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敲昏了。
突然被一夥人搶上車,喬唯朵甚至還不及呼救,就已經被什麼東西在後頸重重一敲,接着,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一切來得如此突然,讓人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醒過來時,她在一個金碧輝煌到就象女王宮殿般的房間。房間無論是擺設、還是傢俱,無一不精緻,純歐化的裝潢,別墅型挑高的房頂,水晶吊燈、羊毛地毯、她置身在柔軟大牀,枕着無比柔軟的枕頭,蓋着細膩入肌的蠶絲被,恍如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另一種生活。
她眨了眨眼,很久很久沒重溫過這樣“fù guì 逼人”的日子了。
可是,她不是遭匪徒襲擊了嗎?這無一不昭顯着她身處於貴賓地位的房間,處處顯得那麼詭異,讓人狐疑。
掀開被子,她正想下牀,突得臉色驟變,因爲,她現在居然身着一件絲綢睡裙,款式雖然不是很暴露,甚至優雅得體,但是,這種狀況還是嚇到了她。
“夫人,您醒了?”聽到門內的響動,一個挺年輕的姑娘馬上敲開房門。
夫人?
“我還沒結婚。”喬唯朵冷淡回答。
哪知道,姑娘回答,“是老闆吩咐我們以後都喊你夫人。”
老闆?
“你們老闆是哪位?”她鎮定地問。
姑娘也不隱瞞,“我們老闆姓聶。”
聶?她的腦海裡浮現稍早遇見過的那雙食肉性動物般眼神灼灼,被自己賞了一巴掌的中年男子。
很好,所以,她這是被綁架了嗎?!
“我的衣服誰換的?”她佩服自己還能如此冷靜。
“夫人,我叫小玲,是我替夫人您換的。”姑娘zhǔ dòng 介紹自己。
這個答案,讓她zàn shí 鬆了一口氣。
“請把我的衣服還給我。”雖然這一身睡衣的面料真的絲滑無比,但是,令她全身起毛。
小玲笑而不答,反而將她帶到房內另一個房間。
那偌大的房間,原來是一個更衣室,小玲將衣櫥推開,裡面整排整排都是奢華的時裝。
喬唯朵顰眉。
“雖然這些衣服是前幾年的款式,但是依我們以前夫人的眼光,絕對還跟得上流行腳步。”小玲笑說。
以前夫人?喬唯朵抓住了這幾個字眼,所以,以前這裡céng 經住着一個女人。而那些衣服熨燙得很整齊,可以看出céng 經住在這裡的女主人是個對生活要求很高,做事井井有條的女人。
“老闆說請你找件衣服試穿一下。”小玲說。
“我要自己的衣服。”她冷淡而小心地回答。
這些衣服確實很美,美到令人心動,但是,她穿不習慣別人的衣服,更何況她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夫人,如果你不想穿睡衣,只有這些xuǎn zé 。”小玲訓練有素的wēi xiào 回答。
所以,她這是被威脅了?喬唯朵不zài做無謂的堅持,她隨手抓住最靠外的一件黑色套裙,“就這套吧。”
換好了衣服,她馬上被小玲通報他們的聶老闆邀請她共度早餐。
喬唯朵不做任何掙扎,她一口答應,跟在小玲身後,她冷靜無比的觀察地形。和她房內的窗戶一樣,所有的落地窗都是封死的,走廊口守着兩個保鏢樣的黑衣男子,她步入樓梯口的時候,最後看了一眼角落的位置,那裡還有一間外用洗手間。
“說吧,把我‘請’來有什麼目的?”在長長得餐桌上入座,她鎮定地發問。
而她對面的中年男子卻只是盯着她一身黑色套裙發呆,“你居然選了這一套,我老婆以前最喜歡穿這套衣服了。”聶洛喃喃撫心一副快受不了刺激的樣子。
太多的巧合,讓他覺得自己原來還是被老天爺眷顧着,將那麼完美的代替品送到他面前。
“那她現在人呢?”喬唯朵冷靜地問。
她有種zhí jiào 會喜歡這種穿衣風格的女子,在爲人處事上肯定不會只是花瓶而已,也許向那位夫人下手,她就有希望離開了。
“死了。”
聶洛黯然神傷的答案,讓她暗自吃了一驚。
所以,她現在穿得是死人的衣服?喬唯朵全身起毛。
“是意外。那天我們吵架,她聽別人胡說八道,說我玩女人,結果一氣之下開快車,在找我的路上……”聶洛粗獷的臉龐上雙眸有淚光閃動,提起往事就激動萬分,一副很難放下的樣子。
“我已經把造謠的傢伙五馬分屍丟進大海里餵魚!”聶洛語氣驟間兇狠。
“你確定是造謠?”但是,喬唯朵卻反問。
她有種zhí jiào ,能逼得一個冷靜的女子發飆的事情,怎可能是空穴來風。
一句話,聶洛頓時梗住,臉色瞬間變得精彩極了,臉紅脖子粗想爭辯着又一副心虛不已的樣子。
“不過是親親摸摸罷了……男人應酬什麼的總偶爾會有的……”他含糊的說道。
他畢竟血氣方剛,事業的guān xì 常出入那種場合,總是會有“擦槍走火”的時候,但是,他也已經儘量剋制,努力“勸阻”小姐們,他家有悍妻,不要太熱情。
喬唯朵冷笑,“所以,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她沒必要在這爭口頭之風,但是,她最討厭男人狡辯,好色就是好色,不必替自己找什麼藉口。
而告密的人想必是他老婆的眼線,也許甚至是聶洛guān xì 不錯的屬下,只是一句話而已,對方真是死得冤枉,也由此可以看出,聶洛目無王法、草菅人命,對待身邊的人天性涼薄、兇殘。
喬唯朵心房一扯,在她生命裡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可能都會與眼前的黑社會人士有所牽連,這讓她有點暗自焦急。
像!真是像極了!每次他狡辯的時候,他老婆總喜歡用這種淡諷的口吻反問。
聶洛一陣激動,zài次感謝老天爺的善待,讓他找到了這塊瑰寶。
“你以後就住在這裡,安心做我的情婦!”聶洛面露和善。
情婦?喬唯朵冷抽一大口氣,無法置信地瞪望着他。
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我答應過我老婆,如果她早過世的話不續絃!所以,除了娶你,金山銀山只要你想的,我都能滿足你。”聶洛笑容可掬地說。
“我男朋友肯定已經報警。”她提醒他,禁錮她不是好辦法。
而且,想讓她做情婦,這個男人必需會有可能提早枉生的自覺性。
“放心,沒有人找得到這裡。”聶洛zì xìn 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