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你可真是會說笑,此處不是還有這麼多的雅間,爲何要說沒有呢!”那官爺見樓上的雅間甚多,便問道。</p>
甄保全陪着笑臉,對於官爺他哪裡敢得罪,只好乾笑兩聲,說道:“的確是被那房間中的客人包了,不好意思的很,不好意思的很!”</p>
那官爺正在與甄保全閒聊着,卻能一旁傳來一聲斷喝,問道:“何人在此處喧譁!”</p>
“小的這便下去,這便下去!”甄保全自然知道那房中人的勢力,連忙輕輕的拉扯着身旁官爺的衣袖。誰知那官爺居然絲毫不停留,反而邁步向前,向那房間中走了過去。</p>
“您是?”那人顯然是名隨從,見那官爺到大模大樣的前進,絲毫不敢阻攔,只好站立在一旁。</p>
那官爺看了一眼一旁的隨從,問道:“裡面是都指揮使吧!”</p>
那隨從不知眼前官爺的身份,連忙點點頭,也不敢說話。此時的甄保全也傻了眼,他哪裡知道原來對方有這般大的權利,一時不知該如何辦纔好。</p>
房中坐着的正是都指揮使,他自幼在溪城長大,最是喜歡這天和軒的酒菜,纔會時不時的到這店中享用。只是他的身份特殊,不願意讓旁人認出,纔會將樓上的雅間全部包了下來。陡然進房門外走進一名官吏,那都指揮使也有些詫異,站起身來,拱手道:“不知這位兄臺是?”都指揮使的官也足夠大了,但卻不得不小心翼翼,他見那官吏面生,便客氣了許多。</p>
“此處不便多言,不若借一步說話!”那官爺看了看周圍之人,說道。</p>
都指揮使見那官吏身穿官服,雖是面生,但也似乎明白了一些。他神秘的一笑,露出一絲曖昧的笑容,繼而擺擺手,向手下之人說道:“你們先出去,在外面等候!”</p>
都指揮使手下的隨從不多,不多時便全部出去,房中也只剩下了他與對面官吏兩人。他看着對方的官吏,長長的舒了口氣,問道:“兄臺是外任?”</p>
“怎麼?難道指揮使是以爲在下來求官?”那官員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那官員長相不敢讓人恭維,卻是有着一口潔白的牙齒,着實是令人費解。</p>
“難道不是嗎?”都指揮使眉毛一挑,說道,“千里做官只爲財!兄臺眼生,莫不是要找個京官噹噹!”</p>
“在下確實不是求官,只是想要指揮使大人借些東西!”那官吏突然獰笑道。</p>
“你要做什麼!”那指揮使剛剛要呼喊,卻被對方一掌打的昏死了過去。</p>
...</p>
甄保全在樓下坐立不安,甚至都有些怠慢熟客,好在都是常客,倒也沒有人挑禮。甄保全便如同是一個泥塑的菩薩一般,端坐在一旁,只顧着樓上的動靜。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他聽見那樓梯發生了響動之聲,慌忙站起身來。</p>
一雙官靴首先自樓上下來,接着便是樓梯的“吱嘎”之聲。那樓上下樓彷彿過了幾個世紀,直到甄保全看到了下來之人,纔算長舒了一口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