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穿了一身淺藍色的休閒裝,沒了一絲不苟的西裝襯衫,似乎他的身上多了幾分人情味,而且他應該是剛剛晨跑回來,汗水浸溼了他額前的頭髮,軟趴趴、溼滴滴的很誘-惑。
果然人要衣裝馬靠鞍,這麼一打扮一點也看不出他有着乖張暴戾的脾氣。
“怎麼?一整晚還沒看夠?要不要繼續?”霍臨放下翹起的二郎腿,邁着步子向我走來,一把拉住我,我沒穩住腳,跌進了他的懷裡。
因爲我沒穿內-衣,上身只套了他的一件衛衫,隔着一層薄薄的料子,我的胸牢牢的撞在了他的胸口,和他結實緊緻的胸肌相擠壓。
我羞愧的不行,可霍臨卻波瀾不驚,不但沒有及時的鬆開,反而順勢一把摟過我的腰肢往身上一抵,迫使我的........和他的胸-肌密不透風的貼合在了一起。
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混合他獨有的男性氣息迅速的鑽入了我的口鼻,頓時間我有些眩暈。
“你放開........”我慌張的用手抵在了他的胸膛,目光和他對視着,心加速的跳躍了起來。
這個有着神邸一般外表的男人,讓多少女人趨之若鶩,但同時我也十分的清楚他是我蘇七七招惹不起的男人。
我忙着收回自己的視線,彆着看向了地板,眯了眯說道:“你鬆開.......”
霍臨聽完我的話沉默了幾秒,之後才微啞着聲音,似疑問是似引誘的道:“你想我怎麼鬆?”
“鬆開啊!”我看着他,皺着眉頭,慌不擇言,“就鬆開一點你不會嗎?”
他聞言,嘴角掠過一抹壞壞的笑容,俯首貼近我的耳畔,壓低聲音問:“我不會!要不、你教我?”
我愣怔的看着他,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他定定的看着我,脣畔的弧度加深,將手指落在了我的眉心,慢慢的向下滑,最終落定在我的脣瓣上,若有似無的撩-撥,我不受控制的繃緊了身體,就連呼吸都變得粗重。
瘋了,我竟然會對霍臨這個惡魔犯花癡,最重要的是我的身體竟然有了可恥的反應。
出於某種羞恥感,我撇過腦袋,伸手抵住了他的下落的肩膀,呼吸急促的制止:“別.......”
他諷刺的提脣,加快了手中的力度,隨後直接將手伸進了我的嘴裡,伴着我的呼吸節奏一進一出,時深時淺,進退有度。
我木訥的看着他,腦袋也跟着陷入了一片空白。
這樣來回了三四次,我頓然清醒過來,一把推開他,用袖子猛揉搓自己的脣瓣,“有病啊你........”
霍臨雙手抱胸,突然彎了彎眉眼,像是在笑,而我自打認識他這麼久以來,從來沒看過他笑的如此的外放。
像是發自內心的那種。
以至於我一時間看得也有些愣怔。
“行了,下樓吃早餐。”霍臨給我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後,繞過我直接走了出去。
目送着他離開後,我深吸了一口氣,長長的呼出,手摁壓着胸口,感覺自己的那顆心臟都快要跳出來。
我一定是被嚇的,沒錯,就是被霍臨的不知廉恥給嚇了。
雖然我一直這樣的給自己心裡暗示,可腦袋裡的回放的畫面確實霍臨剛剛那抹刺眼的笑容。
整理了自己的煩亂的思緒後,我便慢吞吞的下了樓。
剛一走到客廳入眼的便是豐富的早餐,我也顧不得合不合適一屁股坐到了餐桌前,看着桌上琳琅滿目香味撲鼻的各色早餐,我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經過昨晚一夜的奮-戰,我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我毫無形象的抓起面前的三明治正準備塞進嘴巴,突然就聽到了霍臨低啞好聽的聲音,“蘇七七,做我的女人怎麼樣?”
我乍一聽有些意外,甚至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是我聽錯了,於是我擡頭朝着他看去,此時他正凝視着我的眸子,低啞的聲音在我的耳邊緩緩響起,“做的我女人怎麼樣?”
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驚呆了,他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和我一樣上着上着就有了感情?
在我胡思亂想之際,就聽見他道:“這張卡給你,以後一三五你來這裡,一次一萬,錢在裡面扣。”
他語氣平淡,但我的心裡早已經是浪花撞擊着礁石波濤洶涌。
我抿着脣瓣,努力繃着不讓怒火噴發,好一會兒才整理好表情,“爲什麼是我?”我目不轉睛的盯着霍臨遞過來的卡,補充道:“想做你霍總的女人千千萬,你爲什麼單單挑中我這麼一個不愛順從的人?”
霍臨聞言,嘴角微微上揚,臉上依舊是那副淡漠,“因爲我最愛騎野馬!”說着,他將身子稍許的向我這邊傾了一些,隨意的撩起我散在胸前的一縷長髮,嘲弄的道:“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你蘇七七是個沒心的女人,在你的世界裡除了錢怕是沒有什麼是可以打動你的,這就是我爲什麼會選你的最終原因。”
沒心!愛錢!
這就是霍臨選我最終的原因,我稍許的向他瞥過一眼,他那雙幽深的眸子裡閃爍的是毫無掩飾的輕蔑。
而我卻有了一種不該有的感覺——心痛!
我的心像是正在被很鈍很鈍的刀子一刀一刀割着一般,越來越疼,但也越來越麻木。
等我再擡頭時我的臉上已經醞釀出了笑容,“好啊,我答應你!”
冷冷的奪過他遞過來的那張卡,緊緊的握在手心,任由着它刺進我的掌心。
霍臨你睨了我一眼徐徐低笑,眼底帶着一絲嘲諷:“我不管你以前的私生活有多複雜,但記住和我在一起的日子,必須潔身自好,因爲我不喜歡和別的男人公用一個洞口。”
他的話看似輕飄飄,但於我而言卻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狠狠的砸在了我的心裡。
不過換個思維想想,我也是搞笑,竟然會自不量力的以爲他會對我【日】久生情?
前幾次他強行的佔有我,那時候我算是被動,現在被他睡拿了錢,那就是表子,一個長期被預定的表子。
“吃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去。”霍臨自顧着端起手邊的牛奶抿了一小口。
我霍然起身,連看都沒看他,直接向外走去,霍臨手疾眼快的拽住了我的手腕,冷漠的問:“去哪?”
“回家!”我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了這兩個字。
他頓下,也跟着起身,不緊不慢的道:“我送你!”
“不用了。”我強壓着心中的怒火,儘量讓自己表現的鎮定,“我自己可以!”
“呵呵,怎麼?覺得我侮辱了你?”他冷笑,上前一步緊貼着我的身子,溫熱的呼吸覆蓋在我的耳朵上,緊接着如鬼魅般的聲音鑽入了我的耳膜,“別告訴我,像你這樣的女人也有自尊心!”
我愣了下,手緊握成拳,默默的做了個深呼吸,暗自告訴自己就算輸人也絕不不輸陣。我斂去所有的表情,轉身迎着他眸子裡的輕蔑,故作輕鬆,“不,我沒有自尊心。”
是的,但凡有點自尊心的女人就不會在一個強J過自己男人的面前還表現出這麼一副諂媚的笑容。
“很好!”說着,他一把摟住了我的腰,脣角勾起一絲邪魅,“我就是喜歡你這種愛錢又沒感情的女人。”
我勾脣衝着他露出特虛僞的表情,用指尖輕輕的碾磨在他的薄脣上,諂媚的道:“我也很喜歡像霍總這麼大方的金主。”
霍臨微微眯起眸子,如墨的眼眸深不見底,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這樣安靜的看着我。
陡然的他撤回了橫在我腰間的手,我的身子也跟着一頓,他轉過身背對着,帶着幾分憤怒的道:“滾!立刻消失在我的面前。”
聽到霍臨的這句話,我如獲特赦,撇過頭,用手輕揉了一下眼睛,我說:“既然霍總不想看見我,那我就先走了。”
我憋着氣直接衝出了他的別墅,穿的跟個武大郎似的在馬路上亂跑着,直到跑到了路邊的白楊樹旁,我扶着樹幹大口的喘着氣,胸口悶的很,我又向後退了幾步,腳下不穩,一個踉蹌便坐在了地上,此刻我終於感覺自己能夠喘過氣來。
我以爲這麼些年我早就練就了一生銅皮鐵骨,可當霍臨拿錢羞辱我的時候,我的心有種被撕裂的感覺,痛的是那麼明顯。
擡手抹了抹眼睛,上面一片乾澀,眼淚已經流不出來了,只剩下疼痛,我很明白現在的自己有多狼狽,多難看。
只是再丟人我也管不了,因爲顧不上了。
回到家之後,我直奔着浴室,脫下霍臨的衣物後直接扔進了垃圾桶,隨後足足泡了一個多小時的熱水,從浴室出來後,穿好衣服吹乾頭髮,趴在牀上準備好好的睡一覺。
昨晚我確實是累着了,加上剛剛心理負擔又增加了許多,躺在牀上沒多久便迷迷糊糊地要睡過去,我恍惚間聽到手機響了一聲,我輕嘆了一口氣,翻過身子懶得沒去看。
過了會兒又響了一聲,我咬咬牙,煩悶地睜開眼睛,抓起枕頭下的手機眯着眼看去,給我發微信的竟然是???陸遠修。
“七七,我準備離開江城了,臨走前能見個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