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閃安穩以給閃陽找奶爲藉口,光天響地,光明正大的抱着閃陽去吃他大妗子方可的奶。常常在抱閃陽走在半道,忍不住Lang蕩滑稽的奸笑,得意的想:‘所以常青哥不懂,我爲啥說偷也要再偷一個孩子的道理,這多順理成章啊?抱着沒孃的孩子去尋奶吃,誰還能長個天眼,能看鼓我是找兔家孃的?對於我來說,這孩子就是讓我能直接親近兔家孃的法寶啊!我再編謊說夢見愛陽這孩子是愛神轉世,是有護身神的,將來誰要欺負孩子,我就嚇他個半拉鼻子一個眼,哈哈哈、、、、、、’閃陽吃方可奶水的時候,安穩理所當然抱着兔又親又tian又笑,過把抱兒子的癮。
閃陽吃方可妹的奶水,轉眼吃到兩歲。
這年秋天,鄰居雷常青和雷芳玉又生了牡丹。
高粱地裡,閃安穩與方可**,一陣激動亢奮,閃安穩得意的說:“可妹,我策劃這一手還行吧?咱倆雖說沒有結成婚,這跟結婚有啥兩樣?”
方可不滿但也無奈,打掉的牙齒肚裡吞,故意生氣的說:“就是不一樣!結婚會在這鬼不泛蛋的地方幹這事啊?軒牀暖鋪的不得法嗎?我JB呀?你許過要和秀個**離婚,你又不離了,你的臉就是屁股!”
閃安穩慚愧着強詞奪理,奸笑着把方可打哭鬨笑:“得法着你的吧!‘有羊肉吃着別嫌羶,有棍擡着別嫌顛’;不是秀秀擡貴手,咱倆還能並肩走?狗咬屙屎裡,別不識擡舉!‘小河漫不過大河水,小婆說不過大婆嘴’,知足吧!現在秀秀也生了愛娟,我都沒辦再借口刁難她了!
你姐又生了個牡丹,你在給我生一個女兒?”
方可佯裝咬牙切齒:“我真是上了賊船了,還再給你生?以後,我安排兔個孬種不叫你姑父,叫你賊種、賴種、驢調馬怪!——你想要聽兔叫你一聲爹?想瞎你的眼!”
閃安穩詭譎一笑,故意慌張起身:“有人來了,快換地方!”
方可搖頭無語,微閉雙眼,心中委屈的要死,也只能無奈。
閃安穩回憶到這裡,聽着窗外的暗夜裡,繼續傳來兔呼喚牡丹的聲音,也只能搖頭無奈。
兔是親兒子,閃陽雖是養子,但也是把屎把尿的拉扯大,閃陽從小就知道生身母更比養身母重要的道理,手心手背都是肉,況且,牡丹已經化名施英敏,已經和閃陽正式結婚,他們二人恩愛如山,好比當年自己和兔家娘方可,別人不來揭穿,自己有什麼理由拆散閃陽和牡丹?算啦,睜隻眼閉隻眼吧!兔兒也不是找不到老婆打光棍的像!
閃安穩如此一想,任由兔兒在外面懷着找不到牡丹巨大悲痛,只管睜眼到天亮。
就在這天傍晚,牡丹假扮的英敏和閃陽在在小河裡,坐在牡丹家大哥的捕魚船上,閃陽高興的在牡丹耳邊吟誦:“讓光在雲中燃燒吧!雲也在燃燒中昇華!彩雲裡的光千里流彩,你和我沐浴在這流彩的光裡,也化成了燃燒的雲,——在天上,在水底,在堤岸青草叢裡,都化成我們的愛情,愛情的光又注滿天宇!只要有世界,就有咱愛情的光在流彩!彩雲是夕陽的紅領帶,是彩雲才使光儀表堂堂,像一個體面的新婚郎!也只有光給圓月繞個七彩虹,才把雲的心眼點亮,打扮成嬌媚的蜜月娘!”
閃陽慢慢說着,晚霞漸漸消退。涼爽的傍晚的河風輕輕搖盪着小船。牡丹反抓住愛陽的手,有節奏的一緊一鬆,像和着小船搖動的韻律,眼中放出亮光,嘴角不停翕動着。
“牡丹,你如春風送溫暖,我是隨風尋家的燕啊,你青點山川綠染水,我繞了幾千屋檐底,你往哪刮我往哪兒去,緊跟你身後育兒女!你更像春雨邀喜宴,我是雨邀才露面的芽啊,你潤了江南透河北,我芽芽鑽過城牆根,你潛入哪裡我發哪裡,活下去芽芽更離不開雨啊!我的愛人!我的妻子!我的彩雲,我的春風,我的小麥苗,我的雨!”
兔和牡丹的哥嫂們,發瘋一般到處尋找牡丹,爲了怕牡丹尋短,坑裡,塘裡,河裡,滿世界的尋找牡丹。
兔知道,閃陽最愛牡丹,可是如今閃陽和施英敏結婚,似乎看不出閃陽一點難過,不由得起了疑心。
他要牡丹的大嫂去問牡丹假扮的英敏,問英敏所在江西老家的風物人情,地理特徵,不料一問三不知。
狡猾的兔明白了事實真相,他告訴村長,牡丹冒名英敏和閃陽結婚,雷村長不亞於吃了個爆竹,肺就炸了。那罵人的粗話真學不出口。
晚飯桌上,閃陽正高高興興地勸牡丹多吃飯,忽聽外面一陣吵嚷,由遠及近,大門哐咚一聲就被打開了。
雷村長氣勢洶洶地領着治保主任,民兵連長,賴皮,二流子,鬼不纏,下渣皮,地出流,等十幾個人,各掂棍棒,嘩啦一下堵住了屋門,後面看熱鬧的很快就擠滿了一院子。
因爲村長是末門人,兄弟中排行老二,雖才年過四十,而閃姓‘安’字輩和雷姓‘常’字輩都比‘有’字輩免兩輩,所以,閃安穩一看這陣勢,知道啥都是白說,只迎着村長連聲叫:“二爺二爺屋裡坐!”
二爺不應不動,眼瞪如勒狗一般,在閃陽和牡丹之間來回看着。
閃陽不得不招呼說:“老太爺,進屋說話呀!”說着,把牡丹護在身後,等待老太爺發火。
“說話?哼!不戳傷你的疼處,殺不了你小子的傲氣,聽着!你雖是閃家拾回的一個來路不明的孩子,全村人既沒把你當仙,也沒有把你當鬼,更都沒有把你當外人看,既把你看成閃家親生,也一定要你同其他後生們一樣服從族規!
牡丹假冒施英敏之名和你結婚,你本該亂滾打死,牡丹活埋!
如今,我並不是怕吃人命官司,也不怕你是上仙轉世,能拿我魂魄,而是念你可憐!
聽好,你要自覺撕毀和牡丹的違法登記,再不得互相勾引!
膽敢耍弄四合村的規矩?閃陽牡丹,各受責打10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