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金老二是個人精,那可不是平白無故的,這老東西真是有一套,眼裡是真有水,這火候把握的,是真不含糊。看着大家夥兒的情緒渲泄得差不多了,再弄就過了,感情這東西,一但過了,不是煩了就是膩了,於是,這老兒開口說道:“這是弄下個甚?悲悲切切的,就跟死下了人似的。咱們可不能爲死了個鄭屠戶哭,死了鄭屠戶,咱們還會有肉吃,因爲還有李屠戶。咱們應該高興纔是,哎對了,咱們能再次相聚,這可是有緣吶。爲這,咱得高興!”
金老二說話這勁兒,就跟範偉說緣分吶!那勁兒和那套的效果一樣。
金老兒火候拿捏的好,說話的更好,他的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會心的笑了。
金老兒會說話,金翠蓮則更會弄小樣。從趙員外懷裡出來,金翠蓮用袖子遮着臉,轉過身子,扭搭扭搭地上了樓。
真好看,金翠蓮這幾步扭,真應了那句話了,風擺柳枝,那麼自然,那麼柔媚,那麼動人。
金老兒並不理會自己的女兒,而現次給兩個人引見,等兩個人互相行了禮,然後邀着魯達和趙員外一起上樓。來到樓上,待分賓主等定後,金老二又招呼僕上送上茶來,然後又吩咐做飯,緊着通忙招活。
金老二就是會辦事,嘴上說做飯,可自己又不做主,一個勁地問趙員外。
金老二和趙員外一商議,劉賓白纔有時間看看四周。這是一個小獨樓,分上下兩層。真不錯,大部分都是木質的,透着一股子溫馨,很有人住的味道。屋裡用香薰過,溫馨的屋子再配上淡淡的清香,真是讓人迷醉。
金家的這個小這小樓,和那邊的小洋樓可是不一樣,可是不像那邊,不是水泥就是白灰,跟個動物住的洞穴似的。而且,它的木質裝飾也不錯,滿屋的木頭上,都是精心雕琢過,而且看得出來,都是下真功夫的,有藝術性。最絕的是,一眼就能出是插拼上去的,就是榫子活兒。有了這榫子活,這小樓,如果沒有災害,能住千年。
劉賓白以前有機會去過南方,看過清朝留下來的老屋,在這兒,他有着同樣的感覺。看來,人住洞也不過百十來年,還好,退化的時間不算太久。劉賓白又明白了一小點兒。
嗯,不錯,真不錯,劉賓白掃了一圈,覺得很滿意。金老頭住的這地方,比自己來的那個地方的大款家都地道。不說別的,這裡,讓人一看就是一個家,而不是賓館!
金翠蓮又從裡屋出來了。剛纔她把臉哭花了,現在,她又重新畫過妝、換過了衣服後,纔出來。
一出來,金翠蓮先站到魯達面前,倒插燭般的一氣就是六福,就是道了六個萬福。
真是那話了,人是衣服馬是鞍。劉賓白初見金翠蓮時,她跟個柴活妞似的,衣服也失了本色,已然破舊,在加上臉上沒畫妝,又是一副悽苦相,真是沒法看。可現在就不一樣了,現在金翠蓮這一打扮,再一上妝,嘿,真是有味,活脫脫的一個俏俏的小娘們,風騷的迷死個人。劉賓白見了都不禁心癢。
金翠蓮不僅長得好,妝畫的好,動作也好,行禮時,飄飄的,把一個行禮,弄出了萬種風情。迷人,真是迷人!劉賓白從心裡往外地感嘆道。
這可不是劉賓白沒開過眼,你想,劉賓白都能寫出《乳科男醫生》這樣的被河蟹掉的銀蕩之作,他會是多麼一個猥瑣的人?這樣一個猥瑣的人,應該算是在他來的地方的女子看全了,並比較過了,而且,他要是把自己寫下的體會和研究拿出來發表,天下的銀人大獎,一定就是他的了,而且,他寫下的東西,一定能成爲教科書,帶出一批銀人。
這可不是開玩笑,要不,那什麼,幹什麼要把他的書河蟹了呢。
這到兒,咱得說句便宜話了,那文學名作,比如《紅樓夢》,要是你看了半本,沒看後邊,那是什麼?就是一本黃書!它要不是出自清人之手,它也得被**!沒跑。
不扯那麼遠了。
最讓劉賓白動心的是,這個金翠蓮,給魯達行禮時,帶出來的是真情意。
都說這時候的大宋天子趙佶很是銀蕩,原來根在這呢,大宋能有長得這麼勾人魂的小嬌娘,對人又這麼有真情真意的可心人,不動心,除非他是個陽萎。不對,他就是陽萎,他也得動心,他也得想把這小嬌娘抱到懷裡,好好地摟一摟,愛一愛!
不信是吧?說誇張是吧?不相你再看看,這頭梳的,油黑髮亮,這彩妝化的,絕對的迷人,再看着衣服和鞋,怎麼都和工藝品似的。這古典美人兒,要是跟咱回了家,還不瘋了一個城?辦個展覽,得擠破了門兒。
真的,絕不誇張。我告訴你,這好有一比。你看那趙雅芝沒,都五十多歲了,都是三個孩子他媽了,不照樣迷人?爲什麼?道理很簡單,就是因爲他是一個女人,純粹的女人!趙雅芝同志要放到大宋朝,別說現在了,就是她往前年輕上個二三十年,她在大宋朝裡也就夠做一個丫環級別的!
爲什麼?道理又很簡單,他的女人勁兒,比起金翠蓮,不過是九牛一毛!
看到金翠蓮,劉賓白真知道什麼叫女人了,真的,真正的女人,就應該是一包水!而且是溫水,讓人舒服的溫水。
唉,別看眼前這個女人,還被個殺牲的屠戶上過,不知道脫了衣服是什麼樣的了,有沒有被搞壞,可是,現在,她活生生地站在這兒,就她的這分勁兒,要是到劉賓白來的地方參加選美,不用比也是超一。遇上她,不管你用什麼黑金操作都沒用,因爲被黑金操作的選手,自己都不答應。
劉賓白可是真不想回去了,這大宋朝,這麼文化,這麼有品味,而且這品味真不是裝出來了,那都是自然流露,透着那麼真,這可真是一個好地方。
嘿嘿,孫福寶那傻小子,也不知道有沒有福氣,能看到這樣小嬌娘。應該會,這小娘子不過是大宋普通的一個娘子,應該還有更好的。
劉賓白從沒受過這樣的禮拜,一時間被弄得不知所措。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劉賓白尷尬地站着。
劉賓白這一尷尬,趙員外看出來了,這兩人真沒事兒。於是,趙員外也起身,站到劉賓白麪前,撲嗵跪到,梆梆就是三個頭。
劉賓白真是暈菜了,趕緊攔住,說:“灑家怎麼敢受此大禮,請起請起。”
金老二真是個人物,光棍得很。見到這情景,他又插話說:“大官人受得。你是他們的大恩人,如果沒有你,那有他們小夫妻這般好日子。”
聽到這話,劉賓白還沒反應過來呢,趙員外又是梆梆三個頭。
我的媽呀,這大宋朝的人,趕情都練過,這頭叫一個硬,真是有功夫,這木頭樓板地叫趙員外給磕顫了。
得了,有功夫也別磕了,再磕下去,非得折了我的壽不可。想着,劉賓白伸出把趙員外拉了起來。
魯達這一拉,趙員外感覺到了,這傢伙是真有功夫,這力道,真不軟,他這一託,我是一點還手的力氣都沒有。要不他能打死人呢。
說話間,酒席擺上了。
趙員外真是一個通快人,他沒讓金老二做,而是掏了銀子,讓下人去附近的酒樓叫了一桌。
趙員外推着魯達就往上席按。劉賓白也是一個讀過書的人,怎麼能夠這樣不懂禮數呢,堅辭不上。這一來,劉賓白和趙員外就推來讓去的爭了起來。
中國文明朝代吃酒席,都弄這麼一出。就是不那麼文明的朝代,也好弄這出,因爲不弄,現不出誠意來。不同的只是,文明朝代是真客氣,不那麼文明朝代是玩虛的。
讓了一回,還是金老二說了話,劉賓白才坐了主座。金老二說:“大官人,你是他們的恩人,沒有你,他們走不到一起。是你,給了他們這個福分,他們自然要謝你。你老就別讓了,接受一下他們的謝意思。”
話說到這分上,劉賓白也就不能推辭了。
人們落了座,家宴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