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剛剛多有叨擾,小的確實不知!”甄保全見那人下了樓,連忙說道。說完,他便向那樓上看去,接着問道:“大人的隨從?”</p>
“哦!無妨無妨!剛剛也是一名故人,多飲了幾杯,睡下了!”那下樓之人說道,“我還有要事要辦,待樓上酒醒,自然會下樓,你莫要去打擾!”</p>
“是!是!小的明白!”甄保全連連點頭,說道,“指揮使您老慢走!”</p>
那下樓之人,正是都指揮使。他自櫃檯前站立了片刻,將眼光灑向了樓下的衆人,突然笑道:“掌櫃的,生意不錯!哈哈,我去了!”說完,也不去理會那尚在糊塗的甄保全,便大搖大擺的出了店門。</p>
那指揮使出了店門,便行的極快,似乎是懼怕身後有人來追趕一般。他自街面上如同是游魚一般,瞅準了一個小小的巷子,便扭身進入了其中。</p>
“好一個威風凜凜的指揮使大人!”前方的指揮使正在走着,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陣笑聲。那指揮使連忙回頭,看見身後之人,不由的拍打着胸口,口中卻是發出了女聲,說道:“當真是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差點就穿幫了!還好我下手快!”</p>
“怎麼樣,得手了沒!”那身後之人連忙問道。</p>
“那是自然!”那指揮使將眉毛一挑,一個大男人居然有了幾分的嫵媚,讓人有不寒而慄之感。他自腰間一摸,便摸出一塊令牌,繼續說道:“姐姐,你看如何?”</p>
那指揮使不是別人,正是席慕白假扮而成。席慕白在江湖上漂泊多年,也學得了一套易容的手法。先是探聽了詔獄指揮使的愛好,便扮作一名官員假借求官接近對方,待接近對方纔用秘藥將對方迷暈,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對方的令牌取回。令牌取回之後,席慕白又易容成了都指揮使的樣子,揚長而去。那天和軒的甄保全哪裡見識過這般的手段,還以爲樓上果真有人睡着,便自顧的鬆了一口氣,照顧起生意來。只是不知那樓上貨真價實的指揮使醒轉過來,甄保全又能如何應對,難道果真如同他的名字一般,能“真保全”不成?</p>
席慕白按照約定的時辰地點,到達了約定的地方,木紫陌與溫爾雅早已經等候在旁。木紫陌長舒了一口氣,將那令牌接過,說道:“這下子便好了!”</p>
“姐姐,你們那邊準備好了沒有!”席慕白說道。</p>
“那是自然,只是詔獄不是別處,即便咱們準備的得當,也難以出入自由!”木紫陌說道,“時間緊迫,趕快行事!”木紫陌說完,一旁的溫、席二女連連點頭,飛快的準備了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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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獄,位於城南,原本是用來關押叛亂之臣的地方。後來,也不知怎地,詔獄居然成了“地獄”的代名詞。或許,是真的與其性質有關吧。對於這些,木紫陌不得而知,她已然在席慕白的易容術之下,像是換了一人一般。席慕白見過那都指揮使,也見過他的隨從,憑藉着記憶,將木紫陌與溫爾雅易容,扮作了隨從的模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