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計② 前妻賴上門(大結局)
初七父母已經回來,等着沈言入座。
米媽媽看着他,慈愛地嘆息,“言言,年輕人工作努力是好的,可是也不能太拼命啊!把自己累垮了,讓我們這當長輩的怎麼放心?”
“媽!如果你不放心就在這看着我,別回去好了!”沈言竟然有些撒嬌的語氣。
初七眼眶微熱,這樣的和諧的關係,要讓人相信這不是一家子還真難……
渴“傻孩子!”米媽媽被逗笑了,“那邊也有我們放不下的事,不然我還真在這裡住下了,這故鄉的空氣和水都比美國的親切啊!”
米爸爸也是一笑,“既然孩子們捨不得你,你就留下吧,那邊的事我一個人回去就行了!”
米媽媽嗔了他一眼,丈夫的身體沒有她照顧怎麼行?嘆了聲,“遺憾的是我們只有七這一個孩子,但凡有個兒子,也不至於這麼辛苦!”
接沈言握住米媽媽的手,真情流露,“媽,我不就是你們的兒子嗎?是嫌我這兒子不夠好,還想要個呢?”
米媽媽十分動容,拍着他的手背,眼睛裡有淚花閃動,“乖孩子,是媽咪的好兒子,來,吃飯吧!喜歡吃媽炒的菜就多吃點,再過幾天啊,就吃不着了!”
“媽,你們真的買好機票了?”現在看來,初七真的沒有說謊……
“是啊,下週的,如果你忙就不用送我們了!”
這一頓飯,吃得並不開心,似乎都被淡淡的離愁籠罩着,吃完飯以後,沈言本打算和初七父母好好聊一聊,慕凌晨卻給他打來了一個電話。
“總裁,我有兩個驚人發現,現在方便說話嗎?”
“嗯,你說。”沈言稍稍走遠。
“第一,嫂子被綁那天,你讓我去查監控,是誰委託那孩子給你報信,我已經查到了,這個人我們都認識。”
“是誰?”
慕凌晨說了一個名字,沈言便冷笑,“果然是他,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不過,我還真搞不懂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你以後小心提防就是了。”
“嗯,我知道!還有一件事,你一定也感興趣。”
“什麼事?”
“我去找人幫忙調監控的時候,起初拿錯了,拿了另一條街的,你猜我在監控裡看見誰了?”
“別賣關子了,你快說!”沈言被他把胃口吊得十足。
“嫂子!嫂子提着很大一袋東西過天橋,那天橋附近不是正好有一個監控嗎?被拍下來了。”
沈言無語,“這有什麼?任何人過天橋都會被拍下來……”
“是啊!可是嫂子提着那袋東西進了愛摩咖啡,過了一會兒,一個男人提着嫂子那個袋子從愛摩咖啡出來了……”
沈言心中一凜,“是同一天的監控嗎?你沒看錯?”
“沒有,絕對沒有!正因爲是同一天的纔可能拿錯啊!我覺得奇怪,想想可能是巧合吧,那袋子說不定人人都有,可是,我繼續往後看,嫂子出來的時候手裡已經沒袋子了。我就覺得嫂子這樣身份的人不可能認識那種男人……”
“那男人是什麼樣的?”沈言有九成的把握,初七那袋子裡裝的就是五十萬現金,因爲她提取現金是時間和被巫梓剛綁的時間是同一天下午,很有可能把錢給這個男人後就被綁了,這件事不會和巫梓剛有聯繫吧?不,不可能……
“看穿着打扮就是個下三濫的混混,你去開電腦,我傳給你看。”
“好!馬上!”沈言本想去臥室的,怕初七看見,去了樓上書房。
慕凌晨把截圖傳過來以後,沈言便問他,是否查過這個人的底細。
“有!三流小報記者,後來在F鎮混居了一段時間,專門給些色/情網站供稿,正因爲這樣,我才覺得一定得告訴你!”
沈言苦笑了一下,慕凌晨的言下之意是,初七怎麼會認識這麼下三濫的人?“好,知道了!有什麼新發現第一時間告訴我!”
“嗯,還有,你最近休假,公司積累了一些急需你處理的事,我也一併傳給你吧,你在家看看,弄好了再給我!”慕凌晨便把所有的文件都傳給了他。
呵!這是沈言早就料到了的,在公司這麼忙的時候,完全是因爲米媽媽提出要去旅行,才強行休的假,這工作定是堆成山了……
他先把那個三流記者的照片找出來看了許久,直到完全記住他的樣子,才關掉。他可以確定,在初七從前的生活裡,一定沒有這麼一個人,初七怎麼會給這樣的人錢?唯一的可能性是初七有把柄在他手上!勒索?!那這人和風港那個叫伍青青的,又有什麼關係?
只是,初七似乎自己承載了很多的東西,如果真的被勒索的話,她不是處於危險之中嗎?她卻什麼也不告訴他,這代表什麼?她把他當外人?
或許,等黎安柏找到關於伍青青丈夫的資料,就會更加接近答案……
他稍稍整理思緒,把慕凌晨傳給他的一大堆文件中最緊要的挑出來處理了,一看時間,竟然十點多了,還真快!今晚本想陪陪初七父母的,又泡湯了!
下樓,電視裡還放着肥皂劇,米爸爸對這些狗血的劇情不敢興趣,早已靠在沙發上睡着了,米媽媽則靠在米爸爸肩膀上,看得入了迷,身邊擺了個紙巾盒,正不斷地從裡面抽紙巾……
凝視着這一幕,沈言微微一笑,心頭暖暖的。
這個畫面與他和初七還沒離婚時一模一樣,他陪着初七看那些無聊的肥皂劇,初七常常看得眼淚汪汪,他對那些劇情絲毫不感興趣,卻還要陪她一起討論劇情,話說那些無聊的劇情他閉着眼睛也能猜出結局,有什麼懸念可以討論?他寧可給她擦眼淚,順便抱着她親一親,摸一摸。對他而言,老婆的吸引力比肥皂劇大多了……
不想打擾米爸爸和米媽媽這溫馨的一幕,他輕手輕腳進了臥室。
臥室裡,初七已經睡着,照顧了他一天一夜的她,想必已經很疲憊,然而,與往常不同的是,初七睡在屬於他的地鋪。
她的意思應該是,他是病人,所以把牀留給他。可是……這個笨蛋,他在威尼斯套房裡的暗示她怎麼就聽不懂?
沈言爲自己那些說不出口的話找到了更好的表達方式,而且,順理成章不是嗎?是她自己躺在他牀上的……
她穿着他的睡袍,側身睡着,睡袍下襬隨意地掀開,露出她白皙美麗的腿,他眼睛有些直……
關了燈,在她身後輕輕躺下,她沐浴後的清香撩撥着他,氣息漸漸紊亂粗重,髮絲蹭得他臉上的皮膚微微的酥癢,這酥癢很快便漫開延伸,體內有渴望在膨脹……
輕握住她肩,絲質的睡衣光滑的質感幾乎能感受到她肌膚的絲滑,輕輕翻轉她,月光下,她睡得安寧而酣甜,美麗的眼睛合成兩條優美的弧線,幾根髮絲散落在臉上,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他用手指輕輕挑開,不經意觸到她臉上溫軟膩滑的皮膚,手指一顫……
目光落在她的脣上,藉着淡淡的月光,只能看清她的脣形,如嬌嫩的花瓣,卻無法看清脣色,但他記得,永遠都記得,脣瓣是淡淡的粉色,像糖果,潤澤甜膩,他第一次吻她的時候,唯恐會把這樣嬌嫩的脣碰傷……
手指在她脣上撫過,柔嫩的感覺喚起他身體對某種需求的極度渴望,過久壓抑的火焰似乎一觸即燃了……
終忍不住,俯下身……
初七發現自己又在做夢了,和在威尼斯的時候一樣,睡在沈言懷裡,感覺沈言火熱的手在撫摸她的皮膚,那種感覺如此的真實,真實得能說出他的手所過每一處的名字,她的肩、她的背、她的腰、再回轉,滑至小腹、往上,至她的胸……
熟悉的歡愛前奏帶來的愉悅讓她在夢中情不自禁嬌吟一聲,便感覺被沈言吻住了脣,連被吻到窒息的感覺也是如此的真實,以致,她無法呼吸了……
這,真的僅僅只是夢嗎?她倏然睜開眼睛,感覺到壓在自己身上的沉重身體,睡得糊里糊塗腦子裡一片漿糊的她第一個反應是……色/狼!
手隨意一伸,便抓到一個硬硬的東西,也不管它是什麼,照着“色/狼”的後腦勺砸下去……
“啊——”黑暗中一聲慘叫……
沈言摸了摸後腦勺,似乎腫起一個大包……
聽見這熟悉的慘叫聲,初七才徹底清醒過來,一時還看不清他的模樣,但是屬於他的氣息已經讓她確定,這個“色/狼”居然是沈言……
“怎麼……是你?”她看了看自己的武器,是小言言歸窩時從外面踢回來的一塊石頭,它當成球玩來着……
“那你還指望是哪個男人?”沈言此時烈焰焚身,一半是怒火,一半是yu火……
初七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這個人今天吃錯藥了?傍晚就覺得他不對勁……自她回來後,他不是像個貞節烈男一樣嗎?難道發燒燒得他發/情了?
她摸了摸他的額頭,燒退了啊……
“瞎摸什麼啊?”他怒火難平,拂開她的手,躺倒在她身邊。
她睡意全無,半趴着,手肘撐起上半身,俯視着他,黑暗中一雙眸子亮晶晶的,露着疑惑和不解,“不發燒你幹嘛?現在又不是春天……”
也許,人在黑暗中會比在白天的時候少了一層防護,可能是因爲黑暗本身就是一種保護色。他對視着她的眸子,這段日子以來一直徘徊在他嘴邊,想說而說不出的話終於說出了口,儘管仍是那麼的小心翼翼,“你……別走……”
“嗯?”她是聽錯了?還是他沒說清楚?
“我說,你不要走!”他的聲音提高了一點點。
這一回她確信自己沒聽錯,錯愕地笑,“爲什麼啊?”
“我……”他只說了一個字,便什麼也說不出來,這個佔據了他心裡所有位置的女人,她會感覺不到爲什麼嗎?
“我不要你走!”他有些負氣甚至霸道地說,說完伸手繞至她後頸,將她向下一拉,準確無誤地吻住了她。
她雙眼圓睜,在他的禁錮下掙扎,卻被他翻身一壓,壓在了身下。
她咬緊了牙關不讓他的舌侵入,狡猾的他卻捏住了她的鼻子,她無法呼吸,被迫張口,他陰謀得逞,趁虛而入,同時,鹹豬手開始胡作非爲。
她唔唔叫着反抗,可是,他對她的身體太熟悉了,加上力氣對比的懸殊,在他的鹹豬手鍥而不捨的攻擊下,她的力氣越來越小。
當他終於離開她的脣,吻着她尖俏的下巴時,她無力地推着他的肩,嗚嗚反抗,“你放開我!你這是犯法的!你快放開!”
推不動他,她便用指甲掐,掐他的肩,掐他的背。
他吃痛,低低吼了她一句,“犯什麼法?你是我老婆!”
她呆了呆,“那文靜呢?”
這個名字讓他衝動的浪潮有些回落,但只是一瞬,他便捧着她的臉,低頭輕輕碰着她的脣,音色如夢,“你是我唯一的老婆!我只要你……這一次,再也不準走了……”
她愣愣的,連掙扎都忘記了,最後確定,不是他在說夢話,就是她自己在做夢。
她任由他在自己脣上摩挲,卻被驚嚇了般找不到感覺,拍着他的臉,見他沒反應,又繼續拍……
“幹嘛?有話等下說……”他開始吻她的頸,同時,撫過她的肩,順手將她的睡袍往下褪。
她竟然被嚇得不敢動,艱難地吞嚥着道,“沈言!沈言!醒醒!別做夢了啊!快醒醒!你看清楚,我是七!我是初七啊!你是不是抱錯了人?”
他有點惱火,從她身上起來,啪的打開燈,她的睡袍已經被解開,該露的不該露的全露了出來。
她驚坐而起,把睡袍帶子繫好,爲了安全起見,逃到自己牀上,今天一片好心,讓他睡牀,她睡地板,竟然發生這種事……
可是,她剛躺好,燈又被他滅了,他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可以了嗎?我現在看得很清楚了,你是七沒錯!”
“可是我……”
她一句話沒說完,他居然又跟着擠上/牀。
“你下去啊!”她一邊往裡縮着一邊推他。
結果不知推到了他哪裡,他又是一聲慘叫,嚇得她趕緊住手,“怎麼了?”
“痛啊!”他慘兮兮地叫。
“碰到你手了?”對於他的手,她一直很內疚。
趁她愣神的時候,他雙臂一伸將她摟緊,全身貼合得嚴密無縫,她甚至感覺到腹部被頂得疼痛。
而且,他還動了一動,在她耳邊輕道,“手不痛,別的地方痛……”
她這樣被他摟着,四肢全都無法動彈,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只能喘息着求救,“我痛……我痛啊……你放鬆一點好不好?”
“不放!”
他固執的時候會比她更無理取鬧,這點她是有經驗的……
卻聽他在耳邊繼續道,“你回來的時候自己說的,覺得我比較好,要留在我身邊,我不管你心裡還有誰,不管你和於深海到底怎麼了,既然你說要回來,就要說話算話……”
初七無語,再不放開她,她要憋死了……“可是你也說過,你身邊有文靜了啊,她比我好,比我溫柔,比我聽話,比我會體貼人,比我……”
“那是我在騙自己……”他的聲音變得幽怨,“我總是拿你和她作比較,我告訴自己,她溫柔、端莊、賢惠,什麼都好,你就是個笨蛋白癡加路癡,兇起來的時候還像悍婦,我甚至對自己說,和她在一起輕鬆愜意,什麼都不用擔心,而和你在一起卻很累很累……可是,我知道那是我在自欺欺人,我連自己都騙不了,我偏偏就對你這個笨蛋白癡加路癡牽腸掛肚,走到哪裡都放不下,累死也心甘情願。我承認,我去美國找你了,我以爲你真的走了……我在你家門口坐了一天一夜,還在你家門縫裡塞了紙條,不信你讓爸媽回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