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說誰小白臉呢?”楚辭終於按耐不住了,“啪”地一拍桌子,指着他的鼻子怒吼道。
本來也不是多麼大的事情,按理來說他也不是一個做事情不考慮後果的男人。可是自從今天上午在馬路上偶遇他之後,他說話就開始一個勁兒的冷嘲熱諷,絲毫沒有給他留任何的是情面。就這樣兩個人才在馬路上大打出手,被媒體們拍了個正着。
“我就說你呢!你不就一個小白臉麼,若不是靠着耿斯曳捧你,你現在是個什麼東西,還敢在這兒跟我指手畫腳,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不服打一架阿。”男人瞪着兩隻眼睛,毫不畏懼地扯着脖子開始大喊。
能怎麼樣,他又不是大明星。最後收不了場也是他們丟人,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
而米奇顯然也不想這件事情鬧大,她在一旁不斷地扯着男人的袖口,可是男人卻完全對她的動作置之不理。甚至一點都不憐惜地一把將她甩到了一旁。
“楚辭。”耿斯曳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可是卻輕而易舉地控制住了暴躁的楚辭。
她本來還想着不和他們計較,沒想到人家卻偏巧不識好歹地惹上了門。她自小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性格,所以,她剛纔一直保持着微笑的嘴角也不禁拉了下來。
眼神冰冷,面若寒霜。耿斯曳的那雙眼睛可美可媚,但是如果凌厲起來,也是那種讓人懼怕的不怒自威。她嘴角一勾,說道,“楚辭自己有本領,就算是有人捧也有捧得價值,也不像某些明星,爛泥扶不上牆。再說了,我是她的女朋友,手裡有資源第一個想的到的就是自家人,向內不向外,人之常情,有何問題嗎?總好過通過上牀來不惜一切手段的人好吧。”
米奇的身子明顯一顫,她來之前依然做好了十足的準備。早就命令別人去調查過米奇的背景,最後得出的結果就是她能到達今天的高度,成爲一個年紀輕輕地小花旦,便是從剛出道開始就流連於各個男人的牀榻,任人蹂躪。
她不禁在心裡默默地同情了一下面前的這個男人。爲他感到不值得。
米奇混跡娛樂圈頗久,能聽得懂耿斯曳話裡話外的意味可是那個男人卻未必聽得懂。他依然瞪着個眼睛在那兒抓着楚辭抱大腿一事兒一直不放手,“上牀怎麼了,上牀是女人有姿色,憑本事。可是男人不一樣,堂堂的一個大男人靠女人不害臊麼?”
各取所需,有何害臊?她有楚辭心心念唸的好資源和好人脈,楚辭能夠讓她在勞累的時候有個慰籍來填補空虛。
各取所需的男人和女人,纔是長久的在一起的秘訣。
這些年來,這是她一直信奉的信念。
耿斯曳有些無語,不知道該和這個粗魯無禮的男人說些什麼,索性莞爾一笑,什麼也沒有回答。
“走吧。”她拍了拍楚辭的肩膀。
楚辭點點頭,也沒有說話。他冷颼颼地看了那個
男人一眼,發自內心地而感覺到厭煩。
“怎麼走了?話還沒說完呢…”男人也站了起來,伸手想要阻攔。
“劉誠!”軟軟弱弱地米奇終於看不下去了,她不禁憤怒地對着那個男人大喊了一聲。
劉誠是A市一個頗具財力的大款,前些年靠着賣豬肉成爲了屈指一數的豬肉大亨,發家致富。可是沒素質和低文化卻是真的,讓她在耿斯曳和楚辭這種有身份的人面前覺得十分的丟人。
劉誠聞言不可置信地回過頭看着她,指着自己的鼻子說道,“你是在跟老子喊?”
米奇點點頭,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有些畏懼。但是由於顧及楚辭和耿斯曳在一旁,只好硬着頭皮應允道,“是。我們不要再說了。”
“媽的,你竟然跟老子喊?”劉誠本來身形很瘦削,可是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吼起了感覺耳膜都被震得隆隆作響。他瞪着自己一雙不算大的眼睛,口吐髒話。
“不是…”米奇看情況有些不妙,試圖開口解釋,可是卻被他生生地打斷,“真是給你臉了。”劉誠三兩步快速走到她的身邊,向後一推搡,就將柔弱的米奇狠狠的推到在了地面上。
米奇癱坐在牆壁的角落裡,她的額頭由於劇烈的動作一下子撞在了冰冷的牆壁上,可是還未等她從驚恐中反應過來,劉誠已經挽起了自己襯衣的袖口,一把扯住了她的領口,粗魯地說道,“婊子,老子他媽的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現在到好,劈腿了不說,反而爲了一個小白臉而頂撞我?你給我睜大你的狗眼眼睛看看,我是劉誠,是一直供着你錢花的金主。”
他強行地捏起米奇瘦小的下巴,將自己的臉龐緊緊地湊了過去,那一張泛着油光的臉孔差一點就貼到了米奇細白的臉頰上,絲毫沒有憐惜之意。
米奇惶恐地睜大了眼睛,她下意識的向後一瑟縮。在被劉誠發現以後,他的眼睛不禁狠厲地一眯,“你還敢給老子躲?老子本來尋思今天晚上回去給你點厲害瞧瞧,讓你嘗一嚐出軌的代價。可是沒想到你現在竟然不乖了,公然在外人面前就敢直呼我得大名。我現在就要給你點顏色看看。”
米奇聞言,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她小巧的下頜已經被劉誠粗壯的大手捏地紅腫不堪,可是在聽到他這一句話以後,卻依然本能的開始掙扎。
耿斯曳皺了皺眉頭,很顯然,劉誠一定不是第一次對她施暴。
“不…不…不要,我們回去…回去再說好不好…”米奇的眼睛裡涌出了兩行清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地向下滾落着。
她眼睛裡滿是恐懼,如同一隻受了驚的小獸。即使平日裡再是囂張跋扈,風光無限,現在依然免不了被眼前的男人辱罵捶打的命運。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聲。
劉誠左手緊緊地束縛着不堪一擊的人兒,右手毫不留情地拍上了她的臉頰。
清脆而巨大的響聲,耿斯曳光是聽着,就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一陣抽搐。
米奇的哭聲突然停了下來,她轉過身呆呆地看着咬牙切齒地劉誠舉着那隻粗厚無比,摸過了無數的豬肉,泛着油光的手掌,嘴脣上下翕動。卻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一行鮮血順着她的嘴角向下流淌,氤氳在了白皙俊俏的臉龐上,猶如泣血的玫瑰一般驚豔詭異。
而劉誠似乎感覺到了爽快,他輕勾嘴角,一臉地得意。向自己的手掌上啐了口唾沫,相互碾壓了一下。
猥瑣冷漠地問道,“爽嗎?”
楚辭有些看不下去了,他雙手蠢蠢欲動,想要立刻衝上去給這個變態的男人一點厲害瞧瞧。可是耿斯曳卻拽住了手臂,用眼神示意着他不要這麼去做。
畢竟如果他真的好心上去阻攔,按照劉誠現在近乎瘋狂的思想,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認爲是楚辭和米奇藕斷絲連,不但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反而會雪上加霜,讓他對米奇的憤怒更上一層。
可是楚辭卻沒有這麼想,他以爲耿斯曳是因爲他和米奇的事情纔會不讓他去救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對她這種自私的行爲感覺到不屑一顧。但是在耿斯曳絲毫不退讓的阻止下,他還是最終垂下了自己的雙手,安靜了下來。
“爽不爽?我問你爽不爽?給老子說話,婊子。”
“啪”又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剛纔僥倖逃過一劫的另一邊臉頰也掛了彩。米奇瓜子型的小尖臉一瞬間就比剛纔整整大了兩圈,她雙頰紅腫,兩邊的嘴角全部都印出了血跡。
見她依然沒有說話,劉誠憤怒地一皺眉,一把抓起了她的頭髮,使勁地拉扯着,“老子讓你說話…聽見沒?婊子,你不過就是一個任人糟蹋的婊子,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裝高冷?想當初…”
劉誠剛說到這三個字,米奇終於一下子有了反應。她瞳孔瞬間放大,滿臉的恐懼,彷彿一隻沉睡了多年的猛獸甦醒了一般,祈求地抓着他黝黑的手臂說道,“別說了,別說了,我求求你別說了…別說了,好不好…”
米奇捂住自己的耳朵,瘋狂的搖着頭。
“呵…怎麼,還怕我說?自己能夠不要臉的爬上別人的牀,現在但還是怕人說了。”
突然,他像想起什麼一般眼中眸光一閃,壓着粗重的聲音說道,“你是不是還惦記着你這個小白臉呢?”
他涼颼颼地回過頭看了一眼楚辭,又轉過身子狠虐地看着地上狼狽不堪的米奇,“我今天就讓你的小白臉看看,你到底是有多麼的不要臉。”
耿斯曳的心中隱隱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劉誠扯着米奇頭髮的那隻手猛地用力一扯,另一隻手強行將她扭過了身子,將她拽到背對着自己的方向,用雙手控制她保持一個趴在地上的姿勢。
耿斯曳和楚辭不明所以。而米奇只是無力地掙扎着,眼神裡滿是絕望,嘴裡不斷地祈求着“不要”。
(本章完)