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將軍的英明而又意外的決定,既讓胖子軍決策層意想不到,又讓胖子軍決策層哭笑不得,更讓胖子軍的決策層有一種徹底措手不及的感覺。
胖子軍不是不希望馬老將軍帶着隊伍和地盤投誠,作爲有地盤有軍隊有威望的老軍閥,馬老將軍帶着地盤和隊伍主動投誠,還主動提出接受胖子軍整編交出兵權,其政治意義和象徵意義之巨大,根本無法用筆墨所能形容,給胖子軍帶來的好處之多,也不是僅僅能用利益所能計算。
關鍵還是馬老將軍的投誠時機不太恰當,在馬寶軍產生衝突之後,胖子軍之所以採取懷柔手段應對,沒有倚強凌弱,是因爲胖子軍擴張過快後各種內部問題大量暴露,急需時間站穩腳步,消弭隱患,不想在這個時候再開新戰場,再樹新敵人,不得已才低聲下氣一次,向馬老將軍低頭,打算先穩住馬老將軍,繼續利用馬老將軍充當緩衝牆,擋住註定不可能和解的洪化朝廷隊伍,爲胖子軍解決問題爭取時間。
只是盧胖子沒想到的是,自己才那麼隨便懷柔一下,馬老將軍竟然直接帶着隊伍和地盤投奔過來了,這麼一來,馬老將軍對胖子軍的威脅倒是解決了,胖子軍卻一下子和洪化朝廷的軍隊全面接壤了,直接和最大敵人面對面了,懷柔出了這樣的結果,盧胖子真是想不哭笑不得也不行了。
哭笑不得歸哭笑不得,馬老將軍這麼誠心歸順,還主動交出兵權和地盤,盧胖子當然不會拒拒絕更不可能拒絕——不把馬老將軍這個榜樣樹立好,盧胖子還拿什麼去招撫其他軍閥?所以沒辦法了。盧胖子只能趕緊下令,讓越王府戶曹把廊坊衚衕的蟎清康親王府打掃出來。宣佈賞給馬老將軍做爲在北京城裡的府邸。並且以大周聖旨、越王號令的名譽,加封馬老將軍爲一等侯爵世襲罔替、輔國將軍、歲祿一年一千五百石,賜府邸一座,莊園三處。田地八千畝,山地一萬畝,金千兩,銀五萬兩,給足了馬老將軍好處,也給馬老將軍留下了更進一步升遷的機會。馬寶隊伍裡的大小將領,也各有封賞不提。
與此同時。爲了防範洪化朝廷惱羞成怒攻打九江和南昌,盧胖子又趕緊命令駐紮安慶的李茂著出兵九江,接管九江到南昌這一線的防禦,整編馬老將軍的隊伍。同時又加封之前歸順胖子軍的際選爲江西巡撫,由李茂著軍護送,趕赴九江和南昌組建地方官府,再有就是任命李雄飛爲江西提督,讓他率領一支隊伍到九江和南昌去增強防禦,然後與洪化朝廷有着千絲萬縷聯繫的馬老將軍隊伍調往南線交給李天植,讓這些老兵痞去盡情虐待弱不禁風的耿王爺和鄭王爺。
胖子軍迅速調整部署的同時,收到消息的洪化朝廷楚王爺夏國相果然惱羞成怒。馬上親自率軍順江而下來找馬寶算帳,沒有新式火器供應的馬老將軍也不傻。並沒有出城去迎接夏國相的怒火,只是緊閉九江和南昌城門死守。等待胖子軍援軍抵達,而駐紮在安慶的胖子軍優勢水師也沒有讓馬老將軍失望,九江大戰只打了五天,李繼揚率領的胖子軍水師就抵達了九江戰場,與韋爵爺好基友林興珠率領的洪化水師展開決戰,杜輝率領的九江水師也乘機出擊,與胖子軍水師聯手迎戰林興珠。
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水面大戰,胖子軍的水師主力因爲一分爲三,其他兩支主力已經分別趕赴直隸和溫州的緣故,所以李繼揚率領的胖子軍水師在船隻數量上並不佔優勢,與林興珠水師一樣都是兩百來條大型戰船,杜輝的九江水師船隻又舊又少,在戰場上只是打打醬油,起不了多少作用。也正因爲如此,腳踏好幾條船的韋爵爺好基友林興珠充滿了信心,決心要在水面上給胖子軍一點顏色看一看,爲自己真正的主子蟎清朝廷報仇雪恨。
有鬥志有決心當然是好事,不過真正到了決戰的時候,韋爵爺好基友林興珠將軍就發現情況不對了,胖子軍戰船上的火炮不僅比他的火炮打得準,更打得遠,可是從望遠鏡中觀察,胖子軍的火炮卻又和洪化水師的火炮一樣,都是一模一樣的紅夷大炮和子母炮,沒有任何區別。而當林興珠大惑不解的時候,胖子軍水師卻充分發揮了高精度炮彈的遠射優勢,始終躲在洪化水師的射程之外開炮,拼命利用射程轟擊洪化水師,說什麼都不肯和洪化水師展開近舷戰,林興珠被迫利用上游之利發起衝鋒,深得其父真傳的李繼揚則且戰且退,率領水師退入了鄱陽湖。
直到率領洪化水師追進了鄱陽湖,靠背叛投敵起家的韋爵爺好基友林興珠才發現自己上了大當,胖子軍水師在鄱陽湖裡雖然沒有埋伏,但是鄱陽湖的開闊水面卻給了胖子軍遠射大炮更大的發揮空間,利用開闊的水面不斷迂迴穿插,不停用火炮猛轟洪化水師的戰船,林興珠追又追不上,打又打不着,急得滿頭大汗卻束手無策。被逼無奈之下,林興珠也只能率領水師掉頭逃跑,重新逃往還算狹窄的九江水面,李繼揚揮師追擊,死死咬着林興珠的屁股不放,接連開炮轟擊,一點一點削弱林興珠。
想打九江沒有水師當然不行,收到水師戰況不利的消息後,夏國相當機立斷,命令林興珠撤往九江上游十里處靠岸,派出炮隊掩護,又出動了鎮軍之寶大周飛艇升空,趕往江面戰場增援,打算利用空中優勢重創胖子軍這支水師,切斷馬寶來自水面的增援。
之前胖子軍擺脫吳老漢奸控制獨立後,有一個舉動一直讓胖子軍的所有敵人十分疑惑,那就是盧胖子竟然從來沒有打造一艘飛艇去爭取空中優勢,而且就算是在攻佔安慶,拿到了彰王爺從夏國相手裡繳獲的兩艘飛艇後。胖子軍都沒有讓這兩架飛艇重新升空參戰,只是當做樣品運往了南京封存。對此。夏國相也一直十分疑惑。但是今天夏國相把飛艇拿出來對付胖子軍後,夏國相就什麼都明白了。
洪化朝廷的三艘飛艇在胖子軍面前完全就是三個茶几——放滿杯具。夏國相軍的三艘飛艇滿載着彈藥剛逼近胖子軍水師時,開始還真把胖子軍將士嚇得不淺,林興珠水師則歡聲震天。林興珠更是得意洋洋,大叫勝局已定,胖子軍水師主將李繼揚則飛快拿出盧胖子派人送來的錦囊——命令在碰到洪化軍隊飛艇時才允許的錦囊。打開一看後,李繼揚頓時就笑了,馬上就命令把三好火箭集中起來,對着夏國相軍的三艘飛艇覆蓋射擊。
凌厲的破空中,一枚接一枚的三好火箭呼嘯飛出。以斜上姿態射向逐漸逼近的夏國相軍飛艇,而盧胖子親手發明並且打造的夏國相軍飛艇因爲技術限制,移動緩慢更無法躲閃,只能眼睜睜看着三好火箭飛到面炸開。被三好火箭爆炸產生的氣浪吹得東倒西歪,起伏不定,飛艇上的夏國相軍士兵尖聲慘叫,死死抓住船舷嚎啕大哭,生怕摔下飛艇活活摔死。接着到了一枚三好火箭終於擊中飛艇氣囊炸開時,更大杯具也誕生了。
朋友們肯定還記得盧胖子在飛艇的氣囊裡充的是什麼氣體吧?這種氣體遇到火焰,又會有什麼後果,相信就不用解釋了吧?總之就象幾百年後興登堡號飛艇空難一樣。夏國相軍的飛艇剛被火箭射中炸開,黑色的氣囊就燃起了沖天大火。氫氣飛快從破口出噴出,遇火燃燒。就象噴出了一條巨大的火龍,艇身也急速下墜,帶着沖天的火焰一頭砸進滔滔長江水中,艇中士兵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不是被落下的帶火氣囊活活燒死,就是被烈火引燃艇中彈藥產生的殉爆炸死,無一倖免。
看到這樣的情景,夏國相軍的全軍上下當然是目瞪口呆,胖子軍和馬寶軍歡聲如雷,餘下兩架飛艇上的夏國相軍士兵則是理所當然的鬼哭狼嚎,爭先恐後的跳傘逃命,胖子軍的火箭則毫不留情的接連發射,三下兩下就把餘下的兩架飛艇炸成了兩團火球,讓飛艇帶着火焰砸入江中,無恥的製造出了歷史上的第一二三起人造空難。
鎮軍之寶三架飛艇被胖子軍無恥秒殺,夏國相軍上下自然是士氣大泄,胖子軍這邊卻是士氣如虹,集中火炮對着林興珠水師狂轟濫炸,林興珠即便是有陸地火炮掩護也抵擋不住,被迫再一次向上遊逃命,夏國相猶豫許久,終於也是無可奈何的下達了撤軍命令——不撤軍不行了,胖子軍的陸軍正在向着九江趕來,又沒有水面優勢,糧道根本無法保證,而且戰事一旦遷延日久,後方的死對頭吳國貴也有機可乘了。夏國相軍被迫撤走之後,九江保衛戰,也終於以胖子軍小勝告終。
打跑了夏國相,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得多了,欠餉缺糧的馬寶軍士兵都盼着到胖子軍隊伍裡吃飽穿暖,馬寶不想給別人當炮灰更想到北京享福,馬寶軍將領都想到胖子軍隊伍裡升官發財,在這種心態之下,胖子軍接管九江防務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很順利就完成了土地移交和軍隊整編,胖子軍的控制地,也一下子推進到了湖廣和偏沅一帶,把大半個江西和河南一部分州府攬入囊中,而馬寶、杜輝、廖進忠和薛起隆等幾員平西王府老將則乘船順江而下,先到南京好好享受了幾天,然後乘船沿運河北上,趕赴北京面見盧胖子。
與此同時,隨着馬老將軍帶着地盤和軍隊投奔盧胖子的消息傳開,本已經秘密組建成形的反胖聯盟內部迅速爲之大亂,耿精忠和尚之信兩位王爺反應最快,馬上就派出了使者趕往昆明求見郭壯圖,質問馬寶是否帶着反胖聯盟的機密投奔的胖子軍?——對於耿王爺和尚王爺來說,這事可開不得玩笑,要是讓盧胖子知道了反胖聯盟是他們帶頭髮起的,他們的小命還要不要了?
面對耿尚兩位王爺的質問,郭壯圖郭相爺猶豫萬分,不告訴實情吧,盧胖子那邊一道檄文頒佈天下。決定討伐吃碗飯反碗底的耿王爺和尚王爺,這兩位王爺絕對能把火氣撒到自己頭上。告訴實情吧。耿王爺和尚王爺馬上就能跳起來指着鼻子罵娘。然後這兩位牆頭草王爺會不會又倒向盧胖子,將功贖罪對自己開槍,也是誰也說不清楚的事。取捨兩難,郭相爺真是不知道該怎麼選擇了。
最後。還是雲南巡撫郭昌給郭相爺出了一個餿主意,“相爺,用不着擔心,就說馬寶逆賊不知道反盧聯盟的機密——卑職揣測,馬寶逆賊就算把機密抖到了盧一峰逆賊的面前,以盧一峰逆賊的性格和一貫爲人,也肯定是裝着不知道然後秋後算賬。不會立即公佈這個消息,把全天下的人都逼到他的對立面。先瞞住耿精忠和尚之信,讓他們私下裡加快結盟反盧的動作,展開對盧一峰逆賊的敵意行動。逼着盧一峰逆賊先對他們下手,我軍就可以坐收漁利了。”
郭相爺一聽叫好,然後馬上召見了耿王爺和尚王爺派來的使者,告訴他們說自己已經確認,自己的弟弟郭壯謀在與馬寶聯絡時,並沒有泄露反盧聯盟的名單,而且自己已經決定用馬寶的家眷換回自己唯一的弟弟,所以也用不着擔心自己的弟弟泄密。耿王爺和尚王爺派來的使者信以爲真。大喜之下趕緊返回廣州和福州覆命,耿王爺和尚王爺鬆了口氣後。一起加快了拉鄭經下水聯手反盧的行動不提。
馬老將軍都已經倒戈了,盧胖子當然不可能不知道反盧聯盟的存在。不過在聽到這一消息後,盧胖子的第一反應卻是放聲大笑,說什麼都不肯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更不相信自己的人品已經淪落到了和康麻子一樣卑劣的地步,能夠讓天下羣雄羣起而攻之,羣起而誅之。最後還是姚啓聖呈上了從郭壯謀身上搜來的盟約原件,盧胖子才終於悲哀的發現,自己的人品,好象是已經淪落到了康麻子那個地步了。
悲哀歸悲哀,但仔細看完了盟約全文後,盧胖子卻又一次放聲大笑起來,還笑得前仰後合,就好象看到的不是天下羣雄賭咒發誓要把自己生吞活剝、凌遲萬段的盟約書,而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話。盧胖子的幾個走狗姚啓聖和朱方旦等人也都被盧胖子笑得莫名其妙,忍不住紛紛問道:“王爺,什麼事情這麼好笑?郭壯圖親筆的這道盟約書上,有錯字?”
“我是在笑,到底是那個天才想出這樣異想天開的主意,拉這麼多人結盟來對付我?”盧胖子揉着越來越小的肚子,表情痛苦的說道:“他難道連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結盟的人越多,盟約執行起來就越困難?還想把鄭經、吳國貴、祖澤清和滿狗殘部都拉進來,提出這個盟約的人,肯定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吧?”說罷,盧胖子忍不住又一次前仰後合的狂笑起來。
姚啓聖沒有陪着盧胖子大笑拍馬屁,只是臉色嚴肅的說道:“王爺,下官認爲事情未必有這麼簡單,想讓這麼多梟雄齊心協力,團結一致的聯手夾擊我軍,確實是一件不可能辦到的事。但根據馬老將軍的奏報,發起這個盟約的人雖然是郭壯圖,率先提出這個盟約的人卻是耿精忠和尚之信,別的人也許不用考慮,只要這三個人聯手,能夠做到齊心協力,團結一致,就很可能對我們造成一些威脅。”
“是啊,這三個人有地盤有人口也有武器,他們如果齊心協力的勾搭在一起,是可能給我們造成巨大威脅。”朱方旦附和道:“這三個傢伙地盤接壤,交通和聯繫都相當方便,實力也都不弱,如果讓他們團結在了一起,是有可能給我們製造麻煩。”
“沒那麼容易。”盧胖子收住大笑,冷笑着說道:“郭壯圖的目標是整個天下,耿精忠的目標是江南,尚之信的目標是自保,利益述求不同,齊心協力的圍剿我,做他孃的春秋大夢去!”
“讓他們聯手進攻我們,或許很難,但如果讓他們聯手互保,卻很有這個可能。”姚啓聖沉聲說道:“尤其是在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出於脣亡齒寒的考慮,這三個傢伙很可能聯起手來和我們拼命,保住盟友就是保住他們自己。這一點,對於我軍把他們各個擊破極不容易。”
“這點倒有可能,不過沒關係,離間和破壞這樣的脆弱同盟,我最拿手。”盧胖子自信滿滿的一揮手,又拿起盟約仔細看了看,表情有些疑惑的說道:“不過有一點我非常奇怪,尚之信怎麼會和耿精忠、郭壯圖攪在一起?按理來說,我和他之間暫時還沒有利益衝突啊,關係也處在親密期,他怎麼就開始敵視我了?難道是因爲潮州那塊飛地,那塊飛地,我也下令讓少伯和他談判了啊?”
“關於這點,馬老將軍在奏表裡有介紹。”姚啓聖又拿出馬寶的奏表,一邊呈給盧胖子,一邊解釋道:“郭壯謀爲了拉馬老將軍下水,曾經大概介紹過尚之信敵視王爺的原因,好象是尚之信有什麼把柄在王爺你的手裡,王爺你一直忍而不發,尚之信擔心王爺你秋後算賬,所以先下手爲強了。”
“尚之信有把柄在本王手裡?”盧胖子的小眼睛中閃過一絲寒光。
“難道是那道蠟丸密書?”黃彥博插口說道:“王爺,會不會是我們從滿狗南書房裡查抄到的那道蠟丸密書?”
“只有這個解釋。”盧胖子點頭,冷笑說道:“我那個大舅子,幹出這麼不要臉的事,當然怕我知道,更怕我用那道密書當罪證殺他的頭,拿走他的廣東。”
“如果是這樣,那下官倒有一計,可以讓郭壯圖、尚之信和耿精忠互相猜忌,互相堤防,無法齊心協力。”姚啓聖微笑說道。
“姚軍師有何妙計?”朱方旦大喜問道。
“很簡單,把蠟丸密書給尚之信送回去,告訴他我不介意,也不追究,然後再讓郭壯圖和耿精忠知道這件事就足夠了。”盧胖子順口替姚啓聖回答。
“王爺聖明,下官正是這個打算。”姚啓聖趕緊欽佩的拍馬屁,又問道:“王爺,那你認爲此計如何?暫時先把罪證交還給尚之信,暫時先穩住他,將來大局定了想收拾他,找什麼藉口都行。”
“可以是可以,不過……。”盧胖子遲疑了一下,“不過我那個大舅子也是個滑頭,我口頭上的承諾,他未必就能相信,把臘丸密書交還給他,他未必就一定不會再和耿精忠、郭壯圖聯手。”
“是有這個可能,那王爺打算如何處置?”姚啓聖問道。
“讓我想想。”盧胖子揹着手在武英殿裡轉了幾圈,忽然停住腳步,擡頭說道:“本王認爲,如果尚之信真是因爲這道密書起兵反我,那他一定非常重視這道密書的意義,我們也可以順水推舟,把這道密書的價值最大化,利用這道密書,逼迫或者誘使尚之信、耿精忠和郭壯圖三家刀兵相見,這樣才能讓我軍的利益最大化。”
“王爺此言極是,但我軍具體該怎麼做呢?”姚啓聖恭敬問道。
“具體怎麼做我還沒有想好。”盧胖子捏着下巴上的小鬍子,沉吟着說道:“我覺得,我們首先得先摸清楚,尚之信和耿精忠兩個王八蛋,到底知不知道我們已經清楚他們的事,也就是我們是否知道他們已經在暗底下結盟,準備聯手對付我,然後我們再製訂計劃。”
“這個容易。”姚啓聖微笑說道:“他們如果知道我們已經摸清楚了他們底細,肯定會抓緊時間加強防禦,準備迎接王爺的怒火,只要摸清楚他們的戰備情況,我們就能分析出他們是否知道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