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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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不見了,喬唯朵肯定外面應該已經急翻了天吧。但是,她卻被人以培養感情爲由,強鎖在了這間郊外的別墅裡。

別墅裡每天都有人把守,伺候她的小玲更是平日對她寸步不離,讓她沒有任何機會能與外界聯繫。

聶洛並不是天天來,一週平均兩三次,每次一來,除了進她的房間外,喬唯朵也漸漸發現,聶洛還有個目的,是來“辦公”的。這間別墅,地處偏僻,所以,除了藏嬌外,更適合處理一些機密事務。喬唯朵閒來無事的時候,會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別墅的後側有間小花屋,那裡種着各種花朵,而每次聶洛前腳一來,一會兒就會出現各種不同面孔的人。那些人也會被保鏢們帶入花屋,他們通常都會逗留半個小時左右。

喬唯朵清楚,裡面一定在談什麼不能見人的買賣吧。只是,她現在自身難保,更沒有懲惡除奸的大義,她唯一關心的是,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從這裡跑出去?

這裡,很危險,因爲,每次聶洛只要一進她的房間,都會就用一種象婪獸般的眼神盯着她,似乎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事實上,住進來的第二晚,聶洛就曾試圖對她做些什麼。只是,他的嘴纔剛想親她的脖子,喬唯朵就會很不客氣的反擊,她用高跟鞋踩他的腳,伸出手戳他的雙目,更用手掌重扇他巴掌。

她很潑辣,這種潑辣絕對不是鬧着玩的,如果他敢進一步行動,而她絕對會更狠,甚至會用對男人來說最致命的絕招來對付聶洛!14年前的事情,讓她學了一點女子防身術。

雖然,也許惹怒男人的下場更可怕,但是,她會用盡一切辦法捍衛自己的身體,即使,也許成效不大。但是,很奇怪,聶洛就是吃她這一套,每次她越“潑”,聶洛好像就越開心。她打他的左臉,聶洛甚至會湊過自己右臉讓她打,彷彿這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般。她不樂意,他就開始動手動腳,“動”到她樂意發飆爲止。

這人根本是個受虐狂!與這種變態相處,讓她時刻如坐鍼氈。

“喬小姐,你和夫人很像。”在她一再堅持下,終於答應私下相處可以改口的小玲告訴她真相。

像?

“不是容貌,是氣質還有神韻。”原來,這就是真相!

怪不得,聶洛最喜歡看她穿着櫥櫃裡的衣服,甚至威脅她不穿得話,就扒光她的衣服。

在這裡的日子,每天每夜都很難熬,她的尊嚴受到時刻的挑戰,但是,她清楚自己絕對不能輸!在外衛生間裡,她觀察着地形,這裡果然有着一個小窗戶,她踩在馬桶蓋上,試圖扳開那扇窗。

可是,小窗戶大概太久沒有被打開過,即使她使了全力還是文風不動。

冷汗一點一滴從她的額頭滴下來。

“喬小姐,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見她進去太久了,小玲在門口催問。

她鎮定得從馬桶上蓋邁下來,拿紙張擦乾淨,然後將紙丟入發出沖水聲,拉開浴門。

晚上的時候,聶洛來了。

“聽說你今天肚子不舒服?”聶洛關愛的在她牀頭問。

她冷淡掃了他一眼。

“嗯。”

“那你晚上不是沒有體力了?”聶洛很失望,就象自己一個新奇的玩具今晚暫時故障不能“玩”了一樣。

喬唯朵恨得差點咬斷牙根,但是,她的表面依然維持着不吵不鬧的樣子,因爲,她一定要很冷靜的把自己從這裡救出去。

她這玩具,再待在這裡只有兩種下場,第一,被聶洛玩“殘”了,第二,被聶洛玩“麻”了。無論哪種下場,她都會很悲慘,所以,她很害怕,但是,她不許自己怕!

“那爲什麼總是跑外面的洗手間?房裡的不是更方便?”聶洛故意問。

她的舉動讓他有充分的理由懷疑她有想逃跑的嫌疑。

“房裡沒有開窗,我喘不過氣來。”喬唯朵淡淡回答。

“空氣循環器一直開着,你這是心理作用。”

她彷彿沒聽見般,“我可以下樓走走嗎?”

聶洛警惕。

“你可以派人跟着我。”喬唯朵主動提出。

……

“爸爸,我找不到媽媽……”小弄惶恐地對他說,“媽媽已經快一個月沒來看我,也沒打電話過來說要接我回家。”

事實上,剛開始時不敢,前幾天她已經實在憋不住打電話回家,想主動討好,但是,她找不到媽媽,每次接電話的不是陸叔叔就是常歡阿姨,而他們都說同樣的話,讓她暫時先不要回家,而且,態度好像很敷衍的樣子。

這讓小弄懷疑自己被遺棄了。

“爸爸,媽媽是不是生氣不要我了?”小弄用快哭的音調輕聲地問。

“別急,不會的。”他伸出手,摸摸小弄的臉蛋,安撫她的不安。

他和小弄認識其實不久,但是,也許是他曾經有一度誤解眼前的小女孩是他的親生女兒,讓他對小弄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這種感覺是和對待仔仔完全不同的。

因爲,分手的這半年來,他把小弄當作是他和喬唯朵共有的女兒,讓心靈及生活有所寄託。

“那媽媽呢?她有找你嗎?她原諒你了嗎?你們兩個人真的不能再做朋友了?”小弄不安追問。

邢歲見凝着自己的手機,沉默不語。

事實上,他也找不到喬唯朵。

不歡而散後,喬唯朵一直沒有試圖聯繫他,所以,他的“建議”被否決了?所以,他們兩個人就這樣結束了?

他該鬆一口氣的。只是,確定了喬唯朵的心意後,他卻怎麼也沒有辦法放下。

“我撥她的手機,也是關機狀態。”來探望小弄好幾次了,甚至比以前的頻率頻繁很多,但是,這一個月裡,他和她一次的巧遇也不曾。

失望的從學校回市區的路上,邢歲見一直心神不寧。

“邢歲見,月底了,怎麼還不來找我?”途中,他接到聶洛的電話。

“我會把這一季的利息直接轉過去給你。”他回答。

“你有錢了?”聶洛明顯鄂了下。

“這一季可以。”他淡聲回答。

聞言,聶洛卻很不悅,“邢歲見,你明知道我需要的不止這些。”

“我不想再做了。”邢歲見很乾脆地回答。

做哪些事情很危險,哪天會吃牢飯也不知曉,以前他是無所謂,因爲反正已經沒有退路,但是,現在他想試着重新開始。

唯一的原因,還是爲了那個女人。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