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虛幻與真實

“居……居然利用治療的過程,給我們下毒……你……你!你好歹毒的心!”

眼前人面色平靜淡漠間,不快不慢吐露出的真相,讓主治醫生的面色越發蒼白絕望起來。隨即在面對眼前人追擊時,有意無意地被香磷母親逼進牆角,退無可退之後。更是雙膝微微顫抖着,差點沒雙腿一軟給人當場跪了下來。

“你管這個,叫做歹毒?呵,這可是你們自找的惡果……”

只可惜,

“要怪,也只能怪你們太過貪婪……一味的榨取利用,根本就沒打算讓我們母女倆能夠好好活下去!”

“別過來,別過來……你別過來啊!走開,走開啊!”

一步一步緩慢逼近間,雖然單憑外表進行比較的話,如今香磷母親的形象除了因面色紅潤許多,而看起來更有生氣之外。便和以往相比毫無變化,依舊是充滿了羸弱無助感。但此刻映入主治醫生眼中時,卻感覺自己彷彿正面對着一位從深淵煉獄中降臨,來索取自己魂魄性命的兇惡羅剎!一字一頓有節奏的話語,更是如同一雙緊握住心臟的無形大手,隨着心臟跳動的頻率有節奏地一鬆一放。以至於營造出一種,似乎只要眼前人話語一停,自己便會瞬間丟掉性命的錯覺來,讓這位主治醫生大氣都不敢喘之餘,色厲內荏地連連驚叫着怒吼間,也逐漸沾染上了些許飽含驚恐的哭腔。

“求求你,別……別殺我……我……我還有家人!對!我還有家人在等着我回去啊!吶!你也知道,孩子失去父母,會是什麼感覺的吧?同樣擁有孩……孩子的你……你一定不會忍心這麼做的,是……是吧!”

“現在知道用家人做擋箭牌,來替自己求情了?你們以前動不動便拿我女兒威脅我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這種事?”

彎腰拾起掉落在腳旁的手術刀之後,在鋒利刀刃反射出的陣陣寒芒照耀下,香磷母親無喜無悲的神色變得越發令人膽戰心驚起來。隨即猶如戲耍獵物的捕食者一般,在抵達主治醫生的身前,有意無意間封死了所有出路之餘,饒有興趣地耐心等待着眼前人將話語說完。直到主治醫生顫顫巍巍斷斷續續地將討饒話語盡數脫口而出的瞬間,方纔揚起手來。毫不客氣地將手術刀齊柄深chā jìn眼前人的左胸之中,卻又巧妙地避開了心臟要害,讓人品嚐到撕心裂肺的劇烈痛楚的同時,卻又在一時半會間,並不會就此丟了性命獲得解脫。

“呃啊——!!!”

聽聞眼前人因利刃入肉,而下意識從口中溢出的聲嘶力竭哀嚎聲之後,香磷母親臉上的表情才逐漸有了變化……對於耳畔傳來的種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慟哭、求饒、怒罵、悲鳴等種種聲音,匯聚而成的獨特交響樂。香磷的母親彷彿頗爲欣賞享受般,慢慢眯起了雙眸,並時不時悠然自得地微微搖晃輕點起了腦袋。

“放心,我並不打算現在就拿走你的性命……這種做法對你而言,不但算得上是太過便宜了你,我還怕你那令人厭惡的污穢血液,會弄髒了我的手……”

全神貫注地享受着這場因自己蓄謀已久的報復計劃成功,而上演在身周的獨一無二的動人美妙“音樂”。直至察覺到眼前人逐漸壓抑住口中哀嚎聲,飽含驚恐無助地緊盯着自己之後,香磷的母親這才重新睜開雙眼。恢復成最初無喜無悲古井不波的模樣之餘,沒等眼前人因自己的話語,而暫時鬆了一口氣。便彷彿事不關己般,輕描淡寫地吐露出一個令眼前人更爲絕望的真相。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我都差點忘了告訴你了……不要以爲,我不親手殺你,你能夠僥倖逃脫得了這一劫……事實上,只要是吸收過我的查克拉的人。我都能將那份藉着所謂的“治療”過程,順勢潛藏進他們身體裡的查克拉,演變成足以徹底斷絕性命的劇毒……”

“什……什麼!難道說——!”

香磷母親的話語,不僅讓主治醫生心中的惶恐不安感變得越發旺盛起來。更是因香磷母親瞳孔中,有意無意流露出的玩味神色,以及身周嘶吼哀嚎得越發淒厲的傷者。讓主治醫生不知不覺間,竟是在自己身上,也愕然察覺到了陣陣異樣反常的刺痛感!隨即在眼前人刻意提醒下,彷彿回想起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般,使得顫抖着的雙腿間,終究是再也控制不住本能恐慌感的cì jī,被香磷母親嚇得大小便失禁,並隨之逐漸蔓延出陣陣令人反胃的惡臭來!

“無論是誰,或者距離上一次吸收我的查克拉之後,中間過了多長時間。除了會帶來性命苟延殘喘時間的長短不一外,都會獲得跟你看到的這些人一樣,全身潰爛暴斃而亡的下場……換句話說,同樣強行吸收過我的查克拉的你,自然也是不會例外的。”

瞧見眼前人因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勁,而顯露出的狼狽不堪模樣之後。香磷母親的嘴角終於是在逐漸上揚間,流露出了一道滿足的笑意。隨即彷彿爲了讓眼前人能夠更加清晰地回憶起來,而刻意提醒一般,再度啓齒出聲,不快不慢地向人指出了足以致命的冰冷現實。

“你現在,應該也想起來了吧?對,沒錯……就在我們母女倆剛剛來到草忍村,並剛剛察覺到我擁有着漩渦一族與生俱來的治癒能力,以至於被你們逼迫着帶來這醫院裡,進行‘治療’的時候……曾經只不過是蹭破了一點皮肉的你,可是以公謀私,毫不客氣地吸去了不少我的查克拉呢……”

“呃……呃……”

“嘛,不過,說起來也挺驚險的,我還曾經擔心過,你們會不會在計劃成熟前,就發現不對勁呢……畢竟,若是早點察覺到的話,以你當年掌握的醫療忍術技巧,說不定,還有希望將我的查克拉從體內徹底清除……只可惜,這些年過度依賴於利用我進行治療的情況下,不但錯過了消除隱患的最佳時機,就連你的治癒能力,也在無形之中荒廢了不少……簡單點兒說,以現在的你的力量,頂多也就是延緩一些死期到來的時間罷了,還真是可惜得很呢……”

“呃啊啊啊啊——!閉嘴!你給我閉嘴啊!呃啊——!我——要——殺——了——你!”

香磷母親揶揄打趣間,毫無顧忌吐露出的真相,令本就因面臨生死折磨,而飽受煎熬的主治醫生的理智徹底斷了弦。以至於雙手抱頭間,一邊發出飽含懊惱後悔的悲鳴聲,一邊藉助迴光返照般,瞬間遍佈蔓延在全身的力量從地上猛然爬起,隨即一掃先前無助討饒的狼狽模樣,宛若因受傷而徹底激發了shòu xìng的野獸般,怒吼着衝向了眼前毫無防備意味站立着的香磷母親,發動了臨終之前的拼死一搏!

只可惜,本就隸屬於專職負責進行救治輔助工作的醫療忍者的他,在先前身體無恙時,都沒能拽動香磷母親的手臂分毫……如今胸口bèi chā入了一整隻手術刀,還敢劇烈運動,以至於刀刃順勢輕易劃破了急促躍動着的心臟的情況下,這名草忍村主治醫生的臨死反擊,不僅註定會是徒勞無功,更是在白白加速自己的死期到來罷了。

諾,這不,面對眼前人咆哮着發動的突襲,香磷母親僅僅是不動神色地微微側了側身,並伸出腿來,順勢稍微絆住了一下主治醫生的右腳後,這看似一往無前彪悍無比的誓死一擊,便在重力的自然吸引下,瞬間演變成了噗通一聲癱倒在地的狼狽狗吃屎。

“唔——!可……可惡……可惡啊——!區區一個亡族之人,居然敢……居然敢……呃啊啊啊啊——!”

一擊不中,反倒讓自己大出洋相之後,讓不知不覺中忘卻了生死的這位主治醫生,變得越發惱怒癲狂起來……但這股重燃起來的戰意還沒等徹底雄雄燃燒起來,便在一陣陣宛若殺豬一般的慘叫聲中,再度熄滅得一乾二淨。

原因無他,僅僅是這位主治醫生想要用雙手撐地,讓自己能夠重新站立起來時,這才驚恐萬分地發現——自己本應白bái nèn嫩保養得極好的雙手,竟是在不知不覺中,像先前看到的傷者一樣,佈滿了散發着濃郁惡臭的潰爛膿包!隨即順着神經反饋回大腦的陣陣鑽心痛楚,更是讓這位養尊處優的主治醫生在本能哀嚎慘叫間,再無半點能夠重新爬起來的力氣!

“嗯,雖然比預期的還要早了一些……不過,算算時間的話,你也的確是差不多到了該毒發的時候了……”

與此同時,在絆倒了主治醫生,以此輕而易舉化解了眼前人拼死反擊的同時,香磷的母親彷彿僅僅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依舊是優哉遊哉地上下打量着主治醫生的身體。直到親眼見證間,目睹着眼前人的身體開始猶如腐屍一般,開始迅速潰爛發臭後,方纔一邊饒有興趣地慢慢俯下身來,方便自己更爲直觀近距離地觀察眼前人身體產生的變化,一邊略微挑眉間,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故意說給眼前人聽一半,低聲呢喃自語起來。

“別擔心,這個過程不會持續太長時間的……在你親身經歷,享受着這整個過程的同時,讓我來告訴你,你接下來到底會經歷些什麼吧……”

“不……不不不——!你是魔鬼嗎!”

依稀尚存的感知力,讓如同死屍一般癱倒在地的主治醫生,察覺到了身旁逐漸靠近的罪魁禍首的氣息。隨即在人不快不慢的言語間,因意識到這極有可能將會是自己接下來將要面臨的折磨,甚至可以說是死法之後,彷彿面臨鈍刀割肉的酷刑似的煎熬,不由得讓主治醫生在本能催使下,飽含驚恐絕望地淒厲咆哮起來。

但很顯然,這對於打定主意,要將眼前人慢慢折磨致死,方纔解氣泄恨的香磷母親來說……徒勞的抗拒掙扎與悲鳴咆哮,無非是在這個過程中,爲她增添更多的樂趣罷了。

“哦呀,看樣子,你很是期待呢……那麼,我就繼續說下去吧……”

“別說了,別,別……”

“首先是你的皮膚……”

“住口,停下——!”

“因爲潰爛發膿的關係,全身上下沒有任何一處完好的皮膚不說,更是會……”

“呃啊……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啊——!誰……誰能來行行好,救救我……哪怕是給我一個痛快也行啊!”

……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伴隨着一陣陣重物墜地的異響傳來,香磷母親目瞪口呆間,發覺不僅僅是眼前的主治醫生莫名癱倒在地,可以說是目光所及之處的所有人,都出現了相同的症狀——眉頭緊皺口吐白沫間,彷彿正在做着一場足以讓人魂飛魄散的噩夢般,一邊身體無意識地劇烈抽搐抖動着,一邊咬緊牙關,冷汗直流的同時,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哀嚎討饒聲。

“我……我知道錯了,對不起!不……不要——!”

“救……救命啊!誰能救救我!救救我啊……”

“別……別過來……你不要過來啊——!”

“唉……?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們一個個都……”

突如其來的異變,讓原本以爲今日便是自己死期的香磷母親,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隨即一邊雙目茫然無神地四下掃視打量之餘,一邊俯下身來,因擔心草忍村高層會將這次變故怪罪在自己身上,從而牽連拖累到自己的寶貝女兒,不由得俯身些許,試圖叫醒癱倒在地的主治醫生,以便查看對方有無生命危險。

“醒醒……醒醒啊,喂!到底發生什……”

然而,還沒等香磷母親喉頭間涌上到了嘴邊的話語說完,一道陌生的氣息便憑空出現在了香磷母親的身後。隨即在香磷母親反應過來之前,便用力捂住了試圖喚醒眼前主治醫生的香磷母親的嘴,使得香磷母親深感驚詫之餘,本能嗚咽着奮力掙扎起來!

“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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