞人,而且,我相信虛無的眼光,他看中的男人,不會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更不會是那種殺伐無謂之人”男子淡然地開口,看着佐助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平淡而又溫和。
“你真的相信那個男人?”佐助冷冷地看着那在月色下顯得越發朦朧柔和的男子,“我可是親眼看到他親手殺了我的父母,難道你認爲我連那點眼力都沒有?”
“你真的親眼看到了嗎?”男子看向佐助,眼中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說不出是在嘲諷還是在可憐他,但是那絲笑意就是讓佐助看的很不舒服,讓他又想起了那個總是拒絕他的男孩,那個像是太陽一樣耀眼的男孩,他的眼裡也總是帶着這樣的笑意看着他,說不出是在嘲諷還是在可憐他。
“我的事不用你管”佐助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被人這樣子說到無法反駁了,他羞紅着一張臉,有點耍賴地說着這些像是小孩子纔會說的話,然後便不管對面那個男子訝異的眼神,轉身飛速離開了,他甚至沒有去問那個男子的名字,還有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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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空,一條小路上。
鳴人很是鄭重地看着眼前的一尾,搖頭嘆息了一會兒,又看了一尾一眼,然後又再次重複地搖頭嘆息了一陣子,最後弄得一尾實在是受不了了,搶先開口道:“我說,鳴人公子,我就是出去走一走,你有必要用這麼一副怪異的表情看着我嗎?好像我就要一去不返似的。”其實他最想要說的是,鳴人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種好像是在看什麼異常事物的眼神看他啊,看得他實在是全身毛骨悚然啊!
“唉……小一啊,你這一走,何時才能歸來啊,你這次出門可千萬不要惹是生非啊,凡事能忍則忍,做事要三思而後行,可不能衝動,衝動是魔鬼啊!”鳴人故作哀傷地又拍了拍一尾的肩膀,只是他的這副樣子怎麼怎麼看就怎麼古怪呢?就連一旁的六尾和九尾都很是不解地看着他。
“你放心”一尾白了鳴人一眼,“我絕對會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然後留着最後一口氣,爬也要爬回來讓公子你給我報仇。”瞧一尾說的那個正氣凜然啊,讓一旁的鳴人和六尾、九尾都很無語。
“總之就是你自己要小心就是了,如果被曉的人撞見了,可絕對要保守住公子我的秘密,就算他們對你嚴刑逼供,美男計、美女計全施可都不能將我們給供出來,知道了沒有?”鳴人沒好氣地說道,這才一會兒他就又恢復了他的本性,那個惡劣啊,原來根本就不是在擔心一尾,而只是怕他將他要對付曉的秘密武器給說出來而已,或者是將他們的藏身之處給暴露出來。
“寒心啊——”一尾搞怪地捂着胸口,一臉悲傷地說道。
“你給我滾——”鳴人猛地一腳踢過去,很是不忿地叫道。
一尾讓過鳴人的這一腳之後,便飛快地朝着林中飛去,“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泄露你的秘密的,但是如果是某個黑頭髮黑眼睛的人問起的話,我可不保證會保守秘密哦——”
隨着一尾的聲音漸行漸遠,鳴人很是無奈地白了老天一眼,他還真是交友不慎啊。不過這次一尾的任務還是很重要的,所以鳴人也就算了,暫時饒過他吧。
“鳴人,你接下來要自己走嗎?那我們呢?我可不想要再回去那個鬼地方了,什麼也沒有”還不待鳴人怎麼說話,九尾就已經先開口表明自己的態度,還一臉的“你如果叫我回去,我就和你拼命”的樣子,讓鳴人很是疑惑,這個傢伙以前不是被封印了很多年的嗎?怎麼只是在那個通靈空間裡待了不過幾年時間就這麼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難道那裡面真的有這麼糟糕?
“哼!”六尾似乎知道些什麼,看着九尾滿臉的不屑神情。
“小九,你怎麼了?”鳴人很是奇怪地看向九尾,但是眼神卻又瞥向一邊的六尾,似乎六尾知道些什麼事情,只是看他的樣子好像也沒有要說的打算。
“沒什麼,總之我也想要出去走一走”九尾一看到一尾走了,似乎也開始急躁起來,讓鳴人越發的覺得有問題起來,但是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倒也不好過問太多。
“你們都走了,那誰來幫我引來曉的人啊”鳴人對這個可是很在意的。
“呃……六尾不是留下來嗎?恩?你也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