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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攻城又一夜血戰,天色已然微明時,武昌城裡的血腥巷戰卻還在持續,爲了給內城裡的蟎蟲老爺太太們爭取登船逃命時間,也爲了給自己們登船逃命爭取時間,在吳軍已經佔據武昌南城、武昌已經註定不保的情況下,圖海、嶽樂和蔡毓榮清軍統帥不得不拿出最後的精銳與吳軍做困獸一斗,做血腥消耗,幻想能夠暫時打退吳軍進攻,暫時遲滯吳軍的推進速度,爲渡江逃命爭取到寶貴時間。
這一場仗,與其說是吳軍光圌復華夏荊南的最後一戰,倒不如說是吳軍與清軍在長江中游展開的、第二階段拉鋸爭奪戰的第一場決戰,爲了在戰略相持階段佔據戰術主動權,雲貴軍隊不管花費多少代價,都誓要把武昌重鎮拿下,盡最夫限度殲滅清軍精銳主力,從而奠定戰略相持階段的優勢上風。而清軍在武昌註定難保的情況下,其戰術目的也就是來一次武昌大撤退,把蟎清軍隊最後的精華精銳帶回長江以北,還有就是蟎清侵略者的骨幹核心八旗老爺們帶到長江以北,爲將來的戰事保留種子與元氣。
一邊要拼命的進攻,一邊要拼命的防守,這場大戰也就註定了無比的殘酷血腥了。逐街逐巷到處都是捉對廝殺的雙方將士,大街小巷中屍骸遍地,血流滿渠,爲了爭奪一條可以通往主幹道的小巷,雙方軍隊通常都得付出百名幾百名士兵的性命,爲了爭奪一條可以通往內城或者通往碼頭的街道,雙方更是把一營接一營的成編制兵力投入戰場,在狹窄的街道上瘋狂砍殺消耗。
不得不承認,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清軍這邊不管是正宗滿兵還是漢奸僞兵,都表現出了相當之高的堅毅韌性與視死如歸的昂揚鬥志,在抵禦吳軍進攻的巷戰中前仆後繼,寸步不讓,抱着咬着吳軍士兵同歸於盡的清軍士兵層出不窮,處處可見;還有武昌內城的蟎人百姓,也有相當一部分沒有逃往碼頭,而是選擇了拿起武器與清軍士兵並肩奮戰,壯年男女衝入戰場,老人小孩吶喊助威,拼死抵抗吳軍前進腳步,兵力與戰鬥力同時佔據優勢的吳軍拼死衝殺一夜,競然也始終沒有殺到武昌內城門前。
清軍堅強悍勇,吳軍這邊也差不到那裡去,受生產速度與後勤補給影響,巷戰利器手雷基本用完後,吳軍將士毫不猶豫的拿起原始的刀槍長矛,前仆後繼的殺入血腥戰場,殺入自己並不熟悉的街巷戰場,與盤踞在那裡做垂死掙扎的清軍士兵展開生死搏殺,拼命消耗蟎清軍隊最後的精銳主力,大半個武昌外城完全變成了一個巨大的修羅戰場,處處都是火光沖天,處處都是殺聲如雷,處處都是血肉狂飆,處處都是屍橫遍野。
靠着清軍的亡命抵抗,圖海和嶽樂等人總算是保證了武昌西門和北門兩處水門暫時不受戰火波及,這兩處水門的碼頭上,也擠滿了無計數的逃命軍民,駐守漢陽的清軍長江水師總兵楊捷部五百多條大小戰船傾巢出動,還有清軍臨時徵集來的上千條民船,雖然都已經奉命抵達兩座碼頭運載蟎清軍民轉移,無奈碼頭太小逃命人羣太多,每次能夠靠岸裝載的船隻還不到二十條,爭着搶着上船逃命的蟎清軍民爲了早些登船,互相之間你推我搡,自相踐踏,死者無數,哭聲喊聲震天,清軍水師不要說維持登船秩序了,就是想不被擠進江水裡,不被踩死踩傷,都已經是無比艱難的任務。
“媽呀!娘啊!救命啊!”難聽的蟎語喊聲震天響起,長江上,又一條清軍戰船被過多的百姓軍民壓沉,江水洶涌圌入倉,甲板上的清軍士兵和蟎人百姓哭着喊着跳入江中,在冰涼的江水中哭喊求救,船艙裡的士兵百姓哭喊更是劇烈,你爭我斗的想要衝出船艙逃命,又在狹小的艙門一帶淤擠拉扯,最後真正能夠逃出船艙的人實際上少得可憐,船艙裡的絕大部分蟎清軍民還是和戰船一起緩緩沉入江中,消失在波濤洶涌的江水深處。
“維持秩序,維持秩序!每條船絕對不能超載一倍,再有爭搶上船者,不管是誰,格殺勿論!”
見此情景,負責指揮軍民百姓乘船撤退的蟎清親王嶽樂情不自禁的流出了眼淚,帶着哭腔呼喊命令,要求軍隊約束登船秩序,無奈武昌南北兩個碼頭上都已經淤積了超過十萬的軍民百姓,嶽樂手裡的幾千軍隊就象洪水中的一葉孤舟,不要說掌握方向和控制船隻了,就是不想被難民百姓衝散沖垮都難啊。人羣還在向着碼頭瘋狂涌動,百姓還在不要命一樣的攀爬登船,清軍水兵無論如何驅逐驥打都始終無用,百姓與清軍水兵扭打拉扯間雙雙落水的景象層出不窮,屢見不鮮。
“還是太倉促了啊!”嶽樂狠狠一掌拍在了身旁的牆壁上,雙眼之中淚花滾滾,悽然淚下,無比懊悔自己們之前決策失誤,爲了保留守城人力和穩定軍心民心,嚴令不許讓武昌城中的任何一個普通百姓提前過江逃命,爲此甚至還沒收了所有的百姓船隻,封圌鎖附近的大小碼頭,不許一條民船靠近武昌運載百姓,這才導致了今天的這個局面。
當然了,嶽樂自己也非常清楚,當初圖海做出這個決定也是形勢所逼‘不得以而爲之的明智之舉,不然的話,在軍心惶恐和失去百姓支持的情況下,之前吳軍的吳應麒和馬寶軍隊都已經直接攻下了武昌城了。只是嶽樂和圖海做夢也沒想到的是,吳軍主力竟然只用了一夜時間就攻破了牢不可破的武昌城牆,殺進了武昌城中,讓自己們作繭自縛,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想到這裡,嶽樂不由又想起了遏必隆派人送來的消息,忍不住又是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紅着眼睛嘶吼道:“盧一峰,狗賊!都是你這個狗賊乾的好事!”
“王爺,“驚恐冀名的慘叫聲音傳來,嶽樂趕緊擡頭看夫彈卻見芒架飛得極低的吳軍飛艇,正頂着呼嘯凜冽的北風,艱難而又緩慢的向着武昌北門碼頭駛來。見此情景,嶽樂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成了死人了顏色,瘋狂大吼道:“快隱蔽!吳狗又來扔火藥彈了
嶽樂的命令註定沒人聽了,看到吳軍飛艇出現,碼頭上的哭聲喊聲猛然又擴大了無數倍,更多的軍民百姓不要命一樣的向碼頭擁擠,數以百計的士兵百姓瞬間被擠下碼頭,驚叫慘叫着掉入冰冷水中,江面上的清軍戰船民船更是亂成一團,互相碰撞爭搶航道,爲此還顛覆了近十條小舟。
當頂風冒險出動的吳軍飛艇艱難飛臨碼頭上空時,北門碼頭土的混亂頓時達到了極點,懼怕吳軍投彈轟炸的清軍士兵百姓不是爭着搶着爬上戰船,就是四散尋找的可以藏身的隱蔽地帶,互相踐踏踩踏,死者傷者以百千計。但即便如此,三架吳軍飛艇還是毫不憐憫的投下了一枚接一枚的投擲炸彈,先是直接填充安全炸圌藥的單個炸彈,待到飛艇減載飛高,又扔下一枚接一枚的集束炸彈。不管是什麼樣的炸圌彈,這會對於蟎清士兵百姓來說都已經是無所謂了,因爲不管是什麼樣的炸圌彈落下炸開,都能帶走數以十計百計的蟎清士兵百姓性命,不聳什麼樣的炸圌彈落下,都能濺起一波接着一波鮮豔的鮮血浪花,碼頭上硝煙滾滾,哭喊震天,屍橫遍野,江岸旁邊的江水中人頭涌動,頭顱、殘肢和血肉隨波,密密麻麻宛如稀粥,粉紅色的稀粥。
“吳狗!吳狗!吳狗!!”嶽樂泣不成聲的破口大罵,“你們,真要把我們大清將士趕盡殺絕麼?你們怎麼就那麼狠?怎麼就這麼狠?!”
“轟隆!轟隆!轟隆!轟隆!”回答嶽樂哭喊質問的,是吳軍飛艇接二連三落下的炸圌彈,北門碼頭、堤壩和江面上雷聲不絕,硝煙火光沖天,蟎清士兵百姓奔走逃命,哭聲喊聲與爆炸聲交相輝映,被炸斷桅杆的清軍戰船象沒頭蒼蠅一樣在江面上打轉,撞暈了落水掙扎的清軍士兵,撞沉了載滿士兵的搖漿小舟,更堵塞了碼頭航道,更加遲滯了清軍隊伍的撤退速度…………——
與此同時,武昌南門還沒有俐塌的一段城牆上,還保存着一座沒有被破壞得太過嚴重的城樓,吳軍的指揮部也遷移到了這個地方,雖然在這個位置無看到武昌北門碼頭的情況,但是聽到北門碼頭方向傳來的悶雷般的爆炸聲音,吳軍指揮部裡的上土下下還是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們的飛艇已經飛到了北門碼頭拼命轟炸,正在有力阻滯着清軍隊伍的過江撤退,接下來,也就是怎麼解決清軍的西門碼頭這個麻煩了。
“我們的軍隊距離西門碼頭還有多遠?”吳老漢圌奸厲聲喝問道。
“還有三裡!”汪士榮飛快答道:“田進學將軍、高得捷將軍和王景三位將軍正在聯手攻打碼頭,但滿圌狗在那裡兵力不少,抵抗也十分頑強,進展不是很快。”
“給他們傳令,一個時辰之內,拿不下西門碼頭,軍從事!”吳老漢圌奸聲色具厲的喝令,又一指侄子吳應旌,喝道:“旌兒,你帶本部上去,協助田進學他們攻打西門碼頭!切記,西門碼頭的戰事關係到我軍能不能切斷滿圌狗精銳主力的退路,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都得給伯父把這個碼頭拿下來!”
“遵命!”吳應旌抱拳大聲答應,趕緊衝下城樓領兵趕往西門。這時候,盧胖子又匆匆跑上了城樓,向吳老漢圌奸行禮道:“祖父,請讓孫婿的草隊也加入戰場,攻打西門碼頭!孫婿的軍隊剛纔在城中找到了一些烈酒和白糖,臨時趕製了一批手擲燃圌燒圌彈,用來攻打滿圌狗戰船,效果最好。”
“什麼手擲燃圌燒圌彈?”吳老漢圌奸好奇問道。
“回祖父,就是臺灣水師用的那種燃圌燒圌彈,前年鄭經用這種燃圌燒圌彈大破福建水師,滿圌狗水師對之畏懼如虎的那種燃圌燒圌彈。”盧胖子飛快答道:“剛纔我軍手雷用憲之後,孫婿猛然想起此物,就讓士兵把白糖裝進烈酒瓶中,再在瓶嘴處塞以蘸有火油的布條,點燃布條後晃動,砸出去後馬上就是一片火海,威力英然比不上臺灣軍隊用古塔膠做成的燃圌燒圌彈,但也小不到那裡。”
“很好,老圌子的孫女婿果然爭氣,這麼快就能造出臺灣軍隊的水戰利器。”吳老漢圌奸大喜過望,趕緊命令道:“那就讓你的軍隊也去西門吧,但你就不要去了,你的軍隊讓綜虞玄指揮,你留下來指點其他軍隊趕造這種燃圌燒圌彈,這東西巷戰裡肯定也能用上。”
盧胖子現在身兼多職,確實也不方便親臨戰場指揮巷戰,只得趕緊抱拳答應,飛奔下樓去督促綠虞玄率領本部人馬出戰,又叫來幾個吳軍部將,現場教授給他們簡易版莫諾托夫雞尾酒的製造方,讓他們自己尋找材料臨時趕製—盧胖子也是在手雷用完之後臨時想起這種土製燃圌燒圌彈,這會自然也沒辦給他們提供原材料了。而當這一切都準備完後,胡國柱的傳令兵找到了盧胖子,說是遏必隆那邊要求重開談判,要盧胖子馬上趕到白沙洲參與談判。
文職武事一樁接着一樁,要換別人說不定就叫開了,但盧胖子卻樂在其中一關於殺滿圌狗的事,盧胖子確實都是樂在其中的,所以盧胖子不僅沒有抱怨或者叫苦叫累,提着一個土製
就上了戰馬,拍馬趕往五里外的白沙洲去折磨可憐的滿圌狗談判使者神經。
盧胖子匆匆趕到談判現場時,胡國柱和遏必隆等人已經在帳篷裡展開了第四次停戰談判,鑑於武昌清軍形勢危急,遏必隆也放棄了要求吳軍退出武昌府的夢想,只是要求吳軍即刻停止進攻,放武昌清軍和城中旗人乘船離開,蟎清朝廷情願將武昌府和四…、廣西、偏沅三紫酣歸平西王府直轄。但是,平西王府必須在軍餉、糧草鞍蹦稃贖金方面做出讓步讓步額度一半!
“一峰,你總算是來了。”見自軍這邊最能胡攪蠻纏、最能強詞奪理的盧胖子趕到,斯文有禮的胡國柱和方學詩都鬆了。氣,趕緊招呼盧胖子坐下。遏必隆、折爾肯和傅達禮三人則滿臉黑線,心中叫苦一—這個最難纏最狡猾最狠毒的死胖子,怎麼就來得這麼快?
聽完方學詩的匆匆介紹談判情況之後,盧胖子也不急着把話語轉入談判話題,只是叫吳軍隨從拿來一支火把,向遏必隆等人招呼道:“遏中堂,折大人傅大人,你們請出來一下,下官想請你們看一樣東西。”
遏必隆等三個清軍代表和胡國柱、方學詩等人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盧胖子葫蘆裡賣什麼藥,但還是隨着盧胖子出了帳篷,卻見盧胖子將手中酒瓶搖晃,再用火把點燃酒瓶瓶口的布條,向着無人地帶奮力擲出之後,酒瓶先是哐啷一聲粉碎,接着‘忽,的一聲變成了一片火海,火焰熊熊,在沒有引燃物的沙土地上也是燃燒得無比旺圌盛。
“遏中堂,折大人傅大人,這東西叫燃圌燒圌彈。”盧胖子慢條斯理的介紹道:“兩年前,臺灣鄭逆就是用這種東西在金門大破你們的福建水師,一口氣燒掉了你們的十九條海船,製造十分容易,剛纔不到半個時辰裡,我們就趕造了五百多個這樣的東西。
遏必隆的臉又一下子白了,也頓時明白了吳軍這種武器針對的東西是什麼,盧胖子又陰陰說道:“遏中堂一定很想知道,我們平西王府是怎麼得到這樣的東西吧?下官不敢欺瞞,這是臺灣鄭逆的使者獻給我們王爺的,唯一的條件,就是希望我們平西王爺打出反清復明旗號,與他們聯手對付大清朝廷。”
“遏中堂,你是希望我們平西王爺繼續做大清忠臣呢?還是希望把我們王爺逼反?請遏中堂考慮吧,我們王爺對大清雖然忠心耿耿,但遏中堂如果執意想要愚弄和我們王爺,我們王爺也不會做待宰羔羊。”
遏必隆等人面無人色,低頭盤算良久後,遏必隆轉向胡國柱,有氣無力的說道:“金吾將軍,軍餉、糧草和戰俘贖金的問題,就依你們吧,不過得給我們一點準備時間,兩個月內,我們大清朝廷會先支付一半,餘下一半,我們明年之內支付。另外,老夫還得懇圌請貴軍答應即刻停止進攻,放我們過江。”
“絕對不行!”胡國柱斬釘截鐵的答道:“你們的軍隊,必須全部放下武器,就地投降,等到你們支付了軍餉、糧草和戰俘贖金再行釋放!另外,今年之內,軍餉、糧草和戰俘贖金,你們必須得支付七成!”
“軍餉、糧草和戰俘贖金,今年之內,我們可以支付七成。”遏必隆焦急說道:“但貴軍必須得停止進攻,放我們的軍民百姓過江!”
“不行!”胡國柱堅定搖頭,“你們必須得馬上放下武器投降。我們保證戰俘生命安全!”
“這我辦不到。”遏必隆哭喪着臉說道:“老夫只是談判欽差。並非軍隊主帥,沒有權力命令他們放下武器投降。”
“那遏中堂可以回去和圖中堂、安王爺他們商量。”胡國柱雙手抱胸,面帶微笑的說道:“還是那句話,即便是大戰期間,我們平西王府談判停戰的大門也照樣向遏中堂敞開,遏中堂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再來和我們談判吧。”
遏必隆頹然無語,本就已經滿是皺紋的臉龐更是蒼老,渾濁老眼中淚花滾滾,折爾肯和傅達禮也是淚流滿面,表情失魂落魄,就好象已經魂飛天外了一樣。見此情景,恨滿圌狗恨得蛋疼的盧胖子難得有些良心不安,忍不住又勸道:“遏中堂,兩位大人,你們其實大不可如此,其實還有一個辦,只要你們擁戴安王爺登基稱帝,改元雍正,那麼我們平西王府一定會全力支持你們,你們也不用擔心回去無向康熙交代了。”
遏必隆猛然擡頭,雙眼怨毒的死死盯着盧胖子,表情兇狠得簡直就象要把盧胖子生吞活錄一樣,盧胖子則滿臉的微笑,說道:“遏中堂,你不用這麼看着下官嘛,其實下官也是爲了大清朝廷好,安王爺年長德高,勤政愛民,深得軍心又通情達理,他老人家登基稱帝,對大清朝廷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
“你再說一句!”遏必隆忽然聲嘶力竭的哭吼起來,“老夫就一頭撞死在你面前,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的離間毒計得逞!”
“好了,好了。一峰,你就別說了。”胡國柱也怕盧胖子真把遏必隆逼死,趕緊微笑着拉住盧胖子,又指着北面的武昌城的,無比親切的說道:“遏中堂,你看,你們的北門碼頭起火了,遏中堂你要是再不回去,怕是連一個停船靠岸的方向都沒有了。”
遏必隆趕緊轉過腦袋去看北面,見武昌城西面水門一帶火光沖天,濃煙滾滾,確實已經在起火燃燒,江面上的清軍戰船則一片大亂,紛紛在向江心逃竄,清軍士兵百姓震天的哭喊聲音,就連在這裡都能聽得清清楚楚。見此情景,遏必隆更是無奈,只得答道:“多謝金吾將軍指點,老夫這就回城去聯繫圖中堂和安王爺他們。”
“但老夫還是那句話。”遏必隆頓了一頓,無比嚴肅的說道:“如果平西王爺和金吾將軍不希望老夫承諾的軍餉、糧草和贖金落空,就請不要對我們八旗百姓大開殺戒,請給我們一點時間商量討論。”
“那好。”胡國柱也很爽快,答道:“只要貴軍放棄突圍,退回內域,那麼我軍就給貴軍兩個時辰的商量時間,兩個時辰之內,我軍絕不攻打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