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霍臨的眸光像是沉了下,手中搖晃紅酒的動作也跟着停滯,下一秒,他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順手將酒杯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是RH陰性血?”霍臨冷漠的看着我,嘴裡突然輕飄飄的冒出這樣一句話。
我微愣,隨即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沒有回答我,反而嘴角掠過一抹嘲諷的笑容,“我真是想不通,就你這種智商當初是怎麼騙到........”
我抿着脣擰着眉頭看着霍臨,幾乎是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接下去要說話,我隱約有種感覺霍臨接下去要說的話,很有可能就是他折磨我的原因,但話說到一半他卻不再言語。
正當我想入非非的時候,他忽的將目光凝視在我的身上,一把將我從地上撈起來推倒在沙發,緊接着他撲到我的身上來,直接將我壓在了他的身-下。
這時他的臉幾乎是緊挨着我的,那距離近得幾乎沒有。
我儘量偏着頭,不敢和他對視,可他偏偏不如我願,掐着我的下巴聲音低啞的道:“也許你在乎的人其實一直以來都是在想法設法的傷害你,而你還虎不拉幾的像個傻-逼一樣替他說情。”
“你什麼意思?”我緊皺眉頭,霍臨口中那個一直想法設法傷害我的人無疑說的就是陸遠修,但陸遠修是什麼人,我很清楚,他對我怎麼樣,我心知肚明。
所謂想法設法傷害我的人,我覺得這句話應該用在霍臨自己的身上纔對,從我遇見過他到現在,我就不知道“安定”這兩個字怎麼寫,現在他竟然還反咬一口,臉皮厚的也是沒誰了。
“霍總,你不覺得你這種挑撥離間的手段太小兒科了嗎?”我嫣然一笑,壓制着心中的憤慨。
“你覺得我是在挑撥你和他的關係?”霍臨扣着我的下顎,陰森森的看着我,“蘇七七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你知道嗎?在我霍臨的眼裡你不過就是條在我腳邊搖尾乞憐的狗。”
“是,霍總你有權有勢,高高在上,你覺得像我們這些人根本就入不了你的眼,既然是這樣你又爲什麼要糾纏着我不肯放手呢?怎麼?難不成霍總你迷戀上了你口中搖尾乞憐的狗嗎?”
按照常理我應該選擇順從,不管他怎麼侮辱我,我都不應該生氣,但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生氣了,而且還把自己心裡想的全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看着霍臨的臉色越來越暗,我彷彿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我以爲他會從我的身上跳開,又或者是來掐我的脖子,可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是捧住了我的臉,將他炙熱的滣壓了上來,一下子堵住了我的嘴巴。
我條件反射的想要掙扎,但他把我整個人圈在了懷裡,用他得天獨厚的男人的優勢控制着我,無論我感到有多麼的羞恥,但也無可奈何,只能任由着他霸-道的佔-有我的身-子。
漸漸的我竟然沉迷在了他的吻中,身子也不受控制的軟了下來,他三三兩下剝-光了我的衣服,冰涼的手指和溫熱的落在我的身上,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緊繃起來,而心裡卻還隱隱有種莫名其妙的期待。
我想我瘋了,竟然會對一個強J犯有感覺。
許是感覺到了我的變化,霍臨嘴角邪惡地勾起,放輕了力道,羽毛般輕柔的脣落在了我的胸前,那若有若無的碰觸,十分的撩-人,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來自身體的變化。
“不要........”我猛然的清醒,伸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想要反抗,但在這種情況下我有氣無力的聲音多了幾分溫柔,推搡他的動作怎麼看都像是欲拒還迎。
果然,霍臨根本不理會我的拒絕,反而加快了手上的動作,褪去了我身上最後的一道枷鎖,我再也沒法抗拒,只覺得四肢無力,整個人都化爲了一灘水,任由着他擺佈。
我感覺他的手順着我的腿伸到了那裡,瞬間自己的呼吸驟然加快,渾身就跟着火了一樣燥-熱到不行,僅存的一絲理智被他存心一撩,頓時間也消散。
在他剛柔並用之下,我淪陷在了他的時而霸道時而溫柔的攻勢中。
我原先以爲在這種事上,霍臨就是個莽夫,但經過這一次我發現其實他也可以溫柔,就像現在每一個動作和力度都把握的恰到好處,若有若無的撩-撥更是讓人沉-淪。
這一晚,霍臨像瘋了一樣,帶着我從沙發到房間的大牀,從晚上到深夜,再到凌晨........一直就這樣瘋狂的造作着,更讓我抓狂的是,我不僅沒有拒絕,反而一味的配合。
被他折騰到凌晨一兩點才停下,我早就體力透支,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身下也是一片泥-濘,腦袋早就沒了什麼意識,腦袋昏昏沉沉、迷迷茫茫的,隱約的感覺自己是被人抱去了浴室,清理了一下身體後才重新被塞回了被子裡。
第二天清晨,比預期中的還慘,全身就跟被卡車碾過似的,昨晚一起瘋狂的男人已經不在牀上,我伸手摸了摸他睡過的地方,涼的,看來已經離開了很久。
不過也好,省的遇見了還尷尬。
掀開胸前的被子低頭一看,白皙的身子上到處都是吻-痕,看的我自己都覺得心慌。
天吶,昨晚我一定是瘋了,怎麼會...........
掙扎糾結了一番後,裹着被子在房間裡亂串,終於找到了衛生間,站在鏡子前我將薄被解開,鏡子裡的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
朝着浴缸睨了一眼後,放了滿滿一缸熱水,然後坐了進去,緩緩的躺下,任由着熱水將我的身體浸沒,閉上眼睛,默默的回味着昨晚那種蝕骨銷魂、飄飄欲仙的感覺。
忽的我睜開眼睛望着淺藍色的天花板,腦海裡閃過剛剛回想的一幕幕,瞬間紅了臉,捧起溫熱的水不停地拍打在自己的臉上。
瘋了瘋了,我竟然會迷戀一個禽-獸給的歡愉,蘇七七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
正在我天馬行空不着四六的胡思亂想時,浴室的門就這樣被人推開了,我擡眸一看,霍臨穿着休閒服正站在門口。
“啊!”反應過來後,我嚇得尖聲大叫。
我抓起架子上的浴巾鋪在了自己的身上,“你怎麼會在這裡?還不趕快出去.........”我又急又氣,雖說昨晚和他彼此坦誠的交-纏過,但現在這樣赤果果的被他看,我還是感到一陣羞恥。
相較於我的慌亂,霍臨要淡定的多,也對,反正丟臉吃虧的也不是,人當然不在意了。
他很平靜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道:“有什麼好遮的?該看的該摸的早就看過摸過了。”
我被他一句話堵的啞口無言,只能和他幹瞪着眼睛,“你.......滾啊.........”氣急敗壞下我把浴缸裡的溼毛巾直接砸向了他,他倒是手疾眼快,在浴巾拋過去的前一秒一把帶上了浴室的門。
我來不及多想,馬上從浴缸裡起來,抓起之前的薄被裹在身上,如果我知道他還在家,我一定不會明目張膽的還泡個澡,真是要命了。
“蘇七七.........”忽然,門外傳來了霍臨喊我名字的聲音,緊接着浴室的門再次推動,他半個腦袋伸了進來。
我忙着跑到浴室門口一把扣住了浴室門把手,做了幾個深呼吸,問:“.........幹.......幹嘛?”
“你是準備光着身-子出來嗎?”
聽到他的話,我俯首看了看自己,這樣子怎麼出去?
不出去難道一直留在一個禽-獸的浴室裡?
怎麼想都不安全。
“你的衣服拿去幹洗了,這是我沒穿過的衣服,你先穿着。”霍臨作勢推了下浴室的門,我警覺的用手緊緊的栓住,扯了幾下後,霍臨沒好脾氣的道:“你到底穿不穿?”
我嚴詞拒絕:“不要!”
霍臨哼笑一聲,打趣道:“怎麼?那你難道想要我穿過的?”
額.......
這邏輯也是沒誰了。
還不等我說什麼,他繼續調笑道:“或者你就是喜歡果着身子到處跑?我倒是不介意,但是你.......”
“我穿!”霍臨調侃我的話還沒說完,就比我硬生生打斷,我將浴室的門微微開了一個細縫,一把奪過霍臨手中提着的衣服,不得不說霍臨的衣服大都不是一點半點,上衣的袖子長了半截不說,褲子也連着拖在地上跟個掃帚似的。
霍臨說我的衣服送去幹洗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給我送過來,我要是就穿成這樣回去,過往的人羣還不知道該怎麼想我呢?
那就這樣留在他家?
感覺也不像那麼回事,萬一再碰上他在外面惹的那些蜂啊蝶啊的,那我豈不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好了就趕緊出來,別佔着茅坑不拉屎!”
我朝着門口看了一眼,鄙夷的給了霍臨一對大白眼,咳咳,雖然他看不見,只是有這麼打比方的嗎?
誰佔着茅坑了?
這麼雜七雜八的胡亂想了一通後,我拉開了浴室的門,以蝸牛的速度走出了浴室,擡眸望去,霍臨背靠着沙發,擺出一副慵懶的姿勢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