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萬物復甦,百‘花’綻放,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然悄悄的踏入大周洪化二年的陽‘春’三月,隨着江南漕糧的大量入京,飽經饑荒困擾的京畿一帶的糧價逐漸跌回了正常水準,還有隨着治安的逐步穩定,北京九城也逐漸恢復了往日的繁華和熱鬧,大量的漢人百姓遷入京城,有商業目光的江南富商大戶爭先恐後趕到北京,乘着北京屢遭兵‘亂’地價大跌的機會,在北京城裡購置一塊中意地皮,開辦各種各樣的商號,百業也漸漸興旺起來,呈現出一片欣欣向榮的喜人景象。
大量遷入京城的不只是百姓和商人,胖子軍的家眷和官署衙‘門’也在不斷向着北京搬遷,爲了安置這些老弱‘婦’孺,盧胖子下令把北京內城一分爲二,以阜成‘門’到朝陽‘門’這條直街爲界,北半部全部騰出來安置胖子軍主要將領權貴的家眷妻小,南半部除了沒收上來的蟎清王公府邸外,全部出售給百姓居住,銷售所得全部用於從江南購糧施粥,幫助直隸百姓度過饑荒,購買種子農具免費發放過窮苦百姓耕種,人爲的加速京畿的經濟復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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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兩城也不修城牆阻隔,百姓可以任意出入,只是北城土地暫時不許買賣,準備着安排給將來歸順的老平西王府藩衆——推翻蟎清殘暴統治的戰事中,老平西王府藩衆出力最多,犧牲也最大,盧胖子雖然不想象蟎清朝廷養旗人那樣,用鐵桿莊稼把這些人養起來,但怎麼也得做些什麼報答他們。
老平西王府藩衆中首批受益的人,除了胖子軍隊伍裡的平西王府老人外,然後就是是馬寶馬老將軍隊伍裡的平西王府老人了,馬老將軍隊伍裡的平西王府老人進京之後,每個人都立即得到了一棟北京內城宅院,還有一塊從蟎清八旗那裡沒收來的圈地,馬老將軍乾脆直接住進了皇城旁邊的康親王府裡。馬老將軍隊伍裡平西王府老人一起向盧胖子道謝時,盧胖子卻笑着說道:“本來我還想多給你們一些,但現在天下也還沒有平定,軍費開支太大,所以等以後再說了。”
聽到盧胖子這話,剛剛歸順的馬寶軍衆將爲了表示忠心,當然是爭先恐後的行禮請戰,請求率領一支隊伍擔任先鋒,爲盧胖子建功立業,開疆拓土,馬老將軍還自告奮勇要給平西王府的各路領兵大將寫信,替盧胖子出面招撫這些領兵大將,以自己爲榜樣,勸說這些人象自己一樣,帶着隊伍還地盤投入越王懷抱,盧胖子求之不得,自然一口答應。同時爲了展開收復遼東的戰事,盧胖子又任命杜輝爲遼東水師提督,劃歸高得捷統屬,派往山海關組建胖子軍秦皇島水師,杜輝欣然從命。
其實根本用不着馬老將軍‘浪’費時間寫信招撫了,做爲老平西王府中非吳氏宗族和吳氏外戚的頭號大將,馬老將軍帶着隊伍和地盤加入胖子軍並且換來無數榮華富貴的消息傳開,並非吳氏宗族外戚出身的平西王府衆將都已經是心中大動,躍躍‘欲’試,紛紛派來使者或者細作,嘗試與盧胖子取得聯繫,想看看盧胖子準備用什麼樣的價格收買他們的隊伍和地盤。畢竟,這些人沒有威望也沒有強大到足以自保的實力,即便野心再大也翻不起大的風‘浪’,還不如找一個好主子把自己賣了換一份榮華富貴,將來子孫後代也會感謝自己。
這類人的代表人物當然是盤踞陝甘的王屏藩和王輔臣,他們的軍隊實力確實不弱,但是受環境限制,地盤上的糧草和軍餉都不可能實現自給,又被幾個強敵包圍,想搞獨立根本就沒本錢,所以在胖子軍大將韓大任攻佔山西全境、與他們實現地盤接壤後,王輔臣和王屏藩難免都不約而同的派出使者與胖子軍取得聯繫,試探胖子軍對他們的招撫態度。而王屏藩在給盧胖子的書信中,除了試探盧胖子是否有意招撫於他之外,還問了盧胖子一個很敏感問題——盧胖子是打算爲誰一統天下?爲吳老漢‘奸’的後人,還是爲盧胖子自己?
盧胖子當然不會回答王屏藩這個問題,不僅沒有回答,還回信把王屏藩罵了一個狗血淋頭,一針見血的指出王屏藩至今都沒有打下潼關,根本不是實力問題和潼關地勢險要的問題,而是王屏藩的心態問題!想留下潼關佟徽年這股清軍殘部,以之藉口避免捲入吳軍內戰,更在躲避在吳軍內戰中站位!用心險惡至此,還有什麼資格質問自己有沒有篡位野心?要想加入胖子軍可以,先把佟徽年的腦袋拿來當投名狀,不然的話,王屏藩對不起已經過世的吳老漢‘奸’,盧胖子也要對不起玩寇養賊的王屏藩了!
在對吳老漢‘奸’十分忠心的王屏藩面前,盧胖子是一副大義凜然的嘴臉。對於‘精’明強幹而又和自己關係不是很好的王輔臣,盧胖子卻是一副無比的親切嘴臉,因爲王輔臣是派來了義子王繼貞爲使,寄書試探,盧胖子當即就加封王繼貞爲三品散秩官,賜還王輔臣原先在京師的府邸。然後又給王輔臣回信,說自己根本就沒在意過以前在曲靖的事,自己與王輔臣當年在曲靖相處得不是很好,主要是因爲李率祖那個二五仔從中作梗,現在李率祖狗漢‘奸’的狗骨頭都已經臭了,自己難道還能因爲這個宵小之輩,記掛以往那些‘雞’‘毛’蒜皮的小衝突?更何況,王輔臣的愛將王景還是自己的結拜兄長,雖然王景已經在吳軍內戰中遇害,但論起關係來,自己還得得叫一聲王輔臣王大哥。
當然了,盧胖子這聲王大哥也不是白叫的,當兄弟的盧胖子還有一件小事拜託王輔臣,那就是盧胖子極度憎惡張勇和趙良棟這兩個鐵桿漢‘奸’,尤其痛恨當年在巴江戰場上趁火打劫夾擊胖子軍的趙良棟,但現在還沒辦法親自出手要他們的命,所以盧胖子想請王輔臣這個大哥幫自己出口氣,把張勇和趙良棟兩個狗漢‘奸’全家的人頭砍下來,替自己當年在巴江陣亡的弟兄報仇!
至於其他籠絡收買的話,盧胖子卻故意一句都沒有寫,因爲盧胖子非常瞭解王輔臣的‘性’格,典型的老丘八,睚眥必報又喜歡講義氣,請王輔臣傾盡全力幹掉張勇和趙良棟,讓他賣一個大人情給自己,其他的話反而要好說一些。不然的話,就這麼直接的收買籠絡,對自己心存芥蒂的王輔臣反倒不太可能相信自己的籠絡誠意,即便率軍易幟,自己也不敢放心對他推心置腹。
盧胖子的答覆分別送回王屏藩和王輔臣處,看完盧胖子的書信,王屏藩當然是老臉通紅,只稍一考慮,馬上就親自率軍出征,向蟎清朝廷在中原的最一股殘軍佟徽年部發起進攻,同時去書駐紮洛陽的胖子軍大將謝昌,邀請謝昌出兵夾擊潼關,力爭把佟徽年隊伍全殲。還主動表示拿下潼關之後,自己將把潼關讓給胖子軍,然後再商量王屏藩軍加入胖子軍的問題。
與王屏藩不同的是,看完盧胖子的回信,王輔臣卻是長長舒了一口氣,猶豫不決了許久的問題也終於有了答案。當下王輔臣立即下令把郭壯圖派來的使者拿下,連同郭壯圖邀請自己出兵夾擊盧胖子的書信,一起送到北京獻給盧胖子,然後又立即從平涼出兵,向盤踞在蘭州城中的張勇和趙良棟發起全面進攻。
盧胖子因人而宜的招撫策略之所以能夠順利成功,與其說是盧胖子的手段高明,倒不如說是大勢所趨,陝甘兵馬確實雄壯,但是因爲氣候與環境變化,陝甘地區的經濟基礎卻十分薄弱,沒有外部供應,本地根本養不起大量兵馬,沒有錢糧,陝甘的雄壯士兵也不可能就這麼爲王屏藩和王輔臣賣命,空着肚子和胖子軍拼命。同時陝甘境內也沒有一家獨大,王輔臣和王屏藩實力相當,互相牽制,還有清軍殘部在一旁虎視耽耽,王屏藩和王輔臣儘管有互不侵犯的君子協議,但也不可能保證這個協議永遠生效,兩家一旦開戰,坐收漁利的人就只能是胖子軍。所以對於王屏藩和王輔臣來說,最正確也最明智的做法,也就是搶先抱住盧胖子的‘肥’大‘腿’,才能立於不敗之地了。
其實王屏藩和王輔臣就算不主動抱盧胖子的‘肥’大‘腿’,對盧胖子來說也沒多大關係,綜合實力放在這裡,就算一時半會收拾不了王屏藩和王輔臣,只要胖子軍內部不出大問題,將來的勝利者也必然是胖子軍的,而且用武力解決陝甘問題,隱患也比用招撫手段解決要小得多。
四月初,最新加入胖子軍的馬寶隊伍整編完畢,六萬多人汰弱存強,只留下了四萬軍隊,淘汰下來的士兵自然是發給農具、種子和一筆生活費,打發他們回家種地,去開墾因爲戰‘亂’破壞而大量荒廢的江西土地;整編出來的四萬軍隊則只留下了一萬助守九江和南昌,餘的三萬由胖子軍驃騎前將軍吳用華率領,南下去攻打建昌、寧都和贛州,剷除盤踞在這裡盤踞的幾股清軍殘部,九江和南昌防線由李雄飛負責防禦,兵力三萬五千人,安慶防區由胖子軍驃騎後將軍李茂著負責,兵力約四萬,李繼揚水師一萬兩千餘人駐紮鄱陽湖,三道保險確保江南重地安全。
與此同時,已經順利攻佔山西全境的韓大任軍也開始了佈防調整,北面留下兩萬人,劃歸胖子軍親軍鐵騎前將軍全節指揮,全節就封宣大提督,從直系兵團‘抽’調兩萬軍隊北上張家口,會同韓大任留下的軍隊,負責居庸關到朔平這一線的長城防禦。韓大任軍團的五萬多主力則一部分留守太原和汾州,另一部分由韓大任親自率領南下平陽,居中策應,隨時可以投入河南戰場或者陝甘戰場。同時韓大任就任山陝總督,倒也滿足了韓大任出人頭地和獨當一面的心願。
緊張調整北方戰場的戰略部署的同時,盧胖子也時刻沒有忘記過最南端的閩粵戰場,在山東直隸新徵的十五萬大軍,除了投入九江戰場和加強安徽防禦外,其中大約三萬軍隊的又被盧胖子派往了南方‘交’給李天植,準備發起吞併福建和山東的戰事。而在此期間,通過斥候和細作的嚴密偵察,通過各方情報,盧胖子也很快確認了一個重要情況,那就是尚之信和耿‘精’忠兩個二五仔,很可能並不知道他們準備和郭壯圖聯手反抗自己的機密已經走漏,所以爲了避免引起自己警覺,尚之信的使者還在南京和王少伯爲了‘潮’州的歸屬問題討價還價,耿‘精’忠也沒有把主力北調刺‘激’自己。
耐心的反覆確認了這些情況,盧胖子邪惡的腦海裡自然出現了一連串複雜的邏輯關係,‘抽’絲剝繭,更加邪惡的計劃,也自然而然的逐漸醞釀成形…………
一:郭壯圖、耿‘精’忠和尚之信三個二五仔聯手反叛謀逆——敢在背後算計自己,盧胖子當然認爲是反叛謀逆——總之這三個二五仔反叛謀逆,除了爲了自保之外,最終目的並不相同,郭壯圖是爲了吞併整個天下,耿‘精’忠是爲了吞併江南,尚之信則是因爲幹了對不起祖宗同胞的缺德事,只圖利用耿‘精’忠和郭壯圖自保,沒有太多進取的野心——就尚之信那點實力,連祖澤清和劉進忠這樣的小軍閥也能在他身上切‘肉’,也別想有什麼進取野心。
二:因爲最終目的的不同,利益嚴重衝突,所以自己要破壞這三個二五仔的狗屁聯盟,最理想的切入點就是尚之信,尚之信給康麻子那道出賣祖宗和同胞的賣身契,也是最好的武器。
三:耿‘精’忠和尚之信兩個二五仔並不知道他們的反叛計劃已經暴‘露’,這一點可以利用!如果能讓這兩個二五仔認爲他們被對方出賣,或者讓他們認爲被郭壯圖出賣,導致自己知道了他們的反叛計劃,二五仔聯盟必然破裂,還有可能反目成仇。
四:如果製造假象,讓耿‘精’忠和尚之信兩個二五仔知道他們是被郭壯圖,難度太大,這兩個二五仔也沒有勇氣和實力找郭壯圖拼命,而且郭壯圖出賣他們沒有絲毫利益,兩個二五仔也不會相信。
五:製造耿‘精’忠出賣尚之信的假象,難度稍微小些,即便成功,兩個二五仔反目開戰,尚之信很可能徹底倒向郭壯圖,自己在廣州的大老婆尚婉欹會有危險,而耿‘精’忠即便倒向自己,自己被道義捆住手腳,也沒辦法吃掉耿‘精’忠,兩廣和雲貴的敵人也會堅定的團結在一起,給自己統一天下製造麻煩。
六:製造尚之信出賣耿‘精’忠的假象,難度最小,尚之信的爲人誰都相信,爲了自己的利益可以連親爹都可以囚禁,連親妹妹都可以殺,‘精’彩人品放在這裡,說他出賣耿‘精’忠,耿‘精’忠絕對第一個相信!而且計劃成功後,兩個二五仔翻臉成仇,尚之信切斷耿‘精’忠和郭壯圖的陸路聯繫,郭壯圖的新式火器無法直接供應福建,會降低自己吞併福建的難度,同時尚之信被耿‘精’忠和郭壯圖兩個二五仔東西包夾,只能向自己低頭,自己也有藉口打進福建,吃掉耿‘精’忠,再以其他手段或者武力吞併孤立無援的尚之信。
理清楚了這些複雜的邏輯關係,也權衡了各種利弊,盧胖子立即讓黃彥博擬旨,以大周聖旨、越王號令的名譽,冊封尚之信爲輔德親王,賜免死金牌,除謀反外,免死三次!然後讓使者帶上令旨、金牌和尚之信給康麻子的賣身契原件,取道江西趕往廣州,對尚之信宣讀鈞旨,然後當着尚之信的面把賣身契焚燬,儘量先穩住這個二五仔。
緊接着,盧胖子又接連下了三道命令,第一道給攻伐贛南的吳用華,讓他儘快攻入贛州,在那裡紮下釘子。第二道給率軍南下增援李天植軍團的黃明,讓他率領的三萬新兵從江南再押送一批糧草和武器南下,準備發起福建戰事。對此,耿‘精’忠倘若遣使詢問原因,就回答說是防範鄭經襲擾沿海。
盧胖子第三道命令則是給李天植,讓使者把馬寶獻來的盟約書和對耿‘精’忠的宣戰書‘交’給李天植,讓李天植在兩個月後,隨便找一個藉口邀請耿‘精’忠到分水關北面會面,耿‘精’忠如果敢出分水關,那麼就出示耿‘精’忠反叛的罪證,把耿‘精’忠拘押送往北京,然後藉口尚之信揭發耿‘精’忠反叛,揮師攻入福建,奪佔福建全境。
如果耿‘精’忠害怕是鴻‘門’宴不敢出分水關,耿‘精’忠也肯定會派使者答覆,那麼李天植就當着耿‘精’忠使者的面,出示耿‘精’忠反叛的罪證,咬死是尚之信出賣了耿‘精’忠,然後讓耿‘精’忠的使者把宣戰書帶回福建,接着李天植直接出兵攻打分水關,武力收復整個福建!同時盧胖子還提前給了李天植一道針對耿‘精’忠的招降書,那就是耿‘精’忠如果‘交’出兵權和福建,全家免死,耿‘精’忠封順義公,賜住北京。
這個惡毒的計劃全是盧胖子一手安排,盧胖子的心腹走狗們都沒有‘插’手,直到盧胖子佈置完了,姚啓聖沉思了許久才‘插’了一句嘴,提醒道:“王爺,下官覺得你的計劃百密一疏,你咬死是尚之信出賣了耿‘精’忠,可是在我們動手之前,萬一尚之信的軍隊沒有異常舉動怎麼辦?如果尚之信根本就沒做開戰準備,豈不是證明了尚之信無辜?”
“不會。”盧胖子一揮手,冷笑說道:“耿‘精’忠的主力南下和鄭經開戰,劉進忠將軍又替我們在‘潮’州控制了一塊飛地,尚之信再蠢也要在北線佈置重兵預防萬一。而且收到我軍增兵浙江和攻打贛南的消息後,兩個二五仔做賊心虛,豈不能做好防禦準備?尤其是耿‘精’忠,肯定還會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向的尚之信求援,尚之信那怕是隨便派點人到嘉應州做做樣子,我的宣戰書一公佈,也會變成尚之信和我們聯手夾擊耿‘精’忠的鐵證!”
“王爺所言極是,下官確實忘記了計算這一點。”姚啓聖點頭,又建議道:“王爺,保險起見,下官建議,我們派去給尚之信宣讀鈞旨的使者,可以尚之信面前隨便提一提,就說他那道蠟丸密書,是滿狗皇帝康麻子爲了唆使某人和滿狗隊伍聯手夾攻我們,故意泄‘露’給了那人,然後那人又拿這道蠟丸密書到王爺面前邀功,換取王爺不撤他的藩和奪他的封,王爺擔心這道密書被那人利用,所以才特意送去廣州,當着尚王爺的面銷燬。”
“栽贓到耿‘精’忠身上?萬一尚之信遣使責問怎麼辦?”盧胖子疑‘惑’道:“耿‘精’忠肯定不知道這道蠟丸密書的存在,到時候兩家一對質,本王的妙計豈不是就暴‘露’了?”
“耿王爺的賭咒發誓,尚王爺會相信嗎?”姚啓聖微笑反問道:“尚王爺難道不會這麼想,就是因爲耿王爺出賣了他,所以耿王爺才死不承認?”
“可是這麼一來,到了我栽贓尚之信出賣耿‘精’忠的時候,尚之信收到消息,也就會明白是我從中搞鬼了,有可能倒向郭壯圖啊?”盧胖子又提出了一種新可能,“到時候郭壯圖再居中斡旋,調和矛盾,這三個二五仔又會勾搭在一起啊。”
“下官認爲王爺大可不必如此多慮。”姚啓聖答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只是輔助作用,我們的目的是離間這三個二五仔,讓這三個二五仔互不信任,互不全力救援,我們這一連串的‘迷’魂計用出去,三個二五仔的脆弱同盟也差不多分崩析離了,不可能再互相信任了,對我們來說也就足夠了。”
“更何況,即便不這麼畫蛇添足,我們栽贓尚之信出賣耿‘精’忠,尚之信卻根本沒有這麼幹過,照樣可以請郭壯圖出面斡旋,調和矛盾。而我們順手挑撥尚之信一下耿‘精’忠的仇恨,尚之信即便發現上當,也會猶豫一下,考慮到底是繼續和耿‘精’忠聯手,還是就坡下驢,直接和我們聯手。”
盧胖子沉思,很快又面‘露’微笑說道:“那就畫蛇添足一次吧,以我那個大舅子的多疑和暴躁脾氣,這樣的畫蛇添足,或許還能給我們帶來意外的驚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