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新夥伴入隊

正當草忍村的追兵與bǎng jià了“香磷母女倆”的“雲忍”之間,上演着一場你追我等的異常和諧融洽的追逐戲碼之餘。與這兩夥人馬截然相反的方向,通往砂隱村的小道上。鳴人一行人恍若先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就地盤腿圍坐成了一圈。

……

“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這些示警用的陷阱也沒有一個被觸發……”

雙眸微眯間,鼬原本漆黑如墨的雙瞳,此刻早已變化成了猩紅醒目的寫輪眼。藉此提升觀察力,目不轉睛地觀察着身前近乎透明般,粗略望去難以發覺的細小鋼絲之餘,微微啓齒些許,輕聲詢問起了背對背靠在自己身後,同樣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摯友。

“你那邊怎麼樣?止水?”

“我這邊也是一樣的情況,鼬……看樣子,草忍村的那羣bái chī,果然是中了鳴人的計,傻乎乎地往雲隱村方向追過去了呢。”

聽聞摯友的詢問,止水一邊將長時間開啓的寫輪眼緩緩關閉,恢復往日的漆黑雙眸,以便讓耗損的瞳力得到恢復。隨即一邊側轉些許身形,輕拍了拍摯友的肩膀。一邊順勢輕瞥一眼曲腿跪坐在不遠處,緊握衣襬顯得不安焦急的香磷,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笑意來,附在鼬的耳畔低聲打趣道。

“嘛,不過這樣也好,姑且算是鳴人交給我們的第一個任務完成了。也就是說,接下來,是時候解決第二個任務了……不過,我可沒有多少照顧小孩子的經驗。要不,這第二個任務,全部交給你這帶娃專業戶來做?”

“哈?我一個人?”

瞧見摯友嘴角處顯露出的熟悉笑意的瞬間,鼬便知道,肯定是止水又想找藉口偷懶了。不由得一邊稍稍打量一會兒那眼底深處,明顯依舊留存着些許對於自己和止水的警惕防備意味的小丫頭。一邊眉頭微皺間,沒好氣地果斷回絕着。

“不成不成,這事兒我可不幹……”

“唉,別這麼快拒絕嘛。畢竟帶娃這事兒,肯定是你有經驗啊~”

早就預料到了摯友的回絕,但平日裡鮮少於小孩子相處的緣故,突然讓止水去照顧一個小孩子,那肯定是一個頭兩個大。以至於即便被鼬果斷拒絕,也仍舊不死心地低聲繼續說道。

“諾,你看你家弟弟,被你調……呃,咳咳,我是說,被你管教得多麼乖巧聽話。只是安撫一個小女孩兒的話,對你來說肯定也沒有任何問題,不是麼?”

“不是個鬼啊……佐助之所以聽話,那是因爲我和他是兄弟,而且是被我從小帶到大,肯定聽我的話啊……而且,比起我來,現在的佐助,估計應該是更聽鳴人的話吧?這麼算起來的話,那也是鳴人更適合照顧小孩子纔對。”

摯友給出的理直氣壯的說服理由,讓鼬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無奈感。隨即下意識翻了翻白眼,略含醋意地反駁之餘,一邊拽住了話音剛落,便準備腳底抹油開溜的摯友的衣領。一邊順勢站起身來,不顧摯友的垂死掙扎,將人強制着束縛在自己身旁,在香磷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半拖半拉地慢慢走向了香磷的身邊。

“行了行了,走吧,只是和小孩子玩,別讓她太過無聊或是擔心,以至於打擾到鳴人的治療過程而已……而且,小孩子的心思,絕對沒有你想象得那麼複雜啦。至少,像鳴人那種外白內黑,遠遠超出常理範疇的怪……咳咳,天才。在這世界上,也就只有他一個而已,放心放心。”

“嘁,一旦做出決定,還真是說什麼都不會變啊,鼬……啊啊,我知道了……但願那孩子,真的不會跟鳴人一樣吧……”

察覺到摯友採取的強制措施之後,縱然被鳴人嚇出濃厚心理陰影的止水心中再怎麼不情願,也只得有氣無力地乖乖應和下來。隨即臉上表情猶如趕赴刑場般,充滿了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感之餘,一邊不放心般悄悄觀察着香磷的一舉一動,一邊調整些許身體朝向,順勢藉着身高優勢,雙手環住脖頸直接趴在了鼬的背後的同時,將下巴自然而然地輕抵在了鼬的腦袋上,溫聲戲謔打趣着。

“不過,又是施展幻術的,又是觀察陷阱動向,我剛剛耗費了太多瞳力,現在是一點力氣動彈都沒有了……吶,鼬,你揹我過去算了。”

“喂喂,你是小孩子嗎?明明你的年齡比我還要大一些,還讓我揹你過去,你就不嫌害臊的嗎?”

從草忍村裡離開並匯合的第一時間裡,便被鳴人將查克拉補充至巔峰充沛狀態的緣故,讓鼬輕易辨別出,止水這話不過是在開玩笑罷了。但也僅僅是嘴上抱怨着,卻並未真的當着香磷這一“外人”的目光,不給面子地直接推開趁機偷懶的摯友身形。反倒是有意無意間,調整步伐速率,讓腳步變得更加平穩起來。

“嘁,不過,看在你先前的確出了不少力的份上……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好——!嘿嘿,就知道鼬最乖了,根本捨不得拒絕我~”

“噫……這話說的,一身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

“唉?那好辦,我幫你撓撓唄~”

“……滾!”

“嚶嚶嚶,鼬不乖了,鼬兇我了。”

“……閉嘴——!”

……

確認追兵和鳴人所說的一樣,自始至終都沒有半點找尋過來的跡象之後。鼬和止水在互相拌嘴的過程中,拉近了與香磷之間距離的同時,一邊相互交換了個眼神,一邊一唱一和間,便與剛剛新加入進這支小小旅行團,尚且有些侷促緊張的香磷互相介紹着認識了起來。

一來,兩人是在鳴人的暗中授意下,想方設法地試圖幫助香磷儘快適應自己和自己的母親,的的確確已經逃脫草忍村掌控的事實。從而讓這整日裡擔驚受怕的可憐小傢伙兒,能夠儘快放鬆下來。

二來,便是儘可能地分散着香磷的注意力。用各式各樣的新奇話題,來吸引香磷好奇心,讓人更快融入進這個小小的旅行團中之餘,也能暫時忘卻外界因素。進而避免影響到不遠處,正在全神貫注地替香磷母親恢復着身體創傷的鳴人。

……

“只要給這裡注入點查克拉作爲補充,然後再是這兒,哦,還有那兒……”

恍若吟唱咒文般唸唸有詞的鳴人,在口中時不時低聲呢喃自語着什麼的同時,一邊將自身查克拉中的風屬性盡數濾去,濃縮成更適合眼前虛弱婦人吸收的純粹能量體之餘,也好讓自己往其中灌注更多眼前人所急需的生命力。一邊藉由以前幫助他人治癒、強化身體的經驗,將心神沉浸在了這一股股渡送進香磷母親體內的純淨能量之中,由內而外迅速有效地進一步滋潤、修補着這具飽經創傷的脆弱軀體。直到感知力查探出的結果之中,大部分足以危及性命,或是留下什麼後遺症的隱患均被治癒大半後,方纔額頭微微滲汗間,嘴角顯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滿意笑容來。

“呼……好了,伯母,您的身體狀況姑且算是暫時穩定下來……至少,只要不是再遭受到什麼危及性命的折磨的話,是不會再犯了。”

微微眯眸回想間,消化着幫香磷母親治癒身體時,進一步收穫的寶貴經驗之餘。鳴人一邊將手掌從香磷母親的肩膀上鬆開,以此徹底斷開了對香磷母親的能量供給。一邊順勢調整些許身形,將至今依舊有些神情恍惚,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香磷母親,從地上輕輕攙扶了起來。

“嘛,不過,話是這麼說,但我的治療水平還是有些不足,沒能直接徹底治好伯母,實在是很抱歉……所以,剩下的傷勢雖然不會危及伯母的生命,但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伯母最好還是靜養上幾個月,這樣身體才能夠慢慢恢復到最佳狀態……呃,伯母?伯母?”

“我……我們,真的已經離開草忍村了……不!不不不……孩子,怎麼能讓你道歉呢?我們母女倆能夠逃出那個村子,這是我做夢都不敢想的奇蹟啊!更別提,你還救了我的命……”

鳴人的連聲呼喚,以及親自感受下,明顯輕鬆順暢了許多,彷彿重獲新生的身體,這才讓愕然呆滯的香磷母親逐漸回過神來。確信自己並不是在做夢之餘,眼眶中更是不禁迅速泛起了朵朵淚花。隨即喜極而泣的同時,一邊慌忙擺擺手,飽含感激地連連點頭回應間,一邊努力剋制着自己話語中的哽咽哭腔,抿脣緊咬間,儘可能保持語調平緩地繼續說道。

“你爲我們母女倆做的,已經很多了,夠了,夠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今天只怕是要……要……我真是不知道,我們母女倆該怎麼報答你好……嗚……”

近距離的治療過程中,無需刻意觀察,僅僅是目光不經意的掃視間,鳴人便可從香磷母親身上,親眼看到那一處處駭人聽聞的牙印傷疤……全身上下的牙印傷疤究竟有多少,暫且不提,光是顯露在外的胳膊上,便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可言!

這讓鳴人難以想象,眼前柔弱無助的婦人在這些年裡,究竟經歷過何等令人絕望的悽慘折磨,纔會留下如此令人髮指的傷痕!

與此同時,面對這顯而易見的慘狀,卻是讓鳴人暗自慶幸起來……自己雖然是自幼被愚昧村民排擠辱罵,但和香磷母女倆的遭遇一對比,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一直被三代目火影暗中保護着,在如今更是被卡卡西、自來也、富嶽等越來越多夥伴無條件信任關心着的鳴人的幼年經歷,已經算得上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畢竟,鳴人心中清楚……雖然明面上飽受欺凌,但在暗地裡,依舊有不少關心着自己,能夠放心將後背交託給對方的夥伴存在!

而香磷母女倆,可是真正意義上的孤立無援,深陷絕望深淵而無法自拔了!若不是自己心血來潮般,上演了這麼一出說走就走的任性旅行……別的不說,在親自治療過後,鳴人能夠肯定——按原有命運繼續走下去,香磷的母親,註定將會在這最近幾天時間裡,不堪重負力竭而亡!

“唉,別說什麼報答不報答的,咱們的身體裡,都流淌着漩渦一族的血脈。這麼算起來,說不定往上回溯個幾世代,論祖宗輩來說的話,咱們還是一家人呢……都是同族人,有困難便伸出援手,互幫互助什麼的,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念及於此,鳴人心中莫名感到一陣釋然輕鬆感之餘,一邊輕輕搖了搖頭,一邊安撫迴應般,輕輕拍打着香磷母親的肩膀。等到眼前喜極而泣的婦人情緒在眼淚洗刷中,逐漸平緩下來之後。方纔將空閒着的另一隻手擡起,指了指時不時傳來香磷與鼬、止水熱鬧交談聲的方向,一邊彎眸微笑間,再度開口繼續說道。

“嘿嘿,好啦伯母,高興點兒,別哭嘛……既然是奇蹟,那便說明,伯母福大命大,已經是苦盡甘來了的吧喲!諾,你看那邊……”

“嗯?”

在後輩面前竟是情不自禁地哭了出來,讓香磷的母親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隨即一邊擡手擦拭着眼角殘餘淚痕,一邊順着鳴人指引好奇偏頭些許,將目光順勢望向女兒所在方向的同時,耳畔也逐漸聽到了那一陣陣毫無階級架子可言的歡快交談聲。

……

“唉——!?你們兩位都……都是宇……宇智波一族的?!騙人的吧……”

“嘁,這種事兒還用得着騙?鼬,讓我們來給這小傢伙開開眼界!”

“……跟一個小孩子較真,爲了這種理由開啓寫輪眼……真不知道誰纔是孩子……”

“嗯?你剛剛有說什麼嗎?”

“呃……咳咳,我是說,沒問題,止水。”

“哼,這還差不多……看!這就是宇智波一族標誌性的寫輪眼哦!而且我的右眼,是無限接近於寫輪眼最高級——萬花筒寫輪眼的三勾玉狀態!厲害吧~是不是特別羨……臥槽!鼬!你什麼時候開啓的三勾玉!”

“嗯?啊……這個……大概是被我爸媽嚇的吧。”

“哈?!你放屁!我爲了進階三勾玉寫輪眼,都差把命給搭上了!你居然跟我說,你被你爸媽嚇一嚇,就能進階三勾玉?!哄小孩兒呢你!我不信,我不信!你快說!到底是怎麼開的!我執行任務外出的那幾天裡,你究竟經歷了什麼!”

“誰騙你了,我真的是被我爸媽嚇出來的三勾玉啊……這年頭,難道說實話都沒人相信了嗎?”

“嘁,你就繼續吹吧……被你爸媽嚇的?那你倒是說說,你爸媽怎麼嚇的你?”

“……關於這件事,我有權保持沉默。”

“……哼哼,編不出來了吧?我就知道,被爸媽嚇成三勾玉什麼的,果然是你編出來哄人的!”

“不是,我真的是被我爸媽給……算了,隨你怎麼說吧……”

“噗哈哈哈!你們兩個太有意思了,是在表演什麼節目嗎?吶吶,我聽我媽媽說,宇智波一族的人,都是非常難以相處的唉……現在看來,我媽媽一定是被誰給誤導了,哈哈哈哈!”

“……都怪你啊,鼬!你害得我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高冷形象,在這孩子面前徹底崩塌了!”

“哈?!喂喂,講點道理啊,止水!明明是你先……”

……

“這……這……”

“大豐收大豐收,黑歷史大豐收啊……咳咳,我是說,伯母……您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而香磷那小傢伙,也正在逐漸擺脫草忍村帶來的心理陰影……換而言之,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發展,不是麼?”

努力壓抑着眼底幸災樂禍的笑意之餘,鳴人一邊悄然開啓了口袋之中的錄音裝置,一邊輕咳幾聲,將再度呆愣住的香磷母親的意識重新喚醒之餘,向香磷的母親伸出手來,儘可能保持面色正經嚴肅的同時,溫聲繼續說道。

“我知道,草忍村的經歷,讓伯母很難再去信任別的忍村。但,我希望伯母能相信我一次……和我們一起走吧,在旅行結束之後,我會幫你們在木葉忍者村裡安頓下來……而那兒,將會是你們真真正正的第二故鄉。”

“看樣子,你的確和你說的一樣,營救我們母女倆的行動,是早有預謀的啊……嘛,不過,以你遠勝於我的治療能力,你說的那個村子,應該的確不存在讓我們母女倆經歷相同折磨的可能性。”

聽聞忍村名諱之後,香磷母親頓時渾身情不自禁地一陣顫抖抽搐,更是在心中尚未消退的心理陰影cì jī下,本能地縮了縮脖子。直到瞧見鳴人那飽含誠意、足以融化堅冰的真摯笑顏,回想起眼前人爲自己和自己女兒所做的一切,方纔抿脣緊咬猶豫一會兒後,如釋重負般,長長鬆了一口氣。隨即擡手與鳴人相握間,嘴角逐漸上揚,久違地展露出一抹充滿期待的笑顏來。

“木葉忍者村嗎……聽說,那曾經是唯一願意和我們漩渦一族結盟的五大忍村之首。但究竟是個什麼模樣,我卻是從未見識過,還真是讓人期待得很呢……”

“那麼,便拜託你了,鳴人君。往後的日子裡,還請多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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